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河東被圍毆
隨即,我們啟程向東,經潼關,過黃河,翻首陽山,到達河東地界。
我貪婪的呼吸著這毫無污染的空氣,耳畔蛙鳴蟲語,眼前花紅柳綠。大好河山,盡收眼底。一路上和龐德法正或猜謎,或對詩,其樂融融,為彼此增進不少感情。
大道旁邊有一條不知名的長河,河面很寬,不時有調皮的魚兒越出水面。翻過一個小坡,一座巍峨氣派的石拱橋赫然出現在眼前,橋長大概兩百步,寬十步,每隔幾步刻一石獅,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在我感嘆他的雄壯的同時,卻發現橋邊有一個壯漢正急的團團轉,我的好奇心又上來了......。
不一會兒,龐德回來告訴我,這是一個孝子,他母親得了重病,急需一味葯,但他跑遍了所有的藥鋪都沒買到,多方打聽才知道此村的一個財主家中有。於是便興沖沖的來求葯,可這個財主根本不想將葯讓給他,卻怕直接拒絕他,會惹人非議,就出了一個難題。
難題就是這個石拱橋,橋是剛建的,建的人是此處縣令的小舅子,聽說花了不少錢,所以縣令准許他小舅子在橋上收錢,每個人過橋都要交一個大錢的過路費,自此,橋中間每天都有那個惡霸小舅子在那收錢。財主出的題是,從橋上過,但不準花錢過橋。
「我觀收錢之人已瞌睡,何不偷偷而過?」我和法正聽后都為這壯漢不平,不給就不給,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最看不慣這種人,決定幫他出一口氣,
「這位公子有所不知」壯漢拱手行禮道「此人嗜睡,為防有人偷過,身邊帶一犬,人一靠近,犬就大叫,此人則醒,故不得偷過」壯漢無奈說道,「若非為我娘求葯,我定將此守橋之人丟入河中餵魚」
「壯士勿急,容某等思一計,定叫那財主啞巴吃黃連,自討沒趣」法正說完就開始低頭沉思起來。
而我卻對一隻山雀來了興趣,之前卟簌簌的飛來,雙腳一抓,翅膀一收,停在一支細小的柳枝上,恰好一陣清風吹來,山雀隨柳枝上下搖擺,好像不穩,就翅膀一張,雙腳猛的向下一蹬,柳枝也猛的下壓,等他飛起,柳枝也向上彈,一彈老高。我微微一笑,計上心頭。
「壯士可曾上橋?」
「不曾」壯漢抹了把汗,焦急的答道。
「即如此,可過也」
「如何過?」法正也沒想到我這麼快就有了辦法。
「你可上橋,走到中間,待狗欲叫時,即刻轉身,往回走,守橋人一醒,問你要錢,你曰無錢,必叫你回,則過橋爾~~!~」
壯漢,法正,都用痴迷的眼神看著我,龐德則在邊上說「這麼簡單的辦法,我怎麼就想不到」
壯漢普通一聲跪下「母若得救,皆賴公子,且先受某一拜,某先去求葯,晚些再去拜謝公子」
「舉手之勞何須掛齒,速去取葯救治令尊」
「某去也」
說完用我的辦法,輕鬆過橋。
用過晚飯後,我和法正在中下棋,「孟起打算在此處盤橫幾日」落下一子后,法正悠悠問道。
「呵呵,孝直亦是在挂念白日的那個壯漢?你看他何時會再來?」
「觀此人龍驤虎步,必有一身好身手。為人至孝,孝者,忠義之士也,且行事
前後掂量,不似莽撞之人,故孟起念念不忘也」
「彼此彼此」
正說著,樓下傳來嘈雜之聲,隨即打鬥了起來。
我遞了個眼神給龐德,他立馬下樓去。
「公子,是白日里那個壯漢,被幾百個人圍著,看樣子不妙」
我和法正對視一眼,叫過一個隨從,低聲耳語幾句,隨從立即匆匆而去。
「令明,叫弟兄們帶上傢伙,看看去」
白天的壯漢不是被圍,是擋著數百人不給過。好像事起突然,只拿了一張長凳當武器,而對方則是刀槍棍棒齊全,身上有幾處已挂彩。
「住手,」我大喝一聲「汝等聚眾鬥毆,不怕官府治罪?」
「某就是官府」說完一個衣著華麗尖嘴猴腮的傢伙走了出來「某便是此處縣令」
隱隱的,我就有幾分厭惡,定睛一看,他身後還有那個在橋上收錢的瞌睡蟲。
「壯士,所謂何事」法正上前問道
「那財主將白日公子助我之事告知此人,此人糾集爪牙欲訛公子也。某聽得消息,趕來告知公子,不想,在此地遇到他們。」
「不就一文錢?汝想怎的?」法正冷眼望著縣令問道。
「錢是小事,名聲事大,汝等愚弄某身邊之人,傳出去,某臉面何存?不給點顏色,還當此處無人了!」
「風大,當心閃了舌頭」,我已經是火起,「三輔之地,京畿所在,汝等就不怕王法?」
「在此處,某說的便是王法,給我上,往死里打」說完幾百個部曲就黑壓壓的一擁而上。
龐德一躍而上,嗜血刀一出,最前面的3個家奴立即挂彩,倒在地上哼哼的份了,我知道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早已經是六段了。
壯士也不含糊,一張長板凳使的虎虎生風,或做盾擋,或做棍砸,一時也不弱下風。
熟話說好漢架不住人多,我叮囑剩下4個隨行好生保護法正,銀槍一提,輕輕一躍縱上前去,和二將一起並肩作戰。
冰凌槍一出,場中眾人都覺得一股寒意,猶如漫天冰雪傾空而下,離我最近的幾個家奴感覺神情一滯,我手起槍落,倆刺一劃,也是一眨眼件放倒三人。
龐德和壯士都對我微一點頭,連站在後面的法正也輕輕的說道「不曾想,孟起有如此武藝。」
與此同時,縣令的身後出現了百來個混混,領頭的,自然是先前被我支開的隨從。
我一摘腰間令牌,高舉空中喝到「都把招子給某放亮點」
「武威都尉馬超」這幾個楷字赫然出現在眾人眼中。
「汝等私自圍毆當朝命官,按漢律,以謀逆論,誅三族,皆欲尋死乎?」法正沉聲喝道。
「汝是涼州的官,河東的事你說了不算。」看家奴都都躊躇不前,小舅子跳了出來。
我用槍尖挑起一顆算珠大小的石子,槍尾一掃,如離炫之箭,直射小舅子面門而去。
「噗」小舅子摻著血水吐出滿嘴的牙。
「按汝所言,在洛陽的天子是否也管不了你河東的事?汝欲一手遮天焉?」
縣令這下慌了神,文不行,武也不行,橫行鄉里「縣令」的王牌,在都尉面前根本一文不值,只得認栽「馬將軍真是年少有為,鄙人眼拙,正所謂不知者不罪,望大人海涵」
「滾」
「是是,都散了」
「姐夫,回去怎麼交代?」小舅子輕聲問道。
「還交代個屁,再不走,命都交代在這了,他媽的,真是活見鬼,回去再說」
PS醉卧剛從外地回家,今日公司也未去急著趕章,先補上昨日拖欠一章,晚些還有一更,請各位大大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