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8.第898章 處於劣勢
繼母此時的情況非常不妙,握住匕首的那隻手,腕部被雙頭活屍給抓住了,動彈不得,並且喉嚨也被他的另一隻手扼住了,有窒息的危險。
雖然有一隻手自由,但不管怎麼捶打雙頭活屍,那傢伙就是絲毫沒有反應,應該是感覺不到疼痛,非但如此,掐住繼母的喉嚨更加用力了,這一點,從她漲紅的臉色就能察覺得出來。
看到這裡我心急如焚,沒有心思再與強哥一起攻擊白老三,即使他已經被逼入絕路,用不了多大會就能被砍殺。
但繼母的安危對我來說更重要,兩者取其重,我深吸口氣舉著黑刀跳向了雙頭活屍,嘴裡大罵道:「混蛋,趕緊放開我母親!」
「嗚嗚,嗚嗚……」
繼母在我跳過去的瞬間,拼盡全力搖晃著腦袋,並且發出嗚嗚的聲音,意思是要阻止我去救她。
滴水之恩還湧泉相報呢,何況是疼愛了我二十多年的繼母,我根本就沒有理會她的示意,掄起黑刀就朝雙頭活屍的手臂垂直砍了下去。
目的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砍斷他的胳膊,讓已經幾近窒息的繼母趕緊恢復呼吸。
黑刀揮下去的一霎,我才知道雙頭活屍的厲害,面朝前後的兩顆頭顱,非但視野沒有死角,並且四肢反應也非常迅捷,倏地一下抬起腿,對著我的腹部直接就是一腳。
還忽視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那就是這傢伙的腿也比一般人要長,一米半有餘的樣子,所以,黑刀揮到半空中,還沒有砍在他身上的時候,腹部就結結實實挨了一腳。
頓時,感覺就像是被一根柱子撞擊了般,在強大衝擊力的作用下,步履有些不穩,踉蹌著朝後退去,同時肚子上傳來陣陣沉重的疼痛,讓我呼吸都不順暢起來,禁不住直咳嗽!
更令我失落的是,中了一腳后,肚子里的八尺陰陽鏡似乎也受到了擠壓,移動了位置,釋放的力量瞬間消失了。
心說接下來可就麻煩了,沒有強大的力量支撐,如何應對這具雙頭活屍呢?!
懊惱之時,後背突然被一雙有力的手托住了,扭頭一瞅是強哥。
他滿臉關切地瞅著我:「傷得怎麼樣,重不重?」
「沒……沒事的!」我上氣不接下氣地粗喘道。
「你先歇息一下,我過去對付他!」強哥說完之後,攥著九龍短劍跳過去了,也不容我分辯。
雙頭活屍見強哥舉劍刺向自己,又將自己的腿抬了起來,打算用對付我的那招對付他,不過這次一腳踹了空。
強哥已經躲避了開,並且將手裡的九龍短劍斜向上揮去,直接砍伐他的大腿內側。
「滋——」
一道割裂聲響起,雙頭活屍的大腿頓時皮開肉綻,露出一條三寸余長傷口,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並沒有殷紅的血液流出,只依稀看到絲網一般的血痕分佈在刀口上。
更令我們意外的是,雙頭活屍竟然絲毫不在乎,依舊抬腿朝強哥踹去,看樣子是真沒有痛覺,這點倒是與養屍池裡培養的活屍一樣。
看來對付他只能用兩個法子,要麼將他砸成稀巴爛,沒有任何行動能力,要麼就殺了將他產下來的白老三。
想到那個老混蛋,我忙回頭瞅去,驚愕地發現,他的身體恢復得超快,已經將粗大的鋼棍扛了起來,正站在不遠處瞅著我們陰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隙。
如果按照以前的脾性,我一定拎起黑刀就朝他奔去,奮不顧身砍死他,但是現在冷靜了很多,這邊的事情更加緊急:繼母仍舊被扼著喉嚨,強哥也沒有任何優勢。
猶豫了兩秒鐘,決定還是先與強哥配合,救出繼母比較重要,於是再次舉起黑刀朝雙頭活屍跳去,這一次,直接橫著砍向他的身軀。
心說這個地方,應該沒有四肢那麼靈活,看你怎麼躲避,話說回來,要是不躲避的話,我這一刀可是用盡了全力,雖說不能將你攔腰砍斷,但至少斷你腰椎不成問題,如此一來,就能限制你的行動了!
不過令我始料不及的是,關鍵時候,雙頭活屍竟然一個轉身,將繼母拎到了我面前,為自己作擋箭牌。
迫不得已,揮出去的黑刀只好儘力收住,但在慣性的作用下,還是繼續朝下砍了一段距離。
「當——」
黑刀利刃與九龍短劍相碰,打出一聲脆響,關鍵時刻,是強哥出手擋住了它,令我不由得一陣欣喜——萬幸沒有傷到繼母。
忙與強哥一起,朝後大跳一步,與雙頭活屍拉開一點距離,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安全,也是擔心刀尖無情,不經意間傷到了繼母。
經過這麼一下,對雙頭活屍有了重新認識:他不僅軀體強壯有力,四肢活動敏捷,而且還有一定的智力,與以前見過的那些活屍很不一樣。
這樣一來,對付起來就更加麻煩了,也明白了繼母剛才那句,勉強能應付他是什麼意思,能力是比白老三要高出一個等級!
瞅瞅繼母,此時的臉色已經從漲紅,變成了鐵青,情況十分不妙,已經瀕臨極限,不能再思忖什麼好方法了,必須趕緊動手。
強哥與我的想法一致,兩人同時舉起了手裡的兵器,分成兩個方向,朝雙頭活屍砍去,其實這樣做效果並不是很好,因為那傢伙前後兩雙眼睛,根本不能趁其不備、出其不意!
可事到如今也顧不上了,只能硬拼才有一線生機,才有可能將繼母從他手裡救出來。
人在破釜沉舟的意念之下,往往能產生強大的爆發力,一些平時隱藏的潛力,也會瞬間湧現出來,所以與強哥放開手之後,速度和力度都提升了很多,將雙頭活屍逼迫的,有點招架不力,拖拽著繼母不停後退。
趁著這種機會,雖然不能說殺了他,但至少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將繼母救出,但不料此時又出了狀況,一陣風聲從後面呼嘯著,朝我和強哥襲來。
忙扭頭一瞅,竟然是白老三揮舞著鋼棍砸了下來,真沒想到,他幾乎已經完全恢復到了先前的狀態。
雖然能夠躲避,但卻不敢,因為擔心後面的東西會傷到繼母,於是和強哥一起,舉起手的黑刀與九龍短劍,奮力抵擋起來。
「叮噹!叮噹!」
沉重的鋼棍砸在我們的兵器上,打出響亮的動靜,也震得胳膊直顫抖,但都強忍著自己堅持著,保護著後面的繼母。
雖然奮力之下,勉強能夠與白老三抗衡,但這樣卻完全將身後給忽略了,亦或者說沒有辦法顧及了。
果不其然……,擔憂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兩人都被後面的雙頭活屍踹中,一左一右,雙雙倒在了旁邊的地面上,費了好大的氣力才爬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白老三用手指著我和強哥大笑起來,一副猖狂的樣子鄙視道,「你們啊你們,真是夠狼狽的,要是有鏡子的話,一定要讓你們看看自己的窘態,真是丟死人了!」
雖然他的話語很高傲,但此時卻沒有心情去在意,因為更多的目光和精力都在繼母那裡,她被扼住的喉嚨已經被雙頭活屍送開了,這倒是令我興奮不已,心裡懸著的一塊石頭算是暫時落了地。
也有著一絲疑惑,按道理說,只要雙頭活屍繼續掐著繼母的喉嚨,以我和強哥的能力,暫時打不倒他,完全有能力將繼母扼殺啊,為什麼要鬆開呢?難道是白老三的主意……?
正疑惑不堪的時候,白老三又開了口,這次是對著極度虛弱的繼母:「只要你把東西交給我,就放了你還有你兒子。」
繼母雖然恢復了呼吸,但雙臂被雙頭活屍束縛著,氣喘吁吁道:「什……什麼東西?」
白老三冷哼一聲:「裝得倒是挺像,身為三大驅鬼家族之一,金家的後人,你難道不知道我要是什麼東西?當然是你們家傳的術法秘籍!」
繼母也冷哼起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秘籍,我會的一點東西,都是父親口口親傳的!」
「啪——」
白老三冷不丁揚起手,扇了繼母一個耳光。
我憤怒極了,用黑刀指著他罵道:「混蛋,竟然打我母親,信不信我剁掉你的手掌?!」
白老三沒有回應,也沒有動手,而是用複雜的目光瞅著我,不知道又在心裡琢磨什麼壞主意,過了片刻轉向繼母:「你不說是嘛,那好,我就殺了你兒子,反正也不是親生的,無所謂嘛!」
繼母對著他怒目而視:「你敢,要是敢傷我兒子一根毫毛,我一定讓你死得難看!」
白老三呵呵一笑:「都這份上了,還逞嘴上英雄,還是想想待會怎麼自保吧!我這位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可是很需要新鮮的肉`體呢,他可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頭哦!」
「即便我行動不便,但林越也絕饒不了你,敢傷害他的兒子的人,會有什麼下場,我想你應該能夠預料到!」繼母對白老三厲聲警告起來。
他聽后「咕嘟」一聲咽了口唾沫,扭頭探了一眼,那邊正與黑老二頭顱打得正酣的父親,有些不自然起來。
即使看不到白老三的真容,但從他躲避的目光中,還是能窺出驚慌之情,猜測當年一定與父親有過交集,並且對父親仍舊心有餘悸,才會有如此反應。
不過這傢伙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對繼母厲聲反擊道:「他能不能打敗黑老二還未知呢,就算打敗了,還有我們藍老大,即便是藍老大敗了,還有……還有……」
「還有誰?!」繼母大聲追問起來,這也是我正想要知道的。
「是誰對你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林越是不可能打敗他的!」白老三竟然有些顧忌,沒有直接回應。
不過從他的語氣中可以判斷,應該不會是無生老母,她沒有那種術法能力,也沒有超越四大護法的權利;至於先前叛變的那個林科長,更是不可能了!
白老三口中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呢,是不是就是強哥先前所說的,醒來時侯看到的那個蒙面年輕人?
想到這裡非常想要驗證一下,於是故意對白老三質詢起來:「聽聞你們幾個老不死的,都活了好幾百歲了,那比你們厲害的那傢伙,豈不是活了上千歲,也就是千年王八嘍?」
「找死!實話告訴你,他比我們年輕多了,能力也強多了,符合你先前的觀點——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哦,竟然非常年輕,那他是誰,我認識嗎?」
「你——」白老三說了一半戛然住口,人也反應了過來,咂咂嘴巴道,「好小子,原來又在拐彎抹角地套我的話啊,差點就中了你的計將他供出來,要是那樣的話,即便我是四大護法,也難逃懲處!」
我咧嘴一笑:「看不出來啊,堂堂的四大護法,還有怕的人,並且還是一個比你們小的後生,這要是傳到江湖上去,真夠丟人的,想必你們鬼血蓮花教也會被瞧不起!」
白老三沒有被我激怒,長舒口氣:「隨便你怎麼說,反正關於他的更多信息,別想再多知道一丁點,其實……,你應該比我知道的多才對!」
這句話倒是非常奇怪,難道說四大護法背後的那個神秘人,也是我所認識的?
「呼——」
愣神的空當,一聲肆虐聲響起,瞥眼一瞅,白老三又揮舞著粗大的鋼棍砸了下來,這次主要的目標就是我,直奔腦門。
繼母脫險后,我也漸漸恢復了些理智,不再硬碰硬,而是挪動身子躲閃起來,避免用黑刀與白老三的鋼棍對打,白白消耗力氣。
強哥在後面偷襲起白老三,其實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偷襲,不過是想要分散的他的注意力,不讓他只盯著我攻擊而已。
想想戰局變化還真是詭異莫測,剛剛還是我和強哥揮舞著兵器,追著白老三窮追猛打,但是現在反過來了,是他在壓制著我們倆。
不消片刻,我和強哥就已經大汗淋漓、氣喘吁吁,人也退到了拱形石梯的下方,距離繼母和束縛她的那個雙頭活屍,有了很遠的距離。
心說這樣下去不行,用不了多大會,我和強哥就要體力不支,必須尋求幫助。
可是現在父親正與黑老二死斗,親生母親雙手有傷,還要照應著姥姥等一眾人,去哪裡找幫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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