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第809章 背叛?
顧辛烈收刀而退,那女子也收起了手上紫黑色的長刃,一臉平淡。
「那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還不如回去算了,拚命這件事,還是有些嚇人的……對吧阿蠻?」唐虎伸開手臂,笑嘻嘻的說道。他身後的巨人緩緩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他的說法。
……
「宗主這一次來布達拉宮,是準備長住兩年,然後一直待到天門開啟才離開?」在布達拉宮的最頂層,站在窗台上瞭望雪景的偉岸男人開口道,注視著身邊的女子。
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肩膀上披著一件潔白的狐裘,在他的頭頂有著一頂王冠,象徵著布達拉宮最高的權勢。他的眼睛極其的純凈,就彷彿是琉璃一樣的剔透,這個男人是蘭嘉婆布的父親,同時,也是整個布達拉宮的魁首。
雪域之王。
在她的身邊站著一個女人,女人一頭長發及腰,身上穿著一件雪白色的素裙,她身上沒有一絲點綴,也沒有一點胭脂,整個人從內到外都是最自然的狀態,但是她的面容,卻美的驚為天人。
不過若是你因為她是個女人而小看她,恐怕會吃一個大虧,因為這個女人腰間的古樸長劍正是和歌山千百年不出世的天叢雲劍,而她的名字,則代表著整個日本最強大的武士道還有劍道。
和歌山宗主,神奈川歌。
「兩年的話賴著不走,大概你也會心生厭煩吧。我這次來是來等幾個人、殺幾個人的,等到一切都做完,我自然會離開。」神奈川歌手裡捧著一杯熱茶,除了練劍之外,平時她最喜歡的就是插花跟茶藝,就譬如這手中茶,便是出自她手。
「哈哈,此言差矣。只要宗主肯住下,這布達拉宮隨時歡迎你。不過既然宗主已經說了要等幾個人,那邊等著……只是若是在這西藏殺人,我似乎有些為難啊。」偉岸男人豪邁的大笑了兩聲,然後摸了摸自己的手指。
寬厚的手掌上有著四枚鑲嵌著各色寶石的戒指。
「蘭嘉東煌要管的事情好像並非是這雪域何人死何人傷。不然等到天門開啟的時候,到時候你的立場恐怕會很難看。」淺淺的飲下杯中的熱茶,神奈川歌扭過頭看著自己旁邊的這偉岸男人。
她向來很討厭男人,尤其討厭自大的男人。而此時站在她旁邊這個名叫蘭嘉東煌的男人就是她最討厭的男人之一。從幾十年前開始,她就厭惡他一臉的正義跟那高傲不凡的態度。
「我曾經讀過一些中,國的名著,說是在中國有一尊神帝,被稱之為太一,又叫太乙,有些文獻中也寫作泰一,他是屈原《九歌》之中描寫的天帝,是中國在戰國時期的時候楚國人祭祀的最高神,書中說,這神帝實際上是中國人最開始信仰的天帝,是最強大的神。不過,古代的帝王為了只有自己受天帝保佑,於是不準民間祭祀天帝太一,只有自己才能祭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神帝的名字應該叫東皇太一。」
「說來也巧,竟然跟您名字相差不多。」
神奈川歌緩緩的抬起頭,看向窗外的飄雪,語氣清淡。她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波動,但是話語里卻無處不在暗諷著身邊這個偉岸的男人。
蘭嘉東煌輕笑一聲,然後說道:「宗主雖然對中國文化有些了解,但是看來還了解的不多啊。這傳說中的太一,其實就是道教所稱的「道」,所謂「以本為精,以物為粗,以有積為不足,淡然獨與神明居。古之道術有在於是者,關尹、老聃聞其風而悅之。建之以常無有,主之以太一。」說的是,這太一,就是整個宇宙的本體,不過在道教里,他還有一個說法,叫做四柱神煞。」
「哦?願聞其詳。」
神奈川歌挑了挑眉毛。
「就是說,但凡是招惹了太一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蘭嘉東煌眯了眯眼睛,方才一臉的笑意在一瞬間全都凝固住了,隨即整個人氣勢暴漲,一股肉眼難見的波紋以他整個人為中心瞬間向外擴散而出。
神奈川歌眼睛一眯,只見她手上的杯子咔嚓一聲,竟然裂開了一道縫隙。
「以前就聽說,雪域之王曾經在自由之城得到過一種秘法,可以將氣魄與殺意外放,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
「前些日子,聽說你看中的那孩子進了銅門,恐怕很難活著了吧。」神奈川歌笑了笑,將手裡的杯子扔到了窗外,只見那茶杯剛剛脫離她的手掌,本來是有一道裂縫的杯子頓時變成齏粉,嘩嘩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畢竟是那人留下來的地方,就連我們這些人都不敢輕易的踏入。若是真的死了就死了吧。」
「宗主,本王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莫要以為我布達拉宮真不敢跟你和歌山開戰。你現在的處境如何,想必你比我還要清楚。」蘭嘉東煌沒有回頭,仍然望著窗外,語氣略微的有些低沉。
「是,歌子有些大膽了。」神奈川歌挑了挑嘴唇,然後轉身便離開了這座房間。
蘭嘉東煌一個人靜靜的看著窗外,腦海里忽然想到了那一天那一身紅裝女子的驚艷,臉色不由得變了變,良久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過了那磨心道,便是那奪意湖了。若是你能夠替我完成那件事,就是我布達拉宮傾巢助你又有何妨?」
蘭嘉東煌握了握拳頭,在一張開,只見本來沒有任何一物的掌心忽然多了些許細碎的雪花。
……
「小鬼,這麼拙劣的激將法還是不要用比較好。如果你能夠痛痛快快的離開,我劉玄策緊跟著就走,這個賭,你敢不敢打?」
就在我跟唐虎還在對峙的時候,只見我身後忽然傳出來一道聲音,一聽這道聲音,我心裡一喜,連忙扭過頭去,只見劉玄策等人一個不少的全都出現在了我的身後,面帶笑意的朝我走了過來。
唐虎掃了一眼劉玄策,嘴角帶笑。
「殺你沒什麼意思,大概連十秒鐘都用不上,你就可以去見閻王爺了。所以小姑娘……還是把刀收起來比較好。」劉玄策瞥了一眼旁邊虎視眈眈的女子,輕聲說道。那持著黑紫色刀刃的女子面色一冷,頓時就要動手。
唐虎伸手一攔,然後笑道:「現在似乎形勢逆轉了。」
「別嘗試著拖時間了,已經沒人會來了。你的幾個手下,全都在幻境之中的時候被我們抹了脖子,不過你不用氣憤,他們一個個死的都很痛快,也很安詳。」陳長生嗤笑一聲,看著唐虎。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唐虎整個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那笑意戛然而止,轉然變成一陣極其憤怒的面容,只是他把這股情緒隱藏的很好,從他的面色來看,並沒有看出來有多少激動的情緒。
「好好好,這次算我認栽了。七家的,這一次真的漂亮,連我都不由得想鼓鼓掌了。」唐虎眯了眯眼睛,帶著些許笑意的說道,緊接著,他緩緩的向前邁開步子:「我們走。」
「呸,什麼玩意!」
王蔣干哼了兩聲,吐了口唾沫。
「真的殺了?」我看了劉玄策一眼,有些懷疑的問道。
劉玄策挑了挑眉毛:「在我眼前的獵物不殺了豈不是太對不起他們送上來的大禮了。」
「王族那幾個小子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不過暫時先不用管他們了,被我們宰了幾個人,已經不足為慮了。那唐虎的本事我也知道個大概了……」劉玄策看了一眼唐虎等人的背影,然後扭頭道:「怎麼,這岩漿看起來似乎有些問題?過不去嗎?」
我點了點頭:「確實有問題,周圍沒有任何可以藉助的工具,也不像是有機關的樣子。總之,有些頭疼……那種溫度,恐怕剛剛接觸湖面,我們幾個人就全都化成灰燼了。」
「剛才唐虎用他的手下人也測試過了,這裡確實是真正的岩漿湖,那些下去的人沒有一個浮上來的。」顧辛烈開口說道。
劉玄策摸了摸下巴,喃喃道:「如果是真的話,這裡的溫度與應該有七百到一千二百度。想要靠鬼器之類的東西下去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光是黏度這是水的十萬倍,只要粘在了身上就會一直燙到死。」
「得得得,劉哥你別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王蔣干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打顫道。
「現在怎麼辦?」
陳長生問道。
一旁的王破靠在旁邊的柱子上,說道:「我們幾個散摸沒什麼話語權,全聽你們的意思就可以了。最後的寶物我也不要,不過錢財的話給我留一些,我還想回去買些酒喝。」
羅漢跟張冰則沒開口,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沉默了片刻,眾人似乎確實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劉玄策忽然走過來拔出來我腰上的鳴鴻刀,然後二話不說就扔到了岩漿湖裡。
「劉哥你幹嘛!」
我有些惱怒的看著他。
「下去。」
說罷,劉玄策眯了眯眼睛,竟然一把將我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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