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謊話抵不過好演技
六十八、謊話抵不過好演技
寒澤正在吃午飯時接到了秘書的電話.不知道在聽見什麼之後他的臉色就變得不怎麼好看.
掛斷電話之後寒澤沒有重新拿起筷子.看來剛才的通話內容呢直接影響到了他的食慾.
既然是秘書的電話.那自然是和公司有關.所以華言問道:「公司怎麼了.」
「沒什麼.」不過是子公司里一批今天就要到港接收的貨被第三家半道截了去.寒澤已經好久沒遇到這種沒長眼的人了.所以不妨陪對方玩一玩.
寒澤不打算說.華言也就不再問.上趕著討人嫌的事情他也是做夠了.
「吃過飯我準備回一趟公司.你自己在這裡要小心.」寒澤從懷裡掏出一把槍遞給華言.「這把槍給你防身.」
「槍..」華言被嚇一跳.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是華言第一次看見真槍.華言忍不住伸手掂了一下.真的是真槍.
「對.槍.」寒澤突然皺眉.因為他想起來華言似乎還不會用槍.
華言當即表示拒絕:「我不要這東西.太危險.」
沒有哪個男性是不喜歡槍的吧.其實華言的心也在蠢蠢欲動.然而他更怕在沒有任何經驗也沒有接受訓練的情況下用槍打到自己.那就不好玩了.
「是我沒考慮周全.」寒澤把槍收起來.卻沒有錯過華言眼底流露出的失望.於是說道.「想學槍的話.改天我帶你去訓練場玩玩.」
華言在小時候也夢想過將來有一天可以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用國家法律和手中的武器令犯罪分子伏法.然而曾經纖細的身材是華言夢想道路上的絆腳石.好在華言的夢想有很多.不做警察還可以做別的.只不過現在看到了槍.華言才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有過一個這樣的夢想.
聽到寒澤提起自己很想去的槍擊訓練場.華言生怕他反悔.激動得連連點頭:「好.好.你千萬別忘了.」
「難得發現一件你比較感興趣的事情.我敢忘記嗎.」寒澤說著又從腳踝處拿出一把匕首.「既然你現在還不會用槍.那隻好用刀防身了.」
華言看著寒澤跟變戲法似的.拿出一件又一件武器.於是很好奇地問道:「昨天晚上我也沒見你的身上又帶著槍又帶著刀的.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因為你兩次遇襲嗎.所以今天上午我特意讓林竹帶來兩件我襯手的武器.」寒澤經歷過不少槍口舔血的日子.近幾年的安逸生活難免令他失了幾分戒心.這兩次華言遇襲也算是給寒澤提了個醒.不安穩的日子怕是又要來了.
華言莫名有些心慌:「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昨天晚上的殺手似乎很厲害.想必他背後的人更不好惹.如果你覺得事情變得棘手的話.不妨將我推出去.反正你又沒有必須保護我的義務.」
寒澤很是贊同地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會考慮.」
華言:「……」劇情是應該這樣發展的嗎.
寒澤戲謔地看著華言.後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寒澤耍了.
「那你就慢慢考慮吧.」華言開始悶頭苦吃.
「玩笑而已.你也別說那些傻話了.在我還沒查出來是誰想要對你不利之前就把你推出去做什麼.送死嗎.」寒澤安慰華言.「你該做什麼就去做.剩下的事交給我來應對就好.」
華言故意曲解寒澤的話:「所以在你查出來背後主使的是誰后就會把我推出去嗎.」
寒澤還真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或許會.」於是寒澤就被華言踹了一腳.輕輕的.若有似無的觸感像是在撓癢一般撩撥著寒澤的心弦.
「哎.你幹嘛呢.」華言的腳被寒澤抓住了.抽不回來.
寒澤脫掉華言的鞋.惡作劇般用手撓了撓他的腳心.引得他渾身戰慄.
「食堂里還有人吶.」華言感覺到那些打掃衛生的大媽正在看他和寒澤.
然而寒澤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目光.絕不鬆手.
「你夠了.」華言真的怕癢.奈何寒澤抓得太緊.他依舊沒有辦法收回自己的腳.「你到底想幹什麼.」華言問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寒澤將華言的腳放在自己的下身周圍.有些無賴地說道:「你用腳讓我舒服一次.」
「……」華言真的想直接踹在寒澤的子孫根上.但略慫.只好說道.「我不會用腳.肯定舒服不到哪裡去.所以還是算了吧.」
然而寒澤卻不依不饒:「只這一次.」
「不行.」華言第一次態度很強硬.「我現在還是柯旻的戀人.你若是有需要的話儘管去找別人.」
寒澤頓時面若冰霜.鬆開華言的腳然後站起來說道:「我去公司.下午就不回來了.你等你的柯旻來接你下班吧.」
看著渾身散發著怒氣越走越遠的寒澤.華言有些無奈.怎麼還耍起小孩子脾氣了呢.
其實寒澤也不是一定要讓華言用腳使自己舒服一次.只不過是逗他玩呢.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又煞風景地提到了柯旻.實在是讓人生氣.
華言哪裡知道寒澤只是在與自己開玩笑.他還以為寒澤真的想讓他用腳做那什麼事.只是想想那個畫面華言就覺得頭皮發麻.
寒澤離開之後華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接著辦公.還沒看完一份文件就聽到了手機在響.
不會是寒澤打過來的吧.華言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居然是保貝.華言在失落的同時又有些無措.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保貝.
第一遍華言沒接.他在思考.保貝對他的態度太過曖昧卻又十分蹊蹺.這令華言心中的警鈴大響.
然後保貝果然鍥而不捨地再次撥出華言的號碼.反正他有的是時間.而且他相信華言早晚會接電話的.
華言大概也能猜到保貝心裡的想法.所以在猶豫不決之中還是按下了通話鍵:「喂.找我有事嗎.」華言的語氣有些冷.自然是故意的.
保貝沒有防備.被華言的語氣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自動屏蔽了華言的冷漠態度.說道:「華言哥哥今天晚上來家裡吃飯吧.我新學了幾道菜想要做給哥哥吃.我是特意為哥哥學的.」
保貝格外強調「特意」這兩個字.
「對不起.我晚上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華言決不能讓自己再犯昨夜的錯誤.一個寒澤和一個柯旻就已經夠讓他心煩的了.如果再多一個保貝那他的腦袋恐怕要爆炸.
華言拒絕得很乾脆.但保貝是那種知難就退的人嗎.當然不是.
只聽保貝的聲音有些哽噎.質問華言:「哥哥是不是討厭我了.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好.請哥哥忘了吧.」
「我已經忘了.」華言狠下心說道.「如果沒其他的事我就掛斷了.」
「華言哥哥討厭.」保貝哭喊道.「哥哥晚上明明沒有事情.為什麼要騙我..」
「……」這孩子怎麼又哭了.既然撒了謊.華言自然要圓謊.「我是真的有事.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寒澤.」
「就說哥哥騙人.我剛才給老公打電話確認過你們兩個晚上都沒有事情.而且老公已經答應我回家吃飯了.哼.」
保貝的語氣很篤定.華言不得不信他是真的打給寒澤確認過了.所以心下罵了寒澤一句「多事」.
「好吧.」華言妥協了.「晚上我會去你家的.」
「耶.太好了.我在家等哥哥.」保貝高高興興地掛斷了電話.
然而華言不太高興.立即撥出寒澤的手機號碼.但是對方一直是正在通話中的狀態.
搞什麼嘛.華言隨意將手機扔進沙發里.接著用手揉著兩邊的太陽穴.真疼.華言覺得看幾個小時文件都不如接保貝一個幾分鐘的電話累.
正在休息養神的華言絕對想不到此時寒澤在與誰通話.
「華言已經答應晚上去家裡吃飯.」寒澤對保貝的話表示懷疑.以他對華言的了解.華言應該不會再接受保貝的邀請了.
「是真的.」保貝在沒切斷與華言的通話時就用家裡的座機打給了寒澤.所以他比華言快十秒鐘左右.
寒澤的辦公室里還有客人.所以他不打算與保貝浪費太多時間.因此說道:「那你準備吧.我晚上會去的.」其實他晚上還有事情.但他不放心華言與保貝單獨同處一室.
掛斷電話后.保貝這才擦掉剛剛與華言通話時不小心流出的眼淚.然後對面前的幾個男人說道:「我又給你們這些廢物創造了一次機會.記住.我要活著的華言.你們誰再像昨夜的那個人一樣不聽話.想要殺掉我的獵物.那就不只是一顆子彈能解決的問題了.」
幾個男人似乎很怕保貝.瞬間低著頭承諾道:「少爺.我們不敢.」
「滾吧.」演戲這種事情傷身又傷腦.所以保貝累了.為了晚上擁有更充沛的精力演戲.他需要休息.
聞言.幾個男人立即輕手輕腳地離開.生怕多出一絲動靜就會惹得少爺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