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57章 誰受益?
林建國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一直認為市二醫院的同仁們雖說只關心晉陞與收入,但是謀害一院之長,罪可不小,搞不好就連自己都賠進去。
他本人並沒有任何害院長的念頭,下意識地喃喃自語:「我是不會去害的,那麼廖副院長應該也不會,還有個劉院長和張院長……」
胡瑜見他開始發愣,便打斷他的話說道:「林師叔,先把師伯放到沙發上躺下來再說。」
二人合力把梁炳承放到了沙發上,胡瑜從自己的背囊里拿出了針包,想了想,取出了銀針,一般來說,不同的病人,不同的病症,用的針都是大小不一的,電視里,郎中用的都是同樣的細長銀針,那只是拍電視騙騙人罷了。
胡瑜施完針后,對林建國說道:「最多二十分鐘,師伯就會醒,他現在身上還有點陰煞之毒未解,可能就要辛苦您了,不過,他不會再象剛才那樣狂躁。」
熊孩子走上前,手在身側做了個極複雜的手勢動作,一揮一彈,一粒紅珠飛入梁炳承眉心,瞬息隱沒不見,梁炳承的印堂不再有青黑之色,而是轉為潤澤。
「好了,天魂地魄,我都已經給他施了法罩,他不會再被住俐鬼所制,不過,他不會有事,不代表別的人不會有事,你們還是注意點!」熊孩子說話冷冰冰的,象個小大人一樣,但偏偏你找不出反駁的話語。
林建國用期許的目光望著鄭一熊說道:「那小弟弟,你能不能給我也罩一下?」
鄭一熊雙眼藍芒一閃,搖了搖頭,說道:「你沒有可丟失的東西,住俐鬼是不會纏上你的!」
「沒有可丟失的東西?」林建國有點糊里胡塗,是什麼東西能夠用來丟失的?
胡瑜站起身來,皺著眉頭望著林建國,林建國是福利院長大的,所以學醫時非常刻苦,除了在爺爺面前和自己師兄弟面前能有說有笑,平日里都象電腦顯示屏一樣,毫無表情。
鄭一熊看了看胡瑜,發現胡瑜的臉色更加蒼白,這是元氣消耗過度的表現。
胡瑜再怎麼說,也脫不了這肉身凡胎,鄭一熊想了想,說道:「林醫生,你給我辦個住院手續吧,我在醫院呆幾天看看。」
這番話讓胡瑜非常驚訝,「你……這樣行嗎?」
「有啥不行的?我要等的人,至少還有百日,你欠我一個人情,我吃飯就由你解決了,反正你是走讀生。」熊孩子下巴揚得高高的,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讓胡瑜哭笑不得。
不過,胡瑜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行!」轉頭望向林建國,「林師叔,熊孩子的修為,不在我之下,如果您信得過我,就把他留在這裡,能解決是最好的。」
熊孩子嚴肅地說道:「找到住俐鬼很容易,但是幕後的人怎麼辦?再有,這種事,說出去也沒什麼人信。」
林建國頓時有些沮喪,的確,如果說是養鬼害人,這上哪兒都說不清的。
「還有一點,養住俐鬼的人,通常都懂蠱術,養蠱懂蠱的人,大多是西南或者湘西一帶的人,查一查就知道了!」小屁孩說得一本正經。
林建國愣了一下:「我們三位副院長不是西南的就是湘西的,還有好幾個醫生也是那一帶的,這查起來,就費勁了,很寬泛啊!」
「這麼多人嗎?」胡瑜不禁皺起眉頭,他雖然對住俐鬼不陌生,只會驅蠱,或者避蠱,中蠱毒了,胡瑜不會解。
頓時胡瑜有點一籌莫展,熊孩子說道:「先做幾根避蠱葯環唄,這個你總會吧?」
胡瑜嗯了一聲,熊孩子扯了扯胡瑜的衣角,說道:「我在這兒最多只能住七天,七天之內找到控鬼之人,餘下的事情,就只能丟給你們了。」
言下之意,我只負責找到目標,至於你們要怎麼打賞,那是你們的事,自行解決,別麻煩我。
林建國會意,立即說道:「小弟弟,你放心,我這邊會弄好的。」
「唔……」輕輕的哼嘰聲從沙發那兒傳了過來,三人圍擾到沙發前,梁炳承終於清醒,望著三人,有點莫明其妙,「小瑜,你怎麼會在我這兒?建國,你在這兒佇著幹啥?」
熊孩子對胡瑜說道:「看來,這中年大叔,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當玩具折騰了一通呢。」
梁炳承吃驚地睜大雙眼:「誰當玩具了?」
胡瑜和林建國將事情經過詳詳細細與梁炳承說了一遍,梁炳承撫了撫額說道:「我說為什麼一醒來這麼累,原來是這樣?」
「嗯,師伯是因為身體能量消耗太大造成的,不過只要多休息,保持規律作息,多吃些有營養的食物,就不會有事了。」胡瑜安慰他說道,「我現在想知道:在這裡,究竟是誰想要你的命?是同事,還是以前你救治過的病人?」
梁炳承怔住了,「我從行醫以來,從來沒有不把病人的事情放在心上,也一向安分守己,當然,病人表示感謝送來的水果什麼的,我有收下過,也都分派給同事們了,這應該不算我個人貪污吧?我倒沒想到某一天自己的醫患關係這麼緊張了!」
林建國似乎不相信是醫患關係,遂說道:「如果是醫患關係,那麼誰是近期您給看過又治不好的病人呢,如果想害您的話,應該有鬧過事的吧?」
「這倒沒有,我現在臨床問診都很少了,今年就沒有去看過,多半只是巡視一下,那也只是一周兩三次,有時在專家會診時聽聽意見。」梁炳承細細回憶后,才說了前面這番話。
「那麼,如果你死了,誰會受益?或者說對誰最有好處?」胡瑜突然這樣問道。
梁炳承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就這個醫院來說,我若死了,要麼就是上頭派人下來坐院長位,要麼,就是五個副院長中的一個坐我的位置,應該說,對他們都有利。」
低下頭又思慮一番,突然抬頭,眼睛一亮象想到什麼似地說道:「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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