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那狗果然不簡單
尉遲夫人聽了忽而悲戚一笑,回頭看著白狗說:「所有人在你眼中不過是棋子,那麼她呢?你不是特別的寵她嗎?」她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決絕,我不懂的決絕,但是為什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我只覺得莫名其妙。
「你還真是不怕死。」白狗站了起來,它輕盈的跳到地上,腳步威嚴的走向尉遲夫人,看著越來越近的白色身影,尉遲夫人居然腳軟的一下子跪在地上。
「哼,還以為你長骨氣了,可惜,是憑藉一時之氣么?公孫瑾蘭,別以為灌了尉遲的姓你就真是尉遲家的主子,你和她沒什麼區別,都是被賣進來的,包括你那個自命清高的侄女,黑家也好,尉遲家也好,公孫老賊也不過是想把你們吊起來賣罷了,來人,送去禁院思過。」白狗那張好似野狼一般的臉上滿是譏諷和不屑。
「不,不要,不要讓我去禁院,求你了,我出言不遜你割了我的舌頭,殺了我也好,求你,別讓我去禁院。」尉遲夫人好像變了一個人,一下子匍匐在白狗腳邊哀求著。
「你這顆棋子還有用,我怎麼會毀掉你呢?」白狗不冷不熱的說著,一個暗影隨身而下,一把扯住尉遲夫人的手臂,白狗又緩緩說:「我寵誰,還輪不到你來過問。」話落,尉遲夫人就在尖叫聲中被拖走了,我渾身發顫,手拿著托盤都瑟瑟發抖。
「下去吧,今日的事兒最好別說出去。」白狗復又回到榻上趴下,微眯著眼睛淡淡的吩咐。
「是。」我顫聲說完,轉身就要逃離,它又開口了:「今日的菜,味道不如之前,你大傷初愈可以原諒一次,下一次再這樣,留著也是廢物。」
「是,奴婢知道了,下次絕對不會了。」我急急的說著,生怕他真的惱起來也把我弄殘了,忙不迭的說著。
「哼。」白狗冷哼了一聲,倒是不再言語了。
我走出門口就腳軟的往地上出溜,白靈一把扶住我:「姐姐這是怎麼了?」
「嚇死我了,那個白狗,到底是什麼來頭?」我低低的說,白靈臉色一變:「姐姐,別再這樣無禮了,那是尊主大人,什麼白狗啊。」
「好好好,尊主大人,可是尉遲家難道是它的?」聽那口氣它好似這個家的主人一般。
「切,小小一個尉遲家,尊主怎麼會放在眼中?」白靈說完頓時發現自己說漏嘴了,於是又說:「當然這也是我猜的,我對它一直都有著敬畏的感覺,其他的記不清了。」
我沒有說話,喘息了一會兒才說:「扶我先把這些送到廚房吧,我腳軟。」
「尊主發脾氣了么?你怎麼給嚇成這樣?」白靈小心翼翼的問我。
「沒有,它要是發脾氣我估計就走不出來了。」其實我從來沒見它發過脾氣,不對,只有一次,我看畫說了點心得,它那次是真的發脾氣了,一尾巴差點沒把我扇死,好可怕,以後千萬別惹它,而且,我根本不信它能是相公養的狗。
「那你怎麼這個模樣?」白靈舒了口氣,看得出她也很怕那狗發脾氣。
「尉遲夫人給送到禁院去了,那叫聲好像比殺了她還凄慘,那個禁院到底是什麼地方?」
「禁院……」白靈也是臉色發青,隨即說:「別問那麼多了,反正不是什麼好地方。」
「她可是尉遲家的主子啊。」至少是當家主母吧。
「尉遲家從來就不是女人說話的地兒,你別天真了。」白靈搖搖頭,隨即又說:「這個也是我猜的啊。」欲蓋彌彰,她其實根本沒有失憶,記憶也沒有被洗掉,但是我也不想戳破,見識過白狗的手段,我也知道她的苦衷。
回到廚房放下盤子,我喘息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白靈乖巧的給我煮了定驚茶,正喝著呢,門被打開了,翠嬤嬤走進來淡淡的說:「爺說了,今晚想吃花入味的菜肴,最好能有一壺桂花釀。」
「桂花釀?這個時節何處來得桂花?」我皺眉,桂花七八月開,如今還不到季節。
「那是你的事兒。」翠嬤嬤說完轉身要走,我一把扯住她說:「又是你搞得鬼是不是?一臂的教訓你還是不收斂嗎?」
「爺的話從來沒有造假的,別污衊人。」說完她甩開我走了。
「姐姐,桂花是什麼?很難找嗎?」白靈見我臉色難看的坐在那裡,忙過來問。
「桂花是一種帶著奇特香味的黃色小花,要是到了七八月,那自然不難找,漫山遍谷都是,但是現在話還未開。」
「這尉遲家裡的東西多半是御用品,何不找找,偌大個廚房難道就沒有那小小的一枝花?」
「就算有也是晒乾了存下的,可是桂花酒要香,須得要新鮮桂花,看來今日我是死定了。」
「別啊,我們去找二少爺,難保有門兒。」白靈一把拉著我說。
「找他?找他有什麼用?他又不是花神,也不可能讓桂花提前開放。」而且我躲他還來不及呢。
「二少爺可是很有本事的,試試又不會吃虧。」白靈扯著我往外走,我也只好被她拉著,可是才走到廊子上就看見三少爺負手而立,他轉身看我:「你就是不聽我的話,此路下去便是二哥的院子。」
「三少爺難道整日都守在這裡?」我聽了他的話覺得非常吃驚,有這個必要嗎?
「大哥不喜歡的事兒,我絕對要阻止它發生,而且,我不想二哥有事。」三少爺冷冷的說:「慕小小你別再挑事兒了,要不是大哥不準殺你,我定然要了你的命。」
「三少爺怎麼就非要這樣想呢?我與二少爺君子之交坦蕩蕩,就如同我與三少爺現下在此處說話了,難道就是有什麼苟且之事嗎?」我也是有點生氣,我可是一個非常正派的姑娘,怎麼搞得像是要背夫偷漢,和小叔勾搭不清一樣。
「我心中無非分之想,自然坦蕩,可是二哥卻不然,二哥對你三番四次的調戲,你還揣著明白裝糊塗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