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你很像你父親

面對紀睿恆的質問，凌聿風笑得很淡，表情也沒表露出半分情緒。

「你母親難道沒和你說過，你和你父親的長相相似度很高？」

紀睿恆黑著臉，「我沒有父親。」

凌聿風輕笑一聲，沒有反駁，兩指間夾著的香煙已經燒到一半，「我還以為，你會問有關樓沁的事。」

凌聿風幾乎字字戳他死穴，紀睿恆的臉色更不好看。他向來自傲，不喜歡別人知道他和樓沁的關係，尤其這個人還是凌聿風。

「樓沁是樓沁，我是我，你不要胡亂說。」

凌聿風鋒眉微揚，「這麼無情，倒是挺像那個人。」

紀睿恆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論嘴上功夫，他哪裡是凌聿風的對手。

「你的事我會和你爺爺說，凌家的血脈就算是摒棄不要，也是得由凌家人做主。你還說不上話，小鬼。」凌聿風在旁邊的垃圾箱上摁滅了煙，拂了拂大衣上沾上的煙灰。

「隨你們怎麼折騰，我不是不會認你們的。」紀睿恆堅定道。

凌聿風離開的腳步沒因他這句話有半分遲疑，甚至連個冷笑都不屑分給他。

***

回到病房，樓沁正按著手背上的針孔。

凌聿風一進門就帶著濃重的煙味，她眉頭一緊，「你又去抽煙了？」

男人大步走過來，拎起她搭在床邊的外套，拍拍她的肩膀，「走了，小老太婆。」

凌聿風走到門口，遲遲不見樓沁跟上來，一回身，就見她低著腦袋瓜，臉上瀰漫著不正常的紅潤，愣在那發獃。

「怎麼，還不舒服？」

說著，他伸手要摸她的額頭，樓沁像是被嚇了一跳，猛地向後退了一步，眼神到處亂瞄，「沒、沒事了，我們趕緊走吧！」

說完越過他走出病房，這回速度倒是很快，跟逃命似的。

***

凌聿風中途接到莫奇的電話，公司有急事需要處理，樓沁也不想回家，就跟著他又回了公司。

凌聿風去會議室開會，樓沁留在辦公室里做卷子。坐著坐著，眼神就瞄向對面，凌聿風平時坐的椅子上面。

因為會議室不能吸煙，他的煙盒和打火機都留在辦公桌上，煙盒裡似乎還剩下一少半的煙，打火機放在煙盒上，金屬質地，什麼花紋都沒有，簡約又大方，附和那個男人的一貫品味。

樓沁第一次坐在他的椅子上，椅子是給他那種身高的人設計的，所以她一坐下幾乎就陷了下去。

四周似乎還有凌聿風的氣味，樓沁的指腹摩挲著他的打火機，想著早上在醫院的那一幕一幕，不禁有些出神。

這時，啪嗒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樓沁被嚇了一跳，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膝蓋還不小心地撞上了書桌。

「聿風，我讓芳姐給你煲了點湯……」來人手裡拿著桶，穿著華貴精緻，看到坐在辦公室后的人不是凌聿風，而是一個陌生的女孩時，也愣住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