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155章 兇案再現

早間的風依舊帶著濃重的寒意，呼呼地刮在相對而站的兩人身上。

宋小艾等著蘇涼給她一個解釋，然而等來的卻是秦凡的電話。

電話里秦凡略顯焦躁，讓宋小艾立刻去潼城醫院，半點不能等。

於是宋小艾只能暫時放棄蘇涼的解釋，急匆匆地趕去了潼城，而蘇涼最終也沒攔她，似乎有些躊躇。

這是一間私人診所，診所外拉起了警戒線，兩名幹警守在門外，還有不少早起的大爺大媽圍在周圍指指點點。

「這李醫生是個好人啊，怎麼就突然死了，可惜啊。」

「是啊，聽說她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沒想到啊……」

聽著旁邊大媽的話，宋小艾出示警官證邁步走了進去。

診所里只有秦凡一個人，他插著腰站在一間辦公室門口，似在想著什麼。

「師傅。」

「來啦，過來看看。」秦凡頭也不回，只是朝後勾了勾手指。

宋小艾走過去，越過秦凡看向辦公室裡面，只一眼，眉頭便是緊緊鎖起。

「怎麼會這樣？」

「就是這樣，我看到的時候也很意外。」秦凡蹙眉道，「所以叫你來，讓你看看是不是和藝術學院里一樣。」

單看死相，這李醫生和白茉的死法確實很像，但到底是不是同一個兇手，同一種方法，宋小艾還要確認。

她先瞅了眼地上，視線偏轉，像是詢問。

秦凡會意，還未說話，就聽見腳步聲聲，只見司堯提著工具箱緩步而來。

宋小艾見到司堯，心裡總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回想昨晚，她到底是錯覺還是真的是被司堯所救，蘇涼沒有說清楚，她也沒勇氣問出口。

如今看見，卻見司堯就像沒有看見她一般徑直穿好鞋套走進了辦公室，心中竟閃過一絲莫名的失落。

這樣奇怪的情緒讓宋小艾心下一怔，為什麼會有失落？

待她回神，便聞司堯對著秦凡說道：「很乾凈，沒有痕迹，屍體已經這樣了無法確定死亡時間，不過，和白茉一樣，她也是死於精氣被吸。」

「會是同一個兇手嗎？」秦凡問道。

而一側的宋小艾腦中的疑惑卻是越來越濃，為什麼司堯會在特別行動組，上一次她就很好奇為什麼司堯會知道兇手的道行不淺，她到底忘記了多少事情，若司堯早就和她隸屬同一個部門，可偏偏對他的陌生感好像從未有過交集一般，太奇怪了。

但凡回憶每一次破案，好像總是少了些什麼，可就是無法記起，宋小艾的腦袋又隱隱作痛起來。

直到秦凡拍了拍她的肩膀，宋小艾才回過神來。

「啊？」

秦凡微眯雙眼，「你怎麼了？」

宋小艾搖頭道：「我沒事。」

剛一轉頭，便觸及到司堯清冷的目光，四目相對，不過一瞬，司堯便轉移了目光，彷彿那只是宋小艾的錯覺罷了。

周遭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起來，秦凡感受著兩人之間莫名其妙的零交流，剛想開口，便見宋小艾忽的大步跑到屍體旁，蹲下身子盯著一處出神。

秦凡眉頭一皺，快步來到宋小艾身邊，「發現什麼了？」

「這是什麼？好眼熟……」宋小艾嘀咕出聲。

她的眼前是一小塊殘缺的黃紙片，邊緣被燒焦，只剩下一個角，那角上似乎還殘留著點點硃砂。

「啊，是符。」宋小艾驚訝出聲，她拈起紙片仔細看著。

「有什麼線索嗎？」秦凡再一次問道。

宋小艾擰眉不語，翻來覆去地看著那塊符籙碎片，那上面的硃砂似乎還殘存著些許氣息，只是微弱不堪，讓她無從下手。

忽的她想到什麼似的轉頭對著秦凡道：「我知道有一種術法可以追蹤這上面殘存的氣息，不過我辦不到，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秦凡微挑雙眉，「誰？」

「蘇涼。」宋小艾沉聲說道。

蘇涼是蘇家家主，她曾在奶奶的手札上看到過那種術法，需要強大的力量，而蘇涼連靈魂都可以擺渡，這種追蹤術對他來說更是輕而易舉。

秦凡想了想，「我要向上頭請示一下。」

翌日清晨，潼城派出所內。

宋小艾抿著嘴，看著那個坐在椅子上一副唯我獨尊模樣的人，心中叫苦不迭。

她記得她跟秦凡說的是蘇涼，為什麼來的會是顧清影？

宋小艾轉過腦袋看向秦凡，似是詢問。

秦凡聳了聳肩，眸間略顯無奈，誰讓顧清影本就有一個特別顧問的身份在，如今配合破案那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只是沒想到她來的這麼快，他昨晚打電話，今早就過來了……

「符籙呢？」顧清影攤開手，說道。

秦凡瞥了宋小艾一眼，宋小艾躊躇了片刻，這才將那符籙碎片遞到顧清影的手中。

她倒不是不相信顧家的本事，只是有些懷疑顧清影的本事……

顧清影瞅了符籙一眼，眸間露出少有的正色，若不是聽到叔叔說要請蘇涼，她才不會來湊這個熱鬧，只是沒想到，在這裡居然可以看到這樣的符籙，這分明就是……

顧清影抬眸，對著兩人道，「我把它帶走了，等我準備好了再通知你們。」

秦凡一愣，旋即沉聲道：「這是證物，不能私自帶走。」

「哦？」顧清影笑了笑，「你是覺得抓兇手重要還是保護證物重要？」

「這沒有可比性，顧清影，上頭派你是來協助調查的，這行動組還是由我指揮的。」秦凡略顯不耐道。

氣氛有些沉重，宋小艾連忙開口說道：「顧小姐，你需要什麼我可以幫你準備。」

顧清影斜睨了宋小艾一眼，再看了符籙一眼，想了想，說道：「好啊，你來準備。」

本來想再確定下，畢竟事關家族，既然宋小艾這麼執著，那就不能怪她了，顧清影望著手中的符籙碎片，嘴角輕輕揚起。

需要的東西並不複雜，一根紅繩，一顆紙折的五角星。

因著事情比較特殊，在派出所進行不合適，是以三人去到了秦凡在潼城的公寓內。

宋小艾以為像秦凡這樣一個將工作當作生活全部的人所住的地方也應該是因為無暇顧及而雜亂不堪，卻不想竟然打掃的乾乾淨淨，實在令她詫異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