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娃娃親

第163章 娃娃親

醫院前的停車場,秦蘇剛剛走下台階,一束強光突然打在她的身上,她本能的閉上雙眼。

車前燈依舊明晃晃的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車內的人並不打算熄滅燈光肆意的挑釁著。

秦蘇睜了睜眼,透過路燈的照耀看著坐在車內面無表情的陳瑾言。

陳瑾言雙手緊緊的攥著方向盤,她眯著眼注視著前方不過五米左右距離的女人,她的腳踩在油門上,只要放下手剎,整個車子就會即刻衝出去。

她其實有想過這麼做的,她演戲演的太累,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精神折磨。

秦蘇放下額頭上的手,並不在意女人赤果果的挑釁意圖,大步上前,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陳瑾言見狀,直接摔門而出,強行霸道的攔住女人,漠然道:「我可以允許你打我,但我決不允許你詛咒他。」

秦蘇雙手搭在外衣口袋裡,冷冷的揚唇一笑,「無風不起浪,我為什麼要用一個人的人命來開玩笑?更何況這事有你們陳家挑起,我只是實事求是罷了,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我當然會不相信。」陳瑾言緊了緊拳頭,額頭上青筋崩裂。

「既然不相信,陳小姐攔著我做什麼?」秦蘇輕輕的按下她橫放在自己面前的手。

陳瑾言咬緊牙關,「可是我卻覺得這事是真的。」

秦蘇停下準備邁開的腳步,低眉看向蹲在地上滿面都是憂愁的女人,她隱隱顫抖的雙肩預示著她似在哭泣,似在懊惱。

陳瑾言道:「母親說他們只是把他關起來了,可是我知道他的性子,他是驕傲的,怎麼會允許我的家人如此侮辱他?」

「他是在K洲吞葯自盡的。」秦蘇道。

陳瑾言驀然抬頭,路燈光背對著她,可是依舊能讓人看清她雙瞳中那通紅的眼圈,她顫巍巍的站起來,雙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踉蹌兩步。

秦蘇再道:「也許陳老意在不是殺他,而是囚禁他,只是你也知道有太多的人狐假虎威,暗地裡借著自己家族的名聲耀武揚威,一旦出了事就推卸給不會再說話的那個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瑾言緊緊的扯住衣角,怒吼一聲,「你把話說明白了。」

秦蘇未有再繼續說話,只是目光忽明忽暗的落在她略顯急躁的身上。

陳瑾言倉皇的搖頭,「不,你騙我的,你一定是騙我的。」

「報告上說了他是自殺的,可是有些人雖然驕傲,但他卻沒有想過要死,如果他不想死,又怎麼會自殺呢?」秦蘇仰頭望向夜空,冷冷一笑,「有時候走投無路了,也不一定會想著自暴自棄。」

陳瑾言退了幾步,高跟鞋擦過停車場的綠化帶,腳下一擰,身體失去平衡的倒在地上。

秦蘇道:「陳小姐一定比我清楚這其中原因,畢竟是你身邊的人,你自然懂得他的取捨,只是希望陳小姐能夠想明白了,人在做天在看,有些時候報應不是不到,只是時候未到,好自為之吧。」

陳瑾言揪扯著身下的草坪,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她覺得空氣越來越壓抑,好像有人強行的封住了她的口鼻,她很困難的才能吸到一口氧氣。

秦蘇坐回車內,司機安靜的驅車離開。

停車場,恢復最初的空寂。

另一頭,車窗緩慢的升上,池宛看向駕駛位上一動不動的男人,不明道:「剛剛那種情況你就不擔心陳瑾言真的開車撞了過去?」

莫譽澤扣上安全帶,瞥了一眼強硬著跟著自己跑來的女人,語氣不溫不火道:「她還沒有那個膽子。」

「女人被逼瘋了,可不會再唯唯諾諾。」池宛急忙扣上安全帶,笑道:「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莫譽澤沉默著倒車,隨後一腳踩住油門。

池宛見他一聲不吭,繼續道:「北城區新開了一家酒吧,要不我們過去喝兩杯?」

「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莫譽澤開口道。

池宛不依不饒的湊到他面前,溫婉的揚著嘴角的弧度。

莫譽澤不露聲色的將她的腦袋推開,嚴肅道:「別鬧,我在開車。」

池宛繼續伸長著脖子,側著身子望著他的眉眼,「我們做一次吧。」

莫譽澤下意識的一腳踩住剎車,急剎的車子幾乎是驟停。

池宛來不及縮回身子,腦袋重重的磕在車頭上,她苦笑著捂住自己的額頭。

莫譽澤嗔了對方一眼,語氣尤重,「你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麼嗎?」

「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池宛解開安全帶,直接與他面對面。

莫譽澤冷冷道:「坐好了,我送你回家。」

池宛抱住他的手,深吸一口氣,再開口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都是成年人,也訂婚了,母親也同意給我們安排婚禮了,這種情況下,順理成章該做些成年人該做的事,比如么么噠,再比如啪啪啪。」

「……」莫譽澤推開她的手,強行的將她塞回副駕駛位,隨後扣上安全帶。

池宛還想著起來,卻被他如刀鋒般銳利的眼神逼得乖乖的坐回去。

莫譽澤軟下三分語氣,道:「回家吧。」

池宛蔫壞般耷拉著腦袋,指尖來回摩擦著安全帶,嘟噥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莫譽澤沒有理會她的自言自語。

池宛繼續小聲道:「母親自小教育

聲道:「母親自小教育我,別拿尊嚴去追求一個不愛你的人,若心裡有你,總會主動找你,若心裡沒你,哪怕你從日出等到黃昏,他也會對你視而不見。」

「有些事不是不做,也不是不能做,我只是想留著名正言順的時候。」莫譽澤的聲音暗暗的浮動在車廂內。

池宛驀然一驚,抬頭不敢置信的望著旁邊的男人,燈光虛虛實實的落在他的眉梢眼波間,晃得她有些模糊。

莫譽澤瞥了突然沉默下來的女人一眼,再道:「坐好了,別再動來動去。」

池宛聽命般的坐穩了,只是會不由自主的往著他臉上望去,最後她猶豫著開口道:「今天時間還早,要不你繼續教我游泳?」

莫譽澤沒有回復,只是在沉默中朝著另一條路駛去。

醫院內,靜謐的走廊深處一聲聲腳步聲鏗鏘有力的從一頭傳至另一頭。

正在嘀嘀咕咕鬧騰的小護士們聽見聲音本以為又是誰來者不善,卻在剛抬頭的剎那,三人禁不住的紅了臉。

平日里看見一身軍裝的莫大少,眾名護士都是忍不住的私下裡意淫這種魁拔的男人,如今又來一個,從外形上看來,男人一米九左右,一身軍裝襯托著男人威風赫赫的氣場,昂首挺胸站在病房前時,修長的雙腿,筆挺的身子,不苟言笑的五官,以及那流線型的後背曲線,小護士樂了,面紅耳赤的就想上前搭訕兩句。

結果她們還沒有來得及靠近,男人已經推門走進。

莫譽毅正無聊的看著書,聽見聲音時不以為意的朝著來人看了一眼。

邵樺將外套脫下放置在一旁的椅子上,另一隻手上正提著一籃子新鮮橘子。

莫譽毅不明道:「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邵樺行了行軍禮,嚴肅道:「前兩日看隊長喜歡吃橘子,特意給你送橘子過來。」

莫譽毅這才發現那滿籃子新鮮的水果,輕咳一聲道:「難得你這麼有心,就放下吧。」

邵樺坐在椅子上,依舊挺直著後背,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

莫譽毅被他盯得後背陣陣發麻,蹙眉道:「你有話就說。」

「隊長,你退役了打算做什麼?」半響過後,邵樺開口問道。

莫譽毅放下書籍,仰頭望著天花板,笑道:「你說我去開個小餐館怎麼樣?」

「……」

莫譽毅從他眼中看出了毫無抱負四個字,再道:「信不信我家蘇蘇能在一年內把一個小餐館變成大酒店?」

邵樺不置可否的點頭,「我當然相信秦小姐的能力,京城那些傳言雖說不可全信,可是從各大領導的言談舉止中我還是能夠看出秦小姐的真才實學。」

「等我出院,邀請你來我家做客,等你嘗過了蘇蘇的手藝,你說不定會即刻離職跑到我店裡當一個打雜的。」

「我是軍人,我除非戰死,否則不會離開軍營。」男人擲地有聲的回復。

「知道了,知道了,別說的那麼理直氣壯。」莫譽毅指了指旁邊的水杯,「口渴了,給我倒杯水。」

邵樺一如既往動作嚴謹的倒上半杯水,用著吸管放在他的嘴邊。

莫譽毅瞧見吸管的剎那,冷冷道:「我在你眼裡就像是那種喝杯水都需要人喂的無能廢物了?」

邵樺沉默中將水杯塞到莫譽毅手中,退後一步,繼續盯著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莫譽毅尷尬的舉著水杯,杯麵一旦傾斜,水便順著杯口濕了他一臉。

「……」邵樺故作沒有看見那般扭頭望向窗外。

莫譽毅哭笑不得般將水杯挪開,咬牙道:「還不快幫我擦擦。」

邵樺忙不迭的拿出手絹將他臉上的水珠抹去,「我這帕子會弄疼你,等我一下。」

莫譽毅閉上眼,只得乖乖的等他去而復返。

邵樺拿著病人特用的絹布小心翼翼的給他把身上的水漬擦去,小聲問道:「需要我幫你拿著杯子嗎?」

莫譽毅嘴角微微抽了抽,「還是用吸管吧。」

邵樺默不作聲將吸管遞到他嘴邊,見他一口氣喝了大半杯,這才心滿意足的挪開水杯。

莫譽毅道:「忘了讓你把病床升起來,平時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自己做的。」

「我知道,需要我給你升起來嗎?」邵樺一板一眼的問道。

「現在不用了。」莫譽毅瞄了對方一眼,輕咳一聲,「你還是一個人?」

邵樺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問道:「什麼一個人?」

「你今年也有三十了吧,還不打算找個女人給你暖被窩?」莫譽毅臉上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打趣微笑。

邵樺情不自禁的紅了臉,「隊長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工作,每一次都是拿著命在爭分奪秒,我無論娶了誰,都是對她的不負責。」

「這句話還真是耳熟啊。」莫譽毅笑道,「以前三子結婚的時候就問我怎麼不找一個人管著我,我記得我也是這麼回復的,我們這種工作時刻都是活躍在前線,用命在賭,無論娶了誰,萬一自己死了,還不得委屈她的一輩子,可是一旦遇到了那個人,你會寧願放棄那至高無上的責任也要給她一個安寧的晚年。」

「我想我是遇不到像秦小姐那樣的女人了。」邵樺道。

「你當然遇不到了,不過你會遇到比她稍稍差一點的人,有些人有些事,經不起等待,所以現在能實

以現在能實現的,別妄圖放在將來。」

邵樺垂眸,隱下自己的臉上的表情,他道:「隊長不用勸我那些,我現在只想堅持我自己的責任。」

莫譽毅忍不住的嘖嘖嘴,「真想代表國家頒發一個傑出貢獻獎給你。」

「這倒不用,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既然我坐上了那個位子,自然要竭盡全力為國為民。」

「真想把本年度最佳軍人稱號授權給你。」莫譽毅伸出手,示意他過來一點。

邵樺乖乖的將自己的手伸過去,不明道:「隊長想說什麼?」

莫譽毅翻來覆去的仔細留意著他的這隻手,直言道:「從你的生命線看來你應該會長命百歲,婚姻線事業線也不低,理應來講不可能會孤獨終老的。」

「隊長什麼時候也信這些迷信的東西了?」邵樺縮回自己的手,耳根子情不自禁的燙了燙,「時間不早了,不打擾隊長休息了,橘子都是新摘得,隊長如果喜歡我改天再給你送過來。」

莫譽毅瞧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的嘆口氣,「瞧瞧上面那群老頭子把本是根正苗紅的好青年都給弄成什麼德行了。」

邵樺疾步走出病房,看見周圍圍上來的護士,匆忙的穿上外套便走向電梯處。

護士緊跟在後,一個個越發明目張胆的打量著這個意氣風發的男人。

邵樺被擠在電梯中,周圍濃烈的香水味雜七雜八的縈繞在鼻間,他屏住呼吸,怕自己一喘氣就會岔了氣。

護士甲見他繃緊了神經,溫柔的眨眨眼,「先生是來探病的嗎?你跟二少很熟悉?」

邵樺倉皇的搖頭。

護士乙不甘示弱的湊上前,「二少平時挺好相處的,先生不用太過拘謹。」

邵樺見到電梯敞開,忙不迭的溜出去,身後兩名護士聒噪的聲音吵得他頭痛。

他也算明白了自己為什麼不喜歡靠近女人,太吵太鬧,就跟蒼蠅一樣不停的在他腦子裡嗡嗡嗡打轉。

……

隔天,天色微亮,八月的陽光如同往常一大早就悄悄的爬上窗檯。

秦蘇推著嬰兒車走在無人的走廊上,她習慣了每一天路過這間病房時裡面的氣氛,她喜歡把莫寶寶放在病床上和莫譽毅一起躺著。

可能因為只能仰面睡,莫譽毅睡著過後總會不由自主的把手舉在頭頂上,莫寶寶睡著睡著也會將手舉得高高,兩父子就這麼一同仰著頭舉著手,別提畫面有多麼的讓人啼笑皆非。

莫譽毅聽見有稀稀疏疏的吵鬧聲,睡意惺忪的睜了睜眼,剛睜開眼便瞧見了躺在自己咯吱窩下的小傢伙。

秦蘇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家兒子給弄下了床,急忙將莫寶寶從病床上抱起來,莞爾道:「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莫譽毅喉嚨有些發癢,聲音乾澀道:「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怕被記者纏著,就提早出門了。」秦蘇將寶寶放回嬰兒車內,「今早把他從床上弄起來還跟我鬧了不小的脾氣。」

「我聽母親說他不怎麼吵鬧。」莫譽毅探著頭瞧著睡得忘乎所以的兒子,笑道:「跟你長得太像了。」

「像我太女氣。」秦蘇瞥見床頭下的一籃子水果,不明道:「誰來過了?」

莫譽毅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道:「昨晚邵樺來坐了一會兒。」

「這橘子看著挺不錯的,應該是現成摘回來的。」秦蘇撥開果皮,塞入一塊在他的嘴中,「甜不甜?」

莫譽毅點頭,「與街上賣的果真不一樣,你嘗嘗,如果喜歡下次讓他多帶一點過來。」

「你還把他當成你的下屬了?」秦蘇擦了擦手,目光看向徘徊在屋外的幾道身影,「醫生來了。」

言罷,房門敞開,主任醫生在首,數道身影大步跨進。

主任道:「我們昨天召開了會議,明天開始進行第三次植皮手術,手術過後一周就可以進行身體復建。」

莫譽毅如釋重負道:「我可以自由走動了?」

「如果恢復情況好,二少可以出院了。」主任道。

「如果恢復不好呢?」秦蘇不安問道。

主任苦笑道:「如果真的情況不如預期的,只怕還得再等一個月進行第四次手術。」

「……」一盆冷水潑在莫譽毅頭上,從頭淋到腳。

主任急忙再道:「不過按照目前的情況發展,二少應該能出院了。」

莫譽毅長吁出一口氣,「無論如何,聽天由命吧,雖然躺著很不舒服,但活著就好。」

秦蘇握上他的手,細細的摩挲著他滿是傷痕的掌紋,笑道:「是啊,活著就好,病了慢慢治,不著急。」

主任站在一旁繼續道:「為了成功進行手術,我想需要先給二少做一次全身檢查。」

秦蘇安靜的將莫寶寶的推出病房,可能是剛剛醫生來的太急,又或許是睡醒就餓了,莫寶寶破天荒的扯著嗓子就這麼嚎啕大哭起來。

秦蘇因為手術的原因沒有奶水喂他,抱著他在走廊上轉悠兩圈,不得不說平日里看著文文靜靜的小傢伙,一旦扯開了嗓子就跟身負殺父之仇似的恨不得吵得驚天動地。

護士聞聲急忙從辦公室內跑出,她道:「二少夫人,怎麼了?孩子是不是餓了?」

秦蘇將莫寶寶重新放回嬰兒車內,拿出平日里傭人們放好的奶粉,東張西望的找著有熱水的地方。

水的地方。

護士道:「我幫您泡吧。」

秦蘇搖頭,推著嬰兒車走到一旁的休息室。

休息室內有現成的熱水,秦蘇沖泡好奶粉遞到小傢伙嘴邊,剛剛還哭鬧不止的傢伙吸了兩口奶便規規矩矩的閉上了嘴。

「我剛剛就說誰家小孩子哭的這麼聲嘶力竭,原來是莫二少家的小公子。」女人站在休息室前,穿著一件淡黃色裙子,她的身前依然推著一輛嬰兒車,只是車內坐著兩個**個月的寶寶。

一男一女,兩個寶寶穿著藍色與紅色的寶寶服,女人剛剛把嬰兒車推進來,兩個孩子就這麼順著嬰兒車邊緣爬進了莫寶寶的車內。

秦蘇站起身,她是見過顧三少的夫人林瑜晚小姐的。

林瑜晚瞧著強行將莫寶寶奶瓶給搶過來的顧小寶,忍不住的將他從那輛車內抱出來,道:「我應該是第一次見到莫家小公子,果真如同外界傳言那般,長得可真漂亮。」

顧寶寶趴在嬰兒車內,時不時的舉著小手捏一捏莫寶寶的鼻子,又覺得他的小嘴特別漂亮,就這麼輕輕的扯了扯。

莫寶寶大概是喝飽了,任憑顧寶寶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顧寶寶見他沒有反應,越發挺著膽子坐起來,一把扯開莫寶寶的尿布。

「……」林瑜晚哭笑不得般將小丫頭從車內拎出來。

顧寶寶掙扎著重新滑進嬰兒車內,興高采烈的摸著莫寶寶的臉。

顧小寶撇了撇嘴,就這麼從林瑜晚身上爬下去,一把拎著小丫頭的耳朵往後扯開,隨後就這麼在林瑜晚與秦蘇面前一吧唧一口親在莫寶寶的嘴上。

「……」秦蘇語塞。

「……」林瑜晚瞠目。

莫寶寶忍不住的抬起手,好像被逗笑了一般咯咯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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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之寵你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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