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14章 蛇妖索命,妖迷心竅!
剛才還是夜風徐徐,現在卻狂風大作。這轉瞬間的突變,任誰都會心神不寧、惶恐不安。
二虎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感官,狂風乍起,他便直接護在我們的身前,一雙眼睛更是死死的盯著院中那片草叢。
還未等我們看出端倪,二虎已經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他前腳剛剛踏入草叢,一個巨大黑影竟突然從草叢中躥了出來。我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傢夥,這竟然是一條足有水桶那般粗的黑色巨蟒。
這麼一個龐然大物躲在草叢裡,可是我們為何就沒有半點兒察覺呢?還有這滴落在門口的蛇血,該不會就是這巨蟒身上流下來的吧?倘若真是這巨蟒的血,那又是誰將它打傷的呢?還有這黑色巨蟒潛伏於此,其目的又是什麼呢?
疑問一個接著一個的冒出來,想全部解開,怕是只能從這巨蟒的身上尋找答案了。可二虎能是這巨蟒的對手嗎?
巨蟒現出原形,一雙血紅色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二虎,長長的蛇信一吐一收,嘴中獠牙寒光頻現。
它並沒有貿然出手,而是與二虎對峙起來。
二虎停下腳步,怒視巨蟒,接著猛地仰頭怒吼一聲,竟也變回了本來面目。
巨蟒盯著二虎看了一會兒,終於口出人言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為何會與凡人混在一起?難道也是沖著那麒麟子的肉身來的嗎?」
聞聽此言,我險些一頭栽倒。他姥姥的,鬧了半天這蛇妖是沖著我來的啊。我說大晚上的怎麼聽到烏鴉叫,感情是要倒大霉。
我也真是醉了,我都好長時間沒洗澡了,我自己都嫌棄自己,可這些妖怪竟還對我的肉身垂涎欲滴。我不得不說,它們妖怪的口味兒就是不一樣兒,喜歡重口味。
可就算我自己都嫌棄自己,也不能白白送給它們,既然是為了害我而來,我今兒個定不能放它而去。
想到這裡,我直接將桃木劍取出,並開始凝神聚氣。
二虎聞此,怒喝一聲道:「大膽蛇妖,休得胡言!吾乃麒麟甲士,誓死效忠吾主。不想形魂俱滅,速速退避三舍。如若不然,定叫你有來無回!」
蛇妖聽此,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麒麟甲士?你以為我會信嗎?不管你到底是何用意,今兒個沒人能阻止我得到麒麟子。識相的給我滾開,否則,我連你也一同吞了。」
這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巨蟒雖然體格不小,可是想把二虎這麼大個的野人吞下,怕是沒那麼容易吧?
二虎見這蛇妖不肯離去,隨即揮舞利爪先行撲了上去。
別看二虎外表木訥,實際上他比很多人都聰明的多。有一個詞兒叫大智若愚,用來形容二虎最合適不過。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越是勢均力敵的一戰,搶得先機便越發重要。
二虎這邊先發制人,驚得那蛇妖趕忙後退。可怎奈二虎動作迅猛,已經臨近蛇身。未等這蛇妖躲開,他的雙爪已經狠狠的插進了蛇身之中。
蛇妖遭到重創,頓時仰天咆哮。巨大的蛇身也在此刻扭動起來,只把二虎和這院中的植物撞得東倒西歪、慘不忍睹。
二虎雖被來回摔打,可他卻不肯輕易撒手,反而繼續將傷口擴大,直疼的那蛇妖慘叫連連。
我一看這情形,就算我拿著桃木劍衝上去,估計也幫不了什麼忙。姑且還是在一旁觀戰吧,這樣一來,二虎也就不用為我分心了。
蛇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大,汩汩的蛇血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向外冒出,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是血流成河。看著袁華這個苦心經營的小院毀於一旦,我心中痛快不少,這就權當是我送給他的見面禮了。
有道是打蛇打七寸,看來這二虎應該是抓住了這蛇妖的七寸。不然的話,體格兒這麼大的蛇妖又豈會對二虎束手無策呢?
正當我們以為二虎此戰必勝無疑之際,未成想異變突起。這蛇妖見掙脫不掉二虎,竟施展了變化之法。
一時間白煙驟起,整個小院都被這白色濃煙籠罩其中。這白煙甚是古怪,我與譚鈺唐秋近在咫尺,卻仍舊視而不見。
正當我打算揮手扇開身前的白煙之際,哪想到竟有人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我。
「官人,奴家好冷,可否用你的身子為奴家暖和暖和?」
我一聽此聲,心中暗道:完犢子了,這他娘的不會又中邪了吧?這些個妖魔鬼怪,咋就喜歡搞這些迷人心智的把戲呢?就不能堂堂正正的跟我來一場肉搏嗎?
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抓住這雙抱著我的手,然後一把將它扔開。
「別跟我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我知道這是假的。再者說,小爺我早已心有所屬,至於其他的花花草草,那跟我是半個銅板的關係也沒有。明白了嗎?清楚了嗎?可以滾犢子了嗎?」
「啪……」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這手法、這力道,怎麼有點兒熟悉呢?
「師姐?是你嗎?師姐?你為啥打我啊?」
「我為啥打你?你剛才說的是人話嗎?讓誰滾犢子呢?」
我一聽,心裡那個委屈啊。我這是為她明哲保身,她反而不領我的情,竟然還打我?這也太欺負人了。
正在我鬱悶之際,我突然覺得耳後有人在向我吹熱氣。
「官人,奴家打疼你了嗎?人家常說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是禍害。來,奴家給你揉揉。」
我去!不是吧?這聲音聽著像譚鈺啊?她咋一下子變溫柔了呢?
「不用你揉,我自己揉。一會兒我又得挨打了,我可受不了。」
「受不了?誰讓你受了?你以為我願意帶著你出來遊歷啊?你知道我要冒多大的危險嗎?我告訴你,你就是個掃把星,誰跟著你,准沒好!」
聽著譚鈺這毫不客氣的指責,我的心中突然有點兒難受。原來跟我一起下山歷練,並非是她所願。而我也的確是她嘴裡說的掃把星,到哪兒哪沒好。可我又能咋辦?這也不是我所能決定的啊?
「師姐我……」
「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心裡明白。師姐願意一直陪著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陪你白頭偕老,陪你天涯海角!」
等等,我怎麼有點兒亂呢?我怎麼感覺自己是在跟兩個譚鈺說話呢?一個冷到了極點,一個熱到了極致,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難道我被妖迷心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