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第223章 學舌的鬼娃
出乎意料的是,我們都等待著這些小鬼商量出一個結果,可是好半天,這細碎的聲音還在繼續。
「玉哥,這些鬼娃兒是吃碎米養的啊,這鬼話這麼多。」
「是啊,唐玉,再不進入恐怕就來不及了,我感覺這裡水位在往上漲。」
就在龍娃子咋乎的時候,韓雪感覺流淌的水流突然停止了,還有遠處的流水聲音漸漸的變小。
在遠處的流水聲最初來自於石壁周圍幾個小孔,彙集在這條水流的裡面,我們進來的時候這聲音很大。
就是在這些鬼娃細語的時候,怎麼突然小聲了,這讓我們感到十分的不解。
按照一般的理論來說,水是往低處流的,我們進來的那個盜洞就是順著低處流。
即便不是往低處流,也是往水壓那邊而流的,也就是說我們進來的時候外面的水壓小於這裡面的水壓,水才會往外流。
根據這個季節,凱里的春季一般不會有太大的雨量,即便有什麼天氣變化那外面的水壓也不會高於裡面的。
「安嫣然,你們進來的時候,有什麼人知道嗎?」
突然之間我有一種預感,此刻我們就像處在一百米的海水下,強大的壓強讓我們呼吸困難。
在我的追問下,安嫣然起初並不想講什麼,但看我們大家不同的癥狀時,才和盤托出。
原來在進來的時候她和胡疤隊長有了個約定,若是在十分鐘內沒有見到她出去,就把上游儲集的水給釋放。
換句話來說,若果她沒有出去就代表著她遭遇不測,胡疤就會按照她的意思,讓我們跟她陪葬。
「想不到你堂堂一個女警,人民的公僕,心腸怎麼會那麼狠!」
安嫣然這一做法是我們沒有想到的,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不是追究誰是誰非的時候。
於是乎,我們要做的要怎麼過這些陶瓮。
我試著與這些小鬼交流,卻沒想這些小傢伙卻不理我。
「好一群小鬼,竟然無視我的存在。」
我怒然起身,抬起腳狠狠的踢在左腳邊上的陶瓮。
這一腳很狠,幾乎使勁了我全身的力氣,一腳下去,就把陶瓮踢得粉碎。
原本韓雪試圖攔住我,可怎奈我的步伐過快,造成現在這個結果。
「糟了,惹怒了陶瓮鬼娃,我們誰也別想出去。」
在韓雪說話的瞬間,我看到在碎片里有一具乾枯的屍骨,看樣子跟傳說中的一樣,做成這樣的陶瓮鬼娃的確是需要四五歲的小孩。
屍骨成捲曲狀,模樣猙獰,但是此刻我們看來一點都不恐怖。
這並不是我身上有唐門血,而是小孩屍骨的樣子,讓我們心生憐憫潛意識的拋掉了懼怖。
說實在的,我們不難想象,做這樣的陶瓮鬼娃的人,心腸是何等的歹毒。
這墓主人可有時如何的殘忍,看到這裡我們不由唏噓。
屍骨靜靜躺在碎片之上,我們無聲了幾秒鐘,這時候那種淋淋瀝瀝的細碎聲音再次出現。
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這聲音聽起來頭皮發麻,渾身如萬根針刺穿一般。
這種身影不得不讓我們想起去年在魯元公主墓里,遇到食屍蟻蟻后脆響嘴角的七竅銅鈴。
為此我們急忙捂住耳朵,生怕再次中了這樣圈套。
就在我們自顧於捂住耳朵的時候,我晃眼看到這屍骨幹枯的頭骨動了一下,起初以為是眼花。
當我定眼相望時,才發現,這腦袋能夠輕微的左右擺動。
「這屍骨是活的。」
聽我這麼一說,大家都傻了,隨即每個人的臉上都變成一片醬紫色。
在這一代關於陶瓮鬼娃傳說很多,一旦釋放了鬼娃,那等待我們的就是逃亡鬼娃瘋狂報復。
我們察覺了之後隨即向後退卻,並試圖想辦法逃生。
趁現在鬼娃的魔性為開,我們逃生興許還有些希望,若是等鬼娃魔性侵入全身,我們再跑也是枉然。
可是剛一邁開腳步時,我突然一想,事情不對啊。
如果這鬼娃這麼厲害,為什麼它不會衝破上面的封條封印,還要屈居在這陶瓮里。
想心不同站住了腳步,龍娃子急忙拽住就往外跑。
「玉哥,快走,等那鬼娃娃起來,我們就死翹翹嘍。」
「別急,天下那有那麼多鬼。」
因為手上沒有手套,也沒有其他的防護措施,我撿起一塊碎片撥弄了鬼娃的腦袋。
不撥弄不要緊,這一撥弄,鬼娃的凹進去的眼眶裡隨即動了一下。
看到眼眶一動,我原本慌亂的心更加的緊張,握住碎陶片的手顫巍巍不知所以。
「快走,玉哥,你在等啥子?」
「你一個大男人,白長了兩個卵蛋,枉你還在特種部隊待了幾年。」
我一邊哼罵著龍娃子,一邊給自己壯膽。
這龜兒子平日里不是很大膽的嗎,怎麼這個時候了,居然這麼怕死。
為了再看清楚,我再次撥弄,這一撥弄鬼娃腦袋並沒有在動,而是乾枯的嘴唇微微一顫,就像在嘲笑我一般。
「小鬼娃娃,盡然敢嘲笑你大爺。」
為了壯膽,我抬起手中的陶片狠狠砸在鬼娃的頭頂。
「哎喲,你好放肆,竟然砸我。」
這話音雖如孩童聲音,但卻很老氣,更為好玩的是這居然帶著龍娃子的四川口音。
「龍娃子,這鬼娃娃,居然學你哦。」
龍娃子並沒有聽清楚,以為我在哄他,但是當他再次聽到鬼娃說話,而且還在叫他名字:「龍娃子,鬼娃娃。」
「這個鬼娃娃居然罵我。」
這會兒的龍娃子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懼怖,也沒有了我踢碎陶瓮時的驚慌,反而一臉的平靜。
他小心翼翼的撿起一塊陶瓮碎片,試著戳了鬼娃的露出白骨的腿部,但是戳了幾下並沒有任何反應.
「玉哥,這怎麼沒有反應哦?」
他戳了幾下沒有一絲的動靜,這讓我開始生疑了。按道理說我身上有唐門血,我戳鬼娃屍骨的時候應該不動,而龍娃子身上並沒有辟邪的唐門血。
奇怪的是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相反的,這讓我們兩人感覺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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