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相公又死了
專屬印記,豢奴?他是什麼意思?我驚恐的看著那死人相公緩緩靠近我,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他卻伸手一把捏住我的肩膀,捏得我生疼,感覺肩胛骨都要碎了一般,這時他冰冷的唇已經來到我的脖頸處,尖銳的牙齒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啊!」一聲痛呼,我甚至已經感覺到血順著那個地方緩緩流出,浸透了我的衣領。
「處子的血,果然很甜美。」他直起身子,血紅的舌邪魅的舔了舔唇角的血漬:「那兩個洞,永遠都不會癒合,這就是我的印記。」
我伸手捂住脖頸,哭喪著臉說:「那我的血不是都流光了嗎?」
「放心吧,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還不會死。」他淡淡的說,這時我感覺血似乎沒有再流出來了。
我顫巍巍的說:「那個,相公,你到底是……是什麼?」
「我是什麼?」他忽而咧開嘴露出一個冷到極致的笑:「你是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人,我是什麼?」
「算了算了,當我沒問,我什麼都沒問。」我被他那個笑給笑毛了,忙擺著手說。
「慕小小,你只要記住,我是你的主人,豢養你的主人,以後不準叫我相公,要叫我主人。」他冷冷的說著,轉過身去看著天上血紅色的太陽。
「主人。」我乖巧的叫了一句,他的背影看上去卻是那麼的孤寂,高處不勝寒,娘親曾經教過我這句話,此刻我卻覺得很適合他。
「好好聽話,那些虧待了你的人,我會為你討回公道,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負。」他霸氣的說著,伸出手,一道血光閃過,前面的樹攔腰斷開,他的身影瞬間沖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聽到院子里四處都是噼噼啪啪的聲音,我眼睜睜看著他一手捏碎了一座假山,一掌轟塌了一座亭子,他的身子冒著紅光,好像有無數的力量充斥著。
「力量,力量。」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血一樣的光芒下傳出,然而我聽出的卻不是得意,而是痛苦,怎麼會痛苦呢?我看著他恣意的摧毀一切,不知哪來的飛鳥從他面前飛過,被他一掌捏碎,那種宣洩應該是淋漓盡致的,然而我卻覺得他其實是身不由己的,那些力量快要把他自身都撐炸了一般。
整個庭院飛禽走獸全部被殺死了,亭台樓閣被毀掉,他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只是在不斷的摧毀一切,直到血日慢慢消散,一點點隱沒,紅光暗淡下去復又變成一片漆黑。
這時候我已經再看不見他修長挺拔的身影了,只聽到砰的一聲,好像什麼重物落地,我的心一顫,那個聲音難道是他又死了?這個想法一開始被我否決了,覺得不太可能,那麼強大的能力,那麼強大的人不可能瞬間就死了。
但是一路的沉寂,我小聲的喊了一句:「主人?」可是沒有人回應我,我這才提著桌上微弱的油燈小心翼翼的走出去,接著那一點微光,我看到他的確是又死了,渾身僵硬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走過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一點動靜都沒有,嘆了口氣我開始搬他,可是他的身子高大碩長,我根本扶不住他。
「主人,你動一動吧,我弄不起你。」我折騰得香汗淋漓卻還是沒辦法移動他分毫,喘息著一屁股坐在他身邊說,可惜他卻是死透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就坐在他身邊想休息一會兒再來,沒想到太困了,居然靠著他睡著了。
叮鈴鈴,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我猛然睜開眼睛,那鈴聲曾是噩夢一般的存在,而隨著鈴聲動了的不止是我,死人相公也動了,他呼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眼依舊是緊閉,隨著鈴聲,自己走回了房間。
「為什麼你要守著他?」這時,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忽然又出現在黑暗中,因為四周實在太黑,他的身影時隱時現,我也看不真切。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我警惕的問。
「他是要害你的人,行屍都是要喝血的,他養著你不過是為了喝你的血。」黑暗裡男人的聲音縹緲而沙啞,讓人聽著後背發涼。
「他是我的相公,出嫁從夫,我不能讓他躺在地上不管。」我小小聲的說。
「你是他的豢奴,你還真當自己是正妻?」男人的語氣不無譏諷。
「奴也好,妻也好,妾也好,我和他拜了天地,就不能不管他。」
「有意思,那麼他要吃你你也給他吃嗎?」
「不給我也跑不掉啊。」我沮喪的說,第一夜就是這樣,我能跑掉嗎?
「挺認命的,就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男人說著身子慢慢融入了黑夜,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他可以操作死人相公?
我慢慢走回屋子,死人相公果然已經自己躺到床上睡好了,我嘆了口氣爬上床挨著他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踢門聲吵醒,揉著眼睛坐起來,卻看見二少爺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著看我。
「二少爺?那麼早?」我連忙看看衣裙,都好好的穿著這才鬆了口氣。
「昨夜沒發生什麼嗎?」他看了我半天才緩緩的開口問。
「發生什麼?」我莫名其妙的抓著腦袋。
「大哥,沒有什麼不妥?」他雙手抱胸,饒有興味的看著我。
「主人他醒了啊,說話了,還給我留了印記,以後就是他的人了。」我為了讓二少爺對我死了心,就露出那兩個牙洞來說。
「他沒有發瘋?」二少爺修長的指摸索著尖尖的下巴,似乎有些疑惑的問。
「沒有啊。」我心裡卻想,你才發瘋呢,一大早不睡覺跑來這裡問東問西的。
「是嗎?那庭院里那一片狼藉是你弄的?」
「哦,那個啊,昨日主人在院子里練功,就弄成那樣了。」是練功吧,我看著也像是練功。
「練功?呵呵呵,你覺得那是在練功?」二少爺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是啊,不然還能是什麼?」我莫名其妙的問。
「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他居然問出了和那個神秘人一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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