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花前月下,良宵苦短

第174章 花前月下,良宵苦短

裴綺沒有想到自己的身後竟然站了一個人,更不清楚她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自己身後,她會不會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話?

思緒紊亂,裴綺戒備著秦蘇的靠近。

秦蘇依舊掛著那抹隨心所欲的淡然微笑,見女人沒有反應,再次開口道:「女皇不需要喝茶嗎?」

裴綺慌亂中穩住自己上下起伏的心緒,搖了搖頭,「多謝秦小姐,我不渴。」

「那我就不打擾女皇大人了。」秦蘇直接走上前,從裴綺身側的那條小道走上台階,動作行雲流水未有半分停滯。

裴綺目光微斂,她下意識的注意著秦蘇離去的方向,從她那平靜到毫無異樣的神色中辨別看來,她應該沒有聽到什麼。

秦蘇拐過走廊,確信身後女人的視線再也注視不了自己之後,停下腳步,目光倏地一沉,她漠然的瞥了一眼拐角處陽光散落的餘暉,不再過多的停歇,大步走向一樓休息室。

莫譽毅坐在落地窗前,目不轉睛的望著院子里鬧騰的畫面,唇角不可抑制的上揚些許,他在笑,只是屋內浮動的因素似帶著什麼詭異的分子在膨脹。

秦蘇推開門,她注意到屋內的沉寂,看到小桌上兩杯靜靜浮動著水霧的茶水,開口道:「剛剛來了客人?」

莫譽毅聽見聲音,轉過身,點頭道:「江市過來坐了坐。」

秦蘇眉頭微蹙,她對這個名字有些熟悉,難不成是S市的那個江溢?

莫譽毅推動著輪椅走回小桌旁,瞧著秦蘇重新端來的兩杯茶水,問道:「累不累?」

秦蘇莞爾,「怎麼會累?」

「我只是怕你累著。」莫譽毅溫柔的握上她的手,「婚禮已經接近尾聲了,你也不用兩邊跑來跑去,我讓母親送來了餐點,等一下我們一起吃。」

秦蘇點了點頭,有些猶豫著開口道:「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見了女皇。」

莫譽毅眉頭一緊,「她有沒有對你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又不是你們這些人,她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秦蘇反問。

莫譽毅長吁出一口氣,「現在的時局忽明忽暗,我也只是以防萬一。」

「倒是讓我聽見了一些話。」秦蘇適時的抬頭看了一眼休息室大門的方向,怕隔牆有耳故意的壓低了些許音量,繼續道:「她背後應該有人。」

「……」莫譽毅手下一滯,瞠目道:「你說她背後有人是什麼意思?」

「如同你們所講,一個人前後變化太大,不是因為她前期的卧薪嘗膽故意偽裝,便是因為她身後有人在出謀劃策讓她步步為營。」

「你怎麼確定她背後有人?」

秦蘇吹了吹茶杯中的熱氣,雙手捧著杯子放於膝蓋上,她道:「我聽見了她在打電話,她在詢問另一人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從她的隻字片語中我能看出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薛老。」

「從顧家和莫家裡討不到好處便打算採取另一人進攻,不得不說咱們女皇大人也不怕吃多了消化不了。」莫譽毅呡上一口茶水,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忙道:「你聽到了這些,她有沒有發現你?」

「當然看見了我,我當時就在她身後。」秦蘇不以為意道。

「……」莫譽毅忙不迭的放下手裡的茶杯,「以這個女人現在的陰狠,只怕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人。」

「你還真當我是紙做的?」秦蘇反握住他的手,道:「我雖沒有將帥之才,但也不會愚蠢到受人牽制,她若是懷疑我聽到了什麼,大可以派人來處理我。」

「胡說什麼?」莫譽毅緊了緊雙手的力度,「我不能放鬆警惕,前車之鑒讓我不得不過於提防,從現在開始,免得你被她惦記上,乖乖的躲在我身後。」

「這會不會顯得我們做賊心虛了?」秦蘇掩嘴笑道。

「這句話應該對她說,只怕是咱們的女皇大人得心虛了。」

裴綺的確是心虛了,她既怕被秦蘇偷聽到什麼,又怕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而受人詬病,以至於整個婚禮細節下來,她都處於心不在焉的神色。

「叮……」唐突的電話鈴聲將她驚醒。

看著上面的號碼,裴綺心神一凜,急忙從席上離開,這一次她仔仔細細的確認過周圍沒有閑雜人等之後按下接聽。

「你剛剛是怎麼回事?」男人的聲音未帶遲疑的從聽筒內傳出。

裴綺靠在牆上,沒有打算隱瞞什麼,直言道:「我們剛剛的通話恐怕被秦蘇聽到了。」

「秦蘇?」對方愣了愣,片刻之後冷冷道:「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能曝光,這種事一旦被第三者聽見,該做什麼,你比我清楚。」

「可是她是莫家的人!」裴綺擔憂道:「我們如果強硬著處理她,只怕會引起莫家的懷疑。」

「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男人冷笑道:「裴綺,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一旦心存僥倖便是滿盤皆輸。」

裴綺遲疑了,第一如果讓她單槍匹馬跟莫家斗,只會是以卵擊石,如果她靠著自己的權利私自處理這件事,一旦走漏風聲,她不僅被人留下了致命的證據,還有可能會被莫家反咬一口。

「裴綺,如果你覺得為難,這件事交給我處理。」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裴綺瞠目,「你的意思是你出馬?」

出馬?」

「莫家防備不了我的存在。」男人信誓旦旦道。

裴綺蹙眉,「可是你現在不適合——」

「原來女皇在這裡,我還想著您是不是回去了。」第三人的聲音強勢插入。

裴綺身形一顫,隨著聲音眺望過去,莫譽澤的身影由遠及近。

她急忙放下手裡的電話,微微一笑,「這個時候我怎麼可以離席呢,今天的莫大少可謂是意氣風發,比任何時候都高大帥氣,少去了軍營里的冷冽,倒像是有了幾分鐵血柔情了。」

「女皇說笑了,宴席已經開始了,女皇這邊請。」莫譽澤指路道。

樂鼓震天,婚宴在一片其樂融融中接近尾聲。

各方領導的專車井然有序的離開莊園,夜幕四合,蒼穹之上紅霞遍天。

莫家大宅內,道道腳步聲從走廊一頭延續至另一頭,管家領著傭人安靜的進入書房,隨後一個個有條不紊的離開。

靜謐的書房,三四人沒有過多的言語,彷彿都在等待對方先行開口。

莫老揭開茶杯,呷了一口清茶,道:「前兩天譽澤和我商量了一件事,初聞之下,確是有幾分那麼荒唐,不過今天從時局中看來倒有幾分可選之處。」

顧老笑道:「這事我也聽瑾易說過,的的確確有那麼幾分像玩笑話,不過仔細想想,還真是可以採納。」

薛老嘖嘖嘴,「你們一唱一和,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莫老道:「薛老認為後天的選舉咱們應該選誰更好一些?」

「除了陳老,誰坐上都挺不錯的。」薛老回復。

「不,你認為誰坐上更好?」顧老趁勢問道。

薛老瞥向興緻高昂的兩人,眉頭不由自主的緊了緊,「你們不會打算推舉莫二少?」

池江義忍俊不禁道:「初聽之下,為什麼覺得薛老的話里意思是滿腹不相信?雖說莫二少比不了大少成熟穩重,但好歹也是一國名將,功績和聲望都在那裡擺著,有什麼不靠譜的?」

薛老眉頭微不可察般抽了抽,他苦笑道:「當然我不是不相信莫二少的能力,只是他現在這副身體適合坐執行長的位置?這話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這次選舉倒成了我們的過家家遊戲。」

「誰都知道執行長的位置只不過是做最後的裁定,就如同女皇,她不需要上陣殺敵,所以於身體素質要求無關,於身體強健無關,只要是四肢健全,豐功偉績,有那個頭腦,自然而然有資格上任。」顧老道。

薛老還是忍不住的否決,「只怕是以莫譽毅的性子,你們這建議他連聽都不會聽。」

「由不得他。」莫老鄭重道,「這次選舉本就是女皇的一意孤行,目的就是分化咱們之間的那份和諧,C國的軍脈掌控在咱們手裡說實話這樣四家分合也比一家獨大更安全,她既然不顧及咱們這些功臣的顏面,我們又何必聽從她的安排。」

「莫老說的倒是沒錯,這事過了,咱們的女皇也該換人了。」顧老冷冷笑了笑,「都說金城的S委清廉且有勇有謀,待人處事不算鋒芒太露,也不會為虎作倀,我們現在選人,第一看的除了他的足智多謀外,更多的看的他縱觀大局時的正確建議,像裴綺這種有勇無謀之輩,只怕會拖累咱們蒸蒸日上的國情。」

「看顧老的意思都已經選好下一任繼承人了,也對,當初裴綺上位也是因為她做事雷厲風行也懂得凡事留一線,只是人一旦有了權,保不準會做出什麼糊塗事來,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天經地義。」薛老喝了一口茶,站起身,繼續道:「其實轉念一想,你們的建議倒不是不能聽。」

月色朦朧,別墅的三樓位置,男人正披著浴巾坐在床邊,突然鼻子一癢,張嘴便是一個大噴嚏。

秦蘇聽見聲音,將空調溫度調高些許,問道:「著涼了?」

莫譽毅搖頭,「可能是有人惦記我,最近這兩天耳朵總是發燙。」

秦蘇站在他身前,雙手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俯身湊到他面前,「陳瑾言都已經入土為安了,莫二少這是打算被誰惦記呢?」

「……」莫譽毅眉頭微挑,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在女人俯下身時睡衣裙中那若隱若現的女人本色,燈光盡顯曖昧的打在她的粉色衣裙上,絲質的睡裙如同流水般從他的肌膚上不露聲色的滑過。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挑釁般的揚唇一笑,「月黑風高時,蘇蘇說花前月下應該適合做什麼?」

秦蘇抬起他的下頷,得意的勾唇,「我倒想聽聽你說,這種時候,我們應該順理成章什麼?」

莫譽毅將她放倒在床上,雙腿無力,他就這麼爬上前,笑意狡黠,「你這是在挑釁我一個正常男人該做的正常事。」

「你確定你現在不會心有餘而力不足?」秦蘇輕輕的撩起他的襯衫,手輕輕的從他的後背上滑過,手術植皮殘留下的後遺症,整個背部都有清楚的摩挲感覺。

莫譽毅邪魅的湊到她的面前,鼻翼貼著她的鼻尖,他笑的更為狂妄,「不知道怎麼回事,前兩日還虛弱無力的雙腿,今晚上它竟然不藥而癒了。」

「……」秦蘇剛想看一看他所謂的痊癒,卻在低頭的瞬間,他的唇已經無縫隙的貼上了她的嘴。

月光如絲如稠,落在窗檯前,玫瑰花嬌艷欲滴,片片紅艷的獨自綻放……

三樓的另一處位

的另一處位置,輕嚀的腳步聲打斷些許沉寂。

池宛早早的便洗好了澡,躺在床上有些緊張的揪扯著身下的床單,她望著天花板,有些恍惚,今晚上自己應不應該主動一些呢?

莫譽澤站在洗手間內,水霧暗暗的氤氳開,他看著鏡子里一本正經的男人,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吐出。

上陣殺敵,也沒有他此時此刻的緊張,他為什麼控制不住心臟的跳動頭腦陣陣發熱呢?

「叩叩叩。」敲門聲適時的響起。

莫譽澤掬了一把冷水洗了洗臉,從洗手間內走出,徑直走向房門的方向,打開門。

莫夫人手裡端著一碗葯,葯氣很濃,應該能聞出她下了不少好葯。

莫譽澤從這碗黑漆漆的藥水中不用多想便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開口拒絕道:「不用母親擔心,我們正準備睡了,很普通的睡覺。」

莫夫人單手扣在門上,莞爾道:「都已經熬好了,喝一點也是好的。」

莫譽澤眉頭微挑,「您誤會了,今晚上我們只會平安無事的睡覺。」

「……」莫夫人依舊沒有放棄,苦笑道:「就算你不打算做什麼,這也是補藥,我都端來了,再端下去也會倒了,喝了吧。」

「二弟會需要。」言罷,莫譽澤作勢便想關門。

莫夫人強勢的攔在門前,道:「你二弟現在不用大補,倒是你最近忙裡忙外,累壞了身子可不好,補一補也是好的,喝了吧,不苦的。」

莫譽澤面無表情的瞪著遞到自己嘴邊的葯碗,從莫夫人的語氣中可以想到如果他不喝,她會不假思索的強硬灌下去。

莫夫人笑意盎然的望著他喝的乾乾淨淨,心滿意足道:「這樣就好,你們也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了。」

莫譽澤關上門,嘴裡一大股中藥味,逼不得已下他再次折回洗手間,漱了漱口。

池宛躺在床上,忍不住心猿意馬的注視著洗手間內虛虛晃晃的身影。

莫譽澤確信嘴裡沒有異味之後,才推門走出,剛踏出一步,女人灼熱的視線便與自己無縫隙相接。

池宛笑了笑,她安靜的往著床邊挪了挪,被子搭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空調溫度太高,她竟然覺得渾身發燙。

莫譽澤動作有些僵硬,掀開被子躺下身子,兩米的大床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中間好像隔著一條銀河的距離。

屋內燈光有些微暗,池宛欲言又止,她小心翼翼的側過臉打量了一番沉默不語的男人,燈光落在他的眉眼處,劍眉星目,莫譽澤的長相就如同莫夫人,是那種靜態的美,他靜靜的躺著時,就如同吸睛的月華,不知不覺沉醉其中。

池宛紅了臉,心臟的跳動越發不可收拾,她咽下一口唾沫,試探性的開口打破屋內的安靜,她道:「你要睡了嗎?」

莫譽澤沒有回復,他不知道莫夫人給他究竟喝了什麼,躺下的瞬間,自己就好似那種被枷鎖了百年的野獸,聞到了空氣里那滿是雌性味道的荷爾蒙,他的腎上腺素正在以著一個可怕的數據凝聚著,他快要忍受不住身體內呼之欲出的某種情愫。

池宛沒有聽見回復,越大膽大的扭頭看向他,燈光的折射下,他的額頭有密密匝匝的冷汗,驚得池宛急忙湊上前,剛一接觸到他的身體便被燙了一手,她愕然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莫譽澤雙瞳泛紅,是那種被火氣蔓延過後殘留的紅霜,他張開嘴,好像每一次呼出的氣都帶著熱浪。

木訥如池宛,此時此刻也明白了什麼,她掌心下觸碰到的皮膚就如同那一日的自己,有火在她的體內膨脹,那種渴望活生生的在腦中一點一點的佔據自己的主導意識。

莫譽澤強忍著心口處的那種欲1望,側過身,避開她的肢體接觸。

池宛卻是不依不饒,越發挺著膽子靠近他,頭輕柔的枕在他的肩膀上,柔軟的髮絲順著他的頸脖散落在他的鎖骨處,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髮絲的輕揚。

莫譽澤拽住身下的床單,他就不應該放鬆警惕喝下自家母親帶來的玩意兒,以她母親那點腦迴路,只怕這碗湯必定加了什麼特殊佐料。

屋外的莫夫人興緻高昂的趴在門口處,仔細的聆聽著屋內的動靜,她忍不住的嘴角高昂,想想前段日子莫譽毅給池宛的那瓶葯,按照他所說的厲害程度,應該不至於如此風平浪靜才對。

池宛指尖輕重有度的從他的背部上滑過,似是故意的挑逗著他忍耐的那種衝動。

莫譽澤翻過身,直接從床上坐起來,斜睨了一眼突然間睜大雙眼瞪著自己的女人,輕嘆一聲,「我去趟洗手間。」

池宛知曉他的用意,毫不避諱的一把抱在他的腰間,不再扭扭捏捏,直言不諱道:「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做這種事很正常。」

「我知道很正常,只是我覺得我們現在不適合做那種事。」莫譽澤輕輕的扳開她的手指。

池宛咬了咬唇,再一次摟住他的腰,「為什麼不適合?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不管做什麼,都是合法。」

莫譽澤深吸一口氣,身體就像是置身在火爐中,他快要隱忍不住那股子衝動,不再遲疑,他用力的扳開她的手,跌跌撞撞的跑進洗手間。

掌心一空,只剩下池宛獨自坐在床邊,燈光中帶著刻意的粉紅,她踩過地毯,走至洗手間前,聽見里

前,聽見裡面稀稀疏疏的流水聲,輕輕的叩了叩門。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應,她就這麼隔著那扇玻璃門似在自言自語:「以前小時候我有個夢想,希望自己能有一天能夠像個普通人一樣能跑能跳能自由活著,後來換了心臟之後,我又有另外一個夢想,希望每天和你躺在一起,相擁而眠,我知道我有些不知足,既然上帝幫我實現一個夢想,又何必貪圖另外一個。」

流水聲依舊,洗手間內鴉雀無聲。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厭煩?」

「啪。」洗手間房門被人推開,男人頭上,身上,手上,滿身都是水漬。

池宛能夠感受到他體內散發的寒氣,可見他剛剛已經洗了一個冷水澡。

莫譽澤毋庸置疑的扣住她的後腦勺,沒有給她半分思考的機會一口吻住她的唇,強勢霸道的撬開她的唇舌,越發用力的攻城略地。

池宛被他的一吻弄的有些發懵,詫異的眨著兩隻眼睛,惶恐的瞪著他的眉眼。

莫譽澤將她抱起,溫柔的放在床上,就這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羞赧中面色微微桃紅的女人,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不是不喜歡,只是我想把最美好的今天保留的更完整,未來我們會有很多個如此美妙的夜晚,但新婚之夜,我更想和你靜靜依偎。」

「……」

「但是我現在後悔了,也許你說的對,洞房花燭夜,理所應當做什麼,**苦短,我應該做男人女人該做的事。」

池宛未回過神,他的身體已經欺壓而下,較之前一刻的溫柔,這一分這一秒,好似被釋放了枷鎖的猛獸,她的睡衣是被強行撕開的……

翌日天色晴好,莫家的早餐桌上,莫夫人總是忍不住的抬頭看向自家的兩個兒子。

莫譽毅坐在輪椅上,面色未有絲毫波瀾,專心致志的用著早餐,對於自家母親那明晃晃的視線打量全然的視而不見。

莫譽澤則是翻著報紙,昨天清一色的頭條新聞便是莫家大少的婚禮現場,整個篇幅基本上找不到除了婚禮細節外的任何時事新聞。

莫老放下刀叉,掩嘴輕咳一聲,「你一直不停的往他們身上瞅什麼瞅?」

莫夫人笑而不語的收回眼神,剝了一顆雞蛋,才開口道:「怎麼不見小蘇和小宛下來用餐?是還沒有起來嗎?」

莫譽毅:「……」

莫譽澤:「……」

莫老道:「也對,怎麼都不下來吃飯?」

當莫老抬起頭的剎那,這才發現自家兩個兒子臉上那可謂是精彩紛呈的痕迹,一個是從額頭到下巴都是齒印,一個則是滿脖子都是大大小小的吻痕。

莫譽毅尷尬的解釋道:「我如果說這是不小心摔傷的,你們會相信嗎?」

莫譽澤綳著那張臉,面癱的表情中無人能窺視他是否有心虛,他正經道:「我是真的摔傷的。」

「我從大哥臉上不均勻的牙齒印看來,應該是摔到了池小姐嘴上吧。」莫譽毅打趣道。

「我從二弟脖子上那深深淺淺的痕迹看出,你也是摔到了小蘇的嘴上吧。」莫譽澤回復道。

「大哥,雖說**難免有些激動,可是池小姐身體不同常人,你可不能太過野蠻傷害了人家。」

「二弟,你身體如此不便,最好還是能忍則忍,免得一個用力過度,真的從床上摔了下來。」

「大哥——」

「夠了,說夠了沒有?」莫老一一巡視過兩人,嘖嘖嘴,「雖說床弟之事是好事,但這麼赤果果的在我們兩位老人面前秀恩愛,還是要適可而止。」

「你們父親說的沒錯,別看你父親現在還精神抖擻,他現在已經沒了年輕時的耐力體力,畢竟人老了,心有餘而力不足,你們以後說話時也注意一些,免得他心有不甘。」莫夫人捧著水杯陰測測的說道。

莫老面色一沉,咳了咳,「吃飯,等一下讓廚房把早點給兩個孩子送上去,累著了,可要多吃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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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之寵你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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