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40.第 40 章

「女人本來就不簡單,這世上怎麼會有簡單的人呢?」花錦繡來了一句,不要說這宮裡的女人了,就說她們村裡的那些婦女都不簡單了,一個個都是包打聽,神運算元之類的,總之女人很複雜的。花錦繡以前在村裡可是見識不少了。

那就是但凡夫妻兩個人吵架的,那平日里記憶不好的婦人,突然之間就變得記憶好起來,可以將那男子做過的對她不好的事情,一一數過來了。

花錦繡可是見識到了,還有就是洗衣服的時候,為了爭搶上游的水,那都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女人從來都是不簡單。

「說的這倒也是,我只是沒想到陳貴人竟是如此的下得了狠手,這樣的人很可怕啊,對自己都這般狠,對他人會更狠。」

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孩子尚且可以捨棄,明景澄就想不到這個女子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了。

「怕是她想要什麼吧,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如此吧。」花錦繡也不知該說什麼,她對宮裡的鬥爭並不清楚。

「無事,這事情與你無關了,來,讓我瞧瞧你在綉什麼?」

明景澄想著還是不要將這些個煩心的事情帶回家裡才是,花錦繡也無需去操心此類事情了。

「啊,我在綉紅鯉魚,這是杏嬤嬤留下來的作業,明日要教的,我好笨,到現在都沒有綉完。」花錦繡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方才刺破了手,這下子怕是綉不成了,這明日的作業怕是交不上去了。

明景澄拿起了那綉活,看了一下,發現花錦繡這才學了幾天,這刺繡功夫大漲,就連明景澄也明顯感覺到她這刺繡繡的確實是比以前的好多了。

「綉不完就綉不完便是,明日好生與杏嬤嬤說說,她脾性好定會與你相為難。」明景澄分析了一下,便將花錦繡的綉活放在一旁。

花錦繡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著確實是不能綉了,就點了點頭,放下了針線。

「我伺候你洗腳吧。」

說著花錦繡就命人打來熱水。在原來她們那個村裡,女人伺候男人洗腳那都是常見的事情,花錦繡的公公活著的時候,吳三婆就伺候他洗腳了。

花錦繡長大了,吳三婆也曾經讓她伺候她相公洗腳。

「我洗腳還要你伺候,不用不用,我自己洗。」明景澄當即就拒絕了,他可不想讓花錦繡伺候著。這主要和他這個人有現代觀點有關係,擱在現在,你讓一個女人伺候男人洗腳,給他打洗腳水,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要說女人不同意了,就是擱在男人這邊,也會被鄙視的,這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一個男人有手有腳的,自己不能洗腳啊。

「你也不要我洗腳,你,你,你是不是認識我相公?」花錦繡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了,對的,那就是花錦繡每次看到明景澄的時候,總會想起她相公來,倒不是因為明景澄長得像她的相公,而是他們兩個人的行為舉止實在是太像了。

花錦繡每每看到明景澄就會想起他相公,而且他相公會的事情明景澄全部都會。若不是她已經見過明景澄的家人了,就連花錦繡都會懷疑是不是她相公活過來了。

「你相公?我怎麼會認識他?他只是一個秀才,我大周秀才多了去的,我只認識新科狀元了。」明景澄說著就自己個自己洗腳。

就這樣一晚上就這般過去了,第二天天還未亮,明景澄便早早的來到了宮中了。

「乾爹,大事不妙,昨日,昨日陛下大發雷霆,當即就讓賢妃禁足,如今……」小青子一想到昨日看李昂發火的樣子,他就渾身為之一顫。

「我已經知曉了,賢妃禁足一事?太后可曾知曉?」

明景澄用手拾掇了一下衣裳,如今他的衣裳都是花錦繡打理的,花錦繡這個人十分的簡樸,而且十分的愛乾淨,明景澄的內衣褲那都是她親手洗的,從不假手與人。這讓他心裡十分的寬慰。

以前他在中農大讀書的時候,夜裡卧談會,當時宿舍裡面有一哥們就說啊:「這輩子要是有女人肯為我內褲,我肯定對她一輩子好。」

而那天明景澄回去,瞧見花錦繡自個動手給他洗的內衣褲的時候,他心裡是震驚的,他知曉這個世界里的女子地位比較低,可是花錦繡原本可以不用這麼做的。

自從花錦繡到了明府之後,他的很多生活都在漸漸改變,以前十分豪奢的他,如今也變得節儉起來了。

「太后還不知,還在睡,不曾醒,乾爹你看……」小青子還不知怎麼處理,就等著明景澄的話。

「那千雪姑娘如今如何了?」

明景澄知曉,這一次陳貴人小產,李昂現在最主要的注意力肯定集中在她的身上,加上這一次這事情和賢妃脫不了關係。賢妃趙月然又是太后的親外甥女,在外人眼裡,那便是趙太后的人,尋常人自然不敢動她。如今李昂禁足,其實也是給趙太后看的。

「她還在養傷?怎麼乾爹你想要見她?」小青子不明白為什麼明景澄突然問起千雪那個宮外女子的事情。

明景澄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知曉了,也沒有回小青子的話,就一直站在外面候著,等待著趙太后醒來。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趙太后才醒來。明景澄趕忙就進去,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知了趙太后。

「是今早禁足的?還是昨夜?」

明景澄正在給趙太后梳頭。

「說是今早,昨夜陛下是在陳貴人的屋裡過夜的。」明景澄事先將這些都打聽了清楚,所以此番趙太后問起來,他倒是回答的有模有樣的。

「哦,賢妃那裡的事情就先這樣吧,她也要漲點教訓了,此番倒是也不冤枉她。」趙太后並沒有將趙月然被禁足的事情放在心上。

而此時明景澄也意識到了,那就是趙太后已經決定徹底放棄趙月然這個棋子了,如今趙月然是死是活趙太后怕都不會過問了。

「太后,你瞧這般可好?」

明景澄雖有心事,還是將趙太后的頭給梳好,身邊已有宮女將西洋鏡遞了上來,讓趙太後端詳。

「不必了,你梳頭,哀家放心的很,如今年紀大了,越發不喜照鏡子了。」趙太後下意識的撫了撫鬢角,就站起身子來。

「皇上駕到!」

正好忙活好這一切,李昂到了。

他的出現完全是在趙太后的意料之中,她抬頭看向明景澄,明景澄就將手伸了出去,趙太后的手就搭在他的手上。

「陛下來了,哀家正準備去尋你呢?你來的便好。」

陳貴人小產的時候,涉及到賢妃趙氏,趙太后早就料到李昂回來,沒想到李昂竟是如此的著急,剛剛下朝就朝這邊趕。

「母后應知兒臣為何事而來吧,陳貴人的孩子沒了,這賢妃不知母后看怎麼處理?」李昂臉上是帶著怒氣。

他是知曉的,一直以來趙太后都偏私與賢妃趙氏,看不慣貴妃陳氏。加上陳氏以前就是賢妃趙氏的洗腳宮女,因她有了月事,被掉了包,才被他寵幸的。當時因為此事,李昂好一陣子膈應。後來發現這陳氏性子溫婉,比起這宮裡豪族女子更多了一絲恬靜之後,在心裡也就慢慢接受了她,更何況陳氏還給他生了一個女兒,他心裡歡喜的不行了。

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陳氏是賢妃趙氏的宮女,他越是寵著她,反而讓賢妃越發的膈應了。李昂覺得這算是對趙太后另一種報復了。

「哀家也要因為此事去尋陛下,沒想到陛下竟是來了,那此事哀家就先說說吧。」趙太后已經坐下了,明景澄就一直咱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母后莫不是要偏袒賢妃,此事人證物證俱在,母后若是要偏私的話,怕是說不過去吧。」李昂還是帶著怒氣的,一臉質問的表情。

今日趙太后的心情還算是好的,雖說李昂如此說話,她倒是也不惱。

「陛下,你說的對,此番賢妃確然做錯了,哀家自是不會偏私,你該怎麼處理那便怎麼處理,定是要做到公正公平,切莫偏私任何人。」

趙太后已經擺明了她的立場,她這麼一說話,讓李昂倒是為止一愣。

「母后當真這般想?」

顯然李昂現在還有點兒不相信,就想要詢問個結果。

「自然,哀家還能騙你不成。這賢妃趙氏雖說是哀家娘家的人,自古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陛下當怎麼定罪便怎麼定罪。」

李昂猶豫了一會兒,后又想了想,才說道:「那兒臣知曉如何去做了。」

「那便好,陳貴人如今怎樣了?」

趙太后隨口問了這麼一句,那李昂又警覺起來了。

「她,她身子還需將養,不知母后尋她有何要事?」李昂如此警覺的樣子,讓趙太后連連搖頭,淺笑。

「無事,陛下若無他事,就先跪安吧,哀家要去禮佛了。」

「諾!」

送走了李昂,趙太后便由著明景澄領著去了佛堂,今天是初一,她每個月初一都要來佛堂,為她的努努兒上香,希望她在下面過得好。

「小澄子,近日來,你倒是費心了。婚事準備的如何了?」

如今趙太后已經去過了佛堂正往回趕。

「差不多了,初五奴才怕真的是來不了。」

「無妨,無妨,你好生回去成婚便是。」趙太后便是理解,就這樣他們主僕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了。

「賢妃娘娘,賢妃娘娘……」

是小青子的聲音,明景澄和趙太后都聽到了。

「你這狗奴才給本宮滾,本宮要見太后,我要見姨母,姨母,姨母……」竟是賢妃趙月然的聲音,趙太后聽了這聲音之後,當即整個臉就冷了。

而明景澄在心裡暗想,這賢妃趙月然到底是沉不住氣的主,如今她這麼再一鬧,趙太后肯定越發的不喜她了,原本怕只是想要給她一點教訓,這一次怕是要徹底的捨棄了。

「姨母,姨母,你,你,我總算見到你了。都是這狗奴才,攔著我,不讓我見你,姨母……」趙月然帶著哭腔就跑到了趙太后的身邊了,整個人面容憔悴,髮絲凌亂,絲毫沒有往日賢妃娘娘的妝容。

「太后,奴才……」

小青子已經嚇得跪倒在地了。

「你起身吧,這裡沒你的事情。」趙太后沖著小青子說了一句,那小青子得令,立馬就起身離開了,末了還不忘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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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花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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