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看來我打擾了你們(不得不戳)
去往營區的一輛越野車突然一停,驚得身後緊跟的兩輛轎車險些沒有踩住剎車。
後車的司機打開車門,不明就裡,上前問道:「大少出了什麼事?」
莫譽澤擺手示意對方噤聲。他不確定的再次打開手機屏幕,一張女人被綁在椅子上雙眼被布條蒙著,嘴巴被膠布貼著,倉皇的想要掙紮起來。
圖片正下面有一行很長的文字:莫大少應該知道她是誰,給您一個小時候的時間趕到商源酒店1508號房,我知道你們軍人關於時間的紀律,遲一分鐘,我不保證您的未婚妻還能不能安好的回去!
莫譽澤丟下手機,幾乎是下意識的踩住了油門,車子原地掉頭。
他不清楚是誰會綁架池宛,按理來說池家剛來A市不可能招惹上誰,更何況以池家的家世誰敢綁架池宛?
他考慮著要不要給池家去一個電話,剛拿起手機,屏幕里再次彈出一張圖片。
一把刀抵放在女人的頸脖間,下圖依舊附上一段文字:你若敢通知除了你之外的第二人,你通知一個,我割她一刀,莫大少可以算算,她能承受多少刀!
莫譽澤捏緊手機,他猶豫著放下手機,目光直視著前方,難道是Y市的餘黨還沒有清理乾淨?
他們的婚訊還沒有通報出去,外界甚少的人知道她是自己的未婚妻,難道是自家人做的?
酒店卧房內,男人苦笑著將女人身上的繩子解開,「小姐,您確定這樣做少爺知道了不會解僱我?」
池宛鬆了鬆手臂,道:「他不會知道,你等一下算著時間離開。」
男人有些為難,「我擔心事情弄大了,會不會弄巧成拙?」
池宛皺了皺眉,「大不了被罵一次,好了,你如果害怕,你現在可以走了。」
男人忙不迭的拿起工具就打算離開。
「等一下,先把我綁好了再走。」池宛重新坐回椅子上。
男人哭笑不得的只得重新將繩子綁在她的身上,儘可能的保持繩子的鬆緊度,不會過緊而勒疼她。
池宛試探性的動了動,「這樣會不會太假了?你綁的太鬆了,明眼人一看就是我自己綁的,重新弄一下,勒緊一點。」
男人乖乖聽從命令,繩子纏了一圈又一圈,確信無論從賣相還是緊實程度而言都是無懈可擊的完美。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池宛示意他貼上膠布。
男人問道:「還需要戴眼罩嗎?」
池宛搖頭,「這個不用了。」
男人不敢過多的停留,他覺得多留一分就多一分危險,誰也不知道下一刻這扇門會不會被莫大少給一腳踹開。
酒店電梯前,兩名男子壓低著頭上的鴨舌帽,悄然的走進電梯。
另一旁的電梯打開,男人剛一踏出,就見酒店大廳方向大步流星般踏步而來的身影,心虛般的繞過大廳,他急忙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莫譽澤本能的停下腳步,目光冷冷的望向小心翼翼躲進洗手間內的男人背影。
男人躲進隔間,心裡數著數字,按理來說,他等了五分鐘了,對方肯定已經離開了。
只是當隔間門打開的瞬間,一隻手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下一刻,他失去平衡直接摔在地板上。
莫譽澤居高臨下的瞪著被嚇得瑟瑟發抖的男人,伸手扯住他的領子,語氣不耐道:「池宛人呢?」
「莫大少,我、我只是聽從命令的下屬,我不敢違背二小姐的意思。」男人哆嗦著回答。
莫譽澤將他丟在地上,冷冷一哼,「滾。」
男人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手腳並用般從洗手間里脫逃出去。
莫譽澤站在電梯前,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電梯重新敞開。
數字一點一點的上升,在靠近那間房時,他停下了雙腳。
房門徐徐敞開,首先進入眼帘的果不其然是她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隨後瞧見她身旁一左一右兩個一米九左右的男人。
莫譽澤漠然的進入房間,嘭的一聲將房門緊合而上。
「唔唔唔。」池宛掙扎了兩下,卻被其中一人扣住肩膀。
男人似笑非笑的說著:「池小姐別太激動了,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
池宛驚恐的瞪著對方,慌亂的搖頭。
莫譽澤抽出一根煙,點燃煙頭,尋著屋子的擺設一一巡視而過,冷哼道:「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是讓我送你們出去,還是你們自己乖乖的出去。」
男人笑道:「莫大少好像還沒有弄清楚誰才是主導者。」
「看來你們還想繼續演下去了。」莫譽澤將香煙熄滅在煙灰缸內,嘴角微微上揚些許弧度。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為什麼劇情有些不對勁?
莫譽澤出手很快,幾乎是電光火石間便將其中一名男子給掀倒在地,隨後扣住另一名男子的肩膀,用力一扯,腕骨碎裂的聲音徘徊在空氣里。
兩人還沒有來得及呼痛,房門敞開,一個接著一個被丟了出去。
趴在最底下的男人被直接打暈了過去,他上面趴著的男人痛苦的揉了揉自己脫臼的胳膊,怒不可遏般想要踹開門,聲嘶力竭的吼道:「莫譽澤,你別後悔。」
池宛瞧著突如其來的一幕,依舊很用力的搖著頭。
莫譽澤倒上一杯酒水,輕輕的晃了晃裡面的液體,
的晃了晃裡面的液體,冷冷道:「還玩嗎?池小姐,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玩心,這種事你都想的出來,池家口口聲聲說的乖女兒,我看我得重新考慮考慮你的聽話程度了。」
池宛抖動著椅子,嘴上貼著膠布,她想說的只能不停的被吞回肚子里。
莫譽澤重重的放下酒杯,「我說過我有公務在身,請別再用這種遊戲來打擾我。」
「唔唔唔。」池宛噘著嘴,希望他能幫自己撕開。
莫譽澤皺眉,面無表情的替她將膠布扯下,「你這是何苦呢?」
嘴巴得到解脫,池宛慌亂道:「有、有炸彈。」
「……」莫譽澤仰頭一口氣喝完大半杯酒,長吁出一口氣,「還沒有玩夠?」
「剛剛他們、他們不是我的人。」池宛低頭示意著他脫開自己的衣服。
莫譽澤警覺的將她的外套扯開,驀然一驚。
數字在不停的減少,只剩下兩分鐘。
「池宛,你、你玩真的?」莫譽澤愕然的瞪著這個女人,他剛剛好像忽略了什麼。
池宛轉動椅子,背對著男人,「你快走,快爆炸了。」
莫譽澤咬緊牙關,走到她身前,蹲下身子,仔細的留意著炸彈型號,還有一分半,他等不及拆彈部隊。
他拿起剪子,看向對方,「信我嗎?」
池宛鄭重的點頭,「你不怕嗎?」
莫譽澤閉了閉眼,一剪子剪斷其中一根線,數字停了。
池宛喜極,只是臉上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舒展開,數字重新開始計時,原本的一分半隻剩下三十秒。
莫譽澤一把剪斷她身上的繩子,將綁在她身上的炸彈取下。
房門被男人踢開,下一刻,他看見有什麼東西朝著自己拋了過來。
「嘭!」劇烈的抖動引得整座酒店都像是地震般晃了晃。
池宛被男人壓在身下,濃煙嗆鼻的縈繞在鼻間,她驚慌失措的看著被炸掉了整面牆的房間,緊緊的扯住男人的肩膀。
莫譽澤抹去臉上的灰土,回頭看了一眼被炸毀的房間,幸好只是自製的小型炸彈,爆破力不是很強,否則就算他們沒被炸死,也會被坍塌下的石塊砸死。
池宛自知犯了錯,不敢正視男人的眉眼。
莫譽澤坐在地上,喘了喘氣,「他們是怎麼回事?」
「我把小齊支走過後,就有兩人突然闖進來,我以為是小齊找來的,卻沒有想到他們一進來就在我身上綁了炸彈,然後說著找莫家或者池家要點錢。」池宛小聲道。
「只是要錢?」莫譽澤疑惑的看著已經被炸毀的那面牆,如果是普通人怎麼會知道池宛今天搞出的這件事?
「其中有一人是我的司機。」池宛解釋道。
莫譽澤拎起拳頭砸在她的頭上,「這件事你自己想清楚怎麼跟你的父母交代。」
言罷,他作勢便打算離開。
池宛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可不可以不要告訴他們?」
「你覺得搞出這麼大的聲勢,池將軍會得不到風聲?」莫譽澤拂掉她的手
池宛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白皙的臉蛋上全是灰土,她注意著男人的背影,如果被父親知道了,他肯定會生氣的關她在家裡,如果被大哥知道了,他肯定會把身邊所有能用的人撤掉,然後關家裡。
這種情況下,她肯定會被關著直到訂婚那天!
思及如此,池宛做出了人生了最為精明的決定。
兩眼一翻,身體一晃,然後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裝死中……
醫院內,池家老少得到消息幾乎是頃刻間一擁而入。
莫譽澤站在病房外,抱歉道:「是我沒有料到對方會真的綁架池小姐,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池江義皺了皺眉,站在門前,不放心的問道:「小宛沒事吧?」
「醫生說只是受驚過度才會昏過去,您不用擔心。」莫譽澤道。
「那就好,這一次真的要好好感謝莫大少,如果沒有你,這丫頭肯定被炸得面目全非了。」池江義激動的握住莫譽澤的手。
莫譽澤尷尬的縮回自己的手,「既然您來了,那我就先離開了。」
「辛苦莫大少了。」池江義送他至電梯前。
……
入夜,莫家大宅樂鼓聲聲聲震耳。
莫夫人正穿著戲袍唱著曲兒,突然一陣寒風從背後襲來,她詫異的回過頭,只見自家大兒子來勢洶洶。
莫譽澤扯下領帶,雙眸中泛著陣陣怒火,他道:「母親,莫譽毅那小子呢?」
莫夫人本能的抬手指向三樓,「他在房間里。」
莫譽澤不帶遲疑的跑上三樓,那矯健的速度還真是像極了軍隊里正在舉行的一年一度各大障礙賽比試。
莫譽毅察覺到一陣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臨近,對著秦蘇小聲道:「我出去一下。」
秦蘇放下手裡的書本,見他剛一打開門一隻手便強勢的拽過他的衣領,下一刻,莫譽毅是被拖著出了房間。
莫譽澤將他抵在牆角,目眥欲裂道:「你究竟給了池宛什麼東西?」
莫譽毅注意到男人脖子上那深深淺淺的痕迹,忍俊不禁道:「不會她真用了?」
莫譽澤手肘抵在他的脖子上,怒斥,「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郎有情妾有意,做這種事天經地義。」莫譽毅推了推他的手
了推他的手臂,啞著嗓子道:「怎麼?難道沒有想象中的好?」
莫譽澤手下的力度循循漸進,他到死都不會忘了這麼一天。
從營區出來,便接到了池宛的電話。
她說她想喝粥?
莫譽澤本就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卻莫名其妙的給她買了一份粥去醫院,然後……然後就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一陣陣燥熱。
池宛的身影忽遠忽近,有什麼東西在腦袋裡凝聚,那種迫切的希望讓他失去鎮定。
沒錯,下一刻順理成章發生什麼,他已經無暇顧忌,那種身體里迸發的火氣,在觸碰到她的剎那以著星星之火瞬間燎原的趨勢燃燒起來。
然後……
房門開了……
池家老老少少都站在門外,池江義、池夫人、池弘,還有薛老薛夫人,一眾長輩同僚們看著他莫譽澤像只幾百年沒有開葷的猛獸一樣趴在池宛身上。
那種感覺,他覺得自己身體的火根本就不用壓,自然而然的熄滅了。
莫譽毅見他突然沉默下來,不明道:「難道是沒有成功?我怎麼感覺你的身體很燙?」
莫譽澤一拳頭砸在他的顴骨上,咬牙切齒的脫下自己的外套,徑直朝著房間走去。
莫譽毅捂住被打腫的半邊臉,似乎明白了什麼。
秦蘇站在門前搖搖頭,扯過他的腦袋,打趣道:「你這樣不怕大哥報復你?」
「這一拳頭打的可真狠。」莫譽毅輕輕碰了碰淤青的地方,這傢伙還真是下了狠手。
秦蘇煮上兩顆雞蛋,剝開一顆替他揉了揉青紫交替的地方,掩嘴一笑,「沒想到池小姐還用上了。」
「只可惜我低估了大哥的忍受力啊,這種時候了都還能開著車回來沖冷水澡。」
「你怎麼知道大哥穩住了?」
莫譽毅輕咳一聲,「他渾身發燙,一看就是欲1火未滅。」
秦蘇笑而不語的替他繼續揉著受傷的臉,片刻后打破沉寂道:「我去給你倒杯水。」
莫譽毅握住她的手,「我去倒。」
「你這張臉你想讓母親看到?」秦蘇站起身,披上外套,「好好的待在房間里。」
莫譽毅單手扶額,只得等著她去而復返。
莫夫人站在冰箱前,看見秦蘇的身影過後急忙跟上前,道:「小蘇怎麼下來了?」
「有點渴了,想喝點水。」秦蘇倒上兩杯溫水,「母親今晚不是有牌局嗎?」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還好還有時間,我先走了。」莫夫人放下水杯,就這麼脫下戲袍匆匆離開宅子。
秦蘇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玻璃瓶,在其中一隻杯子里放了一顆葯,看著水泡在杯中凝聚,她情不自禁的揚唇一笑。
莫譽毅靠在陽台上的藤椅上,抱著靠近自己的身體,溫柔道:「累嗎?」
秦蘇將水杯放在小桌上,「又不是什麼體力活,我在你眼裡現在就這麼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嗎?」
「看你手上拿著超過五十克的東西都是沉重的,都需要浪費體力的。」
秦蘇靠在他肩膀上,「我只是懷孕了,不是殘廢了,不用如此謹小慎微,膽戰心驚。」
莫譽毅呡上一口水,「看著這白開水,我突然間有些想念蘇蘇燉的湯了。」
「如果想喝,我明天給你做。」
莫譽毅忙不迭的搖頭,「不用,我不想你辛苦。」
秦蘇枕在他心口位置,指尖輕輕的滑過他的衣角,指腹摩挲過他的腹肌,動作輕盈的畫著圈。
莫譽毅一把扣住她的手,一本正經道:「蘇蘇,別惹火。」
秦蘇下巴擱在他的心口上,未施粉黛的五官有一種脫塵的嬌艷,她閉上雙眼,吻了吻他的唇。
莫譽毅感受到她不停在解開自己紐扣的手,眉頭微不可察般蹙了蹙,聲音尤急,「蘇蘇,你要知道我是正常男人。」
秦蘇不以為意的繼續封住他的嘴,強勢的撬開他的唇舌,就像是挑釁一般,她吻得更用力。
莫譽毅不知為何,原有的鎮定蕩然無存,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體內凝聚。
那種感覺,有一團火瀰漫著,他試圖壓制住體內那不受控制的欲1望,想著即刻離開,只是一雙手又一次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腰帶上,下一刻,皮帶被抽離。
秦蘇雙手拂過他的肩膀,輕輕的捧住他的雙頰,雙唇從他的眉心處吻下,聲音中帶著點火的打火石,「豈可辜負如此良辰美景?」
莫譽毅虎軀一震,那種從內到外蔓延開的火氣讓他欲罷不能的扣住她的身體,他喘著粗氣,一聲又一聲,放佛每一次的呼吸都會吐出很濃烈的火光,灼燒過指尖所滑過的每一寸領地。
他直接打橫將她抱起,小心的放入大床上。
絲質的棉被滑過彼此的肌膚,他湊到她耳畔間,聲音中透著那磨滅不了的渴望,「我是一個紳士,但只局限於在床下。」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秦蘇雙手纏繞過他的脖子,似是挑釁般的等待他野蠻的行為。
莫譽毅解開她的衣扣,暖風打在兩人的身上,越發添上幾分曖昧。
他俯身吻在她的耳墜上,似急似緩的呼吸落在她的頸脖間,有些微癢。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徘徊在屋內。
莫譽毅拿起桌上的電腦直接丟在門上,警告著靠近的人立刻滾開
人立刻滾開。
對方似是來了興緻,敲門的速度繼續有條不紊的響起,好像在配合裡面兩人的行動。
秦蘇見他準備起來,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他,輕嚀道:「我鎖門了,不用擔心。」
莫譽毅得意的重新吻住她的唇。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
莫譽毅覺得如此情況下他還能繼續耳鬢廝磨的話,他會懷疑自己饑渴太久已經失去了鎮靜。
房門敞開,莫譽澤拿著一隻杯子,興緻高昂的站在門外。
莫譽毅身上只穿著一條褲衩,圍著一條浴巾,面色不悅的瞪著門外的不速之客。
莫譽澤心領神會般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好像打擾你們了。」
莫譽毅毫不客氣的關上那扇門。
秦蘇側身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舌頭輕輕的舔過自己的紅唇。
莫譽毅一個顫慄,剛剛熄滅的火氣再一次凝聚起來,他一躍跳上大床。
「咚咚咚。」敲門聲孜孜不倦的再次響起。
莫譽毅從被中探出頭,溫柔的拂過秦蘇的腦袋,「等我一下,我處理乾淨了就回來。」
莫譽澤靠在牆上,水杯里的水已經喝了一大半,瞧見再次打開房門露出的腦袋,笑道:「我忘了問你要不要喝杯水。」
莫譽毅將手裡的槍丟在對方的身上,「裡面有一顆子彈,你再敲門,我會不客氣的賞給你。」
莫譽澤無可奈何的聳聳肩,「我果然還是打擾到你了。」
莫譽毅再一次關上門,被冷風一激,好像恢復了些許意識。
秦蘇將水杯遞上前,「喝點水吧。」
莫譽毅覺得口乾舌燥,直接喝了一大口,只是喝下去之後,他才發現不對勁。
秦蘇笑的如此不懷好意,難道是水裡有東西?
莫譽毅按了按自己突然間開始蠢蠢欲動的心臟,驚慌失措的瞪著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苦笑道:「蘇蘇,你這是懷疑我的能力?」
秦蘇搖頭,「我只是想試試這葯是不是有母親說的那麼厲害。」
「……」這還不是懷疑?
「咚咚咚。」敲門聲應景般的響起。
莫譽毅捏緊拳頭,趁著體內的火氣還沒有重新燃起來,一把推開門,指著門外還不嫌事大的男人,吼道:「別逼著我把你從這裡丟下去。」
莫譽澤嘆口氣,「這種事不能急,急了只會適得其反,二弟,你需要冷靜。」
「大哥,剛剛你給我的一拳我還沒有還給你。」話音未落,莫譽毅拎著拳頭毫不客氣的揍在莫譽澤的臉上。
莫譽澤怎會平白無故的受他一拳頭,趁勢著又一拳頭打在自家二弟的另一邊臉上。
莫譽毅發了狠,雙手掐住男人的脖子,將他壓在地上,又一拳打在他的頭上。
「還打嗎?」莫譽澤反撲,直接坐在對方的心口位置,雙手壓制著他的雙手。
莫譽毅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鉗制,可惜藥力上來,他只覺得自己噴出的呼吸都帶著火,那種感覺抽離了他的所有力氣。
莫譽澤笑的越發得意,「原來弟妹喜歡這麼玩,我果然打擾了你們。」
「放開我。」莫譽毅試圖推開他。
莫譽澤嘖嘖嘴,「可是這可不行,弟妹現在可是有孕之身,這葯的藥效很可怕,稍有不慎可是會傷害孩子和弟妹自己,為了你們一家子未來的幸福,我這個做大哥的只有大義滅親了。」
莫譽毅還沒有反應過來,莫譽澤已經拖住了他的一條腿,然後大搖大擺的朝著他自己的房間走去。
莫譽毅扒拉住自己的房門,對著裡面的女人喊了一聲,「我馬上就回來。」
秦蘇從床上坐起來,只來得及看見他被強行拽走時留下的一抹凄涼的背影。
莫譽澤放了一整池子的冷水,將男人丟進去,輕咳一聲,「洗洗冷靜冷靜。」
莫譽毅被冷水激的差點從池子里跳出來,身體內散發的火與身體外冰凍的寒,一冷一火兩種極致的感受的刺激下,那種強行被熄滅的火讓他差點直接釋放出來。
「莫譽澤,你丫的。」莫譽毅對著站在一旁看好戲的男人噴了一身的水。
莫譽澤不以為意的拍了拍身上的水珠,笑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很舒服?」
「……」莫譽毅咬牙切齒的瞪著對方,突然明白了什麼,嘲諷道:「我明白了,不是你大義凜然的沒有動池宛,而是沒有動到她,那種體內的空虛與身體的火最後被強行撲滅的無措感讓你惱羞成怒了?」
莫譽澤狠狠的剜了對方一眼,將蓮蓬頭打開,再一次灌了莫譽毅一身的冷水,「你也需要好好的冷靜。」
「我看你才需要好好的冷靜冷靜。」莫譽毅拖住對方的手強行將他拽進了池子里。
夜黑風高,窗外有微弱的寒風湧入。
隔天,莫家的早餐桌上。
「阿嚏,阿嚏。」莫譽毅戴著口罩坐在最末的位置。
「阿嚏,阿嚏。」莫譽澤同是戴著口罩坐在莫譽毅身側位置。
秦蘇捧著杯子,看著不遠處一聲接著一聲打噴嚏打的不亦樂乎的兩人。
莫老重重的戳了戳手杖,吼道:「你們昨晚上做什麼去了?一個兩個倒一起感冒了。」
莫譽毅冷冷的嗔了自家大哥一眼,道:「有人眼紅別人夫妻恩愛不甘寂寞洗了一晚上的冷水澡
上的冷水澡,活該,阿嚏。」
莫譽澤摘下口罩,鼻音微重,「我不過就是以大局為重,我是為了你好。」
「既然大哥都這麼深明大義了,以後嫂子臨門,我也要好好的給你著想著想才行。」
「那就辛苦二弟了,我比較習慣一個人睡覺,不需要兩個人擠一床被子。」
「這兩兄弟陰里怪氣的,在說什麼?」莫老不明問道。
莫夫人一一從兩兄弟臉上打量而過,蹙眉道:「你們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兩人臉上不約而同的青紫交替一整片,甚至能看出對方下了多大的狠手才會造成如此散不去的淤青。
「不小心在樓梯上磕的。」莫譽毅解釋道。
「兩個一起磕的?」莫老加重語氣。
「您可以這麼理解。」莫譽澤道。
莫老沉默著細細打量二人一番,冷冷道:「吃完飯後去我的書房裡坐一坐,我想我們三父子需要好好聊一聊了。」
秦蘇瞧著兩個離開的背影,剛一抬頭,莫夫人將牛奶遞上。
她道:「小蘇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逛逛?」
秦蘇喝了兩口牛奶,問道:「母親打算去什麼地方?」
「薛夫人打算給池夫人辦一場歡迎儀式,在江南設了宴席,小蘇如果無聊可以跟我過去坐坐,如果你覺得吵了,那就算了。」
秦蘇點頭,「家裡這幾天有些悶,也想出去逛逛。」
莫夫人喜極,忙道:「那好,我去安排車子。」
江南店前,數輛專車安靜的駛入停車場,這種地兒,經常有記者潛伏在四周,畢竟這江南名店不只是達官貴族們喜歡小聚時首選這裡,一些名流大鱷們也喜歡這種隱秘的地方。
前些日子拍到的某個大明星的小情人事件便是在這裡被曝光出去,在娛樂圈可是引起了一場不下的風波。
因為那件事造成的餘溫,這些日子總有記者更加密切的關注這隻有會員才有資格進入的名店。
江南是一處十層樓的會所,從一樓大廳到頂層都是擁有保密程度極好的安保措施,有休閑娛樂的茶所,也有一些大型小型的宴會廳,如果累了,還可以在這裡開間房小憩片刻。
保鏢們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確信沒有任何記者打擾過後才將車門打開。
莫夫人穿著簡易的長款薄外套,先行走入會所。
秦蘇看向另一頭出現在視線里的車子,同是一個女人,二十七八歲上下,有些年輕,打扮的也算是大氣優雅。
「莫太太。」女人徑直擦過秦蘇的肩膀走到莫夫人身後。
莫夫人聽見身後,回頭瞧見迎面走來的身影,道:「這不是陳三小姐嗎?」
陳老獨女陳家三小姐陳瑾言莞爾,主動的攬上莫夫人的臂彎,道:「剛剛回國就聽說了莫家這段日子的喜事,這位莫非就是莫二少的新夫人秦蘇秦小姐?」
「瑾言什麼時候回國的?」莫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還真是女大十八變,上一次見面可是瑾言二十歲生日,上次一別,可是七八年沒見了。」
陳瑾言自小在陳夫人的教養下無論是學識還是儀態在京城中都是名媛典範,一顰一笑中甚是得體,她道:「前兩天剛到,本想著去莫家叨擾片刻,今天聽母親說莫夫人也會到場,就不請自來了。」
「這孩子說什麼糊塗話。」薛夫人從裡面走出,自上而下的好好的看了對方一眼,甚是滿意道:「還真是出落的越發靈動了,這A國的水果然養人,瞧這丫頭的模樣可比二十歲還水靈呢。」
「薛夫人可真會說笑,您還不是風韻猶存保養甚好,跟我站在一起,只怕都會以為我是您的妹妹,而不是您的侄女。」
「這孩子就是嘴甜,好了,別站在門口了,都進去吧。」
服務員將電梯打開,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到場的夫人們都是些什麼人物,一個個提高警覺的小心伺候著。
宴會廳內,緩慢的舞曲在四周靜靜的流淌,並沒有掩蓋過所有人的談話聲。
秦蘇坐在椅子上,在場的眾多夫人她或多或少認識一些,除卻那些熟悉的面孔,更多的是陌生的五官,這種家族的人物,都是一環扣一環,人脈就像是一張蜘蛛網,密布在枝葉上,斷了一根便會破壞整體和諧。
「小蘇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覺得無聊了?」莫夫人特意讓人榨了一杯果汁走到秦蘇面前。
秦蘇搖頭,「站久了有些累,坐一會兒。」
莫夫人看了一眼自助餐區,「如果餓了,我去給你拿一點吃的過來。」
「不用了,我現在還不餓。」秦蘇呡上一口果汁,正欲說什麼,數道身影突然圍聚而來。
「秦小姐這是覺得無聊了嗎?」薛夫人問道。
「秦小姐的事我都聽說了,我母親可喜歡秦小姐了,我也覺得好奇,秦小姐你的廚藝真的這麼厲害嗎?」陳瑾言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
「瑾言,秦小姐可不只有廚藝厲害,書法筆墨都是大師典範。」薛夫人道。
「看來我這次回國還真是錯過了很多事。」陳瑾言掩嘴笑了笑,「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秦小姐能不能答應我。」
「瑾言今天好歹是池夫人的歡迎會,咱們不談別的事。」莫夫人婉拒道。
陳瑾言嘆息道:「那還真是可惜了,我還真想嘗一嘗秦小姐的廚
秦小姐的廚藝是不是如同傳說中那樣,既然莫夫人都心疼了,那我還敢說什麼不對的話嗎。」
「是啊,我看池夫人也沒有嘗過秦小姐的廚藝,要不就請秦小姐今天讓我們飽飽眼福如何?」另一人插嘴道。
「都胡說什麼,過不了多久池夫人可就是莫夫人的親家,還擔心嘗不了秦小姐的廚藝嗎。」薛夫人繼續道,「都散開吧。」
「薛夫人說的沒錯,都圍在這裡做什麼。」莫夫人看了一眼神情懨懨的秦蘇,竟有些後悔帶她來這種地方了。
陳瑾言擠過去,探出頭,問道:「秦小姐真的不能讓我開開眼界嗎?」
「瑾言,小蘇身體不方便。」莫夫人面色不悅道。
陳瑾言嘟了嘟嘴,「好歹我跟莫二少也算是自小滾到大的,就算幾年沒見了,嘗一嘗她夫人的手藝也不算為過吧。」
「都是過去的事了,瑾言何必提起呢?」莫夫人有意的將這丫頭拉開些許。
陳瑾言嘀咕道:「怎麼算是過去的事了,小時候玩遊戲,莫二少除了顧四小姐,最愛和我玩洞房遊戲,可不能因為有了新歡就忘了我這舊愛吧。」
「陳小姐,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莫夫人冷下語氣,「小時候的過家家遊戲,陳小姐難道還打算當真了?」
「我倒是想忘了來著,可是一回國又想起來了,莫二少可是口口聲聲說過要娶我來著,結果我不過走了幾年,物是人非,果然是童言無忌。」
「陳小姐,你這話可就說重了,我家老二小時候跟軍區大院里所有世家小姐們都玩過這種遊戲,難不成她們都得當真等著長大后老二去允現承諾?」
陳瑾言聳聳肩,「看來我說錯了什麼話,惹得莫太太有些不高興了。」
「我還是挺高興你這孩子回來的,但請你別再說那些有的沒的的事,免得別人誤會什麼。」莫夫人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秦蘇,未再理會陳瑾言,先行走上前。
秦蘇抬眸,眸中微微一笑,「母親,既然陳小姐這麼想嘗一嘗我秦蘇的手藝,我怎麼好意思藏拙呢。」
莫夫人沒有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就見她站起身,隨後朝著自助餐區大步走去。
陳瑾言冷冷的注意著那道背影,高傲的跟在她的身後。
秦蘇那起一隻高腳杯,是喝紅酒那種大口徑杯子,直接倒上半杯酒,勾兌上一些果汁,紅紅綠綠的眼色別提有多惹眼。
隨後她直接將一些蛋糕丟進杯中,就這麼晃了晃裡面的液體,最後倒入盤子里,適時的放入一些檸檬葡萄點綴在其中,顏色倒是挺奇特的,就是這味道,難免讓人有些望而卻步。
陳瑾言見她拿著盤子折了回來,自然而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秦蘇身高占著優勢,一米七的高度配上三厘米的鞋子自然不需要抬頭仰望穿了一雙十厘米高跟鞋的陳瑾言。
陳瑾言面色一沉,漠然道:「秦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食材太少,無法發揮我的能力,我只有用現成的材料幫陳小姐做這麼一盤子食物。」言罷,她抬著手裡的盤子,有意的湊向對方。
陳瑾言推開她的手,冷冷道:「秦小姐當我是瞎子嗎?」
「陳小姐覺得這盤蛋糕是一個正常人做的還是一個小孩子胡鬧做的?」秦蘇反問。
陳瑾言雙手交叉環繞在身前,「秦小姐你覺得能做出這玩意兒的人會是正常的嗎?」
「既然陳小姐都知道小孩子胡亂做的東西都不能吃,那小孩子說的戲言陳小姐認為該不該聽呢?」
「你——」
秦蘇將盤子丟進垃圾桶,擦了擦手上的奶油,聲音如常,不卑不亢,「還望陳小姐記住一點,莫譽毅是我的男人,你若敢搶,我自當奉陪到底,只是陳小姐,勸你一句,跟我玩心計,跟我斗膽量,跟我拼腦子,你不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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