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威嚴的大白狗
但是不管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我在這個家裡都是步步兇險,揉著發酸發痛的肩膀,我看向窗外,那裡始終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正在這個時候門忽然被打開,我一回頭,驚出一身冷汗,我那個死人相公回來了,他依舊是雙目緊閉,身子僵硬的站在門口。
「小小過來把大少爺扶到床上去。」雲嬤嬤站在那死人相公身後冷冷的吩咐。
「哦。」我顫巍巍的走過去,華服之下的身子是僵硬冰冷的,我用力的攙扶他卻一動不動。
「真是沒用,這樣怎麼伺候夫婿?」雲嬤嬤不耐煩的說,卻不搭把手。
「那個嬤嬤,大少爺太重了,我扶不動啊。」我沮喪的說,他那麼高大,我怎麼搬得動他?
「真是廢物,搬不動你就陪著站在這裡好了。」雲嬤嬤說完轉身走了。
我也是暈,她就不能幫個忙搭把手嗎?
「相公啊,你能不能動一動?」我無奈的問,他卻完全的無動於衷,任我怎麼扛怎麼搬就是一動不動,本來死人不會動也沒什麼,但是我眼睜睜看著他走出去的。
「唉,算了,我就陪你挨著站著吧。」我無奈的放棄了,我自己還一身疼,病剛剛好,還沒好完,身子酸軟根本使不出力氣。
「哼。」空氣里又傳來一聲冷哼讓我毛骨悚然。
「你別生氣,我繼續搬。」我忙跳起來,跪在地上先去搬他的腳,終於把腳抬起來了,我高興的抬眼卻倒抽口冷氣,他緊閉的眼睛又睜開了,冷冰冰的看著我,雖然沒有神采,但那種感覺很是讓人覺得恐懼。
「相公你別看著我好不好?」我小心翼翼的說著,踮起腳尖想把他的眼睛合上,可是他真的是太高了,我墊著腳尖也夠不到。
叮鈴鈴,外面忽然又響起一陣鈴聲,我還來不及跑開,腰就被一雙大手箍住了,他整個人一下子就撲倒在我身上,把我壓在了地上。
「啊,相公不要啊。」我尖叫一聲,娘啊,我才剛剛從那冰冷的地上爬起來,有了衣服穿,他該不會又要撕破我的衣服,在這裡吃掉我吧?
但是他就那樣壓在我身上卻不再動了,我祈求那個奇怪的鈴聲不要響,雖然現在很重,背很痛,但是比被吃掉還是好多了。
「相公,那個好重啊,能不能起來?」我咽了口口水,輕淺的說。
「你明明知道他不會說話,也不可能聽到,還和他說那麼多,不覺得奇怪嗎?」忽然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聲音,十分的低沉悅耳帶著某種讓人心醉的磁性。
「誰?」我看不見來人是誰,聲音卻是陌生的。
忽然身上一輕,壓在我身上的人被提了起來,我站起來,看見一個穿著錦緞長袍,戴著一副銀色面具的男人站在門口。
「謝謝你,你是誰?」我感激萬分的看著他,他忽而拿出一個鈴鐺搖了下,我的死人相公就自己走到床上躺了下去。
「每次相公動都是你在搖鈴?」我吃驚的看著他問。
「哼,真是一個蠢鈍的村姑。」那人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哎。」我張嘴想留住他,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算了至少今天不用睡在地上了,我嘆了口氣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他真的很好看,高鼻樑,薄嘴唇,劍眉鋒利威嚴,雙眼犀利,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的男人,可惜卻是一個死人。
我支著下巴坐在床邊細細的看著他,看著看著居然入了迷,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臉,他的臉冷冰冰的,我的指尖劃過他的鼻樑落到他的唇邊,他忽然張嘴,我嚇得一下子縮了手,而他狠狠的咬了下來。
「嚇死我了,差點被你咬斷指頭。」他到底是不是死人啊?為什麼死了還能動呢?我顫巍巍的吧手放到他的胸口,想試試他還有沒有心跳。
我也說不清到底希望他是活的還是死的,他的胸口還是那麼硬硬的,手下是一片靜默,根本沒有心跳聲,他的確是個死人沒錯。
正在這個時候窗外又閃過一道白光,噼里啪啦一聲,一道閃電夾雜著雷聲劈了下來,卻是直直往房裡的床上劈來,我一愣,身子不由自主的擋在了死人相公身前,那一瞬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做,只是本能的反應吧。
眼看那閃電就要砸到我身上了,我忍不住閉上了眼。
咔擦一聲,一個黑影竄到我身前,我微微眯眼就看見那隻大白狗張嘴咬著那閃電,它的眼睛是紫色的,發出妖異的光,一用力,閃電碎了,然後它對著窗戶發出嗷嗚一聲大叫,頓時地動山搖一般,整個屋子都搖晃起來。
「雷神,你差點劈到普通人,該當何罪?」誰在說話?我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白狗,難道是它?不會吧,狗也會說話?
話落,窗外的雷聲頓時散去,那大狗回頭,紫色的眸子一閃,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居然被一隻畜生的氣勢給壓制住了,獃獃的看著它。
那大白狗,渾身一根雜毛都沒有,晃動著一隻大尾巴看上去十分的有威嚴,不知為什麼我就是覺得它很有威嚴。
它冷冷的掃了我一眼后就跳開了,我馬上說:「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它根本沒有回頭,那傲慢的態度就好像我是狗它是人一樣,真是個奇怪的畜生。
幾個跳躍后它就消失在了黑暗裡,四周又陷入了一片沉寂,我覺得那電閃雷鳴的一幕也非常的不正常,而且剛才那個說話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這個地方會有那麼多秘密?
咕嚕嚕一聲,幾天沒吃東西,我的肚子抗議的大叫了起來,也是以前在家裡有一頓沒一頓的習慣了,不然早就餓暈了。
想來也不會有人給我送吃的,我拍了拍裙子,轉頭對我的死人相公說:「相公奴家餓死了,現在出去找點吃的哦。」說完我就拿了桌上的油燈走出去了,這也是我來到尉遲家第一次單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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