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調轉槍口

對於自己的首個白奴，謝菲爾德自然不會像是對待黑奴一樣，把托馬斯當做是勞動力來使用，這簡直泯滅了這個前地下鐵路成員的價值。就像是上一輩首次看到槍支一樣，對於自己的新玩具，他要做的是在托馬斯身上看到不一樣的價值，留在身邊沒什麼意思，一定要把他放回北方才行。

揮手讓所有人出去，謝菲爾德用探尋的目光打量了一眼輕笑一聲，「被烙鐵打上奴隸烙印，是你們來到路易斯安那州之前沒有想到的吧？疼么？」

謝菲爾德輕飄飄的聲音在屋子裡迴響，何止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下場，他的朋友阿德萊德落得一個屍沉密西西比河的下場，他更是沒有想到。懷揣著解放黑奴夢想來到南方的自己，竟然成了一個已經消失很多年的白奴。不過比起同伴的下場，心中踹踹的托馬斯仍然算是幸運的，不服軟的阿德萊德已經進入天堂，服軟的他還生活在人間！天堂雖好、卻沒有人間讓人留戀。

就像是知道托馬斯會沉默不語一樣，直接扔給托馬斯一根雪茄，看著對面齜牙咧嘴的樣子，謝菲爾德十分愜意的拍了兩下對方的後背，「哦，真是不好意思！我特么是故意的！」

謝菲爾德拍的兩下正好是謝菲爾德種植園奴隸印記的地方，為了讓這位楊基佬認清一下事實，免不了又要做一下惡人！這樣才能繼續深入的交談，審問犯人首要的是節奏，有一種盡在掌握中的感覺，才會讓被審訊人有一種錯覺，無論自己說謊怎麼天衣無縫，但只要開口就會被發現。

當然謝菲爾德現在不在是那個旁聽實習的記錄員，托馬斯也不是罪犯。可道理都是共同的，兩人目前的地位完全可以和審訊庭相提並論，「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不要怪我心狠手黑，來到南方之前你們就應該能想到，一旦被我們抓住會是什麼下場！你們不會在做事情之前沒有想到後果吧？那可真是比豬還要蠢……」

「我們不應該來到路易斯安那州，奴隸主在這裡的勢力太強了！」托馬斯耷拉著腦袋，像是一個剛剛從戰場上斗敗的敗犬一樣，整個人由內而外的散發著稱之為頹廢的氣息。給人一種這人活著和死去沒有區別的錯覺。

「你早知道就不會落在我的手裡了！」謝菲爾德帶著嘲弄口氣輕笑道，「做事情就像是一個蠢豬一樣不過腦子，要是楊基佬都是你們這種和黑奴一個智商的傢伙，倒是不難對付！」

形勢比人強，托馬斯目前一個階下囚，面對謝菲爾德這種狂開地圖炮的行為，就算是楊基佬中也包括他，也只能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像是一個木偶般站在邊上不敢說話。

一邊削蘋果皮的謝菲爾德恍如未覺的用誘惑的聲問道，「是不是覺得一輩子都完了？想不想恢復自由？」

嗯？托馬斯耷拉的腦袋猛然抬起來，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的渴望顯而易見。處在一個不敢相信的狀態之中，終於削完蘋果皮的謝菲爾德翻了翻眼睛道，「你沒有聽錯，我再問你想不想要恢復自由？」

「想，謝菲爾德少爺！」托馬斯此時簡直泣不成聲了，只有成為階下囚后才知道自由的可貴，要是在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什麼特么解放黑奴，那群黑鬼的命運管他屁事。他寧願回到北方找一個小工廠安安靜靜的當工人，再也不幹這種為了理想獻身的蠢事了。

「你應該稱呼我為仁慈的主人，就和那群黑奴一樣！」謝菲爾德不緊不慢的糾正道。

「是的，仁慈的主人！」面對著謝菲爾德這種做派，已經沒有脾氣的托馬斯再也不敢反駁，只要能讓他回到北方，不必一輩子在這個種植園，什麼條件他都願意。

「是嘛？什麼條件都答應？」謝菲爾德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可要考慮好了？」

「我已經考慮好了！」謝菲爾德等的就是托馬斯這句話，帶著逼迫的態度說道，「我的種植園監工二十五個人，已經跟著你們地下鐵路的人後面，那批黑奴之中也有我忠誠的奴隸，實話告訴你，整個路易斯安那州的奴隸主都知道你們，累死你們也跑不出去！你想要自由？沒有問題，你只要跟著我的監工處決兩個地下鐵路的成員，我就放你回北方，怎麼樣？」

歷史頻繁證明了一個問題，叛徒這種群體一旦出現，通常為了活取活命的機會，在調轉槍頭的時候，往往比直接的敵人更加兇狠，托馬斯只要為了自由答應謝菲爾德的條件，未來他的命運就會和謝菲爾德緊緊綁在一起，相當於第三帝國手中的卡爾梅克騎兵軍、奧斯曼帝國手中的基督新軍、西班牙的第五縱隊。

「接受不了啊，看來你還是不想要自由！這樣吧，你和黑奴一起勞動，作為一個成年人，你和一個成年黑奴同樣的工作量不算欺負你吧？」謝菲爾德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做出就要喊人把托馬斯帶下去的姿態。

正在天人交戰的托馬斯被謝菲爾德連續不斷的逼迫，趕緊說道，「等等，我願意！這些地下鐵路的混蛋欺騙了我們，蓄意讓南方和北方敵對，應該被清除掉……」

「這就對了么，托馬斯我很看好你！」謝菲爾德沒想到托馬斯這麼快就這個世界有了正確的認識，還是個挺有發展潛力的奴隸！給自己的奴隸樹立了正確的三觀，謝菲爾德則必須開始下一個部分，要讓他看見好處，「這就對了，我們有大英帝國做靠山，棉花種植行銷全球，你們楊基佬製造出來的東西連自己都不願用，還要靠著關稅保護，怎麼和我們斗啊！」

謝菲爾德避重就輕的開始對托馬斯進行洗腦，「你幫我殺掉幾個人之後，我就放你回北方，你要開工廠沒有問題！我不但可以給你原料支持你，甚至聯絡這裡的奴隸主給你便利，我們擁有的資金可不是你們北方窮鬼所能擁有的，你在北方開工廠，我在南方做種植園，你是奴隸的事情只有我們種植園的知道，只要我下令封口，北方人不會知道一個體面的工廠主做過奴隸，金錢、女人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經過了毒打、逼迫和利誘的托馬斯，這次終於把自己最後一點良心餵了狗，在謝菲爾德面前低頭，當他再次抬頭的時候，謝菲爾德清楚的從托馬斯的眼中看到了一種信息，眼前這個楊基佬已經調轉槍口了。

【你們難道就是來看我什麼時候被幹掉么？向上本書一樣？就沒有一個是看我看看寫書的？都是來看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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