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折磨

「報告總裁，致幻劑的效果很好。那個小姑娘說了，他們之所以擁有這種完美的生理機能，彷彿是因為一瓶叫做『玉髓』的東西。而且……而且……」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此時正在總裁辦公室彙報。但不知什麼原因，突然有點猶豫。

「而且什麼？」被稱作總裁的矮個男子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將杯子放在桌上，抬起了頭。

「而且她說，這是她家先祖所留。這個先祖還是什麼元嬰期的修真者，用她的話說就是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工作人員說到這，連自己都不相信了。但總裁問話，哪能有所保留。「那小女孩還說，這位先祖還活了七百多歲，是從外星球過來的。」工作人員越說越覺得自己瘋了，但依舊硬著頭皮向總裁彙報。待其敘述完畢抬頭時，卻被眼前的一幕給徹底震驚了。只見平時高高在上，喜怒不形於色的總裁大人此刻宛如一個深度智障的痴獃兒一般，雙目完全沒有聚焦地盯著自己，抿了一口的茶水顯然還沒有來得及吞咽入腹，正緩緩的從半張的嘴巴里流出，混合著口水黏黏答答地往也不知道是地上還是腿上滴落著。

「總裁？總裁大人？」白衣工作人員首先從震驚中清醒，他不明白這些明明是無稽之談，為什麼眼前的男人會是這幅表情。

「你……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好一會兒，總裁從極度震撼中轉醒，甚至連口水都來不及擦拭，忙向那位工作人員問道，面上表情精彩無比。

「是啊總裁，那小姑娘就是這樣說的。至於更多的，他似乎對藥物的效力有所抵抗，後面就模模糊糊地聽不太清了。」工作人員忙道，未知吉凶的情況下，他也不敢多言，生怕這位現在看來情緒明顯不穩定的總裁大人對自己有所遷怒。

「趕緊傳我的命令，停止一切致幻劑的使用，對他們所有人都停止！那個小姑娘雖然生理機能很完美，但是並不會什麼格鬥技巧，放開對她的束縛，關進強化室，我要親自審問。」總裁急忙下令。

「是的，總裁大人，我現在立即去辦。」那名工作人員言畢立刻出去了，空留下偌大的辦公室里表情激動的總裁大人。「如果是真的！天哪，如果是真的！那我豈不是也可以擁有無盡的生命與強大的力量？哇哈哈哈哈……原來真的有仙人，原來真的可以修鍊成仙啊，哈哈哈哈。」。此時的總裁，滿眼射出的都是貪婪與激動的光芒，狂笑不止。

明亮的實驗室內，各種儀器的指示燈閃爍不定，幾個工作人員分別在不同的操作台忙碌著。「好了，你們三個人過來這邊，把他推進核輻射實驗室。」哈里斯回頭對身後的三位工作人員命令道。

「是，哈里斯教授！」三人應命，並且將捆縛著魯力的一張大床推向了屋外。約十五分鐘后，哈里斯隔著防輻射窗，雙手扶按著身前一面滿是按鈕的操作台下命令道：「3000毫希！」。眼見得一道光幕自上而下掃過魯力全身，觀其並無多少明顯反應，哈里斯又下命令道：「十分鐘以後加倍，釋放6000毫希的輻射量。」

「哈里斯教授，超過4000毫希的輻射量他會有危險的！您確定嗎？」哈里斯身後一位容顏俏麗的黑髮女子擔心道。

「他的生理機能很強大，遠超一般人類，我的數據是有依據的。十分鐘后執行命令吧。」哈里斯對於下屬的疑問不為所動，堅持道。

「是，哈里斯教授。」。

……

「啊－－－－－－！」此時的魯力已經前前後後被那中年男子注射了七八種不同的實驗藥劑。忍受著體內難以言說的痛苦，有時是自內而外傳來的劇痛；有時是酸脹到無以復加的感受；有時是劇烈的麻癢，彷彿是從骨髓中甚至是靈魂深處傳來的麻癢。最離奇的一次，居然是如夢幻般旖旎的**感覺，但總也達到不了那個臨界點......總之現在的魯力就是感覺自己生不如死。

「我操你大爺！老子以後有機會要是不爆了你的菊花讓老子下輩子還受這個罪！」魯力因為忍受了一波又一波的痛楚幾已脫力，但仍不忘破口大罵。

「嘿嘿嘿嘿，你自己也說了，要等有機會啊？」中年男子哈里斯一邊用注射器吸出試劑瓶里的液體一邊回頭對魯力言道，並且對其怒罵自己的語言絲毫不無所動。

半小時后，看著隔離窗另一面的魯力因為抵抗核輻射而痛苦扭曲的表情，哈里斯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我就不相信9600毫希的輻射當量還不足以讓你有感覺？－－－－－－－你畢竟還是人！」

而與此同時，經歷了數輪核輻射的魯力早已是苦不堪言。劇烈的疼痛與一系列莫可名狀的極度不適感紛至沓來，一波接一波。如果可以選擇，他真的想死。但是全身被束縛得結結實實，想動一下小腳趾都成了一種奢望。暫時失聲甚至讓魯力連破口大罵都沒有辦法做到。他恨極了這個什麼哈里斯教授。但是魯力不知道，因為自己服食了玉髓初步脫胎換骨后的身體中，此時的每一個細胞都與輻射粒子發生著激烈的衝突與融合的過程。他的身體竟然在緩慢地發生變化，一次他做夢也想不到的變化。

「哈里斯教授，根據我們得到的資料顯示，他現在的細胞分裂速度是常人的一倍。也就是說，他比一般人要老得快。但是相應的，如果受到外傷他的痊癒速度也比一般人要好得快得多。這是我們的實驗目的還是實驗的副作用呢？還有，我想這個驚人的變異您一定會很感興趣的。他的大腦開發率也在不斷的進步著，現在已經比一般人類多很多了。您怎麼看？」一位工作人員問道。

「我想應該是副作用，但是這也給了我們一個新的發展方向，以後的事情也許只有上帝知道。好了，今天到這吧，把他推回我的實驗室去吧。這樣的輻射強度都不能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真是個有趣的傢伙。至於大腦開發率的問題。他就是再厲害，捆縛在實驗台上的人你以為會有什麼威脅么？」哈里斯露出一個令人難以察覺的詭異微笑，下命令道。正當幾個身穿嚴密防輻射服的工作人員欲待進入核輻射實驗室將魯力推出來時，裝在實驗室內的警報器紅燈閃爍。哈里斯教授微微一愣，打開了對講機。「什麼事情?」

「哈里斯教授，總裁大人命令，停止一切對實驗品有可能造成傷害的實驗，尤其是致幻劑等一系列有可能對大腦及中樞神經造成損害的實驗。」對講機中傳來一男子聲音，聽其語氣似乎還對哈里斯頗為尊敬的樣子。

「總裁大人有沒有說是什麼原因？」哈里斯問道。

「這個，總裁大人沒有說。哈里斯教授，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好了，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你去回復總裁吧。」哈里斯淡淡道。

「是，哈里斯教授。」對講機發出「嘀」的一聲，顯然對話結束了

從核輻射實驗室里推出來的魯力恢復了一點體力，失聲狀態得以緩解。「哈哈，哼哼，哈。現在呢，沒法動老子了吧？」魯力雖然笑得很勉強，但見自己暫時不用再遭受這種非人的的折磨，便開始挖苦對方。

「是么？哈里斯教授低頭鼓搗著什麼，頭也不抬慢悠悠的說。

「難道你敢抗命？」魯力立刻感到不妙，心虛之下色厲內荏道，畢竟再是鐵打的漢子也絕不願意嘗試那種讓人幾乎要瘋掉的感覺。魯力如果不是被綁著，都想抽自己那張賤嘴。

「鑒於你這幾天對我以及我家人多次不禮貌地問候，我決定多給你加點料，這種二百多年前就研製出來用於刑訊逼供的好東西是我的最愛，而且我將要給你注射的這一劑還是新研製出來的加強版哦。來吧，我的孩子，它會讓你對任何一種痛感及其他生理感受增強六到八倍。哈里斯叔叔會好好招待你的，嘿嘿嘿嘿。」中年男子哈里斯完全無視魯力因憤怒而瞪著他的眼神，緩緩走近，並將那一管用於測試的試驗藥劑注射進了魯力的靜脈血管。

幾乎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魯力的面色便由紅轉白。雖然魯力也知道深呼吸此時絕對幫不了什麼大忙，但他依舊下意識地張開口大口大口地喘氣。－－－－－－－那是條件反射般的自救措施。冷汗瞬間從體表各個毛孔中泌出，並迅速匯合成汗珠滾滾而下。

「嗚嗚－－－－－－」因忍受強烈痛楚而又倔強地不願喊出聲來的魯力此時只能從咽喉中發出悶聲。劇烈而難以抗拒的各種感受紛至沓來。之前的幾種試劑所帶給魯力的痛楚他大都可以忍受得住，並且「百忙」中還能罵幾句。然而這一次幾乎是瞬間就達到了可承受的極限，同時這種感覺還在持續加強的狀態中一路高歌猛進。

「啊！－－－－－－」終於，各種各樣的痛苦與難受的感覺擊倒了魯力，他慘呼出聲。這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鑽入骨髓靈魂的感覺遠遠超越了一般人類的承受極限，「哈里斯！老子饒不了你！」魯力幾乎是咬著后槽牙擠出這幾個字后終於昏了過去。

「跟我斗？」哈利斯不屑的看了一眼面色猶如金紙般頹敗的魯力，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