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絕境？（5）

建安六年，公元201年春！兗州許昌，曹操府邸。

晴朗的天空，似乎隨著每個人的心情，在不時的變換。朵朵白雲，在天空中不時的追逐嬉鬧，彼此間相互玩耍。

果如曹義所言，從曹操府中出來已經很晚的夜羽。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的時候，除了俏臉滿是驚喜的慕容輕羽，梅紫凝依然採藥未歸。

簡單的用過晚膳；輕聲低喃之際，彼此相擁著雙雙進入了夢鄉。一大早，夜羽用過早膳之後，在慕容輕羽深情的注視之下，匆匆的趕往曹操的府邸。

「公達，文若情況如何？」一進會客廳，夜羽先是對著早已經坐在那裡的賈詡和荀攸二人打個招呼，繼而對荀攸開口詢問道。

荀攸聞言，搖了搖頭。滿臉擔心的開口說道：「還是老樣子，難得有清醒的時候。哎，那些大夫到現在都查不出文若到底得了什麼病。」

「共達是否忘記了一人！」輕輕搖了搖頭，夜羽看著荀攸滿臉擔心的神色，沉聲開口說道：「若是此人在此，文若的病定能藥到病除！」

「哦！」賈詡有些驚異的開口詢問道：「隨風所說之人是誰？為何我等從未聽說過許昌城中有這等人物存在？」

荀攸也接言開口問道：「隨風所說之人莫非是令夫人？只是昨日我已經問過荀輝，貴夫人上山採藥多日未歸。」

夜羽聞言，搖了搖頭，稍顯沉鬱的開口說道：「不是，隨風所說之人非指凝兒。難道賈老和共達忘記了昔日醫治奉孝之人了！」

「華佗！」夜羽言語未落，賈詡和荀攸同時恍悟呼喊道。

一拍額頭，荀攸極為懊惱的自責道：「真是該死，居然把這位神醫給忘記了。只是不知道此人下落如何，我們又該如何去尋找呢？」

「共達何必自尋煩惱呢。隨風既然早已經想到此人，必然早已經吩咐下去，令人前去尋找了。空自懊惱，豈不正好落入隨風的圈套之中。」賈詡不冷不熱的開口說道。

「呵呵！知隨風者，非賈老莫屬。正如賈老所言，隨風也是昨日才想起華老。當日華老臨去之時，曾對隨風說過。若是有事可去一處前去找尋。所以昨日隨風已經派人前去，尋找華老了。」說話間，夜羽慢悠悠的坐了下來。

看著賈詡稍帶揶揄的眼神，荀攸暗自苦笑一聲。狠狠的瞪了一眼，兀自老神自在坐在那裡的夜羽，兀自坐了下來。

「文若你一定要堅持啊！」對於荀彧能否堅持到華佗到來，夜羽心中也沒有多少把握。或許這一切都要看天意如何了，夜羽心中暗自祈禱。

「主公！」正思索間，耳邊聽到賈詡和荀攸的聲音，夜羽驟然起身，迎接他們的主公曹操的到來。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看起來氣色不錯的曹操，徑自坐到主位后，笑呵呵的開口說道。

「隨風，把昨日的事情對文和與共達說一下。」隨意的喝了口茶，曹操用手稍稍輕撫了一下自己有些勞累的雙眼，開口說道。

「是！」夜羽聞言，起身行禮后，低聲的對賈詡二人詳細的敘述了昨日曾對曹操講過的計劃。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夜羽敘述過後良久、良久。賈詡和荀攸就像是沒有聽到絲的，絲毫沒有什麼反應。

正當夜羽疑惑之餘，想要開口詢問之際。兩人便像是提前商量好了絲的，同時哈哈大笑起來。放蕩不羈的神態，絲毫沒有顧及到他們的主公曹操，正坐在他們的身邊。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不愧是夜隨風，此舉看似有些冒險，實則妙訣無端。」荀攸邊點頭，邊不停的讚歎道。

「的確如此，的確如此。只是共達此言讚譽過甚，以我之見，隨風此舉，妙則妙矣，只是太過陰損，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賈詡雖然口不留情，然而眼角開心的笑意，卻是徹底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毫不在意的一笑，夜羽笑著開口說道：「主公，昨日隨風令人給興霸送去一封信箋，相信隨風想了解的事情，興霸不日就會令人為隨風帶回來。」

滿意的點了點頭，曹操笑著開口說道：「如此看來，文和和共達是贊同隨風的建議了。即是如此，雍州之事，便如此決定。少時，我便派人前去雍州，把計劃告知妙才和仲德，相信由他們二人執行這樣的計劃，再合適不過了。」

「主公！」笑畢，賈詡稍顯沉思了片刻，沉聲開口說道：「雍州之事，文和的確非常贊同隨風的計劃。只是在處理于禁和張燕的事情上，文和不敢苟同。」

言訖，賈詡見到曹操幾人仔細凝聽的神態，接著開口說道：「于禁和張燕公然謀反早已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了。主公雖然傳令各地將軍，嚴加看管自己手下的兵士。文和擔心，此事恐怕適得其反啊。先不說隨風的猜測是否正確，就算隨風猜測是正確的，但是我們就這樣放縱于禁和張燕兩人，不要說不能對主公帳下的將領交代。此舉所引起的可怕後果，主公也應該能夠想象的出來。相信我們這樣的舉動，必然會引起其他諸侯的懷疑。到時候……」

賈詡的一番言語，聽得曹操幾人不斷的點頭。對於于禁和張燕一事的處理上，夜羽像是犯了一次致命的錯誤。

張燕和于禁的舉動，先不說手下的將領如何反應。任何一個君主，都不能容忍自己屬下如此叛逆的舉動。曹操若是果真如此，勢必會引起其他勢力的懷疑。

輕笑一聲，夜羽笑著開口說道：「賈老所言極是。不過，隨風如此做法，實則是有意為之。待隨風為主公細細道來。」

「誠如賈老所言，隨風這麼做，確實太過令人懷疑。隨風想請問賈老，張燕和于禁的行為，不要說各地的諸侯，便是對於我們來說，也可以說是突然致命的一擊。隨風這樣的說法，賈老認為如何。」

「不錯！」賈詡聞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張燕和于禁的突然舉動，是在令人難以相信。正因為如此，主公更不能任其發展下去。若是隨風的猜測錯誤，等到他們兩人真正的控制了冀州和并州，那個時候再去討伐，勢必會難上加難。」

「隨風再次請問賈老，若是我們對張燕和于禁的行為做出一副置之不理的態度。那麼各地的諸侯，又會怎麼想呢！」夜羽再次笑著反問道。

「我認為會有兩種可能！」荀攸插言開口說道：「若我們果真這麼做，那麼其一各地諸侯會認為，我們目前忙於對付他們；因此張燕和于禁之事，雖然是燃眉之事，我們也不得不暫時先放棄。畢竟以我們目前所面臨的情況來看，我們不能抽調出過多的兵力，來對付這個意外，屬於情理之中的事情。」

「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會認為。張燕和于禁的舉動，是主公命令他們有意為之。此舉的目的，便是讓他們儘快的攻打我們。而我們呢，則是想要趁此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大錯特錯！」賈詡斷然否決了荀攸的想法，沉聲開口說道：「自古以來，不鑲內何以平外。沒有人會認為這是我們故意設置的圈套，他們勢必會趁此機會落井下石。」

「就算有人會這麼認為，但是他們能夠阻止那些一直以來都在虎視眈眈想要趁機佔領主公地盤的虎狼君主嗎！對他們而言，這麼好的機會，他們會甘心放棄嗎？任何事情，都會存在一定的風險。更何況，此次與我們開戰又不是單獨的一家而已。他們更沒有理由錯過如此難得的時機。如今各州所面對的情況雖然嚴重的程度不一，但文和認為這將是我們有史以來最為困難的一場戰鬥。文和再次懇請主公，萬萬不可過於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