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群看好戲的猥瑣
雖然藥效已經過去,但,我的皮膚幾乎被燒盡,骨頭也幾乎被碾碎,酸疼無比,費了好大力氣才將衣裙穿好,輕手輕腳地下床來,坐在榻邊,看著子懿,一陣心安。
他是我的人了,不,這是什麼思緒,而是——我是他的人了。
手在他胸膛游移了一陣,最後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將被子拉上一些,從三樓直掠下去。
怪我沒看下面的情勢,看清,已經來不及。
小築下,圍了密密麻麻的小弟,一個個表情詭異,笑得猥瑣又陰險,冷桑一臉鐵青,死死盯著我的脖頸,上面有子懿毫不憐香惜玉的咬痕。
哈,這傢伙昨夜耗力過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醒來。
「寨主,我還以為你十天半個月走不了路,擔心死了。」
「寨主哇,可不可以講述一下感受?」
「寨主,寨主,你終於成功地把二寨主幹掉了。」
「……」
一個個吱哇亂叫,不堪入耳,特別是第三句,更讓我氣悶,昨夜,是誰生猛地在我身上辣手摧花?敢情在小的們心中,子懿是委屈了?而我是濫用寨主權力,不顧手下感受,強行佔有的惡霸?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黑息寨寨員太多,供應恐會出現危機,是時候考慮精簡了。」
我勾起一抹冷笑,當寨主很多年,早已將聲音練到即使輕低,穿透力也極強的地步,並翹起蘭花指,準備清人。
喧囂一下子肅靜,小弟們面露驚恐,齊齊向後退去,一直退到我的氣場威懾範圍之外,求饒的聲音此起彼伏,「寨主,不要哇,不該說的我們再也不說了。」
這些小樣。
我在讓開的空地上緩緩踱了兩步,「蘭痕妖君如何了?」
昨晚子懿數到三以後,他便損形象地掉了下去,我昏乎乎地躺在子鬼君懷中,對以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念在曾經的舊情上,還是希望他活著的。
「刑窟獄。」冷桑板著臉,每個字都咬得很重,看我的眼神結了冰。
這小子,其實,他那一份心思我是懂的,只是么,他屬於我欣賞的類型,卻不符合我擇偶的標準,這個寨子女成員有且僅有我一個,一群大男人整日圍著我打轉也忒不成體統,看來,該注入新的活水了。
紫衣貫空而起,向刑窟獄掠去,一股冷煞之風尾隨而來,我頭也不回,「冷桑,回去。」
冷桑拳頭攥得「咯咯」直響,只能恨恨作罷,他不會忘記我曾經一掌將他送上天的事,不然,以這傢伙的性子,怒到一定程度,早將我扔到榻上了,唔,百年過去,他看我時,眸中克制的那一份熱情始終洋溢。
刑窟獄在寨子最東,不過是個關人的地方,當然,必要時,也會用到牆壁上懸挂的刑具,守獄的小妖將最裡間的玄鐵門打開,卻驚訝得呼了一聲,「寨主,這……」
我也不由得怔了怔。
黑息寨最陰森恐怖,最具威懾力的囚獄竟被他施法術變成了雅間,壁為琉璃砌,板為白玉鋪,室內蘭香微漾,大藍帷帳半掩半放,淺紫流蘇串著細碎的鈴貝,輕輕搖曳,而床頭,一隻紅燭不知何時已燃盡,堆疊起一朵繁複的淚花。
蘭痕裡衣微敞,一身慵懶風流,正斜躺在榻上,一頭墨發鋪了滿枕,沉定地望著我,一臉蒼白,「卉娘,你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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