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沒事掛了。」我腦袋裡還在想著冥王這話是什麼意思時,府君已將電話掛斷。
電話一斷,我不禁騰起點擔心,府君他如果真插手了人間之事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呢?會不會很嚴重,是不是要受什麼極刑之類的,想到之前在書上看到的地獄酷刑。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還好,這種不安的情緒並沒維持多久便消散了,因為我覺得府君他在冥界也呆了不少時日,應該不會被這等事情難到!所以我決定聽他的,還是關心自己的事情比較好。
這樣一想,我頃刻輕鬆。洗漱一番,因為脖子上印痕太多,著了件高領衫下了樓。
樓下幾位工人正在各自忙活,見到我從主卧出來,都已習以為常,甚至還有兩個工人主動跟我招呼,「起床啦?」
我點點頭,在廚房找了些吃的,順便打聽了下余莉的消息。他們告訴我余莉在庫房盤點東西,我便過去找她了。
庫房裡,余莉果然在另兩位工人的陪同下點著各類物品的數量,她臉色不太好,注意力倒還精中,我喚了聲「余莉」,她和兩位工人都將目光朝我瞟來。
見到我,余莉並沒有太多意外,估計也是知道我們昨晚就回來了吧,她目光微冷,沒有搭我的話的意思,低下頭又同工人記著數。
「余莉。你要有事先去,這兒交給我們。」工人知道我倆平時關係頗好。便提議道。
余莉好似想了一下,跟工人說了聲謝謝,走出了庫房。
同為女人,我見她精神憔悴的樣子,多少還是有些不忍,關心問道:「還在為吳順的事兒難過呢?」
「你還臉跟我提這些!」余莉沒什麼好氣地走往院內。
這妮子,脾氣還不小。
我跟上她,「余莉,你心情不好我理解,可你這脾氣發這麼久也夠了吧,我這是關心你所以才問的,再說我又沒有對不起你,我怎麼就沒臉提了?」
余莉冷冷看我一眼,去往院子樹下一張椅子上坐下,冷聲道:「行,你有本事。你了不起,我比不過你。」
「……」
若不是看在我們關係尚可,而她現在確實挺憔悴的份上,我一定會甩手走人。
我挨著她坐下,決定不計前嫌,認真道:「余莉,你知道我心裡除了府君沒有其它人,你自己也說過,府君條件那麼好,我又怎麼還可能喜歡吳順呢?退一萬步,我心裡沒有府君,吳順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所以我覺得你在怨恨我這點上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余莉冷瞥我,「顧綿綿,你不用一再強調是吳順喜歡的你!我已經清楚這個事實了!」
「……」是我表達得不清楚還是她理解能力有問題呢,我這是在強調嗎?
「顧綿綿,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慣,你心裡在計恨著剛來陸宅那會我和歡姐針對過你的事!也在怨恨我在美食節得的獎金沒有分給你,所以你就想辦法報復我!看我的笑話!看我出糗,看我像傻子一樣去追求吳順!」余莉頗為激動地繼續道。
聽聽余莉這顛倒黑白的話說的,我也是惱了:「余莉,你沒被害妄想症吧!你針對我那事我是挺不開心的,可我又沒瘋,知道那會你和歡姐關係比跟我要好,你當然會幫她,我至於為這事報復么?既然真要報復,歡姐她不應該是我先該報復的么?還有那獎金,我確實很想要,可府君已給了我卡,你不是看到了,我連個近百萬的包包都買得起,我還會為那幾十萬而報復?」
余莉好似被我說服了幾分,可也不願拉下臉來理我,便漠著臉不語。
我繼續道:「吳順會在人間認識我這件事我也感覺很意外,可你很清楚,吳順喜歡誰那是他的自由,你不能因為吳順他對我有意而將怒氣撒在我身上!我當你是好朋友才會給你出主意,我如果真想看你笑話,我早站在外面去笑了,還用得著這樣一次一次貼你冷臉?」
我的話才一說完,余莉竟是哇地一聲哭了!
我有點措手不及又無語地看著她,「喂喂,你別哭啊,我很大方的,你若覺得對不起我就跟我道個歉就好了!」
余莉沒理會我的玩笑,而是哭著看向我,「顧綿綿,我該怎麼辦?我快難過死了。」
我哀嘆了口氣,「真那麼喜歡他?」
余莉哭著點頭,「真喜歡,他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子。」
好吧,正如蕭白所說,愛情這種事就最無法控制的了。雖然我不想再參與,可此時也只得再幫她分析下情況。
我問:「那你最近有沒有和他聯繫?」
聽我問起這個,余莉她眸中的怨憤又涌了出來,「有發過信息,可他說只喜歡你,讓我別再聯繫他!」
這……吳順,你別這麼害我行不行!我被吳帆尋仇也是因為你啊!
我都想去找夏濟問下地府有沒有誰能查到上輩子的事情了,因為我懷疑自己上輩子不但破壞了銀河系,我還欠了吳順很多,不然我怎麼會因為他一而再地陷入這種尷尬處境呢。
我想了想,說道:「其實吳順跟我在人間只有幾面之緣,他對我根本不了解,他對我有意完全是因為我曾為他解過一次難,他所謂的喜歡,應該只是喜歡上他想像出來的一個人而已。」說到後面我自己都覺得十分有道理。
「什麼意思?」余莉卻是聽不懂。
我再次為她的情商感到著急,我解釋:「就是只要你成為他喜歡的那種人就好啦,當然,還得讓他明白我並不靠譜,也不是他想像中那麼好。」
「那該怎麼做?」余莉好像有了點希冀。
呃,該怎麼做,我怎麼會知道呢?
我退縮道:「余莉,感情這種事情你真別再問我,我給不了你什麼好主意,我相信只要你用真心對他,他一定可以感知,也一定會感動!」
余莉當然不會放過我,「顧綿綿,你說與他不相識,你真心替我出主意,我都相信你,總之事情與你有關,我會成這樣也是你害的,你得繼續幫我!」
我:……
我怎麼盡惹上這種事?
我問:「你不覺得這件事我再參與下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么?」
余莉抹著眼淚道:「就像你之前說的,結果反正都這麼壞了,再壞也差不到哪裡去!」
「……」我說過那麼多有道理的話,比如「感情之事只能隨緣」,比如「別弔死在一顆樹上」等等,你怎麼就關記住這句了呢?
我正鬱結,那邊庫房裡的工人好像有事找余莉,余莉應了一聲,對我道:「顧綿綿,這件事我們晚點再議,我先過去忙。」
我看著余莉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她其實對吳順也沒不算多了解吧,怎麼就能這麼執著地喜歡呢?
不過提到執著,我不也執著地喜歡著府君么?
反正都執著了,我決定去趟「半日閑茶樓」,我得會一會曾瑜玉。
待我打車來到半日閑茶樓已是午後時分,走進精緻的紅色門框,服務生挺禮貌地跟我招呼;我放眼望去,曾瑜玉正在廳內替客人點著東西,相比前段時間她的茫然及拘束,她現在的狀態倒是不錯,好像還挺適應這裡環境的樣子。
見她在忙,我沒有跟她打招呼,決定晚再找她;我問了聲服務員,確認顏恆傑在後,去往二樓。
此會二樓生意一般,廖廖幾個客人正坐在偏靜一角閑聊,而顏恆傑今天難得沒有坐在茶几前泡茶看書,而是對著一份不知道是資料還是文件的東西想著什麼。
「顏恆傑。」我清脆地招呼了一聲。
聽到我的聲音,顏恆傑抬起了頭,挺溫和地笑了一笑,輕觸了下自己下唇位置,隨口問我:「這兒怎麼了?」
我也摸了下,用起昨晚歡姐給我找的借口:「吃東西太急,不小心咬到的。」
顏恆傑倒也沒有再問,而是道:「好像有些日子沒看到你了,最近很忙?」
「嗯,是有些事情。」我嘿嘿一笑,裝做很隨意地口吻問:「對了,曾瑜玉在你這兒工作得怎樣?」
顏恆傑又溫和笑了笑,「上次就說過了,她很不錯,是個得力的幫手。」
我仍是隨意問:「她有沒有跟什麼人有特別的來往,或者是她有沒有記起些什麼事來?」
顏恆傑搖頭,他顯然也對這些事情也不太關注,邊看著自己手上那份資料邊道:「沒有留意,只要她工作不出錯,其它都是她的私人事情,我沒理由會管。」
我噢了一聲表示贊同,見他總看那份資料,便好奇問:「這又是哪裡搜集來的古文?」
顏恆傑聞言笑了,他道:「是冥城二街的一家點心店,老闆投胎的時間到了,想將店鋪轉手,他剛好與我相識,便想讓我幫他這個忙看能否找人頂手。」
點心店?找人頂手?
我不解問:「怎麼你不頂下來呢,反正你這茶樓這兒也賣點心,你可以將那家店再裝修成一家茶樓,這樣不就是連鎖店了?」
顏恆傑頗有幾分雲淡風輕地說:「我頂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多開間店我的時間就沒有這麼輕閑了,會被更多的事情絆住,那便違背了我開這間半日閑的初衷,所以我不想再開連鎖店。」
這樣啊,還真有鬼會嫌錢多呢。
我指著顏恆傑手中的資料問,「可以給我看看么?」
顏恆傑略微一愣,隨即依言遞給我,笑著問:「你有興趣?」
我當然有興趣,不過我得先了解一下轉讓的價格,還有得考慮以後如何運作之事。
見我視線被資料吸引,顏恆傑輕笑道:「之前沒想到,這兒被你一提,還真感覺你挺適合的,自己點心做得那麼好,又是美食節做點心的冠軍,你頂下來,不難糕點師傅可以少請一個,還可以省下不少宣傳費用呢!」
我本來只是一瞬間閃出這種想法,但被顏恆傑一說,我還真有了些許興趣;我瞅著上面的轉讓價格,倒不是我想像中的天價,奇怪了,難道地府的租金這麼便宜么?
顏恆傑看出我心中想法,輕聲解釋:「店主因要投胎,而店員也沒誰能一下拿出這麼大筆錢,所以想以優惠一點的價格轉出來,畢竟他就交個投胎費用,再有就是想讓餘下員工有個去處,他也算盡了在地府最後一點責任了。」
原來是這樣,我的興趣更深了幾分!
「既然是冥城二街,那離這裡不遠,你可不可以現在帶我過去看一下?」反正曾瑜玉現在也沒下班,我也不急於這一時去試探她,先看看這家店比較要緊。
見我如此有興趣,顏恆傑笑得溫和,「當然。」
說罷起身和我一起走往樓下,此會曾瑜玉剛剛收拾完一張桌子,手裡端著些許茶杯雜物之類,見到我,她挺欣喜地一笑:「綿綿,你過來啦!」
我點點頭,也笑著道:「是啊,今天有空就過來坐坐。你幾點下班,下班我們一起去吃東西吧?」
曾瑜玉搓了下手,「行啊,不過我得六點才能下班。」
「沒事,你先忙,我和顏恆傑出去一趟,回來再找你。」
「好,拜拜。」曾瑜玉跟我打了聲招呼,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和顏恆傑去往冥城二街那家點心店,離他的茶樓並不是很遠,坐車十來分鐘就到了。
到達后,我看到了一間街口的點心店,大大的招牌,招牌素凈又大方,再往下是透明的玻璃牆,玻璃牆上掛著一些銀色閃燈,很雅緻很舒服的外表。
待我進入店堂后,更是被裡面的環境所吸引,店堂內頗是寬敞,不完全規則地擺放著比人稍矮一頭的貨架,上面有各種甜點麵包點心等,散發著各種誘人的奶香果香味;店堂一角有排精緻小巧的高腳椅,並配有同款同色的小茶几,供顧客等候。
再往內一點就是收銀台,不遠處是製作糕點工作室,光站在這兒就可以看到裡面的寬敞程度;不僅店堂大,甜點店還有個閣樓,我抬頭望去,閣樓上有小排欄杆,坐在閣樓可打量到樓下的情況。
總體來說,店面地理位置不錯,最重要的是環境也不錯;我跟顏恆傑細細看過之後,心裡對這個地方滿意到不行,想想如果這家店屬於我,那麼我沒事的時候便可以過來這裡做點心,而且這麼大的地兒,想必我也能賺很多錢!
嗯,想想都是件不錯的事情。
當然,要頂下店面首先得有資金,還得有身份證明之類的東西才行;畢竟這麼大一個店面,不算少的一筆錢,我想著回去問下府君我的「地府身份證明」辦得怎樣了,再來考慮著手頂下甜點店的事兒。
從點心店裡出來時間已是不早,我和顏恆傑回到了半日閑茶樓。
顏恆傑顯然看得出我對那家甜點店的滿意程度,走進茶樓,他笑道:「放心,我不會將這家店要轉讓的消息發布出去,就等著你去頂下了。」
我真心道:「謝謝顏老闆,綿綿一定會儘快辦妥這些事宜!」
顏恆傑沖我溫和笑了笑,沒再答我話,而是對店內的曾瑜玉道:「你也差不多該下班了,有事兒就先去吧。」
說罷又對我道:「我們這兒也有些套餐之類,如果你們要在這兒吃也可以。」
不待曾瑜玉出聲,我笑著對顏恆傑道:「謝謝老闆的好意!我們還是出去吃吧。」
怎麼說我上次在美食節也賺了一些錢,還有我從李管家那兒領了些工資,是個有錢的鬼啦,請吃頓飯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我和曾瑜玉在家路邊攤吃東西,其實會挑這種地方我也是故意的,府君總不喜歡這些地方,我想試下曾瑜玉會不會喜歡,不過我又覺得自己這種試探有點多餘,曾瑜玉上次不是對吃麻煩辣燙都沒有意見么。
我們坐下后,曾瑜玉首先問我:「綿綿,這段時間你都去了哪兒?」
我當然不能告訴她,我去了人間,於是我隨口道:「沒去哪兒,就是有點事瞎忙,就沒有出來。」
曾瑜玉也沒有懷疑,還挺開心地道:「綿綿,謝謝你給我介紹了這份工作,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懷。」
我直接道:「要什麼以茶代酒啊,我們直接喝酒不就行了!」說罷我叫老闆上了兩瓶啤酒。
其實我是故意的,我想趁著曾瑜玉喝醉的情況下看能不能套出點有用的信息。
酒很快上來了,我給自己和曾瑜玉各倒了一杯,豪爽道:「來吧,我們能在地府遇上也是種緣份,幹了這杯酒!」
曾瑜玉年輕的臉龐上有了一抹為難,「我不知道自己酒量怎樣,我怕醉了。」
我無所謂地道:「怕啥,我們一人喝一瓶就好了,哪有那麼容易醉!」
曾瑜玉聽言便沒再推脫,舉起酒杯,我們將啤酒幹了下去!酒到底是壯膽的,也是拉近距離的,本來我們之間還有點拘束的,幾杯酒喝下肚,感情已是十分之好了,我攬著曾瑜玉的手臂問:「你對於來地府之前的事情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曾瑜玉點頭,年輕的臉龐上有了點點紅潤之色,她道:「是啊,真是不記得了。」
我又道:「我記得上次看你的地府身份證上寫的是離開人間不久的,難道是你來陰間的路上,喝了類似孟婆湯一樣功效的水?」
曾瑜玉也十分不解,「不記得了了。」
呃,什麼都說不記得,我很難辦啊。
我分析過府君「心中想找的那個人」最大的可能性是:幾年前這個女人失綜了,府君曾在人間尋過無果,於是決定來地府找,結果地府也沒找到,於是他相信她死了,給她立了碑位!
只是眼前這個曾瑜玉到底是不是他一直要尋而沒尋到的女人呢?
「顧綿綿,你是怎麼來的地府呢?」我一點有用的消息沒打聽到,曾瑜玉反倒問起我。
我道:「一言難盡了。」
「你這麼年輕應該不是陽壽盡了吧,是枉死的還是自殺的?」曾瑜玉還猜起來。
我嘆道,「應該算是枉死吧,可惜沒找到身體,沒身體估計也等不到判官的判詞了。」
「咦,怎麼你的身體會沒找到呢,鬼差們沒去幫你找么?」曾瑜玉奇怪問。
我端起酒杯,「別說了,我們喝酒!」
我們倆正喝得開心,聊得有一搭沒一搭之時,突然有兩個蒙著面的男子拿著刀就沖我刺了過來,這是什麼情況?我嚇得「啊!」一聲尖叫,並捂住了眼睛!
刀並沒有如我想像中一樣刺進我身體,反而我身體往後一晃,是曾瑜玉推開了我,而她的胳膊好像被刀刮到了一下!
突然發生這樣的情況,小攤販早已嚇得跑了!
眼見著蒙面男又要朝我刺來,我看到了街那邊有巡邏的鬼差,於是大叫道:「救命啊!救命!」
那邊的鬼差聽到動靜跑了過來,趁著蒙面男轉身去看鬼差之刻,我拉起曾瑜玉的手就跑:「快跑!」
跑了小段距離,我往後看了一眼,還好沒有誰跟過來,於是我拍著胸口道:「看來地府的秩序是越來越亂了,這種吃東西的地方居然還有鬼魂敢公然行兇,幸好那兩個巡邏的鬼差經過,不過我們就慘了。」
我說著記起曾瑜玉的手臂好像被傷到了,趕緊湊過去一看,大聲道:「曾瑜玉,你的手被傷到了!」
曾瑜玉自己也看了一眼,捂著自己傷口微喘道:「沒事,我們先走吧!」
我關心問:「疼不疼,要不要我幫你給顏恆傑請幾天假,你好好在家休息。」因為我知道鬼魂受傷是得要由人間的香火才能補充,可曾瑜玉這條件應該是沒有,所以只有讓她卧床休息比較好。
曾瑜玉搖頭,「不用了,看著好像挺的恐怖的樣子,也沒有多疼。」
不顧曾瑜玉的堅持,我將她扶到了她住的地兒,是座挺小挺黑的屋子,我問道:「半日閑難道沒有宿舍住么,你要住在這種地方?」
曾瑜玉道:「有宿舍,但我有點不習慣同陌生人住,總有種害怕的感覺。」
好吧,我說:「可你這兒看上去不太安全的樣子。」
曾瑜玉打開房門,「沒事的,等到時工作穩定了,收入更多時我再搬個地方住好了。」
房間里的擺設也是極其簡陋的,我忍不住道:「到時我轉下那個點心店你就跟我一起過去幫忙吧,我給你高點的工資,或者我在店附近給你尋一個住處都行。」圍土麗亡。
曾瑜玉有點虛弱地道:「綿綿,你幫的忙已經夠多的了,不再麻煩你了。」
我扶著她在床上坐下,安慰道:「沒事的,反正我如果轉了店鋪也是需要有人打理的,顏恆傑總說你很有能力,這樣說起來還是我賺了呢。」
曾瑜玉沒再說什麼,秀氣的眉毛好似因傷口疼而微微皺起,我趕緊想替她挽起袖子看下情況,無奈她的袖子太緊,我便想替她解開幾顆襯衣紐扣好查看,誰知手才伸向她脖下部分,曾瑜玉卻猛地捉住我的手,手腕力氣大得嚇我一跳!
我不解問:「怎麼了?」
「你在幹嘛?」可能是我的錯覺,曾瑜玉的聲音有點冷。
我解釋說:「你手臂傷的位置太上,袖口挽不上去,我只是想替你解開襯衣紐扣看下你傷勢而已!」
曾瑜玉聞言鬆開了我,年輕的臉上有了一抹疼痛之意,她弱聲道:「綿綿,不勞煩你了,我應該沒事的。」
我不由分說,「哪那行,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不管怎樣我都得看下情況才能安心!」
曾瑜玉沒再多說什麼,任由我解開她幾顆襯衣紐扣,解開后,我將她衣服往側肩拉過,眼梢好像瞟到她胸前掛著一塊什麼東西,便隨意地瞥了一眼,就這一眼,我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