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櫻田村
楚沐卉看著他的情緒有些激動,眼角竟然閃爍著淚花。那個尹總管跟著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那時候正巧府里有一個道長在老太太那裡做客,他說你是妖孽降世會剋死爹娘。話剛說完也巧了,你娘親因為生你過度虛弱,那陣風吹的她也受了驚嚇與風寒,不久之後便辭世了。
老太太看到你娘親辭世原本還不是很相信那道士的話,現在確信無疑。怕你禍及你爹爹就準備讓人將你處死。你爹爹聽到這個消息便命我趁著夜色將你送出府去。你應該在距離這裡很遠的一個山村叫櫻田村的地方長大。我看到那個山村開滿櫻花就像是你臉上的胎記一般。我想可能這裡就是你的歸宿,便將你放在了一戶農家門口,看著他們將你抱回了屋內才返回都城。」
楚沐卉的表情十分嚴肅,她努力的剋制自己不讓淚水落下來。櫻田村這個地方她記憶力確實是有的。並且她記得村裡的人都說她是害人精,臉上竟然又那麼奇怪的胎記。後來在她七歲那年養她的楚家爹爹,因為去山中採集珍貴的草藥不小心摔下了懸崖,她的養母在告訴了她的身世之後也隨著她的夫君跳崖了。
從此之後櫻田村的男女老少都說她是一個害人精,將她逐出了櫻田村。她一邊流浪一邊長大,一直到十歲遇到柳丹丹跟燕子才來到了這繁華的都城。
櫻田村的事情她從未跟人提及,就連柳丹丹跟劉春燕兩個人她都沒有說過。沒有想到這個尹總管竟然知道。她明白這個南榮慕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親生爹爹。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一些什麼?」
這時候南榮慕從懷裡拿出來了一根玉簪。那玉簪的簪頭是上好的白玉雕刻的梔子花。玉質水潤透亮,花形含苞待放。花托是累絲金鑲嵌七種不同顏色的寶石,每一顆寶石都如同紅豆般大小,細膩顏色純正。金黃-色的簪身刻著纏枝紋十分的精緻。
看到這個玉簪楚沐卉的心一下落入了谷底。這是她的親生父母留給她唯一的東西,她為了給生病的柳丹丹治病也為了有銀子重新開始便將這隻簪子當給了城西的當鋪,換了一百兩紋銀。
她用顫抖的手從她貼身的衣服里取出來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遞給了南榮慕說道:「這個是這隻簪子的當票,我原本想將它贖回來,但是那個當鋪的老闆竟然問我要五百兩紋銀,我實在是拿不出來也就沒有再去,沒有想到它竟然在你的手中。」
南榮慕苦笑著說道:「在我手中不正常么?我原本就是這支玉簪的主人,當年是我把它送給了你娘親,你娘親死後我將它一併放在了包裹你的包袱之中。還好收養你的養母是個好人心不然肯定會拿去當了。這隻簪子做工精良,就算是要一千兩黃金也不算貴。也就是我看到了這隻簪子才知道你到了都城,其實這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楚沐卉看著這個中年男子,心中亂成了一團麻,她沒有想到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爹爹,那隻金簪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想必這麼精緻的玉簪也是世上難尋的。
南榮慕將玉簪遞到她的手中說道:「這支玉簪是你娘留給你唯一的東西,你一定要收好。怎麼樣現在跟我回府可好?」
他說話的時候滿眼都是真誠楚沐卉險些立即答應了下來。但是想想戲裡面說的那些深宅大院裡面的爾虞我詐她就有些害怕。那種地方可能根本就不適合她去。她乃是一個鄉村丫頭,在外面野慣了如若真的去了那豈不是要變成囚禁她的牢籠?
「我可以跟你回去,不過你要答應我要帶著宇飛陽一起回去。」
南榮慕看著她身邊的這個男子,長相清秀眉宇之中透著一股子的靈氣。他笑著說道:「這個不成問題,不過他是你的什麼人?」
宇飛陽的心早就已經亂了節奏。他明白楚沐卉出去不過就是想查明放火行兇的到底是何人。但是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就深入大宅之中也並非明智之舉。
楚沐卉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凝重的說道:「他是我的朋友。」
宇飛陽立即糾正說道:「啟稟老爺,其實我只不過是小姐買回來的僕人。不過小姐秉性純良一直都把我當做最好的朋友。」
南榮慕忍不住內心的喜悅笑著說道:「我看這位小夥子看起來倒也是十分忠厚的。你若喜歡便帶著。以後正好你身邊也需要人侍候。」
尹總管看著南榮慕滿臉的笑容說道:「現在好了大小姐終於好回府了。我這就去安排一下。都城內的福來客棧中我已經定下了上好的房間,還希望老爺跟小姐前去那裡商議回府的事情,在這裡過夜未免太不安全,並且入秋之後天氣轉涼別受了風寒才好。」
楚沐卉並不多言。南榮慕看著她沒有意見便笑著說道:「尹總管就按照你說的辦,走吧卉兒馬車就在前面。」
黑暗中一個黑衣人看著他們從破廟中走了出來上了馬車往都城的方向走去,那黑衣人也跟了過去,一直跟到了福來客棧的門口看著他們進去之後才轉身離開。
南榮府中向來是戒備森嚴,一個黑影卻像是入無人之境一般。他飛身進了一個閨房內,房內南榮沐菡瞪著他說道:「不是跟你說過么?不要來我的閨房!被人看到了我的名節就毀了!」
那黑衣男子將蒙著面的黑布拿去,露出一張英俊的面容。他左邊嘴角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痣讓人看了覺得有些怪怪的。
「我這次前來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對你來說這可能是天大的事兒……」
「什麼!這個臭丫頭竟然是梁初月的女兒!還真是冤家路窄!」
南榮沐菡立即皺著眉頭,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爹爹竟然要將她接回來,說她是自己的姐姐!她才是南榮府的長女!南榮府突然多出來一個嫡長女來,對於她來講還真是天大的事兒。
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她有些顫抖的指著那黑衣人說道:「張鵬,為什麼你不直接把她殺了?留著她終將是個禍害。」
張鵬的臉上閃過一絲的詫異說道:「我直接把她殺了?沒有你的命令我怎麼敢?我不是一切都聽從於你么?」
他一邊說話一邊色眯眯的笑著往南榮沐菡的身邊靠,他的手臂一把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手在她身上來回的遊走。
南榮沐菡緊緊鎖著眉頭心裡不停在琢磨要怎麼樣才能除掉這個眼中釘。有她在以後她的路便會越來越難走。在她思考期間身子已經被張鵬抱著去了床榻之上,她嘴角微微上揚屋內的燈隨之熄滅。
不管張鵬怎麼樣的折騰,她始終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一直到張鵬氣喘吁吁的從她的身子上滑下來。隔壁耳房中的丫鬟正在熟睡,她嬌聲說道:「天都快亮了,還不趕緊滾?對了那個臭丫頭長相也挺美,身子雖然還沒有開始變得豐滿但是也算是窈窕,你幫我把她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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