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紙人
耷拉著腦袋走出辦公樓,心情沮喪,滿肚子的怨氣沒地方發泄,準備找點什麼練練手。
女鬼姐姐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首選!
可是當我走到圖書館的時候,口袋裡那張沾染了女鬼氣息的符籙竟然沒有絲毫的動靜了,也就是說那女鬼已經不在這裡了。
有點不甘心,我溜溜達達的上了圖書館三樓,在不打攪別人同時又不太引人注視的情況下,我把三樓地毯式搜索了一遍。可是最終還是毛的線索都沒找到,心情更加鬱悶了。
人一旦鬱悶了,難免就想借酒消愁,我是個俗人,自然也不例外。
至於去考古系報道的事情就先擱一邊,反正明天才正式上課,晚去一天也沒什麼。
眼看快到中午了,我掏出電話打給盧虹松和趙澤,趙澤的電話沒打通,一直處於正在通話的狀態。盧虹松則是答應的很爽快,他那邊手續流程什麼的都已經辦完了,接到我的電話之後沒過一會的功夫就來到校門口了。
「咋啦?怎麼看你情緒不太好?」見到我之後,盧虹松很清晰的看到我那張臭臉,好奇詢問。
「別提了,陪哥喝酒去,不醉不歸!」我有些鬱悶的瞥了一眼盧虹松的身後,隨口問道:「趙澤那小子呢?」
「他?人家現在正樂不思蜀呢!」盧虹松聳聳肩,頗有些酸溜溜的口吻說道:「也不知道那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早上我們路過女生宿舍的時候,碰到一個大二的學姐正在往樓上搬東西,人家柔聲柔氣的請他幫忙,結果這傢伙就毫無尊嚴的傻呵呵的去做苦力工了。這不,中午人家學姐要請他吃飯,他還能有空陪咱倆?」
「有異性沒人性脫離組織的牲口,呸!」我隨口接了一句,看著盧虹松那有點酸溜溜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你是羨慕嫉妒恨吧!當時若是換成是你的話,估計你也是這個德性!」
「你就不羨慕嫉妒恨了?」盧虹松直接反問。
嗯,我還真有點無言以對!
我們倆苦逼勾肩搭背的去喝酒了,我本就有點鬱悶,盧虹松則是因為那位大二的學姐沒有選擇他而是選擇了趙澤有點不甘心,結果我們倆硬是幹了一斤半白的外加一箱啤酒。
走出飯店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我還好一點,酒量本就不錯,最主要是酒品好,雖然喝了不少,但是大腦還保持著清醒,不像盧虹松這傢伙已經是滿嘴胡話路上見到垃圾桶之類的就要跑過去踹兩腳。
回到宿舍樓下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相貌普通的學生,這傢伙明顯認識盧虹松,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松仔,趙澤那傢伙跟你一間屋吧?」那傢伙笑的很神秘,眼神有點古怪。
「趙澤是哪個王八蛋?老子不認識!」酒精上頭,神智已經處於半清醒狀態的盧虹松現在不能聽關於帶『趙』這個字眼的事情。
那傢伙愣了一下,看了看我,我聳聳肩說道:「喝大了,現在已經處於間接性腦殘的狀態,體諒點!」
「小寶,你,嗝,你說誰是腦殘?別逼我,嗝,逼我跟你絕交啊!」盧虹松現在都有點站不穩了,晃晃悠悠的說道:「笑話,那女人眼神絕對有毛病,論體格相貌,我都能甩他八條大街,我他媽就想不通了,怎麼我就沒他這麼吃香呢……」
我扶著搖晃的盧虹松,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跟他一起喝酒了,酒品太差。我笑著對那個有點愣愣的傢伙說道:「別理他,你找趙澤有事?」
「哦,不,不是!」那傢伙回過神來,臉上再度浮現那古怪的笑容,說道:「我覺得你們還是晚點回宿舍比較好!」
「嗯?為什麼?」我有點疑惑的看著他。
那傢伙的臉上浮現些許賤笑,語氣有些羨慕嫉妒的說道:「嘿嘿,半個小時前,我看到趙澤摟著一個女生進了公寓樓,現在……」
「媽的,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這對狗男女要幹嘛?」聽到那傢伙的話之後,盧虹松的酒意頓時清醒了一半,一把推開我就往公寓樓里沖。
我去,你這架勢是準備破壞人家好事還是準備去喝口殘湯?用得著這麼急嗎?
我急忙跟上去,生怕喝多了的盧虹松對趙澤或者那位學姐做出什麼不道德的事情來。
別看盧虹松這傢伙喝大了,這時候跑的挺快,等我來到303門口的時候,看到這傢伙已經趴在趙澤那緊閉的房門前偷聽裡面的動靜。
這架勢讓我有點無語了,虧我以前還以為他是個陽光男孩,一喝酒本性就暴露出來了,悶騷。
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我抬腳邁進了303的大門。
可是,剛走進去,我就感覺房間內有點不對勁。
溫度比外面要低很多,這很不正常,盧虹松因為喝多了加上有點激動所以才沒發現。除了這比外面低很多的溫度之外,房間里還有股淡淡的陰森之氣。
難道是那女鬼又回來了?
可是為什麼我身上帶著的那張沾染了女鬼氣息的符籙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著趙澤那緊閉的房門,我的心中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急忙快步走了過去。
此時盧虹松還趴在趙澤的房門上聽著房間內的動靜,看到我來了,盧虹松紅著眼大著舌頭說道:「小寶,你說我這時候要是敲門的話,會不會把那小子嚇萎了……」
「砰砰砰……」盧虹松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沉著臉使勁的敲著趙澤的房門。
盧虹松愣了一下,隨後急忙拉我,氣急敗壞的說道:「小寶,我就那麼一說,你這樣做,萬一他和人家正在……」
房間內沒有人回應,聽不到絲毫的動靜,我的心又沉了些許。直接把絮絮叨叨的盧虹松扒拉到一邊,深吸一口氣,在盧虹松那獃滯的目光注視下,我助跑兩步直接一個飛踹。
「砰~」我的力量很大,房門顫了一下,但是還沒有被踹開。
接連踹了幾腳之後,盧虹松也察覺出不對勁了,就算裡面有人在辦事,這種情況下也不能一聲不吭任由別人踹門吧!
「別踹了,我去樓下管理員大爺那裡拿備用鑰匙!」盧虹松勸了我一句。
不過我根本不聽,等你鑰匙拿來黃花菜都涼了。
又一次聚力,助跑距離加長一些,再度飛身而起,這一腳絕對勢大力沉了!
「砰~」這一下房門被我生猛的一腳踹開了,我和盧虹松急忙衝進趙澤的屋裡。
當看到房間內的情景之後,盧虹松直接驚聲尖叫,一臉恐懼之色。
房間內並沒有什麼血腥的場面,而是趙澤大喇喇的躺在床上,全身赤裸昏迷著,身體抽搐著,並沒有死,但是離死也不遠了。
用比較科學點的解釋就是大腦皮層受到美好畫面刺激帶動身體機能新陳代謝加速更生,從而致使腎上腺激素暴漲刺激了海綿體控制不住,俗稱脫精!
致使趙澤脫精的主謀就是此刻躺在他身邊的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和真人般大小栩栩如生的用紙紮的女人,也就是平時壽衣店裡賣的那種。
這種情況自然不是趙澤品味獨特什麼的,他帶女人回屋,結果學姐卻變成了紙人,很明顯能看出問題來了。
我快步走到趙澤身邊,伸手在他氣海和屁股上尾脊椎處猛掐了好幾下,這才遏制住了他那噴薄潮湧的衝動,只不過他的身體依舊抽搐著,口吐白沫氣息紊亂。
畢竟元陽大傷,若是不及時治療的話,很難說能不能保住小命。
「走,趕緊把他抬校醫務室去!」盧虹松已經懵了,此刻我要是不拿什麼主意的話,趙澤這條小命就等於廢了。
盧虹松顯然把我當成了主心骨,隨便用床單包裹上趙澤之後,和我一起抬著趙澤就急匆匆的跑往校醫務室了。
一路上驚動了許多人,到達校醫務室之後,醫務室那邊也感到有些棘手,急忙打電話讓校醫車送趙澤去附近的大醫院。
我讓盧虹松跟過去照料,而我則是沉著臉回到了303宿舍。
反鎖了303宿舍的房門,我來到趙澤那間屋,看著依舊靜靜躺在趙澤床上的那栩栩如生的紙紮的女人,我的眼神變的犀利起來。
陰魂不散啊!真當小爺是吃素的不成?
翻了一下趙澤的衣褲,果然發現他口袋裡我給他的那張符不見蹤跡了,也不知道被他扔到什麼地方去了,這個傢伙還真是活該啊!
我給盧虹松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亂糟糟的,盧虹松顯然還有點驚魂未定。
「記住,我給你的那張符籙一定要隨身帶著,這段時間就算是你和女人啪啪也得帶著!」不等電話那頭的盧虹松有所回應,我就掛掉了電話。
剛要把這紙紮的女人拿出去燒掉處理的時候,卻發現它的身後寫著一行字,一行已經乾涸卻極為鮮艷的血字。
【玩個遊戲如何?下一個地點是圖書館,猜猜誰會死?】
這算什麼?嘲弄還是挑釁?
如此時尚,我若是不答應的話,人家豈不是很失望?
拎著這紙紮的女人來到衛生間,直接一把火燒了,火焰旁溫度很高,但是我的眼神很冰冷。
我不想惹麻煩,但是麻煩總會惹上我!
有鬼相邀,身為茅山第九代編外弟子,我自然不懼!
既然如此,咱們就試試誰的手段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