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和美

第一百二十四章 和美

子蠱受到千度塤聲的引誘,在司馬曜的體內不停的遊走,當無憂看見司馬曜的手臂上鼓起的那一小塊時,手上的匕首毫不遲疑的便落了下去。一刺一挑,那子蠱便被挑落在了地上。

直到見到在地上翻滾的蟲子時,無憂的心感覺才再一次有了心跳。她看著司馬曜,期待著他睜開眼睛,可是過了良久,卻仍未見司馬曜醒來。

「千度,他為什麼還不醒?」無憂沒有發現自己的話音中帶著顫抖,她有些害怕的看著千度。

千度聞言上前為司馬曜把了把脈,眉頭不自覺的皺起,剛才雖是將子蠱給引了出來,可是那時司馬曜已經幾乎沒有了氣息。現在看司馬曜的這樣子,情況也並不樂觀。

「憂兒,你使毒不比我差,你應當知道同心蠱的厲害,方才之舉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一定每個人都奏效。現在司馬曜是否能活下去,全看他自己的意志了。」千度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用如此冷靜的語氣同無憂交談,彷彿現在在他眼前的不是他的未婚妻子,而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的家人。

千度短短的一席話卻讓無憂冷靜了下來,她沒有了方才的激動。看著依然毫無聲息的司馬曜,無憂慢慢撫上他的臉。有多久了,她有多久沒有這樣仔細看過司馬曜了。短短的六年,這個男人的臉上多了許多的滄桑。看著那雪白的頭髮,在這一刻,無憂突然覺得六年前的離開也許真的太過殘忍。

「憂兒。」鳳無疾擔憂的看著無憂,無憂抬起頭,看著一臉憂色的眾人,:「你們先出去吧,我想陪陪他。」

眾人見此一嘆,也不再多留,緩步往外走去。看著走在最後的千度,無憂低低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千度聞言腳步一頓,卻也沒有回頭,他知道無憂這話是對他所說,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早在看到無憂那傷心絕望的樣子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窮其一生也無法磨滅掉那個男人的痕迹。

這一夜,無憂一眼都未眨,看著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司馬曜,她的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她現在能體會到當初她假死之時司馬曜的心情了,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如同死屍一般躺在自己的面前,那樣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無憂顫抖的將手撫上司馬曜的臉頰,感覺到入手的冰涼,心裡不自覺一顫,她低低的說道:「景溟,你醒過來好不好,你不要嚇我,你不會死的對不對?等你醒了,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再也不鬧了,好不好?我們錯過了太多的時間。」

想到同司馬曜在一起的日子,無憂的淚不自覺的滾落,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如此軟弱的一天,她不能接受從此和司馬曜天各一方的日子。

正當她暗自垂淚之時,一隻手卻緩緩伸到她眼前,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她猛地抬起頭,看著已然睜開眼的司馬曜,不由動情的喚道:「景溟。」

司馬曜剛剛醒來便被無憂猛地抱住了,他略微一僵才顫抖著雙手將無憂摟緊。多少年了,已經多少年沒有這樣抱過她了。

感覺到無憂伏在他的懷裡發出歇斯底里的哭聲,他有些驚慌失措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無憂如此的失態,無憂在他的面前永遠是高傲的,倔強的,卻從來沒有如此軟弱的一天。

他手忙腳亂的為無憂擦拭著淚水,嘴裡不停的道歉。看著這樣的司馬曜,無憂撲哧一笑,卻也錘了司馬曜一拳,:「確實是你的錯,誰讓你這麼嚇我。」

司馬曜看著撒嬌的無憂,不由的摸了摸無憂的臉,想要確定這一切是不是他在做夢,抑或著眼前這人不是無憂。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表情,無憂眉眼不由沾染了些惱意,同時心裡也覺得一酸,以往自己真的太要強了。

「景溟,我殺了傾城。」無憂拉著司馬曜的手,不閃不避的看著司馬曜。不知道他和傾城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無憂對他封傾城為貴妃也是耿耿於懷的。

司馬曜正想說什麼,無憂卻又說道:「我知道她對你有恩,但是我卻實在不能放過她,若你要怪我,我也認了。」

司馬曜搖搖頭,「我怎麼會怪你,傾城她早已不是我熟識的師妹了,她的身上有太多我不知道的東西。我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從很久之前便開始的陰謀。」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無憂看著司馬曜,司馬曜搖搖頭,「我現在還不敢確定。希望不是。」

見到司馬曜臉上一臉的落寞,無憂也不再問下去,其實她心理也隱約猜到些什麼。希望真的不是她所想的那樣,若真是那樣,那對司馬曜的打擊也實在是太大了。

「司馬曜,我要和千度成婚了。」無憂突然轉移話題道,司馬曜聞言一怔,隨即抓起無憂的手:「不行,我不許。」

無憂聞言嘴角一挑:「不行?不許?你憑什麼?」看到無憂諷刺的表情,司馬曜一愣。為什麼他這次醒來覺得無憂變了許多,她現在將一切的情緒都表現在了臉上,而不是如以往一般一直隱藏在心中。

見無憂想要掙脫他的手,司馬曜回過神,牢牢的抓緊無憂,霸道的道:「不行,你不能嫁給他,你別忘了,你還是我的皇后。」

無憂聞言卻笑的更歡了,:「誰不知道皇后已經死了,更何況,你都封了貴妃了,憑什麼還要我對你從一而終。」

司馬曜聞言,不再說話直接用嘴堵上了無憂的唇。他現在格外懷念以往清冷的無憂,至少那樣的她不會說這些讓他無法回答的話。

無憂掙扎了幾下,便放棄了抵抗。感受到司馬曜身上熟悉的氣息與味道,無憂覺得自己身上的熱情全部被激發了出來。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決定要嫁給千度的時候,會覺得缺少什麼。缺少的正是這一種激情,和千度一起中日平瀾無波,這也許是以往她嚮往的生活。可是現在她卻更愛同司馬曜這樣一起,有爭吵,有歡笑,有心酸,有甜蜜,五味繁雜,這才是真正的人生。

也許是禁慾太久,也許是無憂的魅力太大,司馬曜守身如玉的六年來的第一次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結束了。

看著司馬曜漆黑的臉,無憂咳嗽了一下,「你才中了蠱毒,身子不好也是正常的,不用往心裡去。」

無憂的這番話惹來司馬曜的怒瞪,接下來的時間裡,無憂才嘗到了什麼事苦不堪言。她不過好心安慰的一句話,卻換來了一宿的『折磨』,連床都下不得。

清晨,司馬曜站在床前,看著虛弱的無憂,掩飾的咳嗽了一聲:「阿無,你餓了嗎?」無憂怒瞪了司馬曜一眼,惡狠狠的道:「你說呢?」

這人精力真的太旺盛了,竟然折騰了一宿,她都不知道自己多少次在頂峰時昏睡過去,又是何時被yuwang弄醒。

「我去讓她們準備點吃的,你先休息一下。」司馬曜看到無憂殺人般的眼神,不由落荒而逃,他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怕無憂了。

無憂睡醒的時候已然是晚上了,看著守在身旁默默注視她的司馬曜,她的臉不禁一紅,:「你今日一整天都在這裡?」

司馬曜點點頭,無憂看著司馬曜那專註而又迷戀的眼神,不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也不怕人笑話。」

司馬曜吻了吻無憂的眉眼,低低的道:「我怕我一走便看不見你了,我怕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場夢而已。阿無,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了,我再也禁受不住一次這樣的打擊。」

無憂有心想要說上幾句,但是看到司馬曜那滿頭的華髮,她不由的住了嘴。往事如煙,誰對誰錯,又有什麼可以計較的。當初司馬曜疑她確實不應該,可是她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若她同司馬曜多溝通,不是事事藏在心裡,他們也不會走到那步。

見無憂半響不曾開口,司馬曜急道:「阿無,你不答應嗎?難道你還想著要嫁給那千度?」

無憂聞言,不由一掌給司馬曜扇了過去:「你當我什麼人?既然已經這樣了,我怎麼可能還同千度一起,你把我當做什麼,把千度當做什麼?」

見司馬曜徹底閉嘴了,無憂才道:「若不是你封傾城為妃,我又怎麼會要答應千度的求婚。說來說去,都是我對不起他。」

想到自己會失去千度這個朋友,無憂便覺得有些難過。這六年,全靠千度的陪伴,她才能撐下去。

「阿無,不要自責,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要怪的話便怪我吧。阿無,我封傾城為妃也是想要知道她幕後之人是誰,我對她絕沒有半點的意思。當時我見你被她傷成那個樣子,我連殺了她的心都有,怎麼還會鍾情於她呢。只是她告訴我若是娶她,她便告訴我幕後之人是誰,那時我一時想左了,我不想你受到傷害,所以才下了那樣的決定。」司馬曜摟著無憂,心有感概的說道。

「你還敢說,你這個豬腦子,她給你下了同心蠱你不知道嗎?你竟然還敢折磨她,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殺了你。」提到這個,無憂至今都心有餘悸。

星期四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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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王爺羅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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