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假王爺

「不瞞二弟，哪天我正是要和大仇人絕一死戰！」當下喬峰從在杏子林被丐幫長老廢去幫主之位開始，契丹人身世之疑，馬副幫主之死，追察身世時知情人接二連三地被大惡人搶先一步殺害，夜探少林，血戰聚賢庄，遠訪雁門關，從馬夫人口出套出殺父仇人，在酒樓巧遇大理忠衛，解段正淳之危，以及在問證雁門關血案為段正淳爺所為後，與之約戰三更在青石橋上的生死斗。

「哦，那大哥與段正淳相遇幾次，從日常行止上可看出什麼端倪？」雖說我早知道真實狀況，不過我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書生罷了，又不是神人，恐不能完全取信於人，所以事實要喬峰親自探明才不會在心中留下疑惑，我要做的是在一旁引導，以免多生是非。

「那段正淳倒是待友仁義，對敵豪邁，說話直率，英姿颯爽，倒不像是個專做壞事的卑鄙奸徒，本來我想那段正淳的年紀，不過四十來歲，三十年前他還不滿二十歲，如此年輕，又怎能當上中原武林人士的『帶頭大哥』？而且大理段氏雖與中原武林向有淵源，但段正淳到底不是漢人，又怎會被中原武林人士奉為『帶頭大哥』？況且以他大理鎮南王之尊，又怎會為了少林寺的幾本武功秘籍，千里迢迢到中原來冒險？幾度我也以為是馬夫人在使詐騙人？只是那晚我再度質問段正淳雁門關和近來的大惡人殺人滅口之事，他倒是爽快地承認，這下我當不再懷疑了。」聽喬峰如此一說，我觀察到一旁的阿朱神色暗然。

神情頗有意味地掃了阿朱一眼，我獰著眉，裝作穎惑地問到：「大哥，我有一事不太明白？」

「二弟有什麼疑慮但說無妨？」

「說來大哥可能不信，我這人天生五感遠較常人敏銳。那日我在樹叢中雖在睡眠中，倒是聞到一股奇特的芳香，若所料不差，那必是從上品香囊中散發出來的。我想那香囊大哥身上必是沒有的；但我亦覺得好奇，那段正淳雖生得風流俊朗，倒還不至於配飾香囊吧？」這阿朱雖說易容術天下無雙，不過總改不了女子喜好在身上放個上品香囊，要不當初在燕子塢，也不會被段譽那種公子哥輕易識破。我正好可以用這個為突破口，揭穿那日阿朱假扮段正淳的事，省得喬峰那種大老粗，一不小心氣血沖頭，真得把易容的阿朱給掛了。

「像我這等練武之人，五五較常人敏銳也是正常，二弟天賦異稟，遠超常人也是可信之事。若像二弟那般說來，那日的段正淳倒真有可疑之事？」喬峰說到這心裡一動，眉頭大縐，若有所思地瞄了阿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