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函谷八友
一干星宿派弟子半圍住對方,丁春秋突前幾步,輕搖著那把鵝毛扇,巧笑吟吟地柔聲說到:「我看幾位賢侄倒有些才幹,不如都降了本師叔,省得一身本領,就此便宜了腳下黃土!」
丁春秋的眾弟子照著老規矩,連聲咐合,指著對方眾人叫罵、危脅著:「師父略施小枝,便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不快快跪下投降!」「師父有通天徹地之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今日教你們中原豬狗們看看我星宿派的手段。」「師父他老人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上下古今的英雄好漢,無不望風披靡!」
被圍住的眾人卻是不畏生死,皆義憤填膺地狠盯著丁春秋及星宿派弟子,為首八人中一身著綠袍,長相清瘦,臉型瘦長,頭上綁了個小葫蘆結,鄂下銀白長須卻是被人剪去一大撮,仰道鄙睨著丁春秋,狠狠唾了口濃痰,凜然說到:「大不了就是一死,星宿老怪你有什麼下流招式,盡可使來,看我兄弟八人可有一個皺下眉頭的!」
「哼!」丁春秋臉色一變,冷笑到:「看來你真是不想活了!」森冷地目光殺氣騰騰地掃視眾人,我知道該是輪到我出場的時機了。
當即走下山道,大笑著朗聲說到:「丁老仙長別來無恙啊!不想你我這般有緣,走到哪裡都會碰到!」
「是啊,小兄弟到是清閑,這次是不是又想管上本仙長的閑事啊?」丁春秋怒笑到。
「天下人管天下事,不過我這次可沒閑情管丁老仙長的閑事!」我微微笑著,見丁春秋神情一松才接著說道:「只是對面那群人的閑事我倒很有興趣管上一管。」
「你...!」丁春秋一時氣結,臉上色彩變換,不時掃我一眼,又看看對面一幫人,再瞧瞧自己這邊一群不爭氣的徒弟,權衡利弊之下:雖說有信心拖住我,自己一群手下卻恐怕不是對面一幫蘇星河徒子徒孫的對手。
「既然小兄弟有這般雅興,我這些個不聽話的師侄就先交給你過過手了!」想通之後,丁春秋堆起滿臉笑容拱手說到。
我領著阿紫、木婉清走在前面,後面一丈外跟著的是兩名丐幫弟子,與丁春秋錯身而過,還未走幾步,異變突生,剛聽見得我解圍的八人異口同聲地急呼:「小心!」身後就傳來兩聲凄厲的慘叫聲,轉過身來,正見兩名丐幫弟子不停地撕抓著喉嚨,不多時七孔流出黑血,臉色青黑,倒地后雙腿一蹬,沒氣了。
遠處傳來丁春秋尖細的得意笑聲:「小兄弟!那兩名丐幫弟子就算給你留作紀念!」望著丁春秋已逃得沒影的方向,我心裡暗自讚歎:不愧是逍遙派出來的,連逃命的功夫都可以媲美《凌波微步》。
實際上,剛才丁春秋欲下毒手之時,我已有所察覺,且為借刀殺人之計,只能當作不知,不然別說我可以制止丁春秋施毒,就算兩名丐幫弟子中了劇毒,我也可以利用冰蠶寒毒吸毒解救。兩位丐幫兄弟在天之靈,要怪只能怪你們跟錯了全冠清。
在江湖混,見慣了命如草芥,死上一兩個人,影響不了眾人的心緒。那青袍客在兩名屍身上灑了些藥粉,再吩咐幾名壯漢用網小心拖到它處掩埋。剛才為首八人相攜過來見禮。見我沒克意留難那群星宿派弟子,一干農衣壯漢也沒趁機出手教訓,倒是星宿派弟子甚是識趣,在丁春秋完全無視師徒情份,棄手而逃之後,也不知誰先發喊一聲,皆作鳥獸散,連滾帶爬,沒一會就不見蹤跡了。
青袍客先行自我介紹到:「在下薛慕華,眾師兄弟中排行第五,學的是一門醫術,江湖上還算薄有微名。」接著又一一介紹了七位師兄弟(妹):
大師兄康廣陵,學是的奏琴。後世廣為流傳「廣陵譜」便是出自其手。
二師兄范百齡,學的是圍棋,當今天下,少有敵手。
三師兄苟讀,姓好讀書,諸子百家,無所不窺,是一位極有學問的宿儒。
四師哥姓吳,拜入師門之前,在大宋朝廷做過領軍將軍之職,因此大家便叫他吳領軍。雅擅丹青,山水人物,翎毛花卉,並皆精巧,兼是古玩字畫的鑒賞大家。
六師弟馮阿三,是一名巧匠,精於土木工藝之學,對機關製造、兵器研究頗有獨到之處。
七師妹妹石清露,精於蒔花,天下的奇花異卉,一經她的培植,無不欣欣向榮。又有一門獨特手法,可以從花卉的粉未中提取迷香。
八弟李傀儡,一生沉迷扮演戲文,深精曲藝戲劇之道。]
這逍遙派弟子還真是厲害:琴棋書畫,醫卜星相,工藝雜學,貿遷種植,無一不會,無一不精。相較其他門派,這逍遙派倒更像現代的聯合綜合性大學:文學、美術、音樂、農業、機械、工程、戲劇、醫學、軍事、競技體育(圍棋)等各式專業齊全,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