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發丘將軍
老人家搖了搖並沒有回答龍爺的問題，反而對龍爺說道：「英雄遲暮，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如今我歲數大了，只想在這村子里安渡晚年。老朽也就不留你們了。」
老者對我們下了逐客令，龍爺從包裹中翻騰出一玉扳指對老人家說到：「承蒙施救，無以為報，這玉扳指就贈予前輩。還請前輩千萬不要推辭。」
話說著，也不管老人家接受不接受。就把玉扳指放在了桌子之上，拎起包裹示意我們趕緊走。
我們心中雖然有很多疑惑，我和小龍互覷了一眼抹了抹嘴巴對到老人家道了聲謝。跟著龍爺出了院門。
走在路上，我還沒開口。小龍已經忍耐不住向龍爺問道：「那老人家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比之前的何家老爺子還要厲害？」
龍爺看了小龍一眼說道：「不錯，他就是和我們摸金校尉齊名的發丘將軍。」我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我問道：「什麼是發丘將軍呀，龍爺。」
龍爺回答道：「那我就好好給你們講講我們這行的由來，盜墓之事古來以有，追根溯源，自項盜秦后，歷二十三朝，天下無不發之冢，世間朝代更替，穴地掘冢之輩多如牛虻，按其動機、手法、宗系區分，不外乎發丘、摸金、搬山、卸嶺。」
「我們摸金校尉，「易」字當頭，生生變化為「易」，天地之大德日「生」。以易學五行之理分金定穴，或三兩人，或三五人結為一黨，已摸金符為憑，進退有章，攻守有法，盜亦有道，雞鳴燈滅不摸金，盜不離道，敬鬼神而遠之。」
「搬山道人一支，始於西域孔雀河雙黑山流域，其輩皆同宗同族，平日多扮游道方士行走天下，不與外人往來相通，特立獨行，能人異士輩出，盜遍世之大藏。有不知其意欲何為者，謂其：「搬山道人發古墓者，以求不死仙藥也。」搬山道人善獨門「搬山分甲術」，此術可細分為「搬山填海術」和「分山掘子甲」兩門，合稱「搬山之術」，歷來密不外傳。其輩尋藏盜墓，無不以「搬山異術」為行事之根本，搬山雖屬異類方術，然其中所涵蓋諸般方技、法門、訣語，卻並非以《易》為總綱，故與摸金校尉「風水秘術」之淵源截然不同。」
「卸嶺之徒最眾，始自漢末農民軍盜發帝陵，眾力取利，分贓聚義，人數少則成百、多可千數。平日分散，各自為匪為盜或為官軍，盜墓者中半官半匪者皆屬此輩，彼此間消息相通，中有盜魁，一呼百應，逢古墓巨冢，則聚眾以圖之。其行事不計後果，大鏟大鋤、牛牽馬拽、藥石土炮，無所不用其極，其輩所盜發之冢，即便斬山做廊、穿石為藏、土堅如鐵、墓牆銅灌金箍，亦皆以外力破之。」
「發丘將軍到了後漢才有，又名發丘天官或者發丘靈官，其實發丘天官和摸金校尉的手段幾乎完全一樣，只是多了一枚銅印，印上刻有天官賜福，百無禁忌八個字，在掘丘者手中是件不可替代的神物，號稱一印在手，鬼神皆避。」
「發丘、摸金、搬山、卸嶺，便囊括了世上以「風水、方術、外力」來盜墓的這三大體系，簡言之可作「理、技、物」，余者皆民盜散盜，不乏雞鳴狗盜之流，泥沙混雜難成氣候，不足立說。＂
「隨著時間的發展，發丘、搬山、御嶺三大派在宋、明時期就基本莫落了，只剩下摸金校尉一門留存了下來…」
小龍張大了嘴巴說道：「那老頭有這麼大的來歷？」龍爺點了點頭看向我說道：「小三爺，你可知道你們家的盜墓由來。」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爺爺那一代正趕到鬧飢荒，村子周邊啥都沒有就是古墓多，於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墓吃墓，全村人一起倒斗，應該就是龍爺剛剛說的民盜。」
龍爺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們方家原本只是民盜，而你爺爺遇到了一位發丘中的高手，在他那裡學得了不少的本領，後來你們方家才在張家口逐漸打出了自己名頭。」
我點了點頭說道：「可是只憑著這發丘將軍的名號，不會讓龍爺如此的尊敬吧。」龍爺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的目光說道：「沒錯，如果只是一個發丘的名號不會讓我如何，但是我年輕的時候曾經跟著他下過一次斗，那時候的我可沒有絲毫的經驗。全憑著他老人家的關照，而且他老人家和我師父有著幾十年的交情。沒想到的是竟然在這小山村中見到。」
我們一行四人就這麼聊著天往村外走去，這個時候吳陽說道：「小三爺，你和吳陽是打算回你們張家口，還是和我們一起回洛陽。」
吳陽的意思我聽懂了，如果我們選擇獨自回張家口。那就在這裡把包裹中的財帛平分了一下，要不然就和龍爺他們一起回到洛陽。在洛陽中把這些鬼貨給出售了，等著分錢就可以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撓了撓頭就去問小龍的意思。小龍看了看我，說：「要不就和龍爺一起去洛陽吧，龍爺比我們懂得多。在洛陽也能罩得住。」
我知道小龍是認為我們張家口的那些買主，賊黑，吃太多了。我想了想說道說：「那好吧，龍爺，我和小龍跟你們去洛陽。龍爺笑了起來，說：「成，到了洛陽，我負責幫把這些鬼貨倒騰出去。到時候就讓吳陽帶著你們在洛陽城中好好的逛逛。我們洛陽城中，可是有很多水靈靈的妹子呀，小三爺。」
我苦笑著說道：「這次下斗，都是命懸一線，僥倖逃生。而我叔叔根本不知道我去了這墓地。還不知到了家要受到什麼責罰呢。」
龍爺看向我一臉吃驚的說道：「方叔，不知道你和我一起下這趟斗？」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是小龍來找我。我迷迷糊糊的就跟著你們來了。」
我話剛說完，就看見小龍拎起包裹，就在前頭跑了過來，隨後龍爺把背上的包裹扔給吳陽，在後面追著小龍喊道：「小龍，你過來，我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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