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負毒
大雪翻騰,一片一斷,其中刀芒劍刺之氣掃亂橫織,了人眼線。
碎石散射,一墜一砸,其中無匹氣勁暗藏傷而無形,危險之極。
「碰碰,鏹鏹」聲音更是一息百道,是如此之脆,如此之利,如此之急。
這是兩大絕世高手的決鬥,這是劍道的顛峰之戰,這是實力的突破人體的極限之爭。
破軍,無名。
他們的一生一死之戰,已然開始,其中激烈的程度,駭人心魄,顫人神魂。
如今無名手持英雄劍,莫名劍法使得出神入化,奇招妙招隨手可揮,讓人防不勝防。
破軍因一切計劃都被打亂,更失去了其兩大絕世凶兵,惟有全力而出,倒也穩穩敵住了無名,只是打的比較憋屈罷。
雙方實力皆強臨於顛,纏鬥間產生的無形氣勁,散繞著倆人亂肆橫削,絕非常人能觸近一分。
可有一人卻安穩的立於不遠一角,愜意的觀看著這場決鬥,眼也不眨一眨,只是他那雙眼中,卻不時的閃現出絲絲銀芒,那是冷的可以消融眼前冰雪的寒芒,並非這寒芒比冰雪還冷,而是這寒芒代表的只有,死。
無生機的寒芒,連雪也給消融了。
可是,寒芒似乎被什麼壓抑住了,只有在其主人興奮的時候,才不安的冒出一分。
這人面容俊秀,其五官之好之俊,怕連女子都會妒嫉千分,只是臉上不時的乏起輕柔白芒,好似在修鍊著什麼秘術一般,讓人覺得神秘不已。
而腰間順掛著三把利器,二劍一刀。其中一劍較短,一刀很長,刀不似中原武林人士常用之刀,若讓人說卻象東瀛武士所持兵刃,長而細,如闊刀微彎,紫金之色,倒也不失美感,可瑩體卻陰藏煞性。
劍不短,約有三尺來長,只是對比另一柄劍與刀來說,確實顯得短了些。劍柄之處與尋常劍器相比微寬,只是比新顯世的絕世好劍略小一點,柄中有一圓方形指孔洞,腥腥血氣暗斂。
兩柄兵器皆非尋常之物,乃時間倆大凶刃:「刀乃東瀛武士之第一寶刀,天刃。劍乃人間窮凶極惡之劍,經此劍所傷之部位,傷口會不斷迸裂,貪狼。」
另一柄劍平凡而無異狀,可與這一刀一劍掛擺於腰間,卻安穩的有些詭異,世間兩大兇器絕非尋常之劍能靠近一分的,可此劍卻如此安穩,絲毫不受一丁點影響。
此劍銀白樸素,劍鞘協美,除了幾道細美神秘花紋外,末柄處有古篆名示其名,雪榍。
此人正是鄧霄,他看著破軍的憋屈態,頓感好笑。
眼睛下意識的瞅了下腰間,那從破軍身上得來的兩柄絕世凶兵,回想了下得劍的方式,心情又是大爽。
得這兩柄劍他可沒怎麼動手,動的只是迷煙罷了。
當然,尋常迷煙又怎麼可能迷得倒破軍這等絕世高強者,這迷煙乃是由早年,於淫賊妾香處得到的「媚酥飲」秘方,經由溫神醫精心改良后,新得出來的迷藥。
其迷人的藥性之強烈,幾無人可承受得住,即便強如破軍。
當然,有得亦有失,媚酥飲原來的催人慾,聞者酥軟無力的藥性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只有深度的昏迷,而若破軍功力強絕,才昏迷了一天就醒了,常人均要半年以上才會自然轉醒,甚至死亡。
鄧霄只是用其稀世步法,乏起一股輕柔旋風推葯迷襲了破軍,從而才輕鬆至極,得到了破軍的佩劍佩刀罷了。
若非如此,以他這隻恢復了不夠四成的功力,卻打劫破軍這絕頂強者,麻煩還是不少的。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鄧霄還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若從中硬搶破軍之兵器的話,縱使得到了也必須殺掉破軍而隱藏行跡了。
可破軍對於鄧霄來說,也有著很重要的棋子位置,一樣深深的影響著事態的發展規律、過程。
這可不是個明智的動作,因為他得破軍的兵器,只是純粹的想耍耍風雲世界的有名神兵罷了。
當然,這刀劍既然到了手,自然沒有歸還的道理,鄧霄面露滿意之色,極為理所當然的將其納入自己的私人物品中。
念想飛轉間,外面對決已至頂顛,勝負將在這一數招內分出,鄧霄亦不想分神,如此難得的決鬥,他可不想錯過了。
此時場面異常零亂,四周倒塌一大片冰雪,深深陷痕無法可數,這片土地已經被破壞的七七八八,累累傷痕。
場中,破軍雙手持住新奪來的好劍,左提右橫,一縱一刺之間,已化為滿天劍影刀網,重重向下方的無名罩去,空中碎石觸之紛紛化為塵埃,跌落飄落。
無名眼神凝聚,完全視破軍這霸絕一招於無物,英雄劍抬,雙眼竟緩緩合上,身形一趨,劃出了個鈞弧之勢。
可右手一摔,英雄劍揮舞成了萬千劍花,一頓,唰唰唰唰唰..劍影乍起,無名於身上射透出萬千盈穎劍芒,隨著英雄劍划籠,萬千劍芒瞬間就合為了一張茂密劍,層層疊疊一籠籠,英雄劍百晃,直至止住,瞬息之間已噴射閃出,無名雙眼亦在這一刻猛然睜開,那包含了無邊恨意的凌厲眼神,使得破軍也心頭大纏。
無名一動,他身繞得劍網亦隨著急射而卻,這一招包含了他對妻子死的無邊恨意,正合此招此式,悲痛莫名一式無法可擋。
劍觸刀,劍觸劍,劍網觸刀網,雙方之間爆發出攝人藍光,藍光成圈,將破軍於無名完全淹沒,其中發出顫人心魄的劍激之音,密密麻麻如沙落地,如雨灑地,每響一息藍光就擴展一分,鏹鏹鏹鏹鏹、崩崩崩崩崩,藍芒已將十丈雪地覆蓋,空中之雪飄落,便如同跌入萬丈深淵,絲毫跡象都未捲起一分。
「啊,哈哈哈哈....無名,看你還能如何?」驀然,一道猖狂的笑聲打破藍芒,現出被包圍的倆人,笑出聲得正是破軍。
只見破軍嘴角掛著腥紅之血,胸前三道深可見骨胡劍橫,可卻不知道被其用了什麼方法,止住了血液的流出。
軍眼中卻閃著烙人森森芒,陰沉快意的盯著無名,那是將得勝之人得眼神,那是陰謀已成之人得笑容。
而此時無名卻之是嘴角濾血,眼中驚怒的盯著破軍,一字一頓道:「你在武器上淬了毒?」
「嘿嘿,我可沒有對你用過什麼毒,對你用毒的另有其人,你身邊的人。」破軍眉一抖,嘿嘿直道。
聞聽這話,無名深邃的瞳孔一縮,無法在言語什麼,暗中調集全身功力,好壓制體內劇毒。
「去死吧,哈哈哈」破軍橫劍一抬,道了聲后猖狂大笑,手中之劍一劃,就要殺敗已無反抗力的無名。
可無名怎可如此簡單就死去,英雄劍一挑破雪地,頓時大雪如幕罩身,破軍視線全失,無名亦在那一挑劍之際,借力遁出百米外。
驀然,一道纖影飄至無名身邊,一把拉起落地的無名,身影幾頓,就要帶人而逃。
可破軍身前雪幕已散,破軍沉喝一聲,奇快持劍襲追。
但那纖影身形一動,於背腰間抓來一把長弓,曲腰、拉弦一氣喝成,咻咻咻咻.....九道金色箭激射而出,發出嗡嗡抖鳴之音,破空襲至破軍前路。
「鳳舞九天」
來者正是無名三仆之一,鳳舞。
面對栩栩襲來的九道箭芒,破軍大吼一聲,刀劍合用一擺一切,亂影四繞之間,竟就這麼削斷了前來的九道強勁箭矢。
可在這一阻碰撞之際,箭矢的反彈之力,亦將其身行不得不退後數米。
可這數米的距離,卻也勉強可讓鳳舞帶人離去,一閃一顯,已只能瞧見稀薄身影。
破軍如此心機算盡,又哪裡肯讓無名離去,當即身子一擺,就要再追。
「碰!哈哈哈,老子終於出來的。」一道身影愕的從已崩塌的冰窟內,破射而出,凌飛躍的同時,開懷大笑,他已被困此處數十年了。
此人,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