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袁斌問道:「那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張遼道:「大軍應該分作兩路,一路轉向西南,經武原、呂縣,攻打彭城(今江蘇省徐州市);另一路先攻打郯城(今山東省郯城縣),再一路南下,渡過沂水、沭水,直撲廣陵(今江蘇省淮陰市),首府一下,徐州可傳檄而定。」
袁斌看著張遼充滿自信,侃侃而談的樣子,道:「文遠不愧是智勇雙全的名將,所言深合兵法。」正準備同意張遼的主張,忽然看見郭嘉神情古怪,抬頭看著房頂,兩眼瞟來瞟去。
袁斌知道郭嘉有話要對自己私下說,忙對張遼道:「文遠且去整頓兵馬,容我與軍師商議。」張遼無奈,只得先行退下。
郭嘉見張遼走了出去,忙走上前,對袁斌道:「主公,此次出兵徐州,臣主張大軍由主公掌握,呂布的舊將應該軟禁在營中,勿使其與部下接觸。這樣以主公的名義打下徐州,廣施恩義,百姓才能對主公感恩戴德,呂偉雖得徐州,但是得不到徐州的人心,還是無所作為。」
袁斌點頭道:「奉孝此言有理,不過在來徐州之時,已經就兵分兩路了,而且還打下了徐州的三個郡國。況且剛才文遠所言,兵分兩路,使大軍能繞過眾多河道,免大軍渡河之苦,亦是良法。」
郭嘉搖頭道:「這又不同,來時雖兵分兩路,但大軍在主公掌握之中,高順、張遼等人只有數千人。正因為有主公大軍在後,他們才敢深入徐州,此乃假借虎威之狐也。主公可使軍中心腹將領中擇一謹慎之人為主將,只令呂布舊將為嚮導,這樣名雖分兵,實則兩路大軍還是主公統領。」
袁斌贊道:「奉孝此言甚妙。」袁斌遂即以趙云為西路軍主將,以呂偉、高順為嚮導,攻打彭城,袁斌自領東路軍,以張遼為嚮導,打郯城。
袁斌的兩路大軍就如同兩條蛟龍,而徐州的眾多郡縣,就如同那汪洋大海。袁斌大軍所至,徐州諸郡縣望風而降,其中就包括已經投降了曹操,被曹操任命為睢陵(今江蘇省睢寧縣)令的許汜和下相(今江蘇省宿遷縣)令的王楷。袁斌對此等反覆無常的小人,一向少有好感,只讓他們暫守防地,回頭留給呂偉去處置吧。
兩路大軍在凌縣(今江蘇省泗陽縣)會師,前面不遠就是徐州的首府―――廣陵。只要打下了廣陵,徐州名義上就算是收復了。袁斌此時惡意地想到:「到時候上表朝廷,讓呂偉做個有名無實的『徐州刺史』,也算辦到了當初的承諾。畢竟呂布盤踞徐州時,可沒有得到朝廷的正式承認,只封了一個『平東將軍』的武職,未曾封他為徐州牧。」
袁斌這邊進軍還算順利,那袁紹的中軍和袁譚的右軍怎麼樣了呢?
袁譚的并州軍的主要對手是屯兵河內的魏種部,魏種的手下是呂布的舊將魏續、宋憲、侯成,他們的兵大部皆是并州人。所以兩軍相遇,可說得上是「老鄉見老鄉」,不同的是他們兩眼沒有淚汪汪,他們有的只是血與火,生與死,勝與敗。
袁譚雖是袁紹的長子,但是能力並不出眾,不要說與袁斌比了,他連袁尚都比不過,只比袁熙略強。多虧袁紹任人唯親唯私,袁譚才能當上一州之牧,就連犯錯的袁熙還能當個北平太守。可見,在袁紹手下當差,到不用擔心自己的能力問題,只要把袁紹哄高興了,那官位、權力、財源可就滾滾而來了。
袁譚雖然在三十幾歲就當了州牧這個二千石的高官(有的人干一輩子也干不到州牧,能當上六百石的刺史都是祖上積德了),但他靠的是一個好父親,不是自己的能力。那些沒有好父親可靠的人,就只有靠自己了,魏種就是其中之一。
魏種知道自己兵少,決不與袁譚的主力硬幹,依靠并州多山的地理環境,派零散部隊與袁譚進行周旋。東晃一下,西晃一下,把袁譚整得焦頭爛額。袁譚沒有辦法,只好用了最陰毒的一招―――「告家長!!!」我打不過你,我告訴我爸爸去,讓他收拾你。
袁譚把大軍駐紮在山陽縣(今河南省待王鄉),由部將汪昭、岑壁、夏昭、鄧升四將率領,龜縮不出,自己穿越太行山脈,去黎陽見袁紹去了。這一招可把魏種難住了,自成年已來,「告家長」這一狠招已經多年不用了,如今袁譚突然使出,魏種還真沒有應付的辦法。
右路軍攻勢受阻,停止了前進。那袁紹的中路軍怎麼樣呢?袁紹有那麼多明星大腕的加盟,應該可以把曹操打得落花流水了吧。
袁紹的中軍里,那個「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郭圖又開始不安生了,他見沮授任監軍一職,位高權重,他眼熱得不行,就想把沮授拉下來,就到袁紹跟前說沮授的壞話。
郭圖對袁紹道:「主公,沮授本來不同意出兵,後來見主公態度強硬,才改變自己的初衷,可見沮授是個反覆不定的小人啊。而且我聽說,他經常在背後散布一些不利於主公,不利於出兵的消息,來打擊我們的士氣。這樣的人,主公你不可不防啊。」
袁紹問道:「則注(沮授的字,比較生僻)他不是這樣的人,還不至於此吧?」
郭圖道:「怎麼不至於,他臨行前,把家財全部分給士卒,收買人心,還讓他弟弟沮宗四處散布曹操不可戰勝,我軍必敗的言論,許多人都可做證,沮授如此做為,其心可誅。」
袁紹聽郭圖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由他不信。心中大怒:「好你個沮授,枉我對你信任有加,把監軍這麼重要的位置交給你。你到好,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真是豈有此理。」下令革去沮授監軍的職務,以郭圖暫代。
沮授見袁紹如此做為,心如死灰,以「身體有病」為借口,想向袁紹辭官。袁紹見沮授不思悔改,還以辭官相要挾,馬上命人把沮授也關了起來。
這下許攸急眼了,心想:「原來主公交待的,要救田豐的事,自己還沒辦好。如今沮授又被關了起來,這不是難為我嗎?」急得許攸快把自己的鬍子都拽掉了,可還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能在不驚動袁紹的情況下,把二人救出來。同時心中還不斷埋怨田豐、沮授二人「你們兩個老東西,脾氣是又臭又硬,大將軍不同意你們的觀點,你們就不會順著他點,非要跟大將軍硬頂,這胳膊還能擰過大腿去?這可好,不但把自己搭進去不算,還得讓我絞盡腦汁去救你們。」
袁紹見反對自己的人都被關了起來,心想:「這下沒有人像蒼蠅一樣,在自己耳邊嗡嗡了,這種安靜的感覺真好。」
袁紹下令讓折衝將軍顏良、厲鋒將軍文丑領兩萬人為先鋒,渡過黃河去攻打劉延駐守的白馬城。先拔掉這個釘子,好保證大軍能安全渡河。其餘文武暫駐黎陽,只等顏、文二位將軍打下白馬後,大軍搶渡黃河,然後直搗許都。
顏良、文丑不愧是河北的猛將,行動迅速,渡過黃河后,直撲白馬,打得白馬守將劉延叫苦不堪,立馬派人向曹操求救,請求支援。
曹操聞知白馬被攻,危在旦夕,知道白馬非常重要,如果袁軍一旦打下白馬,大軍立刻可以渡河,一旦渡過黃河,來到平原,袁紹的大兵團就能迅速展開,袁軍人多的優勢就能突顯出來,這是曹操不願看到的。他馬上點齊兵馬,就要去救劉延。這時候,一個人把曹操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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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要去參加一個婚禮,可能今天的第二更有點晚,大家最好明天再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