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棋逢對手
一瞬間,上官凝甚至能夠想象到他在球場上帥氣的樣子,估計趙安安真的沒誇大其詞,當年一定有非常多瘋狂的女孩子去追求他。
趙安安則高興的一面拚命揮手一面大吼:「哥,我們在這兒,快點過來!」她從小跟景逸辰一起長大,對他的英俊帥氣早就有了非同一般的免疫力。
對面的景逸辰卻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他表妹還能再蠢點兒嗎!
滿場上就她們兩個人,他們之間隔了不過二百米遠,他眼又不瞎,她吼那麼大聲幹什麼,生怕剛剛被他轟走的那批人注意不到他嗎!
但是他心裡想什麼,臉上一點兒也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是一片冷淡的模樣。
景逸辰漸漸走近,一白一黑兩個纖細高挑的身影在他的視線里漸漸清晰。
黑的衣衫不整,衣服上有不少球印子,褲腿挽上去一大截,袖子也快擼到了肩膀,滿頭大汗,短髮的發梢甚至在濕漉漉的滴水,狼狽不堪。
白的一頭長發簡單的束在腦後,紋絲不亂,白色的運動裝一塵不染,既沒有挽褲腿也沒有挽袖子,兩頰微紅,臉上掛著些微的汗水,卻並不狼狽,反而有種運動后驚人的美感。
同樣是纖瘦高挑,景逸辰覺得,視覺效果卻差的有點兒大。
或許是有趙安安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在,他說話不像之前那麼冷冰冰,語氣雖淡,卻有幾分溫和:「你好,上官小姐。」
「你好,趙……」
上官凝招呼還沒打完,就聽身旁的趙安安咋咋呼呼的喊:「哎呀,你們倆的衣服好像情侶裝哪!」
上官凝一愣,低頭看看自己再看看同樣一身白衣的景逸辰,發現他們兩個的衣服確實有些像,不過運動裝基本上都大同小異,兩個人撞衫再正常不過了。
她微微笑了笑,卻並沒有說話,這會兒說什麼都不合適。
而景逸辰神色更是平靜,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般。
趙安安沒見到預料中兩個人的尷尬,甚至兩個人默契的不搭理她,頓時覺得自己被世界拋棄了。
「安安,不是要打球嗎?」景逸辰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太過好聽,以至於容易讓人不由自主的忽略他語氣的冷淡。
「哦哦,對對!」趙安安一下子跳了起來,連忙狗腿的雙手遞過自己的網球拍。
這是趙安安目前的頭等大事,她被上官凝欺負慘了,迫不及待的希望有人來收拾她。
景逸辰看著她水淋淋髒兮兮的拍子,皺起好看的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半晌才從口袋裡掏出一方帕子將球拍柄包住,仔細擦了兩遍才握住拍子。
趙安安對錶哥的嫌棄絲毫不覺,湊到他面前小聲兒的道:「哥,你待會兒可別放水,這妞兒看著漂亮溫柔,實際上下手可狠了。」見景逸辰神色一冷,連忙又趕緊解釋,「那個……我不是懷疑你的水平,我是怕你吃虧嘛。」
她不提醒景逸辰也早就看出來了,趙安安身上好多球印,而上官凝白色的運動裝一塵不染,說明沒有一個球落到她身上,這可不是普通水平能做到的。
他略微熱了熱身,就示意拿球的上官凝開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景逸辰拿著拍子往那兒一站,立刻就讓人感覺出不同來。
他無論從站姿還是拿拍子的角度,都非常專業。
上官凝不由也認真起來。
發球、接球、回球,幾個來回之後,兩個人迅速的從生澀到默契,而後各自開始發力,認真的打起來。
第一個球,景逸辰因為一個小失誤,落敗。
第二個球,景逸辰因為動作慢了半拍,落敗。
第三個球,景逸辰因為趙安安一直在大喊大叫,落敗。
趙安安雖然打球不行,但是她看球的能力還是有的,很明顯,哥哥的實力要略遜一籌。
「哎呀,哥,這邊,快過來接啊!」
「哥,再往前一點兒,快快快!」
「哥,這球你要跳起來才能接到!」
「哥……」
景逸辰恨不得一拍子把趙安安拍到地底下去。
他一個凌厲的眼神飛過去,嚇得趙安安一縮,可隨後又不知死活的梗著脖子大聲道:「你技不如人還不讓我說,我這不是替你著急嘛!你以前的水平可不是這樣的,是不是看人家姑娘漂亮留手了!」
上官凝忍俊不禁,抿著嘴直笑。
趙安安不愧是她的好朋友,成功的成為了她哥哥的豬隊友。
「閉嘴,再說話我就讓人把你扔出去。」景逸辰神色依舊淡淡的,並沒有因為丟球而不好意思,反而趙安安的話讓他額頭青筋隱現。
趙安安又是一縮,她知道,景逸辰絕對說到做到。
她左右看了看,發現阿虎不在附近,悄悄舒了口氣。
阿虎那個傻大個兒,景逸辰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可不想被那個傻大個扔出去,太丟人了。
景逸辰雖然一直輸球,但是心情卻很不錯。
十年前他毫無疑問可以贏上官凝,但是現在明顯不行,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打過網球了。
只是男女在體力、身體結構上本就差異很大,他就算很久沒打,也不應該輸的很慘才是,現在的情況只能說明,是上官凝水平遠遠超出一般人。
她擊球非常有力,速度很快,爆發力十足,跟她清瘦的外表很不相符,而且姿勢標準,腳步靈活,用力總是恰到好處,正拍反拍運用自如,身體的平衡能力、柔韌度都極佳。
顯然,她不僅受過嚴格專業的訓練,而且一直有在堅持打球,因此狀態保持的很不錯。
輸給這樣的女子,並不丟人。
被趙安安打斷了一小會兒,但是景逸辰和上官凝很快又繼續打了起來。因為他們都對對手十分的期待。
兩個人越打狀態越好,漸漸的上官凝也有輸球的時候了,但是大部分時候還是她贏。
打了將近兩個小時,上官凝終於體力不支。
「不打了,休息會兒。」她氣喘吁吁,伸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剛想去包里拿紙巾,一張潔白的手帕忽然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