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夜請

38.第38章 夜請

老吳頭說完,滿懷期待地看著我。

我忍不住撓了撓頭,「你說我師姐是毀滅世界的大魔王?」

「很有可能!」老吳頭連連點頭,「我告訴你,今天我能測出這卦純屬機緣巧合,如果我沒料錯的話,方才有大神通者與此地神交,力量殘餘,破了天地封禁,我才能藉此時機一窺天機,這是上天給我們拯救世界的機會,我們絕不能放棄!」

我很遺憾地說:「老吳頭,你說什麼我都聽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平時你都算不出來這卦,就今天能算出來?」

「正是如此!」老吳頭神情緊迫地說,「這一卦通天溝地,借大神通之力,絕對準確無疑!既然上天給了我們警示,我們就必須得及時做出應對!」

我問:「怎麼應對?」

老吳頭惡狠狠地說:「當然是將危險扼殺於萌牙之中,把你師姐幹掉,拯救世界!」

我點了點頭,轉身就往院里走。

老吳頭連忙拉住我,「別急,這事兒我們得從長計議,好好計劃,絕不能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我說:「我進去拿個棒子,就在院門邊上,不用做什麼計劃。」

老吳頭就問:「你打算棒殺她?」

「我想棒殺你啊!」我一把將老吳頭推了個趔趄,「要不是看你歲數大,今天我非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老吳頭大怒:「你小子明顯是被妖女迷惑……」

「迷惑你個頭啊!」我忍無可忍,又推了一把,這回直接把老吳頭推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快滾,再說我可真動手了!你們這種神棍,見天就知道坑害小姑娘,我雖然讀書不多,也知道西門豹的故事,危言悚聽嚇唬人來達到你們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師姐怎麼了?小姑娘家家的,人畜無害,還毀滅世界,我看你比她更像毀滅世界的大魔王!」

老吳頭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小子,你今天不聽我的,將來別後悔!」

我一拳打過去,拳頭貼著他的耳邊擦過,打在背後的院牆上,忽通一聲打了個坑出來,「老吳頭,我警告你,再胡說八道,回頭我就去砸了你的鋪子!快滾!」

老吳頭被我這一拳嚇了一跳,不敢再廢話了,扭頭就跑,跑了幾步大概是不甘心,扭頭叫道:「小子,你等著,今天的事情不算完。」

「有種站那別走!」我大步追過去,老吳頭立刻拔腿就逃,跑得那叫一個快啊,眨眼工夫就沒了影子。

「最煩你們這些神棍了!」我恨恨地罵了一句,一扭頭卻見馮甜正站在院門口,不禁吃了一驚,「師姐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馮甜說:「他說我是毀滅世界的大魔王的時候。」

「這老頭平時就神經兮兮的,說話沒個準頭,你別往心裡去啊。」我連忙安慰她,「什麼毀滅世界,還大魔王,當我們這演末日劇呢這是。」

馮甜笑道:「他剛才起卦的時候我看到了,連手印和卦法都打錯了,還窺見天機呢,他那樣要是能窺見天機,那我天天都能見天機了。這幫相字宗的神棍,一個個本事沒學到家,什麼事情都敢張嘴就來,世界毀滅那是多大的天機,就憑他這半吊子也能算得出來!」

我連連點頭,「就是,明天晚上我就去砸他鋪子,看他能不能算出來自己破財這件事!」

老吳頭那種胡話我自然是不相信的,我擔心的是馮甜,她打小就跟著馮楚帆顛沛流離,如今父親也死了,最後的依靠沒了,本來就處在心理脆弱的時候,再被人說成禍頭,那得多窩心啊。

我心裡打定主意,明天晚上就去砸老吳頭家鋪子的玻璃去,再給門上潑點油漆,寫上欠債不還殺全家之類的標語,先給馮甜出出氣再說。

對付這種神棍我有爺爺傳授的經驗——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他服為止!

我正要招呼馮甜回院,突然聽到遠處有車聲響起,小街遠處有車燈亮起,筆直向著我們這條街開來,速度極快。

我趕緊拉著馮甜往院門裡躲。

門口這條小街極狹,那車開得又快,天黑萬一看不清,被他刮一下就不合算了。

誰知道那車到了我們院門前居然吱嘎一聲剎車停住了。

四個車門幾乎同時打開,噌噌跳下幾個面色不善的大漢來,奔著院門就過來。

我看對方來者不善,趕緊伸手從院門後面把那棒子拿起來,喝道:「你們幹什麼?」

為首的大漢看了我一眼,一擺手示意其他人停下,沉聲問:「你是蘇嶺?必達賬務清理公司的經理?」

「我是!」我把馮甜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這幾個不速之客。

「你好,我們是警察,有些事情需要你們幫助,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為首的大漢說著掏出警官證來亮給我看。

我不禁嚇了一跳。

這大半夜的警察上門,能有什麼好事情?

難道說我們殺掉胡波的事情曝光了?

不過就算曝光我也不怕,雖然胡波最後是被我殺掉的,但腦袋卻是被馮楚帆砍下去的,從科學角度來說,人腦袋都掉了,那肯定是已經死了,我掏死人心這種事情雖然有些變態,但總歸比殺人的罪責要輕,實在不行的話我住一陣精神病院好了。

我穩了穩心思,仔細看了看警官證,見警官證上的姓名叫呂志偉,就問:「呂警官,我能問問是什麼事情嗎?」

呂志偉說:「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具體情況不是很了解,不過你放心,只是請你幫忙,不是其他的事情!跟你收賬的事情沒關係。」

收賬雖然是遊走在灰色地帶的活計,但比起殺人放火來,那簡直就不是事兒,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好不好。

不過看呂志偉神情和善,不像作違,我略一思考,就說:「請等一下,我換件衣服,再跟家裡人交待一下。」

警察有請,可不能被他們客客氣氣的表象給蒙蔽了,真要不識趣地不答應,那他們可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客氣了。

再說了人家客氣是說幫忙,但實際上被警察請去能幹什麼?不是犯事兒了,就是知道犯事兒的消息。說穿了被請去就是要協助調查。

呂志偉往我身後看了看,又說:「這位是馮甜小姐吧,也請一起去一趟吧。」

我皺眉問:「她還是小孩子,能幫上什麼忙?」

馮甜卻拉了我一把,低聲說:「鄭英華!」

我心中就是一凜。

對啊,我認識的人裡面,能動用警察來找人的,也只有鄭英華這個公安廳的副廳長了。

鄭英華找我幹什麼?

原因只能有一個,賀公子大概是不行了!

我之前指出過柳半仙施法有問題,現在基本上應該已經用事實證明了。

我就有些猶豫,當時馮甜說得很肯定,如果任由柳半仙施法的話,賀公子就死定了。我們要是去的話,救不下來賀公子,那還不得遭鄭英華記恨?就算拉不上交情,也犯不著得罪這麼大一仇家吧!

馮甜拉了我一把,示意我進院,往遠走兩步才說:「放心,我們就是去看看,以鄭英華的人脈地步,能請到的法師肯定不只我們一個,要是大家都沒辦法,也怪不到我們頭上,我們已經提前發出警示了,她不信我們有什麼辦法?我們是法師不是神仙,沒有起死回生的大神通!」

我一想也是,不說鄭英華,只說賀公子他老爹貴省會城市的市長,要是連幾個法師都請不到,那才叫見鬼了。

現在突然請我們過去,一方面可能是賀公子的情況比較差,連這一晚上都等不得了,另一方面就可能是其他法師拿不出解決方案,鄭大廳長想起我們曾指出柳半仙的錯誤這件事情,自然要把我們再找去看看有沒有辦法了。

聽馮甜這麼一說,我心裡負擔小了很多,趕緊先進屋把四眼兒和大傻叫起來,先說明我和馮甜的去向,然後又叮囑他們好好看家。

兩人全程都是呵欠連天神情恍惚,也不知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乘我交待兩人的工夫,馮甜進屋收拾了兩個鼓鼓囊囊的挎包出來,自己背一個,交給我一個,我打一看,都除了驅鬼六術需要用到的工具外,還有一疊紙符和那柄砍下胡波腦袋的銅錢劍。

馮甜叮囑我說:「你現在還是外行,一會兒到了馮家,你少說話,別在行家面前露了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我會提醒你!」

我點頭應了,擾挎包背好,與馮甜出門上車。

呂志偉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一接到我們兩個便立刻發動汽車急馳而去,一路上連搶了三四個紅燈,搶得交警都忍無可忍地追上來要扣證扣車。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呂志偉只是亮了下證件,那追上來的交警就先啪地打了個立正,小心翼翼地提醒一句就轉身走人了。

呂志偉一路狂飈,二十幾分鐘后,我們低達了目的地。

車停在一處別墅前,剛一停好,呂志偉就忙不疊地催我們下車。

馮甜下車往別墅那邊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的低低驚呼一聲,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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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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