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皇后聞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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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玥因為元寶的到來也撂開了滿心的困惑,倒是和元寶一道痛痛快快地沖了澡,用了膳,好生恢復了不少元氣。
過了正午,御林軍按照之前的命令都撤出了內宮,後宮倒是不再那麼緊張了,可這消息卻很快就傳開了。
過了正午,還沒一個多時辰,二皇子和慎王被押解天牢的事情便就傳到了皇后耳中。
她本從昨夜子時信號彈起就一直惴惴不安,擔心至此,之前由於御林軍把手森嚴,皇后就是想探聽什麼也難以知曉,如今她派人一直暗中觀察外頭御林軍的情況,這御林軍前腳才撤,皇後身邊的宮人便立刻溜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不知是齊佑這頭故意的,還是皇後身邊的人確實厲害,不到一個時辰他便打探到齊慎和二皇子入獄的消息,雖然沒有探聽清楚其中緣由,可這也足夠他立刻回宮稟報去了。
皇后就這麼撐著等著,紅箋也寸步不離地守在皇後身邊,果真,殿門口有些響動,皇后立刻看向紅箋道:「快去看看,是不是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
紅箋立刻點點頭出到外殿詢問道:「可是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
門口立刻傳來焦急的聲音道:「是,是奴才!」
「劉病?」紅箋不確認道。
「正是小的!」門口的聲音道。
「快些進來。皇后正等著你的消息呢。」紅箋確定是前去打探消息的劉病後立刻開了殿門道。
殿門一開,劉病立刻跌跌撞撞進來,一臉焦急道:「紅箋姑娘出大事了!」
紅箋瞧著劉病一臉驚慌的模樣心下一緊道:「到底發生何事?」
「二皇子出事了!」劉病還未喘勻道。
「什麼?」紅箋有些晃神,這時皇后也疾步出到外殿一臉急切道:「紅箋,外頭到底發生何事了?」
「皇後娘娘!」紅箋立刻回到皇後身邊小心翼翼道:「劉病探到二皇子……二皇子出事了!」
「什……什麼!」皇后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話還沒問完,她便一口淤血突然噴口而出,連著倒退數步都沒能控制住搖搖欲墜的身子,登時就往後倒去了。
紅箋見狀一臉驚慌。大喊一聲:「皇後娘娘!小心啊!」
紅箋話還未落。皇后便徑直朝後倒去,紅箋只能立刻用身子擋在皇後身后,然後用雙手去扶,可到底是一人扶不太住。最後紅箋硬是撐著堅持著沒讓皇后摔得太狠。她二人還是一道摔倒在了地毯上。
紅箋摟著昏在自個懷裡的皇后一邊著急地搖晃著皇后的身子。一邊著急地掐著皇后的人中,似乎是想要皇后醒來。
可掐了半晌,皇后的鼻下都泛青了。可皇后還是沒有半點反應,紅箋知道皇后是氣急攻心,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呃,以往按照太醫的意思掐著人中她便能先恢復一會,可如今任憑紅箋如何下手,皇后就是沒有反應,紅箋也著急了。
一旁的宮人也都嚇壞了,亂作一團,紅箋見狀便道:「都別亂!快去傳太醫,快去!」
紅箋一聲呵斥,宮人們倒是鎮定了不少,紅箋差宮人一道幫著她扶著皇后躺在一旁的榻上,劉病也是一臉驚慌。
紅箋見狀便吩咐道:「行了,你們下去,太醫到了再派人進來通稟一聲,皇后這有我呢。」
「是!」宮人們見狀自然不敢在殿內再停留,紅箋發話后大家便都默默退了出去,劉病也跟著要下去。
紅箋卻道:「劉病,你留下,娘娘肯定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醒來第一個要見的人便是你,你就待在殿內吧。」
「這……哎……紅箋姑娘,這娘娘才聽了一點消息便就昏死過去,這要是知道二皇子是被押入天牢之中豈不是又得再昏死一次啊。」劉病也是擔心道。
「什麼,二皇子為何被押入天牢了?」別說皇后了,就是紅箋此刻聽了這消息都是滿臉驚恐,一心驚懼,臉色登時就煞白了。
劉病也只是嘆了一口氣道:「具體的原因小的也不清楚,只是打探到慎王與二皇子一道被押著天牢,而且天牢現在守衛極其森嚴,除了天牢的侍衛,還有御林軍和京機營的人在,怕是出了很大的事,可……小的無論如何也打探不出更詳細的消息,還有,皇上回宮了。」
「皇……皇上……皇上回宮了,他不是在前往西北的路上嗎?怎麼會……這到底是怎麼了回事?昨夜喧鬧了一宿,貴妃利用鳳印下旨戒嚴後宮,今日二皇子就被押入天牢,而本該在西北路上的皇上此刻已經回到宮中,這些事……這也太……」突然得知的消息太多,紅箋一時不能消化,滿腦子打結,都不知該如何問了。
劉病卻道:「是啊,小的也不是很明白,可如今打探到的消息便是如此,我猜測絕對與昨夜之事有著莫大關係,只是現在一時半會還打探不出更詳盡的消息。」
「哎……糟糕了,皇後娘娘昨夜擔心了一宿,如今好不容易御林軍撤走了,你卻打探來這樣的消息,這事皇后也是知道了,怕是真要出大事了!」紅箋擔憂道。
「是啊……」
「瑋兒……瑋兒……瑋兒!」皇后突然轉醒,霍然間坐起身來,一頭冷汗中驚恐地瞪大眼睛大叫道:「瑋兒!本宮的瑋兒呢!瑋兒呢?」
瞧著皇后抓狂焦慮的模樣,紅箋便有些擔憂道:「娘娘?娘娘……您沒事吧。您的氣色看起來很不好啊。」
皇后似乎沒有聽到紅箋關心的話語,仍是一臉癲狂焦慮地嘶吼著:「我的瑋兒,我的瑋兒呢?他人呢?人呢?」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您別這樣,您別嚇唬奴婢,你別嚇唬奴婢啊!」紅箋瞧著皇后發狂的樣子很是心疼,眼淚都下來了。
「瑋兒呢?瑋兒呢?瑋兒呢?」皇后似乎收了很大刺激,可她只是滿心抓狂,卻似乎悲憤過激卻怎麼都哭不出來。
紅箋似乎也意識到皇后情緒上的不對勁,便立刻扶著皇后的肩膀心疼道:「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奴婢知道您心裡擔心難受。可您不要這個樣子奴婢瞧著害怕。您要是心裡不舒服就哭出來吧,這樣憋著會傷到您自個的,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求您了。求您了。您罵吧。打吧,哭出來,這殿內只要奴婢和劉病兩個人。再沒有其他了,您哭出來吧,求您了,娘娘,您千萬別憋著心裡啊,娘娘!」
皇后似乎被紅箋的聲聲呼喚喚回些神智,她木然地瞧了紅箋一眼,看著紅箋淚流滿面的樣子,皇后似乎也被戳到了傷心處,大喊一聲后便抱著紅箋撕心裂肺地大聲嚎哭出來。
紅箋只能一邊安撫著皇后一邊默默地陪著皇后流眼淚,一邊哽咽道:「皇後娘娘,沒事了,沒事了,哭出來就好了,哭出來就好了,沒事的,沒事的,您別太擔心,別再傷到自個的身子了。」
皇后終於是發泄出來,眼淚流了小半個時辰都沒止住,嗓子也都嘶啞了,紅箋也不敢撒手只能這麼默默陪著皇后,就連早就請到的太醫也不敢讓進來,紅箋知道皇後娘娘一向最愛惜顏面,她如今如此狼狽的樣子自然不願再讓任何一個外人瞧見,紅箋明白,自然不會讓太醫這會進來了。
皇后許是哭到最後已經脫了力氣,這靠在紅箋身上的氣息已經相當不穩了,紅箋擔心便拿過絲帕幫著皇后擦了擦眼淚安慰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心裡難受,可如今二皇子出事,您千萬得撐著,不然您倒下去了,二皇子豈不是也沒救了,太醫已經在外頭侯了多時了,要不奴婢宣他進來給您瞧瞧?」
皇后一臉悲痛地搖搖頭道:「本宮這個……這個樣子又……又如何見人呢?」
紅箋微微抹掉自個的眼淚道:「皇後娘娘,您現在氣息不穩,怕是傷心過度,奴婢怕您再昏過去啊。」
「不會,不會,瑋兒現在情況不明,本宮就是要昏倒也要堅持到瑋兒平安無事的!」皇后似乎把所有的委屈和擔憂都哭了出來,這會倒是恢復了難得的清明。
「可是,皇後娘娘,您剛剛真是嚇到奴婢了,不僅臉色慘白,還……還吐了血,皇後娘娘,您如今身子不穩,二皇子那裡……」紅箋擔心。
「哎……本宮就知道昨夜必定不太平!」皇后靠著紅箋坐穩了身子。
「皇後娘娘?」紅箋不解道:「難道昨夜的慌亂與……與二皇子和慎王有關?」
皇后咳了兩聲道:「咳咳,咳咳,那個信號彈本宮認得,是瑋兒常用的……發射的位置是在養心殿附近,估計昨夜發生很嚴重的事情。」
「娘娘,這也太……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劉病說皇上已經回宮了!」紅箋雖然不明皇后意有所指的話,可她還是要把情況局勢稟報。
皇后聞言一臉詫異道:「什麼!」
「劉病,你過來把情況和皇後娘娘說清楚。」紅箋喚來一旁候著的劉病道。
「對了,劉病,二皇子到底出何事了?」皇后咳了一聲急切地問道。
「回皇後娘娘,奴才打探到二皇子和慎王一道被押入天牢,具體緣由不明,不過看跡象御林軍,皇宮侍衛,還有京中軍隊都有出動,像是有過激烈搏擊,不過趕在奴才前去打探之時,現場也都收拾趕緊了,如今除了養心殿還是戒嚴狀態,其餘宮門倒是平靜如常,不過奴才靠近不了天牢,二皇子的情況也沒能打探清楚。」劉病如實道。
「天牢?慎王?」皇后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陣皺眉后自言自語道:「瑋兒還是和齊慎走到一起了。」
「娘娘?這該怎麼辦啊?」紅箋擔憂道。
「啟稟皇後娘娘,太後娘娘來了!」紅箋的話才問完,殿門口便出來宮人啟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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