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5.第895章 決戰開始
紅衫男子聽罷忙擺擺手:「我不急,先把這兩個文弱的女生送出去吧!」說完指了指葉子和雨軒。
我瞥了眼她們倆,很快就有了決定,雨軒跟隨我一層層闖上來,雖然只到第八層傀儡師那兒,但身體和心理早已經傷痕纍纍、疲憊不堪,於是二話不說,率先將她抱了起來。
雨軒用力擺動著雙腿:「阿飛,先將葉子姐送出,我——」
「你什麼你?!老實點別亂動!」我對她厲聲命令了句,隨即朝玉蠶絲之間的縫隙塞去。
也許是見我神情比較嚴肅,也許是為了節省時間,這丫頭沒有再繼續抗拒,軀體伸得筆直,老老實實讓我抱在懷裡。
強哥身體恢復得很快,也從後面托著雨軒的雙腿幫忙,與我配合著將她一點點往前移動,交給外面接應的青衣男子。
「叮噹——」
雨軒的雙腳剛剛落地,不遠處就響起一道刀劍碰撞的聲音,格外得響亮!
扭頭一瞅,不由得心提了起來,發現與黃老四打鬥的親生母親,此刻正處於下風,被逼迫的接連後退,手上的鉤鐮也出現了數道豁口。
青衣男子一臉的沉重之色,雙手緊攥成拳頭,並且微微顫抖,看得出來十分急切。
見狀我忙提醒起來:「不用管我們了,能安全鑽出去的,你趕緊去協助我親生母親對付黃老四吧!」
他聽后踟躕起來,嘴裡嘀咕道:「不行不行,我答應過她,要在這裡照顧你和你姥姥的,不能離開……」
我心說還真是個死心眼,忙催促道:「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磨磨蹭蹭的!是親生母親埋怨你重要,還是她的命重要?!」
他聽后恍然大悟:「當然是她的命重要,只要平安無事,即便是打死我,也是值得的!」說完之後,忙抬腳朝拱形石梯上奔去。
親生母親見他過去幫忙解圍,非但沒有感激,相反,大聲訓斥起來:「不是讓你保護阿飛還有他姥姥的嗎,你幹嘛過來?糊塗!」
青衣男子簡略回應了句:「那邊暫時沒事,我先過來幫你,等殺了黃老四再回去照看他們!」
黃老四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語氣:「就憑你這個叛徒,還想幫她殺我?做夢吧!」說著揮動手裡長劍,朝青衣男子以及親生母親凌厲攻擊起來。
沒有時間觀戰,必須趕緊出去,才有機會幫助他們,於是忙和強哥一起,將葉子以及她爸送了出去,最後抬起紅衫男子的時候,又遭到了他的拒絕。
「這兒其實是我最好的歸宿,將我留在裡面吧!」他一臉認真的模樣。
「不行,海水正不停灌進玲瓏塔,留在裡面最後的結局就是被淹死,出去的話說不定有其他方法救活你!」我嚴詞拒絕了他的請求。
「呵呵,呵呵……」他哼笑了起來,「先前那位張道陵的後人,都沒有辦法救我,你還能有什麼方法?別浪費時間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很清楚,本來就透支嚴重,又經過屍鬼降頭一折騰,已經是油盡燈枯、行將就木了!」
「別這麼消極好不好,事在人為嘛,說不定有奇迹呢!」我對他勸慰起來。
誰知他態度堅決,篤定地搖搖頭:「我意已決,希望你們能成全!」
見他如此執著,並且現在時間緊急,我只好長舒口氣:「暫時先讓你呆在鳥籠里,等我們搞定四大護法后,再把你救出去。」
強哥一把將我抱了起來:「你先出去,我最後!」說完就朝玉蠶絲之間的縫隙塞去,也不給我一點推讓的時間。
沒辦法,只能將手臂和雙腿伸直,在外面的葉子等人接應下,順利鑽了出來。
強哥體質仍舊非常好,讓眾人閃開一點后,縱身跳了出來,不過靈巧性有些不足,衣服被絲線割出長長一道口子,裡面隱隱約約露出了紅色的傷口。
我將他從地上扶起:「你腿受傷了?快讓我看看重不重?」
他擺擺手:「掉了點皮而已,沒有什麼大礙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幫助你的兩位母親、還有父親,讓他們快點結束打鬥,殺了那三個護法!」
「幫是一定要幫的,不過要進行合理分配,否則就幫成倒忙了!」一直沉默在旁邊的姥姥突然開了口,神情非常凝重。
「繼母手無寸鐵,我必須趕緊去幫她!強哥,你就去協助我父親對付那個飛頭降吧,其他人呆在這裡不要亂動!」
我講出了自己的建議,但沒想到立馬就被姥姥否定了:「不行!你繼母那邊不用擔憂,你父親那邊也不缺人,倒是親生母親那裡,情況有些不妙,必須過去兩個人幫忙!」
我對她的安排有些惘然,確切地說是有些懷疑,覺得是有私心,刻意要更多的人保護自己的親生女兒。
於是頂起了嘴:「我親生母親那裡,已經有那個第十層的護教士幫忙了,還用再去兩個人嗎?繼母那邊可是只有她一個人頂著,並且手裡也沒有兵器!」
姥姥瞥了我一眼:「你緊張個啥,不是還有我么,會過去幫助她的!」
我瞪大眼睛,清了清喉嚨:「姥姥,你又不是什麼修道的術士,也不是驅鬼家族的傳人,這老胳膊老腿的……」
姥姥指了指嘴巴:「我不是還長了一張口嘛,見你繼母情況不妙的時候,可以呼喊你們啊!」
「那還不如——」
「阿飛,按你姥姥安排的去做,相信她,這是最好的分配方案了!」葉局長打斷了我的話語,十分贊同姥姥的安排。
沒辦法,也許她是對的,只好點點頭,讓手掌被釘子穿過的葉局長留下,與強哥一起奔向親生母親那邊。
「等一下!」
但半道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喊住了強哥,隨後沿著拱形石梯跑向下面。
「阿飛,你……?」
「沒有兵器的話,打起來束手束腳,而且沒有殺傷力!」說完我撿起地上的九龍短劍,拋向了強哥,之後又將一旁的黑刀用腳搓了起來,抓在手裡朝親身母親那邊跑去。
印象中,覺得排名末尾的黃老四,與其他護法比起來會相當較弱,但到了跟前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那傢伙手裡的長劍,飄忽無蹤跡,靈活得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般,讓親生母親和青衣男子,應付得很艱難。
見狀,我與強哥趕緊揮舞著九龍短劍和黑刀跳過去幫忙,二話不說直接從後面砍向黃老四的脊背,希望能出其不意,即便被發覺,也讓他兩手難敵四手,應接不暇!
黃老四非常狡詐,察覺到我和強哥在後面襲擊,忙用長劍將親生母親的鉤鐮擋開,同時踹了一腳青衣男子。
之後一個躬身使出烏龍擺尾,跳到了旁邊,與我們四個拉開兩米有餘的距離,咧嘴粗喘道:「好傢夥,你們四個打我一個,真不厚道!」
我冷哼一聲:「對付你這種人,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是理所當然的,為民除害嘛!」
他深吸口氣:「人多有什麼用,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我黃老四照樣把你們三個殺掉!」
我疑惑不解:「三個?」
「嘻嘻,嘻嘻……」黃老四先是一陣婬笑,繼而解釋起來,「你親生母親當然不能殺了,她血統那麼純正,我當然要玷污一下,畢竟,還沒有嘗過格格是什麼滋味呢!」
「混蛋,去死吧!」
我狠狠罵了句,之後揚起了手裡的黑刀,照著他的脖頸奮力砍去,用盡了全部力氣,打算剁下這老東西的腦袋,當球踢。
哪知道這老東西竟然耍陰謀,佯裝用長劍抵擋我的黑刀,但沒有相碰就趕緊抽離,並且一個側身閃開,同時用手朝我刀背上使勁壓去。
本來我就用力過猛,再加上被他一壓,腳步直接不穩,踉蹌著朝前倒去,這些還不算,更讓我心跳加快的是,他竟然趁機用手攥著長劍,朝我背部直直刺下。
長劍尖端已經觸碰到了衣服,想要躲閃是來不及了,看來這次胸膛要被貫穿了,希望不要刺中心臟。
「叮噹——」
正以為難逃一劫時,一道響亮的碰撞聲從背後響起。
身體搶在地上后,扭頭一瞅,發現是親生母親,她用鉤鐮勾開了長劍,但手臂上被劃了一道,血「啪嗒啪嗒」地滴落了下來,打在了我的脖頸上,溫熱極了!
與此同時,強哥揮舞著手裡的九龍短劍,將黃老四再次砍下來的長劍抵擋住,並與他纏鬥起來。
趁此機會,我忙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抓著親生母親的手關切地道:「傷口深不深?」
她斜看了我一眼,微嗔道:「只劃破了點皮肉,沒事的,不過你以後別逞能了,不是每一次都能被救的!」
青衣男子「刺啦」一下,從自己的戲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將母親的手臂纏了幾道包紮起來,略帶心疼地責備道:「你呀你,太衝動了,也不小心點,真是的……」
親生母親將手臂收回來,厲聲道:「不出手的話我兒子就中劍了,少羅嗦了,趕緊去幫那位朋友吧!」說完揚起鉤鐮,跳過去協助已經招架不住的強哥。
青衣男子也跟了過去,揮舞著手裡的兵器,是一把摺疊的鐵扇,與親生母親一道,不停攻擊著黃老四,見狀我也趕緊揚起手裡的黑刀,加入進去。
黃老四面對四把兵器的凌厲攻勢,竟然能夠從容的應對,絲毫看不出慌亂的樣子,不由令我疑惑起來:怎麼會這樣?是他太強了,還是我們四個太弱了?
「呼——」
愣神的空當,一道風聲突然襲來,掠向我的脖頸,已經能覺察到寒意逼人,瞥眼一瞅,是黃老四的長劍劈了下來,不由得一驚,忙揚起手裡的黑刀準備迎接。
「啪——」
青衣男子的動作先我一步,用鐵扇擋住了長劍,同時對我提醒道:「阿飛,集中精力,別分神!」
我誒了一聲,掄起黑刀朝黃老四砍去,也不防守了,希望能壓制住他,給其他人提供機會,不過這似乎沒有任何效果。
黑老四手裡的長劍,揮舞得賊快,已經形成一堵白色的屏障,將自己保護了起來,任憑我如何加快速度,增大力氣,都不能對他造成威脅。
連著砍了幾十刀,胳膊已經有點酸痛,手上也沒了多少氣力,不由得放慢速度,大口粗喘起來,同樣氣喘吁吁的,不止我一個,還有親生母親和青衣男子以及強哥,都累得夠嗆!
黃老四突然將長劍用力一甩,把我們四人的兵器擋開后,一個縱身朝後跳去,站在了三米開外,嘿嘿一笑:「怎麼,體力不支了?現在才剛開始呢!」
我長呼口氣:「你也不用裝輕鬆,其實呼吸也很急促,別以為我聽不見!」
他點了點頭:「知道你和你父親一樣,聽力和視力都比較敏銳,但這又有什麼鳥用,還不是派不上用場,生死相搏的時候,靠的是身手和術法,這兩樣你都不行,是個白痴!」
我一咬牙:「老東西,說誰白痴呢!信不信我一會將你的頭砍下來,當——」
「當球踢是不是?嘿嘿,嘿嘿……,你就不能換個詞,這我都聽膩了!」
「這次不是當球踢,而是將裡面的腦`漿掏出來當夜壺用,天天往裡面撒上幾泡尿,羞辱你的遺體!」我鏗鏘有力地回應道。
「少說大話了,誰割下誰的頭顱當夜壺還不一定呢,不過請放心,在玷`污你親生母親之前,我是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因為要讓你目睹整個過程,心如刀絞、痛不欲生,永遠都存有陰影!」黃老四滿嘴都是骯髒陰邪之語。
我的怒火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肚子里被一股熱浪折騰得翻來覆去,很想要發泄出去,知道是八尺陰陽鏡的作用,不由得心中大喜,忙攥緊黑刀,卯足了力氣率先朝黃老四砍去。
「阿飛,不要再衝動了!」
後面傳來親生母親急切的喊叫聲,並且大踏著步子跳來,語氣中滿是擔憂之情,可是她不知道,此時的我,力氣已然是剛才的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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