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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名茶一心不在焉的『唔』了一聲。
桃樹人也沒怎麼在意,伸手摸了摸雪名茶一的額頭,「安培晴明可沒有你那個世界那麼美好,如果說你那個世界的安培晴明是正義的代表,那麼這個世界的安培晴明無疑就是……大壞蛋的Boss了,英文是這樣讀么?」
「不會裝逼就別裝逼。」雪名茶一翻了一個白眼,「是是是,是讀Boss……就算在這個時代,安培晴明也早早死去了,桃樹人你提這個幹什麼。」
「羽衣狐可是會再次把安培晴明生下來的,那群傢伙就是奴良組現在的敵人,鯉伴一發現了就去阻止他們……那些事情和茶一無關,最近可不要經常出去哦,我這個小孩子可沒有什麼戰鬥力……再說了,我連首無都打不過。所以最好找個時間和鯉伴攤牌吧,天天躲著鯉伴也不是事,以後鯉伴也會知道的,早痛不如短痛。」桃樹人老氣橫秋的站起來,摸了摸雪名茶一柔軟的頭髮,「為什麼不願意和鯉伴說呀?這種事情大家商量解決才是好,鬧變扭可不能解決什麼問題喲,阿一。」
雪名茶一雙手抱住了雙腿,下巴放在了膝蓋上,悶聲說:「就是……感受到了鯉伴之前見不到我的時間到底有多痛苦,覺得自己總是那副樣子,刻意忘記鯉伴的感受,覺得自己很自私啊,就顧著自己的感受。」雪名茶一愧疚心作祟,對奴良鯉伴沒有辦法暫時性的和以前那樣對待。
「戀愛的人腦子會變笨蛋這句話是真的吧。」桃樹人盤坐起來,「如果你並不是吸血鬼,只是人類,這一輩子可能就因為你鬧變扭導致兩個人陰陽隔離也沒有關係么?……為什麼你們總是不思考後果就隨便行動,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雪名茶一哼哼唧唧的低下了頭,這種事情不用桃樹人說,他也知道啊。
而且一年多過去了,他完全不覺得自己對奴良鯉伴的熱情有所減弱,反而越演越烈。
當他再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原本是想好好的和奴良鯉伴交代一些事情……可見到奴良鯉伴他就說出口了。
「你就不能夠坦率點么?」
「……有些時候我也想啊,但是控制不了自己。」雪名茶一無奈的聳了聳肩,「怪我咯。」
「一天到晚跟在鯉伴的身後到處跑,一點也不坦率的表達自己的心情,就算是鯉伴也會覺得累的——雖然我比較喜歡阿一啦,不過鯉伴那個孩子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偶爾也會覺得心疼的。」桃樹人說這,想到了好幾次奴良鯉伴用煙管插|進了他的本體做威懾,不太情願噘著嘴為奴良鯉伴說話,「唔……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結果才是最好的,所以阿一試著學著坦率點的表達自己的內心。」
雪名茶一哪有那麼容易被桃樹人嘴遁去找奴良鯉伴攤牌,和桃樹人在奴良大宅晃了好幾圈,有幾十隻小妖在奴良大宅尋找桃樹人和雪名茶一,奈何桃樹人的畏比滑瓢、奴良鯉伴等人還要強大,雪名茶一和桃樹人明晃晃的在走廊上和小妖們擦肩而過,小妖們也不能察覺得到,雪名茶一和桃樹人連續逛了十幾圈,知道後來奴良鯉伴用毛巾擦著頭髮,從浴室裡面出來,浴衣也沒好好系著,白花花肌理分明的胸脯袒露在外。
「吶……阿一,快把手從我的眼睛上鬆開,鯉伴就算全身沒穿衣服的次數我也沒少看過——再不鬆開我就解開畏的了。」
雪名茶一聞言才不甘願的把手放下來,放下來的過程中還在桃樹人肉呼呼的臉頰上掐了一下,雙手才放到了桃樹人的雙肩,然後強制性的把桃樹人對著牆壁看。
「你佔有慾太過分了吧!」桃樹人臉頰被雪名茶一掐紅了,鼻子還對著牆壁撞了一下。
「……哼,有本事你讓鯉伴把他那種不知羞恥的習慣改掉。」雪名茶一咒罵了一聲,眼睛往奴良鯉伴那裡瞟了一眼,耳垂有些發紅。
為什麼奴良鯉伴大冬天穿那麼少的衣服也不覺得冷——再說了,才上午,他幹嘛去洗澡了!在房間里乖乖睡覺不就好了,為什麼要跑出來!浴衣敞開的那麼大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qaq……好過分,你生氣就不要抓我肩膀啦,好痛、好痛痛痛痛,再不鬆手我會忍不住把畏散掉的嚶。」
桃樹人嚶嚶嚶的哭泣,眼角半滴眼淚都沒有,雪名茶一見桃樹人痛的嚶嚶嚶叫,下意識就鬆開了手,桃樹人迅速掙脫了雪名茶一,撒著腳丫子就往奴良鯉伴那裡撞,屬於桃樹人的畏在此刻盡數散去,隱藏在畏下的雪名茶一和桃樹人暴露在了奴良鯉伴的視線裡面。
桃樹人繞到了奴良鯉伴的身後,尤其俏皮的對雪名茶一做了一個鬼臉,「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欺負我,我決定不幫你了。」桃樹人拉了拉奴良鯉伴的衣袖,「記得獎勵我——我只要滑瓢嘴上的那隻煙管就好了。」
奴良鯉伴很快就反映了過來,瞟了一眼開始逃跑的雪名茶一,也不覺得著急,似笑非笑的看著桃樹人,「你幫茶一到處躲,那麼大的罪,足以抵消你把茶一送上門的功勞了……還是說你真的想要試試我給你的功勞到底是怎麼樣?」
「不不不,你只要告訴我滑瓢那隻珍藏許久的煙管放哪裡就足夠了。」桃樹人焦急的擺手,臉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他肖想滑瓢手中的煙管很久了,滑瓢早早看出了他的想法,機智的藏了起來。
「在老爹的書櫃裡面啊,放的非常明顯……那麼還有事么?」奴良鯉伴看了眼桃樹人,笑容忽的擴大,「我得找茶一了。」
「還是有事的……阿一的心思敏感,有些事情他不和你說你別逼他,不然下次他還是這樣。」
奴良鯉伴應了一聲,「嗯,有些事情我會想要他主動坦白的——比如那關於玖蘭樞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的?」
「喂,桃樹人難不成你和茶一真的把我當成傻瓜?明知道他和你在一起,我怎麼會不去找你?您老平時都不願意挪窩,我怎麼可能會選擇不守著那裡呢?」
「……哦,你還不去找阿一?」
奴良鯉伴輕輕的笑了下,「他逃不過的。」
桃樹人在心底為雪名茶一點了十幾排蠟燭。
雪名茶一往自己的房間跑,心臟跳的特別快,往日那幾步的距離好像都被刻意縮短了,心底慌得厲害。
除此之外,他竟然還非常期待奴良鯉伴趕緊追上來。
雪名茶一一邊唾棄自己有些抖M傾向,跑起來的速度不由自主的刻意放慢。
」呀,茶一……霎時間跑的那麼慢是在想什麼?「
雪名茶一忽然撞上了什麼,頭上傳來了奴良鯉伴低沉輕佻的聲線。
雪名茶一頓了一下,手指緊張的往手心扣了一下,抬頭看了眼奴良鯉伴,奴良鯉伴的手緊抓著雪名茶一的手腕,似乎是思考完畢,唇角露出了迷人至極的笑容,「是在期待我什麼時候追上你么?」
「說不是可是不行的喲……我說過了吧,撒謊的茶一太容易發現了。有些小動作就算是茶一也沒有發現的吧……快把手放鬆,扣的自己疼也要有個限度。」
「……我剛剛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不要……」雪名茶一說到一半有些懊惱的想,自己明明就打算坦率點了,結果又……
「隨隨便便就擅自接話題……茶一是想這樣說的吧。」奴良鯉伴順其自然的接過了話題。
雪名茶一啞口無言,瞪著奴良鯉伴沒說話。
奴良鯉伴抓住了雪名茶一的手,往自己的懷裡面一拉,好像無意的親吻他的額頭。「就算是七個月也好,一年半載也好,我還是了解你啊,不要隨隨便便就覺得怎麼樣嘛,作為當事人的我都沒有說些什麼呢。就因為這樣和我鬧變扭的茶一雖然也很可愛……但是更多時候我想和你在一起,就算說一些普通的事情都好,不要總是跟在我的身後啊,距離太遠了。」
雪名茶一抬頭看了一眼奴良鯉伴,蹲下身,雙手抱著腿,低聲的說,「……抱歉。」
「這一年多發生了什麼事我會慢慢告訴你,。」
奴良鯉伴伸手摸摸雪名茶一的頭髮,「乖,不要總是想奇怪的東西,桃樹人說有關安培晴明的事情也忘記了吧,那種事情用不著茶一擔心……還有,茶一平時寫信的時候一點都不坦率,非常的不坦率啊,不是常說有些事情在紙上比較好交流的么?怎麼到了茶一這裡就不一樣了,雖然這樣的茶一也很可愛。」
雪名茶一捂著腦袋,「別摸我頭髮,都快亂了,男人就不要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我明明帥氣的很。」
奴良鯉伴把手放下,手放在雪名茶一的腰上,用了點力掐雪名茶一,「不準再想奇怪的事情了。」
「……切,你管我。」雪名茶一沉默了一會,「一年半的事情發生了很多,瑣碎的事情我已經在苦和澀那裡說過了……最主要的是,關於玖蘭樞的。」
「抱歉,有件事我沒說,玖蘭樞在我小時候就已經認識了,你還沒離開我的世界的時候,我曾經和他有過交集,他把血液給我,我隨時都可以覺醒成吸血鬼……」
奴良鯉伴安靜的聽著,聽到了玖蘭樞的名字,他手背上的血管繃緊。
「……唔,最值得有意義價值的那還是他給了我,關於吸血鬼怎麼樣無性生殖的秘法……QAQ特別羞恥對不對,他給我的時候還面不改色的,那個傢伙果然是個奇怪的傢伙。」
奴良鯉伴的注意點全放在了雪名茶一前半句的上面,靠在了雪名茶一的身上,發出了一聲曖昧促狹的輕笑。
「茶一,是在邀請我,一起生孩子么?」
雪名茶一的臉一下子就充血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