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意料之外的再見面
四十二、意料之外的再見面
刷牙時看著鏡中的自己.華言突然想起他與寒澤接吻時好像還沒這麼講究過.
真是見鬼了.好端端的想起寒澤幹什麼.華言掬起一捧水潑向鏡子.藉以打亂自己的胡思亂想.
趁華言洗漱的時候柯旻去廚房開始準備早餐.繫上圍裙后儼然是一副賢惠的人夫模樣.還頗有幾分禁.欲男神的感覺.
華言洗漱完畢后順著香味來到廚房.看到為早餐而忙碌的柯旻.頓時覺得很幸福也很滿足.
「需要我幫忙嗎.」華言說道.「我保證不會將盤子打碎.」
柯旻被逗笑了:「我信你.不過早餐已經完成了.如果你真的很想幫忙.那就幫我把圍裙解開吧.」
「遵命.」華言一邊解圍裙一邊開柯旻的玩笑.「這圍裙的款式和色調也太古板了.改明兒我去超市給你買一款超性感、粉紅色的.」
「好啊.」柯旻接受華言的調戲.並順著他的話說道.「最好買兩個.我們同時裸著身體穿.既然是性感的.那就看我們誰先把持不住.」
「噗.」華言舉手投降.「我錯了.我不該調戲流氓.特別是總穿西裝的那種.」外表越是一本正經.骨子裡就越躁動.俗稱悶騷.
「知道就好.快來吃飯.」
剛吃了幾口.柯旻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回了一趟卧室.回到餐廳時手中多了一些東西.
「拿的什麼.」華言的直覺告訴他柯旻手中的東西是給他的.
果然.柯旻將東西放在華言的面前並說道:「這裡面放著一些現金和銀行卡.你的卡、錢、手機、衣服什麼的不都在寒澤那裡嗎.沒有手機和衣服那怎麼能行.你若是不介意的話就用這些錢吧.」
華言問道:「一共多少錢.」
「現金兩萬.卡里是十萬.夠嗎.」
華言點頭.十二萬.他還得起.所以就先用著吧.
吃過飯.柯旻穿好衣服準備去公司.臨走前他還是不太放心.於是再次確認道:「你自己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吧.我請的安保人員今天下午才能到崗.上午你在家小心點.這是郊區.有人敲門的話千萬不要開門.把門窗檢查一遍.記得鎖好……」
華言笑得很無奈:「我知道了柯媽媽.你已經囑咐過好多遍了.真啰嗦.」
柯媽媽很受傷:「我真的走了.寶寶不打算給媽媽一個吻嗎.」
「美得你.」雖這樣說.華言還是在柯旻的臉上打了一個響亮的啵.「快去上班吧.開車小心.我在家等你回來.」
於是柯旻心滿意足地上班去了.
柯旻開車的聲音越來越遠.周圍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連一貫喜靜的華言都覺得這整所房子寂靜得可怕.
華言受夠了整日無所事事混吃等死的日子.於是來到書房用屋子裡的電腦投出去了幾份簡歷.
也許是華言的簡歷太吸引人.也許是對方的公司太缺人.總之一個小時后正在看書的華言便聽到叮咚一聲.他已經收到了一家公司的回復.邀請他上午十一點或者下午三點去公司進行面試.
華言一看時間.這才早上九點半.如果他行動夠快的話應該可以趕上上午的那場面試.
華言從柯旻的衣櫃里挑出一套黑色西裝.當然.內搭的白色襯衣也是柯旻的.華言換上搭配好的衣服站在鏡子前.驚奇地發現自己穿上這套衣服除了略顯寬鬆外居然還挺合身的.看來他也不用特意去買衣服了.直接穿柯旻的就行.
車庫裡還停著一輛車.華言拿上車鑰匙就出門了.幾十分鐘后.華言開著車來到即將進行面試的公司樓下.
華言這次面試全憑一張嘴.像資格證書之類可以「證明」本事的東西全都在他之前的家裡.他實在是懶得去拿.在社會上打拚了幾年.他知道該怎麼說才能吸引未來上司的注意.那些證書也只是錦上添花的物什.他也不需要.
看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商業大廈.華言覺得十分眼熟.他之前是不是來過這裡.還是說這個城市的大廈都被建造成同一個樣子.
這不就是寒氏企業的總部嗎..逗我呢.
華言確定自己在投簡歷的時候看得很清楚.那公司的名稱真的和寒氏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管他到底是什麼情況.總之這面試是去不成了.華言拿出剛剛放進口袋裡的車鑰匙.準備打道回家.
「先生.請等一下.」一名打扮很乾練的女人從大廈跑向華言.一臉很焦急的模樣.
華言指著自己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您是華言先生嗎.我們老闆等您很久了.請您跟我來.」女人說話恭恭敬敬的.但語氣里的那份焦灼卻是怎麼都藏不住.
「你們老闆是寒澤吧.請你告訴他.這一個月之內別來煩我.」說話間.華言就上了車.
「華先生.請您可憐可憐我吧.」女人突然哭了.「老闆說如果我不能請到您去見他.我就會被公司解僱.我已經在這裡工作了五年.也許下一個月就會升職.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華言苦惱地抓了抓頭髮:「寒澤只是嚇唬你呢.他不會真的解僱能為他賺錢的員工.你放心吧.」
「華先生.」女人惱怒地吼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毀掉我的未來..」
哪有這麼嚴重.華言有些無措.立即下車安撫道:「你不要生氣.我跟你去見寒澤總行了吧.」
女人擦乾眼淚.瞬間恢復到之前的恭敬模樣:「華先生.請您跟我來.」
華言很佩服地問道:「請問你之前是學過變臉嗎.」
女人忍不住白了華言一眼:「算你說對了.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做卞漣.汴京的汴去掉三點水.漣漪的漣.你有意見.」話語之中已然沒了剛才的那份恭敬.變得那叫做一個快.
華言急忙擺手:「我沒意見.你的名字很好聽.」華言最不擅長和女人交談了.他總覺得女人的思維方式很跳躍.他跟不上那個節奏.
「剛才掉下的幾行淚把我的妝都給弄花了.今天真是倒霉.」說著.卞漣又賞給華言一個白眼.
華言一個心顫.立即說道:「是我的錯.」
卞漣自顧自地說道:「早知道今天需要裝哭.我就提前化個防水妝了.」
裝哭……華言真的想轉頭就走.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卞漣看著華言說道.「你要是敢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溜走.我立即哭得讓整棟大樓都知道一個叫做華言的臭男人想要非禮我.」
華言認輸.乖乖地跟著卞漣走進電梯.不就是去見寒澤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正值上班時間.電梯里沒有別人.兩相沉默之際.卞漣突然說道:「你對老闆來說很重要.所以拜託你一會兒千萬不要和老闆生氣.不然的話之後幾天的日子我們都不好過.」
華言吐槽道:「你怎麼知道我對寒澤來說很重要.難不成是寒澤有事沒事就高喊著『華言很重要』之類的話讓你聽見了嗎.」
卞漣看著華言.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挫敗感.她還以為華言很聰明.沒想到竟也是榆木腦袋一個.
卞漣本來不想再說什麼了.但又覺得不說實在是咽不下去那口氣.
等到電梯停下.卞漣再不說就沒機會說的時候.她終於開口道:「老闆已經和保貝劃清界限了.別問我怎麼知道.畢竟他們分手用的那張現金支票是我親手蓋的章.」
聽到這個消息.華言久久不能回神.寒澤離開保貝是因為自己嗎.華言不想自作多情地如此以為.但心裡的喜悅已在慢慢放大.
如果寒澤只是有了別的新歡呢.不是華言多心.而是之前很多次在寒澤與他的床伴saygoodbye的時候華言都會以為他是回心轉意了.然而現實的打擊依舊是華言的「正宮」地位不變.寒澤的床伴卻換了一個又一個.
一旦想到與寒澤有關的事情.華言這心裡就難受得要命.果然寒澤就是他的剋星啊.
胡思亂想之間.卞漣就領著華言來到了寒澤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卞漣說道:「華先生請進.老闆一直在等您呢.」
華言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每一步都異常沉重.像是在奔赴刑場.
寒澤盯著慢慢走向自己的華言.心裡頓時充滿苦澀:「我有那麼可怕嗎.」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根本不怕你.我只是不想靠近你而已.」在寒澤的面前.華言向來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不需要思前想後考慮著這句話到底該不該說亦或者是該怎麼說.畢竟他與寒澤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寒澤只需一個眼神.華言就能知道他在打什麼壞主意.
寒澤生硬地轉移著話題:「你投簡歷投到我的公司來了.怎麼.柯旻沒有辦法養活你.所以你才要找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