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神秘光人
那光亮處,竟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的光人,在這無邊黑暗中,一板一眼的出拳、踢腿,似乎在打一套拳法,剛開始的時候,動作極為緩慢,也顯得有些木訥。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光人的動作逐漸熟絡起來,速度也在逐漸加快,到得最後,那光人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把一整套本來普普通通的拳法演練出來,就好像是一位武學大宗師,在言傳身教,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都讓葉牧看得清清楚楚,近乎完美!
葉牧絲毫不懷疑,如果按照光人的動作去練習,就算是再普通的武學,也能演化為威力無比的頂尖武學,這個光人,竟然是在推演武學,把一門普普通通的基礎武學推演到了中級武學,若是繼續推演下去,還有可能達到高級武學!
葉牧瞪大了眼睛,感到不敢置信。他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是眼花了。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光人所打的這套拳法,正是他苦練了多年的碎石拳!
對於碎石拳,葉牧是最熟悉不過,這門武技只是黃階中級武技,威力一般,如果不是因為葉牧修鍊了邪王經,魂力比普通的武者更渾厚,他的碎石拳也不可能跟葉成的雷電金光掌打得難分難解。要知道,葉成的雷電金光掌,可是黃階上品武技,足足比碎石拳高出一個等級。
葉牧自忖,如果自己按照光人所打出的碎石拳再跟那葉成打一次,他相信,僅僅是一拳的威力,就足可以把葉成打趴下,而不是把對方打退七八步的程度。
「這是碎石拳…可我怎麼覺得,這碎石拳跟我打的碎石拳,有很大的不同,雖然每一個動作都幾乎一樣,可是感覺就是不一樣,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葉牧看得入了迷,也幾乎忘了自身的疲憊,猶如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幼年時光,顯得頗為的興奮,當即盤腿坐了下來,認認真真看著那光人演練武學,就好像是一個旁聽的學生一般。
光人始終是在演練碎石拳,好像他僅僅就會這麼一套武技,但是演練到了後來,葉牧發現,這光人的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可以發揮出中級武學的威力。或許,還會更高…
葉牧也開始不安分起來,他實在是覺得,這碎石拳在光人手中施展出來,幾乎是把碎石拳的所有殘缺都補全,達到了完美的地步,簡直就是神乎其技,他忍不住又站了起來,開始也學著光人的動作,一板一眼練習起來…
漆黑的世界沒有白晝夜晚,所以葉牧也不知道究竟自己練習了多久,練習了多少遍,似乎過了很久很久,又似乎僅僅是一剎那,當葉牧把這套全新的碎石拳終於是修鍊到光人的水準,突然整個世界發生了旋轉,然後那漆黑的夜幕,猶如被打碎了的玻璃,寸寸碎裂,葉牧大叫一聲,然後從昏迷中醒來。
「牧兒,你終於醒了!」
葉牧睜開眼睛,就看到父親葉南天那憔悴的面龐,慈祥的面容上帶著驚喜,低聲叫喚著自己的名字。
「父親…」葉牧掙紮起身,感覺腦袋特別重,葉南天急忙扶住他,在床沿上坐好。身體一陣虛弱無力,葉牧的腦海也是逐漸回憶起先前發生的事情。
「什麼都不要說,先把這湯藥喝下去。這是我一個朋友送來的,對治療傷勢很管用的。」此時的葉南天,就像一個母親一般,照顧葉牧的一切,葉牧可以清晰的看到,父親的兩鬢已經多出了不少白髮,不由鼻中一酸。
「父親,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葉牧接過盛著葯湯的碗,一口喝光,然後說道。
「這孩子,胡說什麼呢。」葉南天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些天,他可是沒少煩心,還擔心葉牧從此一睡不醒。自從離開了葉府,這一個月來,葉南天每天的工作就是負責照看昏迷中的葉牧,不敢有絲毫的分心,時時刻刻守在旁邊,輸入自己的元力,幫助葉牧恢復傷勢。
葉長空不愧是丹元境的強者,尤其是他的武魂,竟然是極品武魂青龍偃月刀,那種威力,葉南天自忖若是換成自己,估計也是慘死的下場,可是葉牧居然奇迹般活了下來。這讓葉南天比遇到了什麼喜事都高興。
「父親,我昏迷了多久?」葉牧問道。
「你可是足足昏迷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可讓為父好生擔心。」葉南天說道。
「什麼!一個月?!」葉牧也是吃了一驚,有點愣愣的不敢相信。
「不過總算一切都過去了。從今而後,我們父子一起生活。也不用再看任何人臉色。」葉南天雙鬢斑白,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葉長空,葉青…」葉牧咬牙,握緊了拳頭,「父親,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的。葉府,是我們葉家的,無論如何,也不會便宜了外人。」
葉南天嘆了口氣,說道:「葉府在我手中丟了,我對不起列祖列宗。我還是失算了,本來我以為那葉長空一直閉關,會老死在閉關之處,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突破了。丹元境,丹元境啊!換成是一派宗門,都是內門長老的大人物,想要對付他,實在太難了。」
「可恨啊可恨,在葉府,基本上都是跟我們有血緣關係的人,比如那葉歌,葉凌等人,在父親危難的時候,竟然一個都沒有站出來,他們不配做我的二叔、三叔。」
葉歌、葉凌是葉南天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當時也在演武場,不過根本沒有站出來說上一句話。任憑葉府被葉長空把持,一個屁都不敢放,反而當葉長空宣布家主之位由葉歌繼任,那葉歌還沾沾自喜,猶如不知自己已經成了一具傀儡一般。
「牧兒,你放心。為父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相信,我們父子一起努力,一定可以對付那葉長空,把我們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葉南天道。
「對,就算是再苦,再難,我們也不能放棄那一絲希望。」葉牧咬緊了牙關,暗暗發誓,一定要刻苦修鍊,在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達到丹元境,然後找那葉長空算賬。雖然,這條路肯定是艱難無比,可葉牧不會放棄!
「嗯,你先好好休息,父親出去煎藥去了。你這身體,得補補。」葉南天笑道,然後摸了摸葉牧的小腦袋,走出了房門。
葉牧待得父親走後,仔細看了一眼自己所處的地方,這個地方他很熟悉,就是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和他一起為母親雲海嵐搭建的一間小竹屋,可供兩三個人居住。
「從此以後,我就要住在墓園了。母親,每天有孩兒和父親陪伴你,估計你也不會寂寞吧。」
「對了,我似乎做了一個夢?」
突然,葉牧一拍腦袋,似乎記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