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第197章 最好的投資
在微信崛起之後,企鵝為了在電商領域縮短和芝麻開門的差距,入股了文盛西的西北商城。為了在微信端推廣西北商城,微信索性屏蔽了芝麻開門的鏈接。
而在幾人為了爭奪更多領域的布局而紛紛大戰之時,歷隊在從銀峰軟體辭職之後,沉寂了三年之久,然後復出。復出之後,他不忘初衷,涉足了硬體行業,推出了第一款硬體產品——大稻手機。大稻手機一改實體經銷的模式,直接採訪了網路預訂的方式,只一上線,先期推出的一萬部手機就被一搶而空,創造了手機銷售行業的奇迹。
隨後,歷隊精心設計,步步為營,將粉絲經濟的模式發揮到了極其,成功地締造了一個龐大的大稻手機的忠實用戶群,在短短几年時間內,創建了一個商業帝國,產值超過了許多幾十上百年的老牌製造集團。
實體製造再藉助互聯網的渠道,迸發出令人嘆為觀止的巨大能量,創造出了超出想像的財富和成功。
當然了,此為後話,留待以後再詳說。
「對了,千度的名字有什麼說法?」文盛西突然對千度的名字大感興趣,一家成功的公司,必然要有一個響噹噹的名字。
代俊偉端正地坐好,擺出了長篇大論的姿態:「千度一名取自宋詞『眾里尋他千千度』,是我起的。這個想法源自於Inktomi。Inktomi是一家在美國納斯達克市場市值達到200億美金、為門戶網站提供搜索引擎服務的上市公司。Inktomi一詞是印第安語,意思是『智慧的蜘蛛』。我就由此推想,如果一個出自印第安語的品牌可以被美國用戶認同,那麼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公司變成一家世界級公司,給它起一個源於古代中國的名字也是沒問題的。因為,文化從根本上是相通的,尤其是詩詞,詩詞之美不分民族、種族和國界、時間。本來我想從眾里尋他千百度之中選擇百度,後來覺得千比百更大,而且還有千方百計千言萬語的意思包含在內,就起名為千度了。」
「在為投資人解釋『眾里尋他千百度』時,我是這麼說為他們背書——在凄美中尋找幽微的美感,比喻成在面臨人生的許多阻礙的同時,追求自己的理想——結果得到了他們一致的贊同。」
「好了,時間不早了,怎麼歷江他們還不到?」崔涵薇已經布置好了火鍋,水也燒開了,「可以吃了,乾脆不等他們了。」
「好,我們先吃。」商深招呼代俊偉幾人入座,剛才的一番談話,每個人都描繪了心目中的未來藍圖,未來不遠,夢想就在眼前,他堅信每個人的夢想都可以實現,不過在實現夢想之前,先解決溫飽問題,才是正經。
話才說完,門一響,歷江、杜子清和衛辛出現了門口。
「怎麼也不等等我們,太不夠意思了。」歷江見幾人已經準備就緒,哈哈一笑,「要不是路上出了點事情,我們早到了。」
「出什麼事情了?」商深嚇了一跳,「沒出意外吧?」
「沒事。」杜子清比之前稍微豐腴了幾分,精神狀態倒是不錯,「就是半路上遇到了一起追尾車禍,歷江多管閑事,下車一看,還遇到熟人了,竟然是葉十三。」
「追尾倒沒什麼,是小事故,奇怪的是,是葉十三追尾了伊童。」歷江接過話頭,他脫下外套掛在了門口的衣架上,又摘下了圍巾,「平常葉十三和伊童不是都開一輛車嗎?就算偶爾有事分開開車出去,北京那麼大,遇上就很難了,何況遇上並且追尾了。」
出於職業習慣,歷江詳細詢問了事發經過,根據葉十三的口述,他原本是要去銀行取錢,在拐彎的時候接到了一條簡訊,在拿手機的時候沒留神前面的車突然剎車,就追尾了。
伊童的說法從側面驗證了葉十三的話沒有說謊,因為簡訊正是她發的。
既然是誤會,雙方又認識,歷江就不再多想,離開了現場。
「快到的時候,子清才告訴我一件事情,讓我覺得葉十三追尾伊童的事件,似乎另有玄機。」歷江說話不耽誤動作,他也不客氣,坐在了桌前,涮了一根金針菇,自顧自吃了起來,也不管身後的衛辛。
「什麼玄機?」商深招呼杜子清和衛辛也坐下,衛辛還和以前一樣瘦弱,氣色倒是不錯,她對商深淺淺一笑,笑容中,既有遺憾又有無奈。
商深的心思落在了歷江所說的意外事件上,雖然他也注意到了衛辛的眼神,卻並沒有在意,他是真心希望衛辛和歷江走到一起,他們確實很合適。
「子清,你來說……」歷江埋頭吃了起來,讚不絕口,「嗯,好吃,好吃,不比東來順差,誰勾兌的鍋底?誰買的白菜?真好,真是太好了。」
商深對歷江無語了,只好問杜子清:「到底是什麼情況?」
崔涵薇幾人也都大感興趣,支起了耳朵,代俊偉、文盛西和歷隊對葉十三、伊童的事情並不關心,也和歷江一起,開吃了。
「我一開始也覺得事情很正常,就是一起再普通不過的追尾事件,但就在我上車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發現葉十三的車裡還坐著一個人。葉十三的車貼了很深的膜,看不清楚裡面的人的長相,但我還是認出了他是誰……」杜子清咬著筷子講故事,提及葉十三時,她清麗的面容不再流露出半點憂傷,說明她已經完全走出了葉十三的陰影。
「誰?」徐一莫瞪大了眼睛,好奇而誇張地笑了,「不會是畢京吧?」
「一猜就對。」杜子清嘻嘻一笑,「一莫你真厲害,就是畢京。」
「畢京坐在葉十三的車上,太正常了,不值得大驚小怪。」徐一莫大失所望地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你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正準備好好分析分析,原來是畢京,太沒意思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杜子清若有所思地笑了,「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畢京和葉十三是好朋友,他坐在葉十三車裡,是正常現象。但畢京的舉動讓我意識到了正常之外的不正常,因為畢京不但坐在車的後座,還圍了圍巾戴了帽子和墨鏡,乍一看,就好像一個地下工作者一樣。車裡開了暖風,誰會和電影明星一樣捂得嚴嚴實實唯恐別人認出自己?」
商深正吃了一口菜,一下愣住了:「畢京捂得這麼嚴實,你怎麼就一眼認出了他?」
「因為……」杜子清掩嘴一笑,「我和畢京從小一起長大,他捂得再嚴實我也能認出他,他露出了鼻子,別人也許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得很,畢京的鼻子尖上有一塊胎記,再加上他比較獨特的頭型,我一眼就認出了他。」
「然後呢?」商深也意識到了哪裡不對,皺起了眉頭。
「然後畢京也發現我認出了他,還特意扭過頭去,避開我,我就更加懷疑他坐在葉十三的車內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了。如果是平常還好,關鍵是偏偏是葉十三追尾了伊童……」杜子清最是了解葉十三和畢京了,葉十三骨子裡不壞,但葉十三善妒,他又最容易被畢京煽動。畢京最了解葉十三的弱點,他就是葉十三的剋星,只要畢京在葉十三身邊,葉十三心中惡的一面就會被無限放大。也可以這麼說,畢京就是葉十三心中的惡魔。」
杜子清的話讓商深一時驚醒,他認真想了一想:「子清,你和葉十三、畢京最熟,你覺得畢京和葉十三在一起,又追尾了伊童,會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不知道。」杜子清搖了搖頭,「不過我知道,只要畢京和葉十三在一起,葉十三就會被他煽動,他最能調動葉十三的情緒了。別看葉十三有時看似很有主見,但畢京總能說到他的心裡,葉十三表面無動於衷,其實他最終還是會被畢京牽著鼻子走。」
「我是警察,按理說我在沒有確鑿的證據的前提下不該這麼說話……」歷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但我還是得說,遊船事件背後的主使,一個是黃廣寬,另一個就是畢京。可惜的是,現在沒有直接證據指向他。唯一的人證朱石現在也消失了,但他跑不了,早晚我會抓住朱石。」
「朱石還沒有消息?」徐一莫也無比痛恨朱石。
「沒有。」歷江搖了搖頭,「應該是潛逃到香港了……據查,黃廣寬名下的資產已經被瓜分一空了,可憐黃廣寬辛苦一輩子,最後錢沒了人植物了,一場空呀。所以說,人呀,有什麼別有病,沒什麼別沒良心。良心一沒,就什麼都沒有了。」
感慨之後,歷江才注意到坐在身邊的代俊偉,主動伸出了右手:「代總是吧?我歷江,商深的鐵哥們,聽說你的千度還有資金缺口,我手中還有10萬塊閑錢,需要的話說一聲,隨便算百分之一的股份就行了。」
文盛西哈哈大笑:「歷江,現在形勢不一樣了,10萬塊再拿出來投資已經沒人要了。代總從美國回來的時候,直接是帶了120萬美元的投資,現在他別說暫時不需要融資,即使需要,也只有商深才有資格和他談判。所以說,歷江,你以後想要投資的話,不要投資任何一家公司,你就直接投資商深本人就足夠了,保你榮華加身富貴臨門。投資感情比投資任何企業都長久,也回報更高。」
「文哥的話說得好,走一個。」歷江哈哈一笑,和文盛碰杯,然後一飲而盡,「各位哥們姐們,以後在北京的地界上,不管什麼大事小事麻煩事頭疼事,只要你找到我,不敢說一定解決,肯定不敢怠慢半分,當自己的事情去辦。要是我有一分應付差事,我就不姓歷。」
「正好我有一件事情要托你幫忙……」文盛西嘻嘻一笑,一拍歷江的肩膀,「老弟,能不能幫我搞兩張票,站票就行,不需要貴賓席也不需要坐票。」
「誰的演唱會?」歷江眼睛一瞪,「不是我吹牛,不管是哪個大牌歌星來北京開演唱會,都得過我和我的哥們的關,貴賓票隨便要,敢不給?等著瞧,肯定沒下次了。不瞞你說,上次有一個香港歌星耍大牌,我一個哥們請他給女朋友寫一首歌,香港歌星覺得他高人一等,不屑於給大陸人寫歌,就拒絕了我哥們。結果我哥們生氣了,要求全北京的場地封殺香港歌星。後來香港歌星再來北京舉辦演唱會,發現找不到場地了。最後求爺爺告奶奶總算找了一個萬人體育場,要知道,和他同級別的歌星來北京都是五萬人體育場,而且還只給他一天時間。結果那孫子慫了,找到我哥們認錯,我哥們才高抬貴手放了他一馬……」
儘管知道歷江的話中多少有誇張的成分,但北京畢竟是天子之地,藏龍卧虎,不知道誰會有多大的能量。
文盛西哈哈一笑:「要不我找你呢,我就知道你能量大。」
「說吧,誰的演唱會?」歷江擺出了來者不拒的姿態,彷彿只要文盛西一開口,他就立馬可以拿到貴賓票。
「今年國慶,天安門大閱兵,我想請你幫我弄兩張城樓上的站票。不要貴賓票,也不要坐票,站票就行……」文盛西十分嚴肅認真地說出了他的要求。
全場愣了片刻之後,「哧」的一聲,徐一莫一口茶水全部噴了出去,正好噴了歷江一身。
歷江愣了足足有一分鐘之久,忽然也笑噴了:「老文,文盛西,文哥,你消遣我是吧?我有這本事,早就抓捕朱石歸案了,還用坐在這裡跟你吹牛?」
眾人一起鬨堂大笑。
「快過年了,也都放假了,聚在一起不容易,不喝酒怎麼盡興?」徐一莫吃到興起,一時高興,才發現沒有準備酒,只有可樂和果汁,不幹了,「商總,你也算是有身份的人物,請我們在家裡吃一頓便飯,不說你小氣就已經算是給足你面子了,你卻連一瓶酒也給上,你也太摳門了吧?」
商深摸了摸鼻子,一臉無奈:「從來都是男人要酒喝,哪裡有女孩子非要喝酒,一莫,注意形象。」
「在你們面前,我不需要裝淑女!」徐一莫手指在鼻子下面迅速一滑,哼了一聲,「何況我又不是淑女……拿酒來!」
商深不太想喝酒,在座幾人之中,除了歷江酒量驚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善飲酒,萬一喝醉了肯定得折騰一夜。他本想搪塞過去,不想讓徐一莫拿酒,不料徐一莫話剛說完,藍襪就起身打開了冰箱,從中拿出了幾瓶啤酒。
「不行,這麼冷的天喝冰鎮啤酒,這喝的不是酒,是毒藥。」徐一莫推開了藍襪,起身打開櫥櫃,從裡面翻出了幾瓶紅酒,哈哈一笑,「拉菲,哈哈,還是82年的,好酒,真是好酒。」
「咦,我不記得家裡有紅酒,還是82年的拉菲……」商深看了崔涵薇一眼,笑了,「我一直喝的是82年的雪碧和可樂。」
崔涵薇笑而不語,藍襪說道:「是我的酒,上次和涵薇一起來的時候,我放在櫥櫃里。放我家裡不安全,不高興的時候我就喜歡摔東西,有好幾瓶拉菲都讓我摔了。」
歷江連連咋舌:「生氣摔拉菲玩?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幹嘛不摔82年的可樂?可樂有氣,摔起來也代感,砰的一聲肯定好聽。」
「噗哧!」藍襪笑了,「你聽商深瞎說,哪裡有什麼82年的可樂。」
「喝酒,喝酒。不管是82年的拉菲還是82年的可樂,都是要喝了才有價值。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徐一莫開了瓶,為幾個人每個倒了半杯,「來,乾杯。」
「紅酒要品,尤其是好的紅酒……」沉默了半天的范衛衛終於開口了,她對紅酒很有研究,不忍看著徐一莫暴殄天物,想為她做一個示範,「要先在杯子里晃動一下,當然,如果冰鎮一下會更好……」
「事多。」徐一莫白了范衛衛一眼,一口喝乾杯中酒,「對我來說,82年的拉菲和72年的茅台沒什麼區別,都是酒精的混合物。喝酒不求品味,只為一醉。」
范衛衛無語了,只好和商深碰了碰杯:「真的可惜了82年的拉菲。」
商深微微一笑:「一莫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喝酒很多時候喝的是心情是氣氛,而不是價值。固然好酒會有讓人回味無窮的妙處,但就現在的氛圍來說,我們喝的不是82年的拉菲,而只是一瓶普普通通的紅酒。只不過82年的拉菲很碰巧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而已,換了別的普通紅酒,一樣可以喝出應有的味道。」
「商深說得對……」代俊偉輕輕抿了一口酒,「酒只是助興的工具,太過於講究了,就落於形式而疏忽喝酒本來的意義。說實話,也許現在82年的拉菲對我們來說價值不菲,但相信幾年之後,依然是82年的拉菲,就算價格翻了幾倍,對我們的身價來說,也不算什麼了。有錢當然是好事,但如果非要處處體現出有錢的優越,就失去了成功的真正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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