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屍變
我以為只有我這樣的感覺,沒想到韓雪她們倆也感受到這樣寒慄,龍娃子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個仙人板板,沒想到這麼不適抬舉,竟然忘恩負義。」
「龍娃子,別羅嗦了,不要跟一條蟲子計較,快去打開石門。」
「可是裡面……」
龍娃子指了指牆壁的上血印,又指了指我身後突起的陰風。
「汝等小賊,納命來。」
陰風中一半男音間雜著一半的女聲在身後緩緩而來,在最後的我,我感覺這個聲音幾乎都要把我的頭皮給掀開了。
「您雖為蟲,卻不能不講信譽啊。」藍蟲迅速的附身在男人的屍體上,立即跳了起來。眾所周知,這種藍蟲身上有劇毒,身體能伸能縮,一旦觸碰到就會瞬間被毒死、
這時候我才明白,原來那個幽冥珠是個引子,其實就是別人下的一個詛咒,一旦幽冥珠解封,藍蟲就會有機會出來。
我話沒說完,就感覺一股力量緊緊鎖住我的後背,這股力量慢慢把我抬離地面。而脖子處,一隻冰冷的手指掐住了我的喉嚨,頓時我感覺我無法呼吸,臉上漲得通紅。
「吾叫汝釋放壓住肉身的符咒,沒有叫汝撕掉定屍符咒,也沒有讓你胡亂猜測,有時候知道得太多,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屍體並未睜開眼睛,只是舉起的屍手力量卻大得厲害,我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手快要陷進肉里去了。
與此同時正在打開門的韓雪也被他的另一隻手死死的掐住,我們被舉離地面,痛苦掙扎卻無力回擊。
「死「字在他的口音拉得狹長,滲入骨肉。朦朧中我感覺大限將至,我也從來沒有想過空氣會是那麼重要,現在我終於體會到了。
呼吸不了氧,嘴唇開始發紫,頓時間絕望浮上心頭。
儘管絕望,我的手還是試著掰開掐住我脖子的冰冷屍手,可是任憑我怎麼用力,還是無法搬開分毫,反而越用力越往裡陷。
屍體因為用力過猛,我喉嚨里突然湧來一陣血腥味,一口鮮血自狹小的喉嚨縫隙里吐了出來,鮮血噴洒而出淋得的屍手上,屍手立即冒著嘶嘶黑煙。
緊接著屍體痛苦的尖叫了一聲,那一聲刺耳尖叫穿透我們的耳膜,在整個迴廊迴轉,彷彿頃刻間要把我們頭顱穿透。
就在這時奇迹出現了,屍手皆脫離了我們的脖子,我貼著石壁墜落下來,大口的喘著粗氣腦海之中依舊模糊一片。
此刻我才真正的明白,空氣對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我貪婪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許久之後才感覺腦海之中清醒一些。
在石門旁邊的龍娃子,已經把石門推開一個縫隙,龍娃子漲紅著臉隨著轟隆的聲響中把石門推開一個大縫,急忙跑過來拉著我迅速的往石門內跑去。
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著痛苦掙扎的女屍,心裡除了驚恐還是驚恐。
此時真不知道該稱他為男屍還是女屍,想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肯為了公主自宮,一定想做一個女人。
看來我真的不適合這一行,就在今天,險些送了命。
一進石門,未等龍娃子找到機關,石門就已經關上。
石門內一片漆黑,我們的手電筒等照明工具都還留在迴廊,好在我懷裡還剩下兩根火摺子沒有蠟燭,只能靠著火摺子照亮了。
隨著火摺子的微光,我首先要找的就是壁燈。沒有蠟燭這種壁燈是長久照明唯一的選擇,但是經過千年的演變,也不知道裡面像石棺墓中那樣乾枯沒有。
一抬頭就看見三米外的牆壁上有著一個斜掛的青銅壁燈,我墊著腳尖看了看,渾黃的桐油反射出火摺子亮光。我把火摺子一點,桐油一下燃了起來。
有了燈光,心裡有了一些安穩,龍娃子指著壁燈下長明燈,說道:「玉哥,還是點在這裡吧,這裡的桐油要多些。」
當龍娃子正要撿起另一根火摺子丟進去時,長明燈里呼啦的一下燃燒起來,把我們周圍照得亮堂起來。
我們剛才所進來的石門在西面,整個墓室是橢圓形,墓頂上刻畫著日月星辰。
周邊石壁一些關於公主故事的壁畫,因為年代久遠,壁畫的塗料一些已經開始脫落,但若仔細一看還是能夠看清楚一點。
地面上由三塊巨大的石板相構建而成,橢圓形的墓室里擺放著八座長明燈,每一座長明燈旁邊都有一盞壁燈,壁燈和長明燈之間的桐油是相連在一起的。
為了能夠更長久的呆在這裡,我們並沒有把剩餘的長明燈給點燃,畢竟我現在嚇得有些虛脫了,眼下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什麼原因,韓雪緊緊的靠近我,身體不斷打著啰嗦。
「玉哥,你說這裡會不會有……」
「從石壁上的血痕來看,有,但是那血痕已是時日久遠,想必這血屍應該不在這裡。」
說實在的天知道那這裡有沒有血屍,畢竟身邊的韓雪是女孩子,先安撫她再說。
一邊的龍娃子則不這麼想,方才逃脫男鬼時他只帶出一柄瑞士刀,他緊握住刀柄眼眸之中充滿了剛毅。
把刀刃柱在地上,雙眼犀利巡望四周,側耳細心的傾聽。
「龍娃子,我們的裝備全都在迴廊里,要不要拿回來?」
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只能提出這個不可能的問題,哪裡可有那隻詐屍守著,去不就等於送死。
還有我們進來已經五六個小時了,肚子漸漸有些飢餓的感覺,若不補充能量,接下來莫說救人,就算能夠走出這一間墓室都是問題。
與此同時我也希望他能緩和下來,沒有等到血屍來,他緊張的神經已經僵硬了。
弦繃緊了還會斷,人若是過度處於緊張狀態,就會出現肌肉僵硬現象,我可不想等真有血屍過來,讓他成為第一個犧牲品。
「我去拿,你們在這裡等我。」
說著便站了起來,看見石壁上的壁燈,他走過去往左邊一擰,方才石門立即開了起來。
剛要踏進門突然想起什麼東西來,他趕緊蹲了下來,嚴肅的看著我:「玉哥,借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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