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劉和與鮮於兄弟死後,其手下的烏合之眾一鬨而散,齊周也向北逃去,據說投奔夫餘人去了。
而軻比能與步度根火併后,步度根不敵軻比能,舍下部眾,單身投奔匈奴去了,軻比能盡收步度根的部眾。于禁以設宴慶祝為名,將軻比能與鮮卑各部大人誘入營中,于禁摔杯為號,埋伏在外的刀斧手一擁而入,將軻比能以下各個部落的大人統統斬殺,然後大軍在於禁的帶領下,沖入鮮卑軍的駐地,斬首三千餘級,鮮卑元氣大傷,再不能成為大漢北方邊陲的威脅。
而袁斌的便宜姐夫,烏桓首領蹋頓,本來是想趁著袁斌與劉和、鮮卑聯軍交戰時,趁機占些便宜,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妹夫迅速消滅了劉和的叛亂,平定了幽州,蹋頓只好率領右北平烏桓大人烏延、上谷烏桓大人難樓、遼東屬國烏桓大人蘇仆延等烏桓三部眾,來拜見袁斌。
袁斌於塞外大會烏桓諸部,於廣闊平原上,展示重騎兵的威力,並告訴烏桓眾首領,大漢的軍隊全部都是這麼厲害的騎兵,而袁斌所領的還是其中最差的。嚇得烏桓眾首領全部宣誓臣服於大漢。袁斌宣布其為大漢子民,令其引兵遠征塞外不肯臣服於大漢的異族,如昆堅、丁零、夫余、沮沃、高句麗、(氵歲)貊、三韓(辰韓、馬韓、弁韓)等部,令蹋頓每征服一個部落,就在其地刻碑銘記,將其地列為大漢領土,萬世不易。
袁斌平定幽州,大會異族之後,在回軍的路上,親衛高昊(網友高旭東的龍套)來稟:「啟稟主公,外面有一自稱『北地狂士』的人來求見主公。」
袁斌奇道:「哦,這塞外苦寒之地,亦受孔聖人之熏陶乎?竟有文雅之士在此,快快請進來。」
高昊將那個「北地狂士」請了進來。狂士對袁斌不揖不拜,神情倨傲。袁斌心中雖不甚喜,但強忍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來此有何指教。」
狂士道:「不才姓艾,名芝,字淑仁。將軍可叫我艾淑仁。」
袁斌拱了拱手道:「原來是艾先生。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艾淑仁說道:「我聞將軍性情暴躁,殘忍好殺,特來勸誡。」
袁斌問道:「不知先生從何處聽此傳言。」
艾淑仁道:「塞外諸人皆言之。艾某自認為讀聖賢書,可稱得上是『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做為聖人門徒,正義使者,特來警告將軍。將軍若不收斂,恐天將誅之。」
袁斌氣道:「真是一派胡言,似汝這腐儒,只會捕風捉影,搬弄事非,於天下有何益哉?」
艾淑仁道:「將軍不聽良言,禍至無日矣。」
袁斌道:「我與先生話不投機,先生請便。」艾淑仁轉身離去,匹馬南下,投曹操去了。
于禁見艾淑仁離去,問道:「主公,似此腐儒,何不殺之。」
袁斌笑道:「我觀此人,恰似一犬耳。瘋犬咬人,人豈能以咬還之,逐出帳外,亂棍打死可也。」(會不會有點過分了?)
袁斌大軍南返,屯於常山(今河北省石家莊市),令人持書告誡袁譚與袁尚,書中言道:「弟袁斌拜兄長袁譚(袁尚)台鑒:夫兄弟者,手足也。未有手足自殘,而其人反喜也。今父親病故,北方不安;曹操在南,虎視眈眈。我兄弟當齊心并力,振興父親之基業;不可兄弟鬩牆,徒惹外人恥笑。今弟不才,平劉南還,屯兵常山,願與兄長做魯仲連,若二位兄長罷兵息戰,合為一家,則此我袁家之幸,河北百姓之幸也。若有不從者,弟當與袁家諸臣共討之,上為國家、百姓免於戰禍;下為父親含笑於九泉。二位兄長可細思之,若肯應允,則可至常山與弟相會。弟袁斌涕泣頓首。」
袁譚與袁尚各自接書大驚,分與各自的謀士商議。
袁譚的謀士郭圖見了信后,沉思良久,對袁譚道:「主公,袁斌手下將猛兵精,非我等可敵也。今圖有上中下三策,供主公思之。」
袁譚喜道:「公則有何良策,可速相告。」
郭圖道:「今下策為主公按袁斌所說,息兵罷斗,俯首投降,做一富家翁可也。」
袁譚怒道:「此何言哉?我身為長子,反不能繼承袁家基業,要讓與一私生子乎?」
郭圖見袁譚發怒,作揖道:「主公息怒,中策是主公與袁尚聯合,虛與委蛇,待滅了袁斌,再與其一爭雌雄。」
袁譚想了想,道:「此策雖佳,可我與袁尚誓不兩立,如冰火不能相容,公則還有何策可選?」
郭圖道:「即如此,只有一條路可走。」
袁譚急道:「何策?」
郭圖道:「只有借曹操之力,消滅袁尚、袁斌,助主公登上家主之位,待時機成熟后,再轉身將曹操一軍(袁斌發明的象棋應用廣泛,郭圖也會用其中的名詞了^_^)。」
袁譚左思右想,對郭圖道:「若用此策,恐惹河北眾臣非議,容我思之。」
郭圖也知此計不妥,見袁譚不能取捨,乃告辭離去。
而在鄴郡的袁尚見了袁斌的來信,大怒道:「我繼承父親的基業,身為大將軍之職,總督冀、青、幽、並四州諸軍事(書評中有人問了徐州的事,問為什麼不是五州,在此我解釋一下。徐州是袁斌打下來的,但名義上是徐州刺史呂偉的,所以不在袁紹的管轄範圍之內,因此只稱督四州諸軍事)。袁斌不過一個區區的青州牧,竟敢對我無理。」
謀士逢紀(已經升為大將軍府長史之職了)對袁尚道:「主公,袁斌勢力極大,此時乃非常時刻,不可與其為敵啊。」
袁尚怒道:「逢元圖,你是不是看著袁斌勢大,而審配又與袁斌交好,你想通過審配的路子,改換門庭,此番替袁斌說好話,是何居心?」
逢紀見自己對袁尚忠心耿耿反被袁尚懷疑,氣道:「主公何出此言,紀以為,如今與我爭鋒者,袁譚也,袁斌曾明言,不參與爭奪家主之事,若其失言,威信於眾人面前盡喪矣。主公可鄭重回信,好言撫慰,信中含糊其辭,盡量推諉,待滅了袁譚,再與其計較。不料竟被主公誤會。」
袁尚見狀,忙道:「此我之過矣,元圖休怒。」
見逢紀氣稍平息,接著怒道:「可恨的袁譚,敢自稱『車騎將軍』,與我為敵。若不將其消滅,難解我心頭之恨。」
這時候,袁尚的母親劉氏進來了。袁尚趕忙上前迎接,道:「母親,您怎麼來了?」
劉氏對袁尚道:「孩兒,你父親之所以故去,都是那幾個狐狸精(袁紹的小妾)害的,依我看來,還是把她們解決了的好,省得留下禍患。」
逢紀一聽這涉及到自己主公的家事,臣下不便參與,對袁尚言道:「主公,臣尚有要事未辦,先走一步。」
袁尚也知道逢紀不宜參與此事,示意逢紀離去。袁尚對劉氏道:「母親乃內府之主,此事還是母親拿主意吧。」
劉氏見自己的兒子默許了此事,就下令府中的衛士將袁紹留下的五個小妾全部縊死,又怕她們死後,再與袁紹糾纏在一起,讓衛士用刀把她們的臉全部划花,認為這樣袁紹就認不出她們了。事情辦妥之後,將這五個小妾於夜間偷運出城,埋於荒郊之中。可憐二八佳人,頃刻間成了豪門爭寵的犧牲品。袁尚得知母親將五個小妾殺死,為了斬草除根,也將五個小妾的家人盡皆抓捕殺害,前後因此事而死者三百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