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送枕頭
不在沉默中暴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在孤寂與壓抑中漸漸長大的宋野行越來越沉默,他看著母親的眼神中,愛恨交加,在他還不算成熟的心態中,母親早已不再是單純的給了他生命的人,多數時候,赤身*與不同男人上床的母親,只具有女人的意義。
當他的同齡人剛剛開始偷偷摸摸私下裡談論起帶點黃色的東西時,宋野行早已經看膩了現場版的活春*宮,沉迷於此不能自拔。
人世最大的悲劇,便是在還太不懂事的年紀懂得太多了。宋野行還不算健全的心智漸漸奔著變態的路一條道往黑里走。
宋野行小小的腦袋裡儘是白花花交纏的*,彷彿走到哪都能看到,當那張白花花的肉配上母親的臉后,宋野行很鄙視自己的小弟弟居然還能立得老高!
那是他親媽啊!再對他不好也是親媽!他爸能忍下當王八,他這做兒子的沒理由質疑父母的人生選擇,不管怎麼說,在他看來,母親半點被強迫的意思都沒有,甚至有幾次他偷窺時被母親看個正著,本以為會像以前一樣挨父親一頓暴打,沒想到母親卻是直直地盯著他叫得更大聲了。
如果說母親的**讓他既興奮又不安,那麼他那天在母親的注視下第一次自己滿足了自己,在爽到極點的瞬間他只覺得自己很可恥!
可是他忍不住!忍不住不看,忍不住地沉迷於淋漓的快感,每一次,在爽快之後,他更恨自己一分!
女人似老虎,古人誠不欺我!
漸漸的,原本就不太愛說話的宋野行,在他的同齡人開始將注意力轉向女孩,千方百計想要引起對方的注意時,連看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的勇氣都沒有。
內心壓抑的、本應正常發育的對性的*,被無人教導的宋野行魔化了。從小到大看到的都是扭曲的性,變態的性,宋野行鄙視自己,渴望女性,卻無法與任何人建立正常的關係。
就這樣磕磕絆絆地長到15歲,勉強上完初中后再也不肯上一天學,他討厭自己在接近女生時變成狗熊的德行,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勉強忍住不直接撲倒一個。
他很幸運地找到了一份不大與人交流的工作,雖然工資低得可憐,但以他未成年的歲數,有人要就不錯,哪有可挑的。
在墓園裡靜靜走過時,他能得到暫時的平靜,所以很多個日日夜夜,他寧可選擇加個班,也不想回家面對父母的荒唐了:母親年紀越來越大,越來越老的容貌再也無法吸引人了,如果不是因為廉價,早就沒有生意可做,可是也因為廉價,那些男人也越來越不堪入目,宋野行不想髒了自己眼睛,更不想打破好不容易獲得的平靜,已經很久沒回家了reads;葉少的刁蠻小逃妻。
宋福安與他兩個人分的早晚班,他不大回家,所以總是在宋福安來上班時遇到,兩個人從一開始的平安共處一天說不上兩句話,到慢慢地有些交流。
兩個孤獨的靈魂聚在一起,彼此安慰,漸漸的也生出幾分相依為命的意思。宋野行得到的,是他從小到大沒有從父母身上得到過的關愛,兩人爺孫相稱,日子倒也好過。
直到某一天,宋野行回了趟家,在半夜時又被母親的叫聲驚醒,實在不耐煩繼續聽著這些噁心的聲音,趕著夜路向單位走去。
這一段路都是人跡罕致的沙地,除了種花生的時候能看到幾個人影,其他時間完全處於放羊狀態,宋野行從來沒有在晚上走過這裡。
才15歲的青年,他還是有些害怕的,從小到大聽到過幾耳朵的鬼故事都從心底翻起來,讓他看著哪都像是鬼影在晃,著實嚇得不輕,腳下越走越快,到最後幾乎小跑起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宋野行敢肯定,他剛才在山坡上看到的披頭散髮的女人絕對不是幻覺!今天晚上的月亮不算大,還總躲進雲里,他直到離那女鬼很近了,才勉強看清。
那個鬼影明顯抬頭看了他一眼,披垂下來的頭髮中間,一隻眼睛死死盯著宋野行!
宋野行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便軟軟地躺倒在地,昏了個徹底!
等他醒來,天光大亮,那女鬼早不見了身影。他剛想跑,卻眼尖地看到沙土地里露出的一隻手!
死人!宋野行第一感覺就是害怕,他知道他應該趕緊跑開去報警的。可是當他再看了一眼那隻白凈的手時,卻只覺得它好漂亮!
手都這麼漂亮,手的主人是不是也很漂亮呢?
鬼使神差的,宋野行忘記了恐懼,確定四下無人,才小心地撥開浮沙。
一具完整的女屍慢慢呈現在他眼前。眉眼精緻,皮膚白皙,一絲不掛,除了沒有呼吸,就像睡著了似的,只是她對宋野行來說,微有些老——不過沒關係,他母親比她老多了,卻沒有她十分之一漂亮。
最棒的是,這個漂亮的女人,是個死人!她不會反抗他的觸碰,不會表現出厭惡,不會對他惡語相向,而他,可以想幹什麼幹什麼!
他當場就忍不住第一次與個女人合為一體,那感覺,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美妙。於是他悄無聲息地將女屍帶回墓園,將屍體藏進墳墓,讓他感到安全。
三年時間,他日夜等待新的女人被埋進沙地,可是漫長的三年,卻只有四具,他不太喜歡已經變得臭不可聞的女屍,所以這三年來,開心的日子只有那麼可憐的個把月。
在沒有新鮮女屍可以宣洩*時,宋野行唯一能依賴的只有他的回憶與珍藏在手機里的視頻。雖然他的手機像素很低,他的拍攝技能很爛,但這些東西確實給了他長時間的安慰。
也幸虧如此,警方才得到了關於死者的一手資料。
宋福安出於一片關心,雖然行為不夠正確,卻情有可原,在接受了幾個小時的教育后,被警方釋放。至於宋野行,我國的法律在褻瀆屍體方面不夠嚴謹,只得先拘留起來,容后再說。
案情始終不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