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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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郃見袁斌自從進入幽州地界后,每日只是派出很少一部分斥侯探路,而且只到大軍前十餘里處就返回。
張郃對袁斌道:「少將軍,行軍打仗,最重糧草,其次乃是多派斥侯進行哨探,防止中伏。我軍糧草由主公親率大軍押送,自然不必防備敵人劫糧,但是,我軍深入敵境,地形不熟,自當多派斥侯打探敵情才是。少將軍每日僅派十餘人出去打探,每次僅略走十餘里便還。這幽州千里草原,地廣人稀,正當多派人手才是,少將軍不可不查。」
袁斌笑道:「攜義(張郃字)所言甚是有理,我本不贊成征幽州之舉,概因曹操在後,令我不安。怎奈父親一意行之,只得隨軍來此。而公孫范割據遼東,恃遠不服,我今既已至此,當趁此良機,一舉滅之,以解我軍南下時後顧之憂。況父親分三路進軍,對公孫兄弟分而殲之,公孫氏雖久據幽州,但不得人心,無能為矣。我軍今已行進十餘日,深入幽州境內三千餘里,未見敵人蹤跡,恐怕公孫范得知我大軍來此,嚇得心膽俱寒,已遠遁矣。」
張郃見袁斌一意孤行,不好強勸,婉言道:「大軍連日跋涉,很是辛苦。前方不遠就是遼東郡首府―――襄平縣,恐怕公孫范在此駐有重兵,不易強攻,不如先到左近的『徐無山(此山本在今河北省遵化縣南方,筆者將其移到了今遼寧省鞍山市附近)』上駐紮,待士卒養足精神,再行攻打不遲。」
辛評、高幹、太史慈等人皆贊同張郃之言。袁斌見大家都同意,不好駁了張郃建議,冷了人心,遂下令大軍停止前進,于山上駐紮。
袁斌見此山形勢險峻,想起了張郃的話,也覺得有幾道理,遂派高幹帶足人馬進山查看,看是否藏有伏兵,好預作準備。高幹派人回報,並無異常,袁斌遂放下心來,帶領大軍上山駐紮。袁斌帶張郃、高幹、太史慈、夏侯蘭四人在山頂上眺望,袁斌揮鞭四顧道:「此山地勢如此險要,真乃兵家要地,公孫范竟棄如敝履,使我全據此山,真天使我成此大功。」
當夜,袁軍在山上休息,忽然山下鼓聲大作,人喊馬嘶。袁斌從帳中驚醒,大喊道:「何處喧嘩?」
夏侯蘭快步進帳稟道:「啟稟主公,山下不知何處軍馬,將此山圍起住。」
袁斌急道:「有多少人馬?」
夏侯蘭道:「浩浩蕩蕩,不知凡幾。」
袁斌忙起身,在夏侯蘭的服侍下穿戴盔甲道:「待我前去察看。」
袁斌穿上盔甲,疾步走出了大帳,但見太史慈,連盔甲都沒穿,就手執鋼戟,護衛在袁斌的帳前,全神貫注,左右察看。袁斌大怒:「子義,你為何在此?」。
「山下兵馬圍山,慈特來保護主公。」太史慈見袁斌臉色不善,有些不知所措,慌忙答道。
袁斌這個氣啊:雖然太史慈聽到動靜,爬起來連盔甲都未曾穿上,就來保護自己,這讓自己很感動,但是如今你太史慈已不是親衛統領了,而是前部統帥,你應該先去集合整頓自己的軍隊,然後再來聽令啊。遂大聲呵斥太史慈道:「太史慈,你現在不是我的貼身護衛,而是個領兵的將軍,你的部曲呢?此事稍後再治你失職之罪,現在命你馬上回去召集部曲,整頓軍馬,前來大帳聽令。」
太史慈聽了轉頭一想,對啊,難怪主公要處罰自己。青州總共三千騎兵,此次討伐公孫,本初公起大軍五萬來奪幽州,主公從青州調來一千輕騎,就都給自己了。這是信任自己,想通過此次作戰提拔自己。今天遇到突發事件,自己就慌亂無主了,忘了自己已經不再是親衛隊長,而是一個領兵的將軍了。
太史慈,趕忙大聲應到:「得令!」就跑向自己營帳。
袁斌罵走了太史慈,帶著夏侯蘭來到營前,只見張郃正在冷靜地指揮著士卒進行布防。
袁斌上前問道:「攜義,山下有多少兵馬?」
張郃轉身見是袁斌,趕忙抱拳行禮道:「大概有五、六萬人。」
袁斌正探身往下觀望,聽了張郃的話大驚道:「不可能,公孫范全部兵馬不過四萬,就算他想強擄百姓為兵,但幽州地廣人稀,他也找不到這麼多人。除非……」
張郃冷冷地道:「除非公孫越與公孫范已合兵一處,才能有如此多的人馬。」
袁斌搖頭道:「父親命二哥率領兩萬人馬隔斷兩人聯繫,公孫越怎能與公孫范匯合,除非公孫越的六萬大軍脅生雙翼,飛到遼東來。」
張郃道:「天黑路險,敵人不敢攻山,不如趁機突圍。」
袁斌道:「我不信公孫范真有這麼多人,恐怕是虛張聲勢,傳令下去,讓士兵就地固守,待天明再做打算。」
天亮之後,袁斌正與眾人在營帳中商議現今如何應對山下大軍,派往山下的斥候回來稟報:山下敵軍打公孫范與公孫越旗號,眾人聽聞大驚。
袁斌手中馬鞭落於地上,失色道:「我大軍皆葬身於此處矣!」
太史慈上前勸慰道:「主公勿驚,慈願率領手下人馬,拚死殺出一條血路,保護主公離開。
袁斌道:「這是怎麼回事,遼東明明只有公孫范孤軍在此,公孫越與公孫范到底是怎麼匯合的?」
辛評思索道:「按時間推算,二公子應該已經率兩萬人馬插入公孫越與公孫范兩軍中間,公孫越根本不可能到此,難道二公子未能及時到達目的地或是阻攔失敗,可是主公大軍在後接應,公孫越怎能突破防線?難道是二公子存心保存實力,故意放任公孫越與公孫范匯合?」
張郃皺眉道:「二公子不至於如此不濟吧,二公子手握重兵,況且又有淳于瓊將軍相助,淳于將軍久在主公身邊,經驗豐富,應該不會犯如此明顯的錯誤,再說,故意放公孫越與公孫范匯合,他就不怕主公到時責罰於他?」
夏侯蘭怒道:「哼,肯定是袁熙與淳于瓊搞的鬼,袁熙與主公有仇,那淳于瓊也跟主公不對付,他二人正好趁此良機,合謀陷害我們,到時我等喪命幽州,方趁他們心意。」
袁斌聽到夏侯蘭如此說,心中一動。只是如今突圍要緊,顧不上這麼許多,這個念頭轉瞬即逝。遂對眾人道:「唉,事到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何用,如若不是當初我一意孤行,不聽攜義之言,大軍安會陷之於此,此皆我之過也。傳令下去,今夜二更造飯,三更起兵突圍。
張郃勸道:「公子無須憂慮,兵法云:『置諸死地而後生。』如今形勢危急,大軍死戰到底,必可反敗為勝。」
眾人皆去準備不提,而山下公孫兄弟正在營帳中正在商議如何圍剿袁斌的一萬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