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找到住處了
那口井的周圍別說青苔了連點雜草都沒長。井壁也是乾淨的過分了,大理石的紋理縫隙里都沒有一點兒污跡。
可這井怎麼看都有些年頭了,不像是新的,更不是假的、泡沫的。
沒有任何東西,現在靜悄悄的,放佛在昭示著剛剛的聲音是我的幻聽,最近神經過於緊繃了。
老婦人站在那裡平靜的看著我,見我的目光回到了她這邊,她才伸手推開了旁邊房間的門,面無表情的說道:「就是這個房間。」
我往房間里走了進去。房間古色古香的,傢具也都是紅漆木製的,床邊還掛著幔帳,特別像是古裝電視劇里的房間。倒是有電視機,有空調和冰箱。洗漱間是現代的馬桶,甚至還有一個小浴缸。
放在床上的被子床單還沒有從包裝袋裡拿出來,電視機和冰箱上面的保護膜也沒有揭掉,這些現代化的傢具都是全新的。
房間只有靠近院子的這邊有窗戶,窗口邊擺著一張紅漆的四方木製桌子,兩把椅子。桌子的正中央放著一個有龜裂紋的白里透著薄荷綠的骨瓷花瓶,花瓶里插著三枝新鮮的桃花。
老婦人穿著旗袍站在這樣的房間里相得益彰,雖說這些現代家具有點兒像穿越來的。
「這個房間……五百元?」我忍不住再次確認,這不科學。
那些個現代傢具全部都是當下最大的電商品牌最新的款式商品,絕對不是便宜貨。一個月五百元對於一個腦袋正常的房東來說賺都賺不回來,太虧了。
老婦人微微蹙眉說道:「五百元可以包括水電網費。廚房是北屋稍大的那間,裡面烤箱微波爐都有,你可以隨意使用。」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老婦人是瘋了嗎?這裡是黃金地段啊,離市中心走路不到十分鐘,租金這麼便宜,東西還這麼齊全。即便我一直生活在校園的環境中,身為教師住宿吃食堂都不花錢,可我也沒覺得外面的生活如此大義美好。
天上不掉無用的餡餅,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蹊蹺。
幾隻嫩黃色的小鳥兒落在了對面房頂的瓦片上,叫得歡快。院子寧靜美好,院內院外簡直不是一個世界。
對於一個從小學畫,又喜歡安靜的人來說,這裡真的是世外桃源了。
我摸了摸口袋裡的鈴鐺,按照閔悅靈的意思,鈴鐺認我當了主人之後就會保護我。在我進了這個院子之後,鈴鐺一直很安穩。
老婦人看起來雖然不怎麼好相處,但應該不會管的太多。
反正我也逃脫不了和那些妖魔鬼怪打交道的命運了,有什麼好怕的。
心裡還沒想通透呢,我那不爭氣的手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了錢遞給了老婦人,要求把房間租下來。
老婦人接過錢連看都沒看一眼,把錢捏在手裡淡然的說道:「我姓項,大家都叫我項老太。」
「項奶奶。」我恭恭敬敬的叫道。
她乜眼看了看我,補充說道:「廚房的門我不會上鎖,旁邊的那個小房間是你不能使用的。我就住在你對面的房間,我不會幹涉你的生活,不過你最好在晚上十一點以後不要出門,更不要好奇院子里的東西。」
「院子里……有什麼東西?」我禁不住的問道。
項老太看了我一眼,說了句:「只是我餵養的小東西罷了。」
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我跟著她到了門口,卻發現她已經不在院子里了。對面的房間靜悄悄的,透過窗戶也看不清楚裡面的構造。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根本容不得我消化。
我把門關上,轉身走回了房間里,來到了床邊把新的床單和被子從包裝袋裡拿了出來。我的行李早就丟在黎瑾的別墅里了,只剩下口袋裡的手機。多虧手機的保護殼是錢包樣式的,我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都在裡面。
床雖然是木製的,躺上去倒是出奇的舒適。我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睜開眼睛的同時肚子就不爭氣的叫了兩聲,我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抓起手機瞧了瞧,已經將近七點了。
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我也不是很會做飯,就從床上爬了起來隨便洗了一把臉準備出門。
下午的時候天就很陰了,打開門之後地上濕潤潤的,似乎在我睡覺的時候下了一場狂風暴雨,我竟然一點兒都沒有聽到,對於一個睡覺有些神經衰落的人來說還真是獵奇。
項老太的房間依舊沒有動靜,我知趣的躡手躡腳走到門口盡量的不要打擾到她。
出門沒走幾步,迎面碰上一個婦人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兒。婦人剛跟我打了個照面,就下意識的把小孩兒拉扯到了她的身後。
我長得那麼嚇人嗎?不開心的嘟著嘴巴剛往前走了兩步,那個婦人又開口把我喊住了。
她牽著小孩兒驚覺的湊近了我,小孩兒手中拿著一包辣條沖我傻傻的笑了笑。
「有事嗎?」我盡量的笑得溫柔詢問著他們倆。
婦人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早些時候看你站在那個院子門口,你是項老太的親戚?」
「不是,我是來租房子的。」我努力表現的平易近人:「哦,對了,是您啊,我記得您還衝我打手語來著。」
我這才想起這個婦人是誰。
「哎喲喂!」她一驚一乍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那聲音清脆的我都替她感覺疼。她神秘兮兮的往周圍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之後,才又拽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她身邊拉了拉輕聲的說道:「那房子……你租了?」
「對啊,我挺喜歡這種古色古香的小院子。」我下意識的往後稍稍倒退了一步,我不太習慣跟陌生人挨那麼近。
哪知道我這麼說了之後,那婦人的眼珠子差點兒從眼眶裡掉出來,異常大聲的在我耳邊吼了一聲:「啥?你要在那裡住?!」
她把我拽那麼近又那麼有爆發力的吼叫差點兒把我耳膜震碎,我揉了揉耳朵尷尬的點了點頭問道:「那院子有問題嗎?」
「哎喲喂,哎喲喂,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姑娘了。」婦人一個勁的搖頭嘆息,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