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中的可疑人物
一、蕭遠山的師傅
雖說師傅的武功未必就一定在徒弟之上,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例子並不多見,或許唯有蕭氏父子有此天生神威。光看蕭遠山在雁門關將眾中原武林高手殺得幾乎片甲不留的神勇,就不難想象他那位神龍見首見尾的漢人老師深不可測的絕世風采了。
很難想象,北宋神宗的某年,宋遼相互征伐之際,一位身負絕頂武功的中原奇人,不知為何原因,離開了春江水暖氣侯宜人的宋地,獨自一人將自己流放到了洪荒苦寒的塞北。他走時靜悄悄地,毫不起眼,幾乎未引起狹小的中原武林中任何人的注意,無聲無息地開始了無休止的自我放逐。但是,誰也沒注意到,他的身後的那一雙布滿血絲的、陰險、深隧的眼神,在一個姓慕容的早慧少年如深谷般的城府里,一個陰狠的陰謀已在醞釀。
這位不知名的奇人到了敵國遼境,同樣在當地也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或許他再也不想起任何人的注意,由此,他再也不能和任何人交手。但是,他不甘自己的絕世技藝從此無聲無息地埋末在異國他鄉,終於有一天,他收留了一個遼國后族的少年做他學生。他把自己的畢生絕技都傳給了這個學生,但是,可以想象那多艱難,因為他的學生不會漢語,更不會漢字,他來不及在做完文科老師后再教武科,因為那將會耽誤一個天才學生學武的最黃金年齡。於是他自學了一門外語---契丹語,並將高深莫測的中原武學內功心法及其他武精髓翻譯成契丹語后再傳授給他的學生。艱難的教學一直持續到這個學生成年,他仍然未向老師學會漢語,但這並不妨礙他娶一個家居陝北的漢人女子為妻后。這位偉大的老師在留給這個異國學生一個「永不殺漢人」的誓言后,便再無所蹤。
當然,這一切都在遼國境內悄無聲息地發生著、進行著。但是,在似乎不為注意中,這一切,仍然為那個身處宋境,但絕頂聰明和陰險的姓慕容的人洞悉,沒人知道他為什麼一直關注著這件事,他一直在等待一把陰謀變為現實的機會。這個機會,一直到那個契丹學生陪著他的漢人妻子回娘家時,終於有了實施的可能。。。。。
二、大輪明王
在整個武術界,出自於逍遙派的高手究竟有幾人?傳說逍遙派的祖師爺去逝后,只留下了三個相互不合的弟子,就是後來的巫行雲和李秋水、無涯子以及他的三個弟子,虛竹、丁春秋及蘇星河,當然,蘇星河也有許多學生,但那已經不能用「高手」來稱呼他們了。
但那個時代的武術界似乎都遺漏了一個人,這個人名聲之大、威望之高,似乎不該遭此遺望,當然,事無絕對,除了那個似乎來自於第四空間的掃地老僧之外,已晉身為逍遙派新掌門人的虛竹子也注意到了,注意到了這個逍遙派隱藏多年的高手---雪山大輪明王鳩摩智。
傳說西夏太妃李秋水曾是逍遙派掌門人無涯子的前妻,當然,這有姑蘇慕容家的人可以作證,因為慕容家和秋水無涯的後人有千絲萬縷的親戚關係,這個關係複雜到以至於還牽扯到遠在南疆的大理皇氏里。
當然這都是無關緊要的,因為在秋水無涯兩人步入中年時,他們離婚了,據說離婚的原因是因為無涯先生暗戀上了秋水夫人的妹子,從此他們夫妻關係出現了無可彌補的裂痕。秋水夫人為了氣惱三心二意的丈夫,於是開始收集面首、玩弄小白臉。當然,後來據說這些小白臉都讓她給像堆垃圾般地殺了。但是世事似無絕對,據說當時就有一個不知是藏族還是波羅門的異族美少年從秋水夫人的手中成功地逃脫了。
這個少年不僅隻身逃脫,並且還在與秋水夫人顛龍倒鳳共赴巫山**見周公之際,成功地偷走了秋水夫人的獨門秘技---小無相功。數年後,一位西域高手橫空出世,那就是:大雪山大輪明王---鳩摩智。
當然,這也未瞞過那個無所不悉的姓慕容的人,此時他已成長為一個陰謀家,所以在大輪明王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和尚時,便把會導人走火入魔的少林七十二絕技的心法給了他,明為義贈,實為陷害。
秋水夫人後來改嫁西夏,自然也聽說了大輪明王的事迹,當然也知曉大輪明王的真實來歷。但是秋水夫人老了,儘管她看起來還像一個少女般美艷照人,但畢竟是老了,老了就是老了,無論你功力有多深,在與少年人爭長短時就畢定會力不從心。秋水夫人只能默認了那個曾是她小情夫如今武功直逼天下第一的號稱一代高僧的吐蕃國師用她的絕技小無相功招搖過世。但是她畢竟是逍遙派的頂尖高手,焉能吃這啞巴虧,最終是在她臨終前,把這個秘密悄悄地告訴了她的師侄---老實憨厚的虛竹子。告訴他小無相功的神奇功能和破綻,告訴他日後將會遇見怎樣一個用小無相功招搖撞騙的人,遇見后又當如何如何。
要不,以虛竹先生那低於常人的憨厚老實,焉能一眼看穿絕頂聰明的鳩摩智法師的伎量?
當然,英雄不論出處,小情夫的出身,並不妨礙他有大智慧、大覺悟,雪山大輪明王鳩摩智,即使是在失去三十多年的功力后,仍然是一代流光寶動、靈台清明的修成正果的得道高僧。
三、西夏皇帝
党項以狼為圖騰,出自蠻夷,西夏自也算是蠻夷之國了,禮數當然沒有隔壁宋國那麼麻煩,所以當這位西夏仁宗皇帝得知自己的愛女在宮國莫名**的消息后,震驚之餘,並沒有驚慌失措,大肆宣揚。公主告訴他,她已愛上那個夢中令她**的男人,非他不嫁。父皇是皇帝,無所不能,非得想出個法子不可。
這位慈祥的父皇無可奈何,沉思良久,猜想這事一定與那神出鬼沒的母后李太妃有關。
太妃姓李,名諱秋水,李姓是西夏皇姓,她本也是皇族貴胄,但少年時便不知所蹤,傳說是為宋國的武林高手逍遙子擄走收為女徒。但在蹤幾十年的一天她又突然回到皇宮了,還搞出一堆神鬼莫測的事端,最後逼著當時的先帝迎娶她為妃了事,號秋水夫人。從此這位秋水夫人深居宮中,除了給先帝生兒育女之外,還在宮中挖洞建密室,研習所謂的無上武功,最後硬逼著自己的子嗣接位登極,便是現在的仁宗皇帝。
仁宗皇帝不知道母妃的真實年齡,因為她看起來永遠都像二八少女,但還是知道這位母太妃除了神出鬼沒外,回宮前還曾有過婚配,並且在中原宋國還留下個從未謀面姐姐(王夫人?)。
總之,公主定期失蹤之事必與李太妃有關,而這位銀川公主雖然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但那天生的乖張固執的性格卻不下於祖母。仁宗皇帝打定主張:無論那男子是何人,第一,銀川是鐵了心非此人不嫁了,況且生米都煮熟了,恁地奈何?其二,此人無論是誰,既能在宮中高來高去,視眾侍衛若呆雞木驢,那必是和李太妃一樣的絕頂武術高人。只要廣張皇榜告之天下,在少年武人中選駙馬,那此人就必定會出現。
仁宗皇帝歷史上號稱西夏明君,智慧自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響,此計果然行得通,終是為女兒銀川公主尋出了那夢中情郎。在內侍奔赴皇宮告之此人身份時,仁宗皇帝總算鬆了口氣:幸好這個女婿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女兒還算是有眼光的。這人除了本身是宋國最大的一個女性團體的領袖外,也是一位宋國最大的宗教領袖的私生子,並且還是大遼國南院大王的鐵杆義弟,大理國現任皇帝的義兄,據說在少林大會上還親手收編了一個令各國都頭疼的邪教組織發楞功……SORRY!錯了,是星宿派。最關鍵的是,這位虛竹駙馬的母親是曾為西夏政府效力的,是西夏一品堂禮聘來的頂尖高手---葉二娘。
有了這幾層關係,仁宗皇帝便在第一時間認了這位看似其貌不揚的女婿。西夏仁宗,即開國皇帝李元昊的重孫仁宗李仁孝,卒年70歲,強極一時的西夏在他的手裡達到鼎盛,又在他死後步入衰亡。
四、延慶太子的噩夢
如果天龍眾高手組個父子檔進行大比拼,那麼誰第一誰墊底呢?排頭的自然非蕭氏父子莫屬,其次當屬虛竹和帶頭大哥父子,慕容父子也能進三甲(虛竹VS老慕容博最差打個平手,玄慈VS慕容復輕輕鬆鬆),甚至游氏父子也可能暴冷打進四強,墊底的,只可能是尊貴的段氏父子。是哪對段氏父子?自然不會是鎮南王和段世子,段譽和養父正淳拍檔,泡妞泡遍天下無敵還差不多,打架可就是戴斗笠親嘴---差姥姥了。所以只能是段延慶和段譽父子。
也許有人不服,這麼看吧,小段同志六脈神劍雖然厲害,即使是練到了收發自如,但他畢竟是沒練過武功的。雖說遠戰有六脈神劍,似乎天下無敵,近戰又有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讓人不敢打又打不著,而且百毒不侵,但這些都是假相,如果與他對敵,只要先出手來個暗器,小段那些花架子本事就一樣也用不上就得掛了。這用小李飛刀來都算是牛刀殺雞了,讓游鐵頭他爹游莊主來就綽綽有餘,而且游氏用的是大盾,專克尖銳兵器和暗器,就算對小段一擊不中,也有盾牌可以擋他一兩劍。當然,如果說包吃段譽也太難聽了,不過七成贏面是起碼的。下面就讓練過易筋經的和發寒冰毒的游鐵頭來對殘疾的老段,誰贏面大?至於段氏父子VS慕容父子,那就更沒得打了,老慕容的參和指也是隔空殺人於無形,不在段家指力之下,VS段譽綽綽有餘,慕容復如果發揮正常,可能也只是稍遜段惡人一籌,但招架個百八十招是絕對沒問題的,而慕容博與段譽戰,卻是一招就要分勝負的,勝負不言自明。
可想而知段延慶心裡那個苦啊,要說段家的武功就真那麼不濟嗎?天龍六僧合力還打不過個鳩摩智?呸,那是偏見,歷史可以作證,段氏後世子孫中有個段智興,沒練過六脈神劍,只憑一陽指就在當時博得了個五絕的席位。所以可見,功夫不好不能怪拉不出屎的茅坑,而在習武者自身,天龍六僧打不過別人,並不是一陽指和六脈神劍不好,而是其人資質太差。那末段氏中資質好的是誰呢?自非延慶太子莫屬。如果段延慶不是年輕時被高手打殘,挑斷了腳筋又斷了喉(他媽媽媽的對頭也真得夠狠),那無論如何也當擠身超一流高手的境界,那麽父子檔大比拼中,什麼蕭氏父子、慕容父子,統統拿下。
說到底,始作俑者,便是那個打壞延慶太子的傢伙,這傢伙受命於人,但又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把段延慶這樣的高手打得這麼慘,夠狠,夠毒,可憐延慶太子,估計作夢都會突然驚醒,一生,就那麼的毀了………
五、苦命鴛鴦
蕭峰的風采,天下無雙,誰敢不服?
但是英雄的背後,也有苦不堪言的難言之隱,那就是苦於自己不夠聰明。有人說,如果你是個聰明人,那就一定要時常裝出不聰明的樣子;如果你不是個聰明人,那就一定要看起來像個聰明人。蕭峰蕭大俠是哪一種?哎!不管情不情願,也與世人對他的愛戴無關,他只能是後者。
蕭峰先前得罪了康敏卻始終一無所知,直到康敏為此發難而仍然蒙在鼓裡,便是其一。能想象得出來康敏的對手要是慕容博,她這等手段能瞞得了慕容博老先生嗎?真正的聰明人、權謀家是一定要眼光六路耳聽八方的,斷不至於得罪了人都還不曉得。如果有人不服,這裡有個例子:郭子儀老年時,常有客來訪,有一次有個其貌不揚的小官來訪,郭一聽此人便將家人全部支開,親自恭迎禮送。家人不解,郭說此人目前雖然官小,但瞅得出野心勃勃,將來必定權傾天下。而且心胸狹窄,會見時家人如在旁,必定會失禮暗嘲於他,那可就惹禍上身了。果不其然,郭死後,那人果然平步青雲權傾朝野,凡是得罪過他的人無不參遭報復,唯有郭家後人始終得到此人的禮遇和照顧。何謂聰明人?郭老將軍便是。
這還不算怎地,後來蕭峰有了愛侶阿朱,阿朱看似聰明伶俐,可是可憐她其實和她的蕭大哥一樣是憨厚善良的,一個是傻大哥,一個傻妹子。兩人居然都信了四十來歲武功平平的大理皇族紈絝子弟段正淳會是三十年前的首惡帶頭大哥?並且自作聰明想到去替她那無辜清白的父親去受死,最終為同樣自作聰明的喬大哥一掌劈死,鬧出個千古同涕的歷史悲劇。
段正淳同志在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後,在痛咒情婦馬夫人之惡毒之餘,一定也在哭笑不得:傻女兒啊傻女婿,難到你們那時就真信了爹爹我會是帶頭大哥?那時爹爹我才十幾歲啊,天天泡妞還來不及,哪會有閑心去當你們中原武林群豪的頭領去與大遼作對?哎喲我的親娘呦!那些桀傲不馴的中原武人又哪會讓俺一雲南的毛孩子當什麼黑道大哥呦……
六、蕭遠山漢人老師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關鍵問題不在蕭遠山,而在慕容博。書中載,慕容博告訴玄慈假訊,那就說明慕容博很清楚蕭遠山的實力,特意讓玄慈等草包去送死,以挑起宋遼仇殺。並且對蕭遠山帶著老婆回娘家一事是非常清楚的。蕭遠山連漢語都不會,可見除了帶老婆回娘家外,是沒到過宋國,並且蕭峰剛出生,而且蕭遠山有漢人老婆卻一句漢語也不會,說明這個老婆也是剛娶不久的,多半是頭一次陪老婆回娘家,完全沒理由和慕容博認識和結仇。慕容博胸懷大志,吃飽沒事幹對這些事情怎麼會這麼八卦,知道得這麼清楚?還要繞這麼大個圈子去搞陰謀,弄得自己最後也無法做人,不得不裝死躲藏?這麼大的代價?
最可能的推測,就是慕容博一直留意的是蕭遠山的師傅,但是又一直不敢惹這個人。書中可知,慕容博少年無父,一直是寡母帶著的(參照少年慕容博與青年黃眉僧一戰),慕容家的人世傳武功,斷難少年病卒,慕容博的老爹是怎麼死的呢,可以聯想,多半與蕭遠山那個逃到遼國的師傅有關。如果蕭遠山的師傅是慕容博的殺父仇人,嘿!慕容博的武功,直接去殺了他報仇不得了,既然不敢去,那就說明蕭遠山的漢人師傅的武功和智慧,至少是慕容博不敢直接去惹的人。而只能遠遠的觀察等機會。
我們可以想象出少年老成的慕容博的痛苦,他在少年時便能輕鬆擊敗囂張拔扈的青年黃眉僧,青年時不廢吹灰之力收拾得金算盤崔百泉幾十年苦不堪言人不人鬼不鬼,並且他的聰明程度到了可以和老婆一起推測參詳凌波微步的地步(參詳崔百泉回憶錄),中年時能和魔頭般神威的蕭遠山大戰數次不分勝負,老年時能頂得住氣吞山河的蕭峰的雄雄烈掌……但就是這麼個囂張精明得不可一世的慕容先生,卻始終不敢惹蕭遠山的漢人老師,多半還是曾在此人手上吃過大虧,並且,雁門關事件后慕容博就裝死遁逃,很難想象他是為了在他眼裡武功平平的玄慈才這麼做的,玄慈的資格很難令人信服,說回來,很可能還是和蕭遠山的老師有關。
慕容博究竟為何裝死躲遁?
他本意應該是想借中原武人之手殺了蕭遠山,然後引出蕭遠山的師傅回中原為弟子報仇,挑起腥風血雨好趁機取勢。蕭遠山的老師會遠遁遼國,說明在中原宋國他做了事什麼事使自己混不下去了,可見和中原武人也是有過節的,回國開殺戒並非不可能,慕容博這麼設計還是很有道理的。
只是可憐倒霉的蕭遠山,給他的漢人師傅當了替死鬼,哎!
但結果卻出乎意料,居然是蕭遠山大勝中原武人,從書中可知慕容博根本不怕蕭遠山,並且蕭遠山是敵國遼人,又不通漢語,想查出「妄人」來困難極大,但他的老師就大不同了,如果有心為弟子查明真相,那一回中原,是很容易順藤摸出說假話的慕容博的,而這很可能才是慕容博遁死的真正原因。
能讓慕容博忌諱到這個程度的,除了後來的掃地僧外,就數這人了,可見這位奇人的修為是到了什麼程度。
七、掃地僧究竟何方神聖
終於也說到這個人了,可以說整部天龍中要數這位仁兄的出現是最令人不可思義的了。如果不對這位同志作些解說,那實在是對不起讀者,也等於這部系列白寫了。身負血海身仇無可化解的蕭氏父子與居心叵測的慕容父子加上一個武功同樣深不可測的鳩摩智,一場大戰眼見不可避免,無可否認,蕭氏父子再勇猛,蕭遠山也無可能拿下與他三戰不分勝負的慕容博,剛經過輪番大戰的蕭峰也無可能在千招之內打敗鳩摩智,更不說加上個並不弱小而且陰險的慕容復了,英雄無敵的蕭氏父子眼見要血濺當場,而慕容方也未必就無死傷。
不可收拾了,如何收場?段譽雖剛小勝慕容公子,然新傷未愈,武功時靈時不靈,是趕不來得了(如果他來了慕容復得明智地快溜走),虛竹剛死了爹娘,喪事還沒辦,並且還是蕭遠山逼死的,指望他此時趕來實在不合情理。這些都不關段延慶的事,他沒多少理由跑來摻和……其他沒有夠資格的人來了……
正當馬上要死人之際,查老先生百般無奈之時,只好請出這麼個前無伏筆后無交待的掃地聖僧來化解這場當世五大頂尖高手一觸即發的混戰。怎麼化解呢,如果他的武功只是普通的天下第一高手(像王重陽VS四絕那樣的微小差距),縱然能單挑過五大高手任何一個,也仍然是要經一番要出人命的惡戰,並且還是場搞不拎清的混戰。你可以想象王重陽能鎮得住四絕和裘千仞的群毆血拚嗎?如此那他還不如別出來。所以只能讓他身具五大高手聯手也不敵他的功力,鳩摩智和蕭峰都攻過老僧,而老僧又攻過慕容博和蕭遠山,所以算是聯手不敵,非此不以能做仲裁啊!打過星際都知道,神族的仲裁可是終極武器哦!會傳送又會障眼法,還會定格。
那麼老和尚究竟是哪冒出來的呢?在他以百八十歲之高齡一戰成名之前,他難道就沒有和當世的任何高手交過手或者其他的接觸?這是很不可想象的。從老東西老氣橫秋的口氣來看(和蕭老頭慕容老匹夫說話動不動就是四十二年前四十三年的),可見年紀當在**十左右,應該和逍遙三老差不多歲數,也是個老不安份的愛吃砒霜的壽星。既是三老的同輩人,而且還知道逍遙派以外的人都看不穿的小無相功,說明和逍遙三老肯定有些瓜葛的。而鳩摩智顯然也不認識他,書中言:
鳩摩智又是一驚,自己偷學逍遙派『小無相功』,從無人知,怎麼這老僧卻瞧了出來?
但轉念一想,隨即釋然:「虛竹適才跟我相鬥,使的便是小無相功。多半是虛竹跟他說的,何足為奇?」便道:「『小無相功』雖然源出道家,但近日佛門弟子見習者亦多,演變之外,已集佛道兩家之所長。即是貴寺之中,亦不乏此道高手。」
那老僧微現驚奇之色,說道:「少林寺中也有人會『小無相功』?老衲今日還是首次聽聞。」鳩摩智心道:「你裝神弄鬼,倒也似模似樣。」微微一笑,也不加點破。那老僧繼續道:「小無相功精微淵深,以此為根基,本寺的七十二絕技,倒也皆可運使,只不過細微曲折之處,不免有點似是而非罷了。」
--------這說明老和尚雖然在掃地,但是和慕容博一樣有著六耳彌猴般的本事,江湖事事通,什麼人都認識,鳩摩智不過四十來歲,小他起碼兩輩,他也對他了如指掌,有點八卦。並且他對小無相功的了解,幾乎不下於李秋水、虛竹和鳩摩智,沒練過的人很難相象的,但小無相功能駐顏美容,李秋水便靠此保持美色,而老和尚看上去就是老得不行的老東西,似又像是沒怎麼練過,或是以他的修為不屑練也不定。
有網友論證說老和尚是李秋水的妹子,傳說的中李滄海,呵,那是戲言,不見連曹孟德和子龍無雙都讓人論成了婦人了麽,故不可當真。又有說是逍遙三老的名不見經傳的師兄,這更不可能,如果是的話,逍遙派掌門輪不到無涯子,李秋水和童姥也沒機會鬧得那麼凶,這樣的師兄往那一站,這兩凶婆娘什麼事也幹不了。他放著這麼大的殺孽不先處理,去管人家少林寺和蕭氏慕容家的世仇幹什麼?
另有網友推論出在無量洞石像下放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秘笈的不可能是李秋水,而是李的妹妹,就是無涯子暗戀的對象,電影里管此姝喚作李滄海的女人。這個推測極有道理,強力贊同。
老清潔工既非逍遙派門人,但卻又精通小無相功(精通不等於練過),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和鳩摩智一樣,與逍遙派中的某人有極親密的關係。這人會是誰呢,斷然不會是單戀成狂的老處女童姥,也不會是當了三十年活死人的無涯子,況且他們兩人也沒學過小無相功。更不會是李秋水,李秋水除了她前夫外就只喜歡小白臉,老清潔工論齒說不定比無涯子還糟老頭,李秋水肯定沒空搭理他。那就只剩一個人了,那便是李滄海。李滄海是李秋水的妹子,而李秋水對自個的武功似乎保密措施做的並不好(看她在石室里到處亂刻就知道),所以李滄海從姐姐那學到小無相功並不困難。李滄海能讓姐夫無涯子痴迷成狂,說明她的風采多半還更勝姐姐,而她和老保潔員的關係能熟捻到互通看家武功的地步,自然也不用再揣磨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而鳩摩智如果不是因為看長相明顯是個異族人,我甚至都要懷疑他是老清潔工和李滄海的兒子了。
很明顯,在藏經閣現身時,當時活著的人當中,已經沒有人是認識他的了。
緣由可能如此:大約半個世紀前,李滄海在無量洞里藏了武功秘笈之後便不知所蹤,而老保潔員也應該在這段時間裡發現自己的內功出現了問題,隨著功力越強,發現不是這疼就是那疼的(就是後來蕭遠山和慕容博疼的那些地方),而自身的武功和逍遙派功法都無法化解,因此在折騰了幾年後,痛苦難奈,終於不得不偷偷溜到少林室藏經閣里碰碰運氣,結果在那當起了清潔工兼圖書館管理員的工作,這一呆就是幾十年。
這樣看來,老保潔員和李滄海這對神仙眷侶不得不天隔兩地的原因就很簡單了,老保潔員是因為為了借佛法化解走火入魔,才不得不離開李滄海。
當然,也很可能有另一個原因導致他們的最終分手。老保潔員的氣功我們是看到了,那可是很強的,三尺氣牆啊,擋得住當世頂尖高手蕭峰的降龍十八掌和鳩摩智的無相劫指,開玩笑,後世的那個空見擋金毛獅王的護體神功相比之下,簡直就像小兒科了。
我們都知道,走火入魔的人先後除了老保潔員外有少林玄澄和尚、蕭遠山、慕容博和鳩摩智,能把功練到這份上的人並不多,不然少林和尚就得全死光了,所以必都是聰明絕頂的習武奇才,就那個玄澄來說,號稱「本寺二百年來武功第一」,這稱號可不是開玩笑的,蕭、慕容、鳩之輩也都非省油的燈,怎地他們就無法化解這心魔武學障,卻偏偏就只有老保潔員能堪破?同樣是聰明人,資質就差那麼多?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我們知道,根據我國傳統醫學和氣功界的說法,練氣功的,童男要比非童男要雄壯和有優勢得多(這個本人可是感同身受的,少年時練過排打,普通漢子盡全力一拳打在腹上我也能扛得住不退半步,但後來與姑娘XX后,這股力道便再也找不到了:(哎!)。老和尚能破武學障並且攢出那麼強的功力做氣牆,而玄、蕭、慕容、鳩不能,便是因為蕭和慕容都是有妻兒的人,早非童男,鳩摩智是個裝模作樣假仙(他最會裝了,模樣騙了不少人),又是面首出身,說他是處男氣死李秋水,而玄澄同志出家前可能多半也逛過窯子。
----這樣結論便出來了,掃地僧、玄澄、蕭遠山、慕容博、鳩摩智五大絕世高手為何只有老清潔工能衝破武學障了,因為他雖然有李滄海這樣的絕世美人相伴,卻仍守身如玉。
李滄海或許也是因為此才悌面相對,黯然離去,留他一人在少林寺當保潔員罷。
八、一根藤上的苦瓜
慕容博假傳消息引起遼宋兩國高手惡鬥,但是代價卻未免太大(搞到死遁)當初看書到此時便覺大惑不解,老慕容這麼做立意是好的,但如此一來代價卻大到不合成本。
我們知道一個稍為聰明點的人在道上混,最基本的生存原則和本能就是趨利避害,南海岳老三做出這麼無厘頭的事情還有情可原。但這事在老奸巨滑的老慕容那做出來就大不合情理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老慕容在做這事前並未細想,在做出後方覺大不妥,要是蕭遠山的後台殺到中原來查他怎麼辦(蕭遠山也死遁,慕容博並不知道)?自己倒無所謂,但對方要是來個滿門抄斬斬草除根,那代價就更大了。所以後悔之餘,慕容老匹夫不得不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裝死避難。至於玄慈算個鳥,讓他五個加起來也是幾招拿下。
本來他正當壯年,武功智慧無不是復國大業的上上之選,卻不得不如此賴皮,只把他們家光復六百年前那個子虛烏有的大燕國的重擔扔給那個尚未出生的遺腹子慕容復了(慕容復沒有兄長,而雁門關事件時蕭峰還是個吃奶的BB,慕容復基本小蕭峰兩歲以上,能遺腹就算他爹媽數學不錯了:)。
把復國大業交給一個還沒出娘肚皮的小複復,也真難為慕容家了。
還有更合理的解釋嗎?
而蕭遠山又為什麼死遁,他是遼后后族的人,本領又奇大,遼國第一高手不落跑,大可回遼國找一批高手來中原幫忙報仇(蕭峰後來中原可是帶著燕雲十八騎,免得再落單)。何苦要在中原隱身苦熬?到處搞小動作,那實在太不像個頂天立地好漢子風格,換成他兒蕭峰就絕對不會這麼做,太不合性格了。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學藝時曾在師傅面前發過毒誓,絕不殺宋人。他是基本守著誓言的,看雁門關外他開始的表面就清楚了。但是雁門關慘案實在太過份了,在老婆掛了后蠻勁發作,一口氣還是殺了一大批宋人,這下闖大禍了,雖然是自衛,但畢竟是違悖了他在漢人師傅面前發的誓,所以殺了人留了言后他也不敢活了,加上老婆孩子也沒了,只好跳崖自殺。結果沒摔死,便想查明真相報仇,但是又不敢明查,多半是怕他那性情難測的漢人師傅的責罰,只好裝死暗訪。哎,苦啊!和慕容博,最後走的路子都是一樣,進少林,偷學藝,到處搞小動作,然後得了一樣的病,最後都讓老清掃工給收編了,一對死仇,為了活命還得被迫裝師兄弟。哎!這哥倆,真是一根藤上的一對苦瓜。真是三歲死了娘,說起來都是淚啊!
九、冰窯的那晚,童姥在做什麼
一段愛情最長能保持多久?愛一個人,究竟能愛多長時間?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五十年?對於這個問題,天山童姥巫行雲給出一個答案:是六十多年。這可是個比半世紀還長出十來年的時間啊!我們的童姥,便在這份曠古絕今的愛情中結束了她保持了九十多年的處子之身。值此六一佳節之際,趁此機會在此我們代表黨中央向她老人家表達深切的敬意和節日的問侯。
眾所周知,天山飄渺峰靈鷲宮的新主人虛竹先生與西夏銀川公主的愛情完全是童姥掇合的,傳說中載,童姥趁虛竹睡著時,跳著獨腿闖入西夏禁宮公主住所里將她點了睡穴然後剝得一絲不掛放到虛竹床上,並且一直持續著做著這個超級紅娘工作(怎麼感覺像個老鴇),直到李秋水打將上門來。在此,查老先生給出的理由是因為童姥和小和尚虛竹嘔氣引誘他破戒才做這種拉皮條無聊之極的事。
如果姑且就此相信查老先生借口,那麼我們可能就此忽略了些很重的事情了。
網上有個很趣的黃色笑話:一位才學淵博的得道高僧即將圓寂之際,對他弟子感嘆道:「這輩子啥都悟到了,就是沒悟出莎士比亞……(啥是B呀?)。」
男女情愛,人倫大欲,乃是人世間第一號誘惑,雖君子然亦好色而慕少艾。童姥雖世外高人,亦未能脫此男女情關,她既非佛門女尼,行事更是乖張暴戾、匪夷所思,非俗世清規可束,之所以終身守身如玉,卻實在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一是單思師弟無崖子,二是少年時便被李秋水害得不能發育,身形永如女童,那就是發育不正常了,這樣的話很可能根本就不能接觸男子。哎,不能身事男子卻並不代表不能想,這種煎熬就猶如太監禁慾,不得以卻又不得不如此,說起來,全是心酸啊,講起來,掉下的全是淚呀唉!
飄渺峰她住了幾十年了,上邊的女子的來歷除了一部分孤女一部分和她一樣的老處女外就是些吃過男人大虧的女子,這樣一個環境基本和一個正規的尼姑庵沒多少區別(之所以要強調「正規」,是因為《三言二拍》的作者馮夢龍說天下最淫穢的地方就是妓院和尼姑庵),對異性男子是抗拒的。童姥自恃身份,想參悟「莎士比亞」自然不可能去外面隨便抓一對男女來演毛片,況且這麼猥瑣的事也不是她樣的的高人屑於做的。況且這事要是讓手下那些一向將她當作冰清玉潔的神明的女部屬知道,豈不亂了套了。
很多時侯,很多事情,在從醞釀到發生而後成為事實之間,聯繫它們的紐帶有兩個:一個是機會,另一個就是理由。
機會有了,童姥某天在西夏皇家公園裡抓鳥吃時,看見一個十七歲的絕色少女正倚欄思春輕嘆,模樣兒端麗秀雅,無雙無對,眉宇間與李秋水那賤人依稀有幾分相似。童姥看著心裡一動,又想到那個固執而又不聽話的小和尚師侄,於是,理由也有了……
那晚,在寒冷黑暗的冰窯里,那個春色無邊的初遇,血氣方剛的虛竹與懷春思郎的銀川公主赤身**地摟在一起,忘我地相互在對方的身體里探尋人類**快感的極致時,絲毫沒有發現,不遠處,一雙幾乎噴火的眼睛正閃著爍爍光亮……
如此三日,直到那個如影隨形陰魂不散的李秋水又找來……我們可憐的童姥,在她九十高齡的臨終之前,終於也參悟了「莎士比亞」,含笑而終了。
十、掃地僧與慕容博的關係新探
第七回說到掃地僧可能是李秋水妹子傳說中的李滄海的情人或丈夫,其中關於掃地僧為何能堪破武學障的原因是他雖有美女相伴卻仍是童子之身。後來想想大不對味,如果這老禿和虛竹一樣打小就是禿瓢那也便罷了,但他四十三年前入少林寺時可未必就是和尚,那就斷然沒有卧榻邊上躺著個絕世美人卻自個打通宵手槍的道理,柳下惠的坐懷不亂也只是不沾野色,卻不至於跟自己老婆不行周公之禮(要真那樣可就真是ED了)。
所以事情並沒有就此完了,老清潔工、李滄海,以及慕容博三人究竟有何關係,這裡邊還是有東西值得細細推敲的。現在回過頭來我們看一下黃眉僧的回憶錄:
-----黃眉僧道:「老衲曾有一件親身經歷,不妨說將出來,供各位參詳。說來那是四十三年前的事了
……便在那時,只聽得蹄聲得得,有兩人騎著花驢從路旁經過。忽然騎在花驢背上的一人哼了一聲,似乎是女子聲音,哼聲中卻充滿輕蔑不屑之意。我轉頭看去,見一匹驢上坐的是個三十六七歲的婦人,另一匹驢上則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眉清目秀,甚是俊雅,兩人都全身縞素,服著重孝。
李秋水的妹子究竟有多大,據李秋水回憶她與童姥爭無崖子時妹子十一歲,無崖子是有點戀童癖,居然那時便暗戀起幼女童來,哎!高人行事,真是鬼神難測。女子情竇初開一般在十四~二十左右,算李秋水那時十八罷,那估摸著她比妹妹大個七八歲有了。黃眉僧回憶中的那少婦也就是慕容博的老媽四十三年前三十六七,如果當時活也就剛好八十,Oh!mygod!
再看那少婦的能耐:……「那少年縱身上前,又想伸指戳來,那時我全無抗禦之能,只有束手待斃的份兒。不料那婦人揮出手中馬鞭,捲住了少年的手臂。我迷迷糊糊之中,聽得她在斥責兒子:『姑蘇姓慕容的,那有你這等不爭氣的孩兒?你這指力既沒練得到家,就不能殺他,罰你七天之內……』」------看見了吧,少年慕容博隨手一招拿下習武十來年武功高強的青年黃眉僧,儼然已經是個一流高手了,而他老媽居然隨手一馬鞭便制住了他,並且從母子倆的對話來看,似乎慕容博的武功有不少是老媽調教出來的,試問同時代的女性頂尖武術家中,還有誰?Who?
然後我們再回憶一下老清潔工躲進少林寺的日子:我……我記不清楚啦,不知是四十二年,還是四十三年……」
再看慕容母子-----「兩人都全身縞素,服著重孝。」
----天哪!這一切,難道還不夠明白嗎?
如果還有遲疑,那麼我們再看看,所謂南慕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名頭是誰創下來的?正是慕容博,江湖傳聞慕容博殺仇人必定要先學會仇人的絕技,並且他幾乎是無所不精,少林七十二絕技是不必說了,河北駱氏三雄善的飛錐、山東章虛道人斬敵四肢的功夫、柯百歲的軟鞭、崔百齡的算盤珠等等等等,除了逍遙派,還有哪個門派的人有這麼八卦幾乎對所有門派的武功都了如指掌的?要不怎麼能造就出王語嫣這麼個武學理論博士呢?
而王夫人也就是李秋水與無崖子中年時所生的女兒,又為什麼慕名其妙地會跑到姑蘇去成為慕容復的舅母?和八桿打不著一起的慕容家成了親戚?很顯然,是慕容老太太(也就是小複復他奶奶)感念姐妹之情,打聽到當時的小阿蘿讓無良的段氏子弟正淳小子騙得**且暗結珠胎,北宋時未婚先孕可是很嚴重的,可憐的阿蘿正傍彷無計,引得好心的姨母頓起惻隱,於是作主將阿蘿許給兒媳(就是那個和慕容博在蔡土豪家參詳凌波微步的小娘子,也是個聰明得不同凡響的女人)的兄弟,並且勒令其不得有異議,否則,哼哼!而這也簡接造成小複復的老舅早夭的原因,開玩笑,逼你娶個未婚先由子的凶婆娘做便宜爸爸還不得表示不同意見,看你能活多久。
當然,這裡面也還有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麼慕容博他老媽要把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的秘笈放到大理無量洞里去便宜後來的小段譽,而不把這傳給他的兒子?不過這個問題也不難推敲,慕容母子出場時身披重孝,說明家裡剛死了男人。而這男人又是怎麼死的呢?他是不是真的就死了?答案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我們回頭再看看少林藏經閣的一場戲:
……那老僧一擊而中,慕容博全身一震,登時氣絕,向後便倒。
慕容復大驚,搶上扶住,叫道:「爹爹,爹爹!」但見父親嘴眼俱閉,鼻孔中已無出
氣,忙伸手到他心口一摸,心跳亦已停止。
……蕭峰一呆之下,過去扶住父親,但見他呼吸停閉,心不再跳,已然氣絕身亡,一時悲痛填膺,渾沒了主意……
-------明白了吧,練功太多導致的走火入魔是一定要先「死」一回才能解救的,沒經歷過「死」的人是不能真正明白何之為「生」的,那你就永遠看不破紅塵,沖不破武學障。而慕容博的父親便是因為開始沖不破武學障而「死」,妻兒悲痛欲絕之際將其掩埋,但顯然他和後來的慕容博、蕭遠山一樣並沒有真死,他又「活」過來了,這時已是萬念俱空,什麼王霸業、天下第一,什麼富貴榮、美妻嬌兒,一切都是空的,一切都是虛幻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他頓時靈台清明,大徹大悟,於是,便獨自一人悄悄地到了少林寺藏經閣里,在浩如瀚海的佛法中尋救真諦……
佛家講就凡事必有因果,有善因,才有善果,他當然沒有想到,他的經歷,最終會救了他的親子並且化解了蕭、慕兩家的仇怨,這一切,只有有過深痛經歷的過來人才能體會出來的,而慕容博四十多年沒見過父親,此時相會,老僧的容貌和氣質早已全非,豈能認出。而老傢伙之所以四十多年前會突然暴「斃」,也很可能是與強敵相搏的結果,同樣在四十多年前,有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絕頂奇人黯然離開故國,獨自流浪在遠離家鄉的北遼異國。
慕容老夫人也就是李滄海,以她的武學修為,又有了丈夫的前車之鑒,自不會再不明白武學障的道理,內力越深,對人反而並無好處,可能還越兇險,而這也就是她將逍遙派的武功秘笈放到無量洞去給有緣人的原因(你既有緣得到這些,那就自有福緣能化解)。當然她並未想到,慕容博聰明絕頂,即使不練逍遙派的武功,也仍然修練到了武學障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