第二十二章：初試煉器
東街商鋪，重歸蕭家！
蕭然，守住了蕭天嘯打下的基業。
韓宇穹等人見到黃霸天走了之後，也都相繼退出了蕭家。至於那些來看戲的人，有的給蕭天藏說了一聲，有的則是沒臉去見蕭家人，灰溜溜地離開了蕭家。
「哇哦！」
當所有人外人都離開蕭家之後，早已按捺不住興奮的蕭家子弟歡呼了起來。他們一擁而上，將蕭然拋入空中，一次又一次。
蕭然也很是高興，蕭家保住了，蕭家的尊嚴，捍衛了！
「好了好了，大家各司其責，回歸崗位。」蕭雲笑呵呵地喊了一聲。
很快，激動不已的蕭家人快速散去了，回歸到各自崗位去。
蕭天藏和蕭天虎向蕭然走了過去。
「蕭然，這次真是多謝你了。」蕭天虎聲音渾厚，咧嘴笑道。
「蕭然，大伯以前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還望你不要跟大伯計較。」蕭天藏眼眸微垂，顯得有些慚愧。
「大伯、三叔，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用說這些。」蕭然齜牙一笑。
「喂，小子，難道沒有我的功勞嗎？」莫問天落了下來，吹鬍子瞪眼道。
「這次若非莫大師相助，我蕭家定然難保！蕭天藏，代蕭家，多謝莫大師。」蕭天藏恭恭敬敬給莫問天抱拳，真誠致謝。
「你這老頭真不害臊，這麼大年紀了，還在乎這些？」蕭然瞥了莫問天一眼，說道。
莫問天老臉一僵，顯得有些尷尬。
「雖然你們蕭家這次渡過難關，但卻徹底得罪了韓家、徐家和城主府。以後你們蕭家想在天越城立足，恐怕，很難啊！」莫問天捋了捋鬍子，悠然自得地說道。
蕭天藏等人的臉色，沉了下來。
莫問天說的話，完全是事實。
先前黃霸天的臉色，他們都看到了。若非莫問天在一旁，他肯定會直接動手，滅掉蕭家的！
「還望前輩，救我蕭家！」蕭天藏一抱拳，態度幾近乞求。
「前輩需要什麼條件，儘管開口便是。只要我蕭家能夠辦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蕭天虎豪氣干雲地說道。
「你覺得，我的需求，是你們一個蕭家能夠滿足得了的嗎？」莫問天笑道。
蕭天藏和蕭天虎猛地一怔，訕訕地笑了笑。
莫問天這話倒不是狂傲。他是魂器大師，他的需求，定然不同一般，區區蕭家，怎麼能滿足得了？
蕭然眉頭一皺，伸出右手，一把抓住莫問天的鬍子，說道：「你這老頭，欺負我大伯和三叔是吧？」
剎那間，蕭天藏等人，驚愕不已。
蕭雲的右眉毛，更是一個勁地跳動著，表情極為僵硬，稍顯滑稽。
堂堂魂器大師，竟然被蕭然揪著鬍子？
「你這小兔崽子，快給我放手！」莫問天哭笑不得，急忙大喊道。
蕭然放開了莫問天，說道：「老頭，不準嚇唬我家人，否則我就不拜你為師了。」
蕭天藏猛地一驚。
多少人想拜莫問天為師，而苦於沒有資格？而蕭然，竟然以此來威脅莫問天？這個世界怎麼了？
莫問天嚇壞了，急忙笑臉相迎，說道：「我這不是再跟他們開玩笑嗎？」
蕭雲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名揚天炎王朝的魂器大師莫問天，竟然在跟蕭然道歉？看這樣子，好像是莫問天求著要收蕭然為徒似的。
不過，他也很快就釋懷了。因為上次蕭然展露超強天賦之後，莫問天歡喜不已，便迫不及待地想收蕭然為徒。而蕭然也看出了這一點，抓住莫問天的七寸，將他拉到蕭家這邊，藉以在關鍵時候，震懾韓家、徐家以及城主府。
蕭然的目的，達到了。
莫問天也被蕭然吃得死死的，無計可施。誰讓他找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才找的蕭然這顆絕好的苗子呢？讓他放棄，還不如讓他去死。
「雲伯，東西都準備好了嗎？」蕭然看向了蕭雲，問道。
「我已經讓人把東西全都送到了後山，你們隨時可以開始。」蕭雲點頭說道。
「老頭，走吧！去教我煉魂器。」
「誒，好。」莫問天屁顛屁顛地跟在蕭然身後。
蕭天藏幾個人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驚愕。
這還是高高在上的魂器大師莫問天嗎？怎麼看怎麼像蕭然的小跟班啊？
他們看向了蕭雲，投過去詢問的眼神。
蕭雲攤了攤手，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轉身離去。
蕭然力挫天才韓風，強勢逼迫城主黃霸天交還東街商鋪，使得韓家、徐家以及城主府覆滅蕭家計劃落空。
這些事情如風暴般傳遍天越城，使之名氣一下暴增，大有與蕭天嘯齊名的趨勢。
這時候，人們才反應過來，原來天才族長蕭天嘯生下的，並非廢物，而是更強的天才！
然而，蕭然對於那些虛名卻絲毫不在意，此刻正專心地在後山學習如何煉器。
後山。
莫問天見到一籮筐的鐵石，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隨手拿起一塊最小的，扔給蕭然。
蕭然接過那塊黑乎乎的鐵石，頓時感覺有些沉。這石頭不過拇指大小，但起碼有十斤重，而且摸起來極為堅硬。
「魂器的品級，與武魂的品級直接掛鉤。比如，一品武魂，只能煉製一品魂器。能夠煉製一品魂器的成為魂器士，算是入門了。能夠煉製三品魂器的，方才能稱為魂器師。那景恆，估計也就這實力。」莫問天介紹著魂器師的事情，繼續說道。「煉製魂器，有三步。除雜、化形、融印。」莫問天說完，吩咐道。「來，用你的金焱武魂，將它煅燒成鐵水。」
呼！
蕭然也不啰嗦，金焱武魂升騰而起，鐵石在掌中懸浮著，被金焱包裹了進去。
哧！
很快，白氣盪開，鐵石快速融化成了火紅色的鐵水。鐵水蠕動，表面還有十多粒黑色雜質，看起來極為礙眼。
「那些黑色東西就是雜質，接下來，我教你如何用靈魂力，將那些雜質剔除出去。」莫問天說完，說出了一系列口訣。
蕭然照做，很快，一股無形的力量透入鐵水當中，粘附在雜質上。
「我教過很多弟子，大多數在第一次時都只能剔除一粒雜質，極少數能夠剔除兩三粒……」莫問天說著，一回身，看到蕭然在剔除雜質。剛想說話，他猛地一驚，因為蕭然掌中的鐵水毫無雜質，通體透亮。
蕭然的額上冒出了幾顆汗水，臉色蒼白了一些。
「鐵水的雜質呢？」莫問天驚詫地問道。
「已經剔除了啊！」蕭然面色淡然地說道。
「十多粒雜質，你一次性就剔除了？！」莫問天驚疑不已。換做他當年，也是花了幾天時間才達到蕭然這種程度啊！
蕭然老實地點點頭。
莫問天震驚不已，身軀還微微顫抖了起來。同時，他的眼神里湧出滾滾驚喜，蕭然這小子，真得是天生魂器師！
莫問天扔給蕭然一塊大一些的鐵石，讓他繼續練習。
蕭然握著鐵石，看向了籮筐里的鐵石。
「哦，好像是大了一點。」莫問天剛想去換一塊小點的鐵石。
「老頭，我再拿一塊更大的可以嗎？」蕭然眼神無辜地問道。不待莫問天說話，他自顧自地撿起一塊更大的鐵石，左右手各一塊。
呼呼！
雙手都升騰起了金焱，將兩塊鐵石包裹進去，很快就化成了鐵水。隨後，剔除雜質。
莫問天驚呆了，雖然現在的他和蕭然一樣，左右手開工，各自融合鐵石，但換做以前，他是絕對做不到的。而蕭然，連最低級的魂器士都不是，他便能夠辦到這一點。
想到這裡，莫問天不禁苦笑了起來。
天賦這玩意，真得比後天努力強多了。
不多時，蕭然將兩塊鐵石煅燒成了鐵水。他額上熱汗淋漓，小臉蒼白如紙，看上去非常虛弱，但好在目光里依舊充滿了堅毅和執著。
「把兩團鐵水融在一起。」莫問天說著，從魂戒里掏出一個捲軸，展開，上面畫著數十種匕首的樣子。「你照著這些匕首的樣子，用靈魂力控制手中鐵水，讓它變化成這些匕首的模樣。這也是煉製魂器的第二步，化形。」
蕭然點頭，掃了一眼那數十種匕首，隨後選中其中一把，將它的形狀牢記於心。隨後，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的鐵水，利用靈魂力，拾起開始逐漸發生變化。
很快，鐵水蠕動起來，開始由最開始的橢圓形，朝著長條變化。
長條繼續變化，前段開始變薄一些，且要有鋒刃，後端厚一些，形成手柄。
這一過程，非常漫長，極為考驗對靈魂力的掌控。
莫問天屏氣凝神，看著鐵水的變化，時不時出言指點，讓蕭然少走不少彎路。
有了先前除雜步驟的靈魂力鍛煉，蕭然對鐵水的操控，更加純熟了一些。耗費一個多小時之後，終於把一把匕首的雛形，給做出來了。
匕首成形，蕭然的靈魂力揮霍一空，現在的他，腦袋昏昏沉沉，眼皮打架，疲憊不堪。
他甩了甩腦袋，想使自己清醒一些。
「小子，你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別硬撐了。」莫問天很是心疼地勸道。
「這匕首雖然有了外形，但卻沒有鋒芒，依舊是殘次品，毫無用處。」蕭然不服輸，抓起匕首，猛地朝自己的大腿插了進去。
噗嗤！
匕首沒入大腿一寸，疼痛一下刺激了蕭然，讓他醒了幾分。
他手握匕首，孱弱的靈魂力透出，使用最後一點力量將它的鋒芒煉出來。
幾分鐘后，蕭然嘴唇慘白，有氣無力的樣子，看得莫問天心疼不已。好多次他都想強行出手讓蕭然休息，但看到蕭然始終不放棄，他也就不忍打擾他了。
小子，還差一點了，別放棄啊！暗暗地，莫問天在心中給蕭然加油打氣。
蕭然狠狠一咬舌頭，疼痛再次喚醒了他，讓他將匕首的鋒芒給煉出來了。看到匕首徹底完工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隨後向後倒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