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惹禍
聽了白狗的話,貓奴一張小臉頓時變得十分難看,身子也微微顫抖起來,我實在不懂她到底在害怕什麼,用我的血訂立契約和用她的血訂立契約難道結果是不一樣的?
「跟了一個主子就不要三心二意。」白狗卻是不咸不淡的說著,貓奴咬了咬牙,隨即可憐兮兮的看著我說:「主人要疼愛貓奴哦。」
說得我那個心都軟了,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白狗嘆了口氣,隨即轉過身去,這時候貓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手指遞給我說:「只要主人接受了這滴血,就等於接受了貓奴,從今而後貓奴心中就只有主人一個了。」
我看著她指尖的血滴,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受,難道要我舔她的血嗎?想到早些時候喝的那碗葯,我頓時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實在是不想做那麼噁心的事。
「主人只要收下我這滴血就可以了。」貓奴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笑眯眯的說。
「收下?怎麼收?」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用手接過去啊。」貓奴一派天真的說,我皺眉,血用手接過去?但是還是試著伸出手去,那血就好像一滴凝固了的珠子滾到我手裡,接著就消散了。
「主人。」貓奴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個頭。
「給她賜名吧。」白狼又說。
「賜名?」這個說法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只有父母才能為子女賜名吧,就算她是我的奴隸,但我從心裡並沒有這樣的感覺。
「主人請給貓奴一個名字吧。」然而貓奴卻十分期盼的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說:「那你就叫白靈吧。」她一出現就給我一身白和精靈古怪的感覺,於是這個名字瞬間就出現在我的腦海。
「白靈,貓奴喜歡這個名字。」貓奴開心的在我身邊轉來轉去,我忍不住抿著唇笑了,這也是我來到這裡第一次露出笑意,雖然很淺。
「好了,下去準備晚膳吧,就算有了奴隸也不要隨便走動,你要記住,你的錯誤要由她來承擔,如果你有危險,害死的永遠是你的奴隸。」白狼沉聲說,我卻是莫名其妙,完全不懂它話里的意思。
「是。」雖然不懂,但是還是很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帶著我的奴隸離開了屋子。
「主人笑起來真美,我剛才瞧見了,尊主眼兒都變色了呢。」走出幾步,白靈就開始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她果然如我所想,是一個呱噪的姑娘,但也正是這樣,我喜歡她,因為她有著和我完全不一樣的性格。
「不要叫主人了,叫姐姐吧,我從未當你是奴隸。」我抿著唇溫和的說。
「真好,白靈就知道沒選錯。尊主可是第一次將奴隸賜予人類的。」白靈又說。
「呵,簽了契約你不是就該忘了以前的一切了么?」尊主?那隻大白狗是尊主,人類,她說得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白靈的臉色一變,頓時不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剛才說得什麼,我都不記得了,那記憶不是馬上消散的,是一點點散掉的。」
這是欲蓋彌彰吧,難道那大狗騙了我,其實她根本沒有失去記憶?
「白靈,如果你背叛了我,欺騙了我,會怎樣?」什麼叫絕對的忠誠?我如何能知道她對我是絕對的忠誠?
「會魂飛魄散,永遠消散在三界六道之中。」她毫不猶豫的說,我又看不出她有在撒謊,於是也只能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姐姐晚上要煮什麼給尊主吃呢?」
「尊主?」我故意遲疑的看著白靈:「誰是尊主?」
「就是把我賜給你的那位大人啊。」白靈一雙純凈的眸子眨啊眨的看著我說。
「那隻白狗?它不過是大少爺的寵物,怎麼說是尊主呢?」
「白狗?白靈不喜歡狗。」說著她皺起了鼻子。
「可是,你還叫那隻白狗尊主,它到底是什麼來頭?」我漫不經心的問,白靈呆了呆然後說:「我不記得了,但是它就是尊主沒錯。」
「呵,你不想說可以不說,但是你這樣子騙我,就不怕受到處罰嗎?」我冷笑一聲,她說話都語無倫次了,我怎麼信?
「主人,白靈沒有說謊,白靈和主人訂了契約,如果說謊舌頭就會爛掉的。」白靈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滿目驚恐顯得楚楚可憐。
「算了,你起來吧。」我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她不能說那白狗的身份也是因為怕吧。
「主人,你別生氣。」白靈還是跪著,小心翼翼的說。
「我不生氣,你起來吧,還有,叫我姐姐,不是主人,我不想再說第三次。」她那模樣總是讓我覺得自己很兇,老是欺負小妹妹。
「是,姐姐。」這時她才又笑眯眯的站起來,我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了,選擇一個這樣的忠奴對我有什麼幫助呢?還不如要夜中視物的能力,這樣還能把周圍看個清楚明白。
其實我心裡也知道,我之所以不選要夜中視物的能力,是怕看得太清楚,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引火燒身,但是,這個小奴隸實在看不出能有什麼用處。
這時候青衣緩緩的走了過來,根本不看白靈一眼,只對我說:「夫人要見你。」
我正要答話,白靈卻躥出來擋在我前面說:「她必須去為尊主準備晚膳,她不能跟你走。」
「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奴隸也敢出頭?」青衣冷聲說著,我心裡一突,這小娃娃怎麼這樣能惹事呢?
「白靈,不得無禮,怎麼和青衣姐姐說話的?」我馬上喝斥她。
「哼,既然是你的奴隸就要懂得管教,這樣沒大沒小的,成何體統。」青衣冷哼一聲,白靈則委屈的退回我身後,我只得說:「對不起,青衣姐姐,她才跟了我,還沒來得及學規矩,冒犯你了。」
「夫人要見你,你自己去她院子吧。」青衣斜我一眼,轉身走了,她是故意的,我怎麼可能知道夫人的院子在那,她是故意讓我陷入困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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