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54章 沒資格
我猶豫的站在大夫人的房子門口徘徊著,明明從山腳下那個異常雄壯的大門和高高的圍欄開始都是葉家的地盤,可這邊分佈的房子還真是怪異的很。
每個房子都單獨的用欄杆圍了起來,好像各自生活著一樣。這裡可以不用叫什麼葉氏古宅了,直接叫做葉氏高檔別墅小區還比較合理。
大夫人的院子里種著滿滿的薔薇花,連欄杆上也是一層,密不透風的。除了薔薇花,院子里沒有別的花種。
我圍著院門走了三圈,最後站定在門口,扯了離手最近的一朵薔薇花的花瓣,放在手中來回的揉捏著,心想著如果大夫人不在的話就好了。
我的朋友不多,也很少去結交新的朋友,大夫人那種性格的人第一次見面就給了我不小的壓力,讓我有些懼怕她。若不是她找了態度也很強硬的雷非去接我,我是絕對不會來自找沒趣的。
就在我徘徊不定的時候,房子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綁著高馬尾,穿著燕尾黑西裝、白襯衣,黑色高跟鞋的幹練女人出現在那裡。
女人看著有三十歲左右,臉上的表情很嚴肅,長得倒是還不錯。她盯著我看了一秒,隨即說道:「大夫人讓您進去。」
說話間她已經來到了院門口,給我開了門。她戴著一雙白色的露著大半個手掌的小手套,身上隱隱透著一股好聞的洗衣粉味道。
我尷尬的問道:「大夫人看到我了?」
「哼。」女管家冷哼了一聲回答道:「除了葉氏古宅的門口,剩下的這些別院周圍布滿了監控,當然早就看到你了。」
我們走進了房子,她轉身關門的時候又說道:「房間內是沒有的,您放心。」
可是現在我的注意力並沒有在她說的這些話上,而是傻愣愣的面對著房子,有些不知所措。我甚至想要揉一揉眼睛,以此來確定我沒進錯次元吧。
房子的一樓很是陰暗,看不太清楚。我只感覺這裡空蕩蕩的,什麼傢具都沒有,連腳下面的地板觸感也有些奇怪。如果不是確定四周圍都有堅固的牆壁,我大概會認為這是地下室或者是少數民族的土樓。
這裡感覺就是一個牢籠,面積很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房子,踩著的地面像是直接的土路。可明明外面的院子種了那麼多的薔薇花,中間供人行走的路還是鋪上了大理石塊,房間的地板卻是土路呢?
最讓我好奇的是,這些土是黑色的,並不是黃褐色的。
女管家已經走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她穿著的高跟鞋後跟是尖細的,但是她行走過的土路上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
她站在樓梯口望著我,我想起雷非讓我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要問,就咽了咽口水把問題憋了回去,匆匆的跟上了女管家。
樓梯給我的感覺很短,走了沒幾步就到了二樓,可是一樓的房頂並不矮,高度是我伸直了手臂都夠不著頂的。
我的腿又有些發軟了,在前二十年的人生里,沒事的時候我還經常躲在房間里看看恐怖片,恐怖小說,恐怖漫畫,現在才發覺事實上我的膽子……挺小的。
二樓的視野很開闊,一上樓梯正對著的就是一個超級大的,探出去起碼幾米的陽台,陽台的護欄上也掛滿了薔薇花,陽台前面是一片很大的樹林,樹木多的眼前只有樹榦的褐色和樹葉的綠色,根本看不到別的風景。
就是這麼一棟到處都是花,又是開放式陽台的房間,竟然沒有一點兒蚊蟲,和我住的四合院一樣。
我還沒來得及去仔細的聯想什麼,大夫人就從隔壁的房間走了出來。她穿著一條淡金色的歐式睡裙,看起來比之前見面的時候溫柔了那麼一丁點兒。
我慌忙的轉身看著她,微微鞠躬說道:「您好。」
她乜眼看了看我沒有說話,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給了女管家一個眼色,女管家就去廚房泡了一壺紅茶,拿了一些點心放在了桌子上,隨後退了下去。
大夫人這才招呼我坐過去,我已經在旁邊足足被晾了十幾分鐘了。
我尷尬的坐在了她的對面,一時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麼好。她倒了一杯紅茶端在手裡,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我,就是不開口說話。
我也只能雙手交疊的放在膝蓋上,玩玩手指頭什麼的,我還沒有嘴甜到能夠討好到她的樣子。
沒想到我的態度倒是讓大夫人很是滿意,她放下手中的紅茶杯子,看著我說道:「秋墨這幾年身邊的女人換了不少,只要和他傳出緋聞的女人我都會關注一下,你的確和她們不太一樣。」
她說完了之後就停下了,有種「此處應該有掌聲」的即視感。
我愣了愣,憋了半天來了句:「謝謝。」說完之後臉就紅了。
大夫人倒是不介意,她隨即開門見山的說道:「當然,你的不一樣不僅僅在這一方面。」
說完她再次停下了,上下打量著我。她的目光很毒辣,我有些不自在只能問道:「您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為什麼住在別院,沒在古宅里嗎?」大夫人答非所問的說了另外的一個問題。
我想起了雷非的叮囑,好奇的問題都不能問了,關於葉家內部的問題,豈不是大忌中的大忌,知道多了對我絕對沒有好處。
可現在大夫人顯然是想把我往火坑裡拽啊,話都問到臉上了,我也只能微微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知道,那是您家的家事。」
「呵呵,好一句家事。」大夫人又喝了一口熱紅茶,臉色變得陰沉了許多說道:「我不住在古宅里,是因為我沒有資格。」
她這麼一句話出來,我更加的不敢說話了,坐在沙發上各種不舒服,如坐針氈。
好像我的表情越是抽搐,大夫人的心裡就越是滿足似的,她倒是來了興緻,繼續的對我說道:「雖然現在大家都叫我大夫人,可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死了的話,我根本就坐不上這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