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打架的莫家兄弟

第175章 打架的莫家兄弟

淡淡的茉莉花香靜靜的縈繞在屋內,床邊一人一言未發的目視著床上熟睡的身影。

秦蘇察覺到有人的窺視,睡意惺忪的睜了睜眼,男人的五官朦朧的映在眸中,她往著他身邊靠了靠。

莫譽毅溫柔的拂過她的秀髮,動作輕盈,「我要去醫院了,你多睡會兒,不用著急著起床。」

「我陪你一起去。」秦蘇作勢便想起床。

莫譽毅握上她的手,阻止著她的動作,道:「昨晚上怪我太野蠻,你不要太勉強。」

秦蘇剛一動作便清楚的感覺到腰部的酸痛,面頰禁不住的羞紅一片,她點頭應允,「我等一下做好午飯等你回來。」

莫譽毅俯身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莞爾一笑,「好好休息,家裡的廚師會各司其職,你可不能搶了他們的工作,否則我們莫家養著他們做什麼?」

秦蘇笑而不語的躺回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上虛虛晃晃的縷縷燈光,她的唇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揚:餘生有你,何其有幸。

「叮……」唐突的手機鈴聲在屋內折騰起來。

秦蘇順著手機震動的方向看過去,屏幕正中有個名字在閃爍。

裴小昕的聲音帶著些許怯弱,好似在醞釀什麼,她說道:「大小姐,我有沒有打擾到您的休息?」

自從陳媽去世后,秦蘇給了這兩兄妹一筆錢,他們應該也離開了A市,只是突然時隔半年,他們怎麼倒是想起她來了?

裴小昕沒有聽見回復,憂心忡忡道:「我知道我這種時候給您打電話真的很冒昧,只是我別無他法,大小姐,您可不可以看在我們兩兄妹曾經跟你同甘共苦的份上借我一筆錢?」

「出什麼事了?」秦蘇坐在床邊,揉了揉酸痛的腰。

裴小昕吞吞吐吐的解釋道:「我們回到了S市,因為秦家的緣故,我們找不到工作,後來您給的錢被我大哥都拿走了,他迷上了賭博,不僅輸光了您的錢,還欠了一筆債,現在債主找上來,大哥被打的半死不活,醫院沒錢也不給治療,大小姐,您能不能看在我們過往的那些情分——」

「小昕,你要知道他這是自作自受。」秦蘇從床上站起身,走至窗前,單手撐在窗台上,輕嘆一聲,「需要多少錢?」

「十、十萬。」裴小昕說的很小心,她怕自己說多了。

秦蘇聲音一如既往不溫不火,她道:「我現在幫你是情分,我以後不會幫你是我的本分,小昕,如果以後小謙還是執迷不悟非得弄的自己裡外不是人,我希望你也能做到大義滅親,這種離經叛道的兄長只會讓你餘生不幸。」

「我知道,我會好好的勸誡他,讓他迷途知返。」裴小昕感激著說道。

「我等一下給你匯錢,以後你們倆兄妹好自為之。」秦蘇掛斷電話,看了一眼旁邊的掛歷。

陽光燦爛的從樹縫中穿插而過,一輛車緩慢的從車庫內駛出。

工作日的銀行人來人往,秦蘇坐在大廳內的休息椅上,這裡是市區內較大的國有銀行,過往人群也比較複雜。

秦蘇天生對於危險的敏銳感,不知為何突然覺得這裡很不對勁,周圍是普普通通路過的市民,四周也沒有什麼可疑的視線窺視,但她總有一種被獵人當做獵物暗中瞄準的失措感。

她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正準備離開,突然敞開的銀行大門被人緊緊合上,霎時,一聲槍響打破整棟大樓的平靜,四周回過神的市民倉皇的四處躲避。

「搶劫,所有人都給我站住,蹲下,雙手抱頭,別給我嘰嘰歪歪亂吼亂叫。」數人拿著狙擊槍頭戴黑帽,雙眸瘮人的將槍口一一巡視而過。

秦蘇混在人群中,隨著大隊伍乖乖的蹲在牆角。

領頭的男人並沒有過多的關心人質,而是大步流星的走向櫃檯,一顆子彈穿透玻璃窗,密密麻麻的蜘蛛網碎裂開,他射入一發子彈,鋼化玻璃整塊碎落,他將背包甩過去,漠然道:「知道該怎麼做吧。」

銀行工作人員也算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規模的搶劫,膽戰心驚的將現金裝入口袋中,不敢過多的反抗。

銀行經理被人群推散在最末位置,他警覺的按響報警器,整個寂靜的空間突然響起驚天的報警聲。

數名搶劫的男人聽見聲音毫不猶豫的執槍亂掃一通,蹲在最前面的兩人不幸被槍擊到,一人更是當場死亡。

「誰敢再亂動,這就是下場。」領頭的男人咬牙切齒的打量過銀行大廳內的所有人,「乖乖的蹲著,我不會殺人,只是誰不聽話,我不會給他第二次活著的機會。」

銀行外,警報聲響起的剎那,眾多過往的路人便伸著脖子好奇的注意著裡面的動靜,當看見有人拿著槍在裡面走來走去時,一個個生怕被殃及忙不迭的退後數米。

秦蘇警覺的瞪著這群拿著重型武器的男子,他們明明已經拿到了錢,可是為什麼還不離開?

從他們的動作和神情看來,這群人似乎不像是普通的搶劫犯,他們井然有序的進入銀行,不露聲色的控制住這裡,既然已經拿到了錢,為什麼卻不準備離開?

領頭男子的視線飄忽不定的從所有人身上打探而過,彷彿他是在密集的人質群中企圖找到誰的身影。

秦蘇越發覺得這群人是有另外的目的才會來搶劫銀行,甚至她覺得從今早裴小昕打電話過來讓她匯錢就是一個

過來讓她匯錢就是一個局的開始。

半年沒有聯繫的裴小昕怎麼會好端端的找她要錢?裴小謙以往再不濟,他也不會如此自暴自棄選擇賭博,更何況憑著她秦蘇那層關係,怎麼可能回到S市受人牽制?

秦蘇明白了,她竟然沒有想明白裴小昕很有可能是被威脅才會打來這通電話,而目的就是為了讓她來銀行!

隻身一人!

銀行外的警鳴聲由遠及近,看這群人的視線,好像是終於等來了想等之人。

他們是目標是故意在與警方的對峙中將人質全部殺死,包括她秦蘇。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現在已經被包圍了,馬上釋放人質繳械投降。」警員用著擴音器說著公式化的語句。

裡面的數十搶匪卻是充耳不聞般拿著狙擊槍從所有人質中走過,他們似乎正在找什麼人。

秦蘇越來越肯定對方是沖著她而來,她謹小慎微的挪動著身子,既不引起對方的懷疑,又不能讓對方太過快速的找到她。

銀行外負責這一片區域的警區區長坐在車內懶懶的打了一個打哈欠,目光瞥向周圍得到風聲趕來的記者群,慵懶的說道:「裡面的那群人沒有說什麼要求?」

剛剛負責喊話的警員道:「至今沒有回復,他們好像並不著急說什麼。」

「還真是奇了怪了,這家銀行從開業至今從來沒有遇到過劫匪,畢竟這裡是市中心,搶劫犯就算讓他們搶到了錢財,想要脫身只怕也會被咱們京城擁擠的車輛給堵死在馬路上,這群人敢做常人不敢做之事,也算是勇氣可嘉。」

「那接下來怎麼辦?記者都到了,需要進攻嗎?」

區長冷冷一哼,「現在還不能沖,萬一死了人質,可就是我們的指導不利,這種事一旦被有心之人在上面胡說八道一通,我們還不都要落得輕則寫檢討反省,重則降職處理。」

「可是這樣放著不管,會不會激怒裡面的一群人,剛剛聽市民說裡面有槍響,應該這群人手裡有槍,時間拖得越久對咱們越不利。」警員建議道:「要不聯繫一下上面,讓他們加派特警過來?」

「這倒顯得咱們多無能似的,區區幾個搶匪都處理不了,我坐上這個位子還不受人詬病。」區長靠在車座上,「咱們就等著,等耗下去,耗不了了,他們自然而然會主動聯繫咱們。」

警員疑惑的扭頭看向銀行廳內,為什麼他總覺得事情沒有表面的那麼簡單?

「啪啪啪啪。」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各方記者都還沒來得及開機報道,一連串的槍擊聲劇烈的從銀行內響起,驚得正在平心靜氣等待事情發展的市民人心惶惶。

區長聞聲幾乎是從車子上跳出來,他詫異的看向銀行內,不安道:「怎麼回事?誰在開槍?」

警員急急忙忙的趕過來,「是裡面發出的槍擊聲。」

區長喘了喘氣,事情似乎已經到了他這個小小區長控制不住的局面,忙道:「馬上通知上面,立即增派武裝部隊。」

槍聲還在繼續,銀行的鐵閘被緩慢的降下,將所有視線阻攔,裡面就如同形成了一處人間地獄,槍聲,哭喊聲,求救聲,雜亂的響起。

莫家的司機去了隔壁街喝了一個早茶,正提著一杯豆漿閑散的走回車內,目光不以為意的瞥了一眼被團團圍住的銀行,不明的探出腦袋。

周圍的人群越聚越多,司機有些不明就裡,對著路邊正興緻沖沖揚著脖子的市民問道:「前面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人?」

市民回復道:「前面銀行發生了搶劫。」

「搶劫?」司機惶恐的從車內走出,愕然道:「什麼時候?」

「十分鐘前,不過這群人也挺奇怪,明明知道這間銀行不止離警察局近,而且還是市中心,他們搶了也逃不了啊。」

「人呢?裡面的人呢?都出來了嗎?」司機繼續問道。

「哪裡跑得出來,剛剛還聽見槍響,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只怕是凶多吉少。」

司機心口一滯,驚慌失措的掏出手機,撥下號碼。

「叮……」才恢復平靜的銀行大廳,唐突的手機鈴聲孜孜不倦的響起來。

秦蘇神色一凜,還沒有來得及掛斷電話,一支槍已經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領頭的男人似發現了最大獵物那般得意的噙著笑容,他們在五分鐘前殺了十幾人,因為人數太多了,他們也懶得細查,就一槍一個,解決的乾乾淨淨。

秦蘇屏住呼吸,沒有表現的太過害怕,她望了一眼蒙著面紗的男子,沒有說話。

男人看向她手裡的手機,挑眉對著身後的男人道:「這位小姐好像不是很害怕。」

言罷,一人將秦蘇從人群中拖出來。

秦蘇喘了喘氣,還沒有平復好情緒,男人的槍再一次的對準了她的眉心。

「再見了,美麗的小姐。」男人邪魅一笑,食指輕輕的滑過扳機。

「嘭。」銀行大廳內所有燈光熄滅,雖說現在是大白天,可是突然熄滅的燈光造成的不適應讓所有人的瞳孔都模糊了幾秒鐘。

短短几秒鐘,對於普通人而言,不過就是眨眼即逝的瞬間,只是當執槍男子反應過來之時,他手裡的槍已經不見去向,下一刻,他感覺到身體有一處地方很痛,當視線恢復清明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心口位置有一個血洞。

一個血洞。

領頭男子看見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同夥,警覺的拿起手槍,一聲令下,「戒備,有人進來了。」

秦蘇被人捂住嘴帶離了一樓,男人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她在黑暗中看了一眼對方的下頷輪廓,有些陌生,又有些似曾相識。

「是我,邵樺。」男人的言語打消了她的顧慮,繼續道:「警察剛來我就進入了這裡,我一開始也沒有想明白這群人究竟在等待什麼,現在一看,他們是想借這次搶劫剷除什麼人。」

秦蘇緊跟在男人的身後,她自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小聲問道:「你這麼跑進來了,他們手裡有槍,你不怕嗎?」

「我是軍人,為民除害天經地義。」邵樺道。

「說實話。」

邵樺愣了愣,苦笑道:「你是隊長的妻子,我不能看你身處險境而無動於衷。」

「你其實有更好的解決辦法,而不是如此莽撞的跑進來。」秦蘇聽見身後緊跟而來的腳步聲,心神一緊,刻意的壓低聲音,「現在怎麼辦?」

邵樺莞爾,「我既然有那個信心進來,自然有把握安全的把你帶出去。」

秦蘇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胸有成竹,但看見他進入洗手間時,不明道:「你打算從這裡跳下去?」

二樓的位置不是很高,但這裡應該是銀行的背後位置,保不準這也是那群劫匪的接應所在。

邵樺搖頭,「從通風口出去。」

話音一落,邵樺打開天花板上的通風口,將她瘦小的身子托起。

秦蘇跪在屋樑上,小心翼翼的移動著身子,她能清楚的聽見自己的腳底下來來回回走動的人群,不見目標人物,這群劫匪越發失去了耐心,幾乎是見誰就開槍,濃烈的血腥味浮動在通風口中。

領頭男子發覺到了什麼,抬頭目光如炬般落在每一個房間頂樑上的風口,嘴角戲謔的上揚,「既然找不到了,就全炸了,也懶得一個一個去搜。」

大廳內剩餘的數十人見到劫匪將背包打開,隨後每隔十米位置就會被放置上一枚定時炸彈。

銀行外的警員們沒有再聽見槍擊聲,一個個神色緊張的等待著上面加派的救援部隊。

上面特意調派了兩支精英部隊,一個個從大樓的後方位置攀爬入內,整個銀行都被處於斷電狀態,狹小的走廊處,沒有電力供應顯得異常的昏暗。

劫匪正在處理著炸彈,突然一股寒風從身後襲來,男子轉過身,寒光自他的眼前一閃而過,霎時,男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特戰隊隊長對著身後的隊員揮了揮手,所有人四面八方的分散而開。

劫匪頭子有些不耐的看了看手錶,他們拖延的時間太久了,剛剛那一刻,他就不應該再妄圖找什麼目標人物,應該毫不猶豫的選擇在場射殺,把所有人質殺了,總有一人就是秦蘇!

現在時間越拖越久,不止會越發不利於他們,只怕是目標人物也無法成功獵殺。

「頭兒,有貓進來了。」一人匆忙的從樓梯上跑下。

男人眼臉眯了眯,已經不再顧忌什麼任務,直接道:「引爆炸彈,所有人撤退。」

劇烈的爆炸聲將整個銀行大廳前的玻璃窗震碎,嚇得所有圍觀的市民一個個神色失措的踉蹌離開。

玻璃碎屑中有濃烈的血腥味在瀰漫,大樓搖搖欲墜,秦蘇窩在小小的通風口中還沒有站穩身子,牆面一塌,她只覺得身體已經不受下墜的趨勢,整個人從碎裂的通風口中跌落。

邵樺急忙拉住她的手,卻受不住她身體的重量,兩人不約而同的從上面跌落而下。

秦蘇的頭磕在了地板上,暈眩中發現有一道身影模模糊糊的靠近他們。

劫匪頭子沒有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想要的獵物竟然就這般活生生的落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舉起手槍,嘴角的笑意愈演愈烈,下一刻,子彈從槍蹚中射出……

醫院內,寥寥的香薰縈繞在房中,月光柔和的落在窗台上,一人背對著床安靜的在窗前坐著。

屋內很靜,靜到能聽見隔壁休息室內滴答滴答的時鐘聲音。

病床上本是熟睡的女人睜了睜眼,有些迷糊自己的身處之地,白凈的牆面,白凈的床單,一眼望去只剩一片蒼白。

莫譽毅聽見輕嚀的動作聲,回了回頭,因為初醒,她的眼底氤氳著一團水霧,眸光忽明忽暗。

秦蘇側過眸子,額頭上破了一道口子,自己微微動作便能感覺到皮肉破開時那一抽一抽的灼痛。

「別亂動,醫生說你有輕微的腦震蕩,需要安靜的休養兩天。」莫譽毅知曉她醒來過後不適應屋內的燈光,自行將光線調弱些許。

秦蘇腦袋有些暈,她閉了閉眼,待重新睜開時,眼底的清明恢復了不少,她道:「我怎麼會在醫院裡?」

莫譽毅不以為意道,「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

「那群人呢?」秦蘇清楚的記得昏迷前發生了什麼事,有子彈穿透**時帶來的輕微響聲,她詫異的動了動身體,她除了額頭上的口子,身體並沒有異樣。

「那群人已經悉數被就地正法了,敢在咱們天子腳下如此無法無天,自然不能讓他們活著出去。」莫譽毅拂過她額前的碎發,壓低著聲音,「頭還暈不暈?如果覺得暈,要不要閉著眼睛再睡會兒?」

會兒?」

秦蘇搖頭,「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隱瞞我什麼?」

莫譽毅避重就輕道:「我能隱瞞你什麼?」

「邵樺呢?他當時在我身邊,他人呢?」

莫譽毅眉頭微不可察般蹙了蹙,他很快的偽裝好自己的心緒,回復道:「他完成了任務,自然就離開了。」

「我記得我給你說過,我寧可你保持沉默,也不想聽你善意的謊言。」秦蘇躺回床上,閉上雙眼,繼續道:「說實話,究竟怎麼回事?」

「蘇蘇,這事其實不重要,你知道我不明說自有我不能說的理由,對不起,這事我恐怕不能實話實說。」

秦蘇微微挑了挑眉,她沒有過多的追問,抱著被子側過身,語氣一如既往那般平靜,「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會多問。」

房間恢復安靜,加濕器安靜的工作著,月光也順勢重新墜落在地毯上。

病房外,莫家警衛隊隊長莫林對著走出病房的身影頷了頷首,將資料夾遞上,開口道:「那群人沒有招供,有兩人趁其不備自殺了,還剩下一人受不住刑罰休克了過去。」

莫譽毅攤開上面的圖片,冷冷道:「還真是鐵骨錚錚的硬漢,這麼折磨都還能三緘其口,看來我最初設想的他會不會是秦家或者陳家派來的倒是錯了。」

莫林沉默。

「我大哥呢?」莫譽毅瞥向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另一人。

莫林心口莫名的一顫,他含糊著回答,「大少正在營區。」

「出了這檔子事,我想我需要去見見莫大少才行。」莫譽毅自顧自的推動著輪椅朝著電梯方向走去。

電梯在他身前不遠處自動打開,莫老與莫夫人兩人並排而站。

莫老注意到自家兒子靠近,上前道:「你怎麼出來了?小蘇還好嗎?」

莫譽毅點了點頭,「母親來的正好,您去陪陪她,我有事要去找大哥。」

莫老眉頭一蹙,攔在他身前,道:「小蘇今天受了驚嚇,你身為她最親密的人這種時候應該陪在她身邊才對。」

「父親,您既然攔著我,就應該猜到了什麼,請您讓開。」莫譽毅不假思索道。

莫夫人不明父子兩之間那陰里怪氣,也懶得過問,徑直朝著病房走去。

莫老推著輪椅,朝著電梯截然相反的位置走去,邊走邊道:「你可能誤會了什麼。」

「邵樺自己交代的,你說我能誤會什麼?」莫譽毅反問。

莫老輕咳一聲,「我很感激他救了蘇蘇一命,但胡言亂語的那些話,你還是別信以為真。」

莫譽毅按下輪椅停止鍵,側過身,撐著輪椅緩慢的站起身,經過一個禮拜的復建,他能簡單的行走一段距離。

莫老避開他灼熱的眼神攻勢,轉移話題道:「既然你說起了邵樺,聽說他受了傷,我也去病房裡看看。」

「父親,你問心無愧嗎?」莫譽毅開口道,他的語氣帶著顫音,應該在忍耐什麼。

莫老身體一滯,他雙手緊緊的撐著手杖,隱忍的肩膀正在輕微的顫抖著,他用力的閉了閉眼,隨後很嚴肅的說道:「我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如何會問心有愧?」

「你們為了引出女皇背後的那個人,用我家蘇蘇做誘餌,父親,你這樣做真的問心無愧嗎?」

「……」莫老堂皇的移開目光,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莫譽毅緊了緊手裡的拳頭,仰頭望著頭頂上空清冷的白熾燈,聲音盡顯凄然,「我以為這只是一場意外,或者這裡面摻和的會是陳家,沒想到原來還有咱們莫家好一手的推波助瀾,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譽毅,其實這不是我們原本想看到的局面,本來已經都安排好了,沒想到銀行的安全門會在報警器響起后自動落下,我們的人被堵在裡面,幸好你大哥緊急調派了另一批人。」

「你們應該慶幸她逢凶化吉,否則,我不會原諒你們的自作主張。」莫譽毅摔下輪椅,劇烈的震動聲徘徊在空無一人的走廊深處。

「老二。」莫老欲言又止,這件事他們處理的的確太過草率,現在仔細想想不僅漏洞百出,還有可能著了別人的將計就計。

對方的身份目前他們都不清楚,從他安排的人手看得出對方必定也是這個圈子的人,只是藏得太深,幾乎沒有任何紕漏。

那群人的訓練不壓于軍隊部隊,甚至採用了軍隊內慣用的嚴刑他們依舊能保持沉默,這群人對付起來絕對比陳老、晉老更為困難。

對付比自己暴躁的,你激怒了他,他便會失去鎮定胡亂咬人,相反對付自己冷靜的,只怕你還沒有來得及激怒他,他反倒用自己的那份鎮定弄的你措手不及。

更何況,是敵暗我明的劣勢下。

莫譽毅靠著牆忍住已經開始哆嗦的雙腿,他喘著氣,就這般瞪直眼珠子看著自己的父親。

莫老心虛的移開目光,抱歉道:「我清楚這事你知道會肯定會生氣,可是孩子咱們要以大局為重,你今天也看到了,不管我們引不引誘,對方的目標都會是小蘇,事已至此,我們別無選擇,只有逆行而上,如果留著這顆毒瘤,你也會夜不能寐,心有餘悸。」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我不管你們的什麼宏圖大業,我只要我放在心尖兒上的人平安無憂。」莫譽毅順著牆走向電梯的方向。

莫老急忙將輪椅從地上順起來,推過去,問道:「要不要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我如果再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行走,豈不是讓人誤以為我多窩囊。」

「譽毅——」

「她不會知道事情的始末,這件事既然不能曝光,我希望父親能夠做到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樣。」

「我當然知道這些事不能被多餘的人聽了去,連你母親都沒有說,否則以她的性子,你覺得我還能豎著從電梯內走出來嗎。」

莫譽毅走進電梯內,兩扇門漸漸合上。

莫老看見開始下滑的數字,忙不迭的掏出手機按下號碼。

電話響了一聲,對方的聲音公式化沒有任何起伏的從另一頭傳達而來,「父親,有事嗎?」

「你二弟知道了,你最好找個借口離開營區,這兩天別出現在他面前。」莫老忙道。

「父親,您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莫譽澤回復。

莫老眉頭一蹙,他怎麼就忘了明天是公開選票的日子。

莫譽澤繼續道:「我已經猜到了他會知道,畢竟邵樺出現在銀行不可能會是巧合,他只要順藤摸瓜查下去,事情便會一覽無遺。」

「算了,挨一頓打就罷了。」莫老放下電話,突然間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如果莫譽毅這個時候跑去找莫譽澤麻煩,按照莫譽澤剛正不阿的處理手段,只怕他們會真的打起來,而現在的莫譽毅身體不方便,只怕會被打的很慘?

莫譽毅的確被打的很慘,按照當天路過辦公室的兵衛回憶過來時都覺得後背脊椎發涼。

他們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當然打架時流血流淚都是小事,只是打的雙眸猩紅,就差一口咬死對方的那種陣勢,的的確確的第一次見到。

軍隊里的傳說是莫二少是活閻王,逮到人的弱點便會一擊命中,而傳言莫大少是鯊魚,聞到一點血腥味便會失去鎮定一口咬斷對方的脖子。

那一晚上,路過的兵衛聽見辦公室內雜亂的破碎聲,本以為是有敵人侵入了營區,卻沒有想到打開門的瞬間,是看到滿口都是血的莫二少以及滿臉都是血的莫大少。

為什麼莫二少嘴裡會有血呢?

因為被莫大少打斷了一顆牙。

為什麼莫大少臉上滿是血呢?

因為被莫二少給活生生的用牙齒咬破了一層皮。

畫面極為血腥,血腥到讓兵衛都有些忍不住的猜測這打架的是領導,還是臭流氓?

------題外話------

明天小蠻要開新文了,寶貝們可是準備好了?

新文明天上傳,前十名收藏留言的寶貝獎賞一百幣幣,前二十名留言收藏的寶貝獎勵五十幣幣,前五十留言收藏的寶貝獎勵二十幣幣。

至於三位數后,哈哈哈,我想的是不是太美了?

最後本文明天也會恢復萬更,沒錯,勤奮的小蠻光榮的回來了,一直萬更到完結,快來么么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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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之寵你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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