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讓你們退婚!
看著前面的艾美,安雄心疼無比,可此刻除了默默的跟著,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父親的話讓他不敢在冒險,如果他用別威脅他,他到不那麼擔心,可是拿他和母親的性命,他怕,父親從來說話算話,說到就必定做到,假如真的因為自己讓他們丟了性命,到那個時候艾美怕是也不會嫁給自己了。
走過一路又一路,艾美無力的蹲在路邊哭了起來,而後面的安雄看著她在哭,卻只能站在那裡看著她哭,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給不了她真正的安慰。
艾美蹲在地上整整哭了近半個小時,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然後繼續往前走,朝著家的方向一步一步,雖然沉重她卻不得不繼續走。
就像她跟安雄不得不放手一樣,沉重而心疼……
安雄一直跟在後面,就在走到家門的時候,艾美轉頭看著安雄,笑的一臉燦爛,就像他第一次與她見面一樣。
「安雄,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明白什麼是愛,也謝謝你給我的一切美好,這是我珍貴的回憶。」
安雄看著艾美,「對不起。」
「不要這麼說,人總要長大,總要做出選擇,所謂有舍才有得,你捨棄了我能得到平安,幸福,這便是我最希望看見的事情。」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似乎也長大了許多,雖然傷心,但是她並不恨他的父母。
安雄看著艾美,「艾美,我想自私一次。」
艾美走到他的面前突然抱住了他,「不要,那會讓你背負很多,多到連幸福的勇氣都沒有了,所以不要那麼做,我也絕對不會允許,如果這是我們的命,我認了。」
安雄緊緊的抱著艾美,眼淚從他的眼眶裡流了出來,他第一次感到他似乎真的要失去她了,真的要失去了。
「艾美,我愛你,我愛你……」
艾美點著頭,同樣淚流滿面,「我也愛你,但我們的愛或許只適合放在心裡。」
安雄默默的流下眼淚,此刻除了緊緊的抱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許久之後,艾美放開了他,「好了,我該進去了,你要好好的照顧你自己。」
安雄看著艾美,拉住了她的手,「我還能為你做些什麼?」
艾美笑了笑,「你能為我做的,就是好好的生活,健健康康的,這就夠了。」說完艾美便不在看他,轉身走開。
安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開,看著站在樓下的他,艾美給慕悠然打了電話,「悠然,麻煩你跟榮少說,讓安雄離開吧,他站在我家樓下許久了。」
聽著她那重重的鼻音,慕悠然擔心的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沒事,早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還好。」上次安家明找過她之後,她就知道他跟安雄不可能了,雖然這幾天的相處讓她再次感到了幸福,但她知道,這幸福是短暫的。
「安雄那裡你別擔心,照顧好你自己,別想太多。」
「嗯,我有點累了,先這樣,拜拜。」
「拜拜。」慕悠然掛了電話對皇浦榮少說了一句,「我們走吧,安雄在艾美家樓下站著,我們去把他接走。」
皇浦榮少點了點頭,兩個人起身走了出去,讓閆震開車去了艾美的家。
來到艾美家樓下就見安雄站在那裡,腳下都是煙頭,皇浦榮少下車走到他的面前,「走吧,你站在這裡只能讓她更難受。」
安雄抬頭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皇浦榮少,「我從沒想過要放棄的事情,如今卻不得不放棄,我心裡難受。」
皇浦榮少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許他願意等你,等到你可以為自己做主,可以解決一切難題。」
安雄看著皇浦榮少,一下子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可是那個時候,我還能在擁有她嗎?」
「為什麼不能?除非你管不住自己,愛上了百合。」
「不,這輩子除了她,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皇浦榮少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不用我在多說,該怎麼做,你心裡應該有數了。」
安雄抬頭看了看樓上的方向,重重的點了下頭,然後在心裡悄悄的說著,「艾美給我點時間,多一點點的時間,我一定會給你幸福。」
看著安雄上車離開,艾美笑了笑,笑的有點凄涼。
車上安雄看了一眼閆震,「送我去百合的酒店。」
閆震從鏡子里看了一眼後面的皇浦榮少,見他點頭,這才調轉方向朝著酒店開去。
慕悠然看著前面的安雄,「你想好了?」
「是。」
聽見他肯定的回答,慕悠然看了一眼皇浦榮少,見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她也沒在多問。
「你們先走吧,一會兒我自己打車去醫院就行了。」
「凡事別急,走過荊棘便是你想要的幸福。」皇浦榮少知道,對安雄來說現在的選擇是痛苦的,可有些時候,就是痛過了才會幸福。
「放心吧,我有分寸。」說著安雄下了車,朝著酒店裡面走去。
「少爺,要去哪兒?」見安雄下了車,閆震詢問著皇浦榮少,別墅被燒,到現在也沒弄好,也不知道他要去那裡。
「去公司。」
「是。」
慕悠然看著安雄的背影,「你跟他說了什麼?」
「我說艾美或許願意等,等到他有能力解決所有的事情。」
決所有的事情。」
慕悠然看著皇浦榮少,「可是,這婚他不還是得結?」
「如果沒有愛情,這婚姻也不過是個形式,對於他跟百合來說,應該說更是個牢籠,所以到了該解脫的時候,安雄會奮力掙脫的。」
慕悠然看著皇浦榮少,「你的意思是說,安雄可以給百合想要的婚姻,但是除了這一張結婚證以外,其它的他什麼都不會給,對么?」
皇浦榮少拍了拍她的頭,「對。」
慕悠然明了似得點了下頭,「我懂了,只是這段時間裡,他們三個人都要痛苦了吧?」
這樣的婚姻,這樣的三個人,真的叫人有些無奈!
酒店內,百合拉開房門,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安雄,讓她感到意外,「沒想到是你,進來吧。」
安雄抬腳走了進去,不過他並沒有坐下,「你真想希望我跟你結婚?」
百合關上房門走到他的面前,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是。」
「只是一個空殼的婚姻,你也要?」
百合看著他,眉頭擰到了一起,「你什麼意思?」
「你想要的婚姻我可以給你,但是除了婚姻,別的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包括我的人我的心,統統都不會給你,如果這樣你也願意,那麼好,我可以跟你結婚。」安雄面容冰冷,緊緊的盯著她看,他多麼希望她能退卻,告訴他這樣的婚姻她不要。
可是她的答案還是讓他失望了。
「即便如此,我也要跟你結婚。」百合覺得只要他們結婚了,感情慢慢的就會培養起來,所以她願意等。
安雄點頭應了一聲,「好,十天後我會跟你結婚,希望以後你不要對今天的決定感到後悔。」說完安雄轉身甩門離開。
看著被甩上的房門,百合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她愛他真的很愛,愛到她寧願放棄一切也要站在他的身邊,即便是他把話說的那麼清楚明白,她還是想要他。
從酒店離開的安雄又回了趟家,將自己的想法和決定告訴了他的父親和母親。
「我答應跟百合結婚,但也僅僅是結婚而已,其他的你們最好想都不要想,不然就算你們以命相逼,我也絕對不會妥協。」
安家明放下手中的茶杯,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夠了,其他的我不干涉。」安家明心中也清楚,這已經是安雄最後的底線。
從現在的情形來看,看著他們結婚也就算是圓滿了,其他的慢慢來就是了。
皇浦榮少看了他們一眼,「那就好,事情你們準備吧,我沒有時間,準備好了通知我一聲就行。」
「安雄。」母親叫了他一聲,可卻還是沒有留住他。
看著妻子有些不太高興的表情,安家明出聲道,「好了,既然定了下來,就去準備吧。」
「不知道我們這麼做,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方采詩看著兒子那傷心的樣子,讓她感到一陣心疼。
「是對是錯我們都得這麼做,以後別在說這沒用的話,快點去準備吧,別來不及。」說著安家明朝著樓上走去,其實他的心裡又能平靜幾分?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十天後,就是安雄和百合結婚的日子。
這邊,來到公司的皇浦榮少,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慕悠然,「還在想他們的事情?」
慕悠然看了他一眼,「想又有什麼用,也幫不到他們。」
「累的話就躺一下。」對安雄的事情,皇浦榮少也無能為力。
「我沒事,現在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說那幾個人的情況了?」
皇浦榮少瞧了她一眼,然後拿出了一個文件袋,「自己拿去看。」
慕悠然起身走到他的辦公桌,打開資料袋仔細的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走回到了沙發上。
「這是全部?」看著這上面三個人簡短的資料,慕悠然問了一句。
「是。」這是他讓終振遙查出來的,就只有這麼多,而且人現在還沒找到。
慕悠然愣了愣,這榮烈既然將這幾個人畫在了線心裏面,就說明一定有問題,可為什麼這資料上的幾個人,全部一清二白?沒有前科,沒有污點?
「我能不能見見他們?」
「不是我不讓你見,而是還沒找到這幾個人。」
「沒找到這幾個人?什麼意思,生死不知?」
皇浦榮少點了下頭,差不多就是她說的這個意思。
慕悠然挑了下眉頭,「你可問過紫心怡?」
「為什麼要問她?」
「這幾個人在不在當初的皇氏集團里上班?」
「在,他們是市場部的人,一個是市場部經理,另外兩個是職員,我正在叫人查當初的資料,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收穫。」
「既然如此,那紫心怡一定認識他們,你不妨親自去問問,或許會有收穫也說不定。」
皇浦榮少想了想,「行,我現在去。」
「你為什麼不叫她來?」慕悠然很是納悶的問了一句。
「我怕你把我的辦公室也給燒了。」
慕悠然眨了眨眼睛,「切,你是讓我賠你別墅嗎?」
「當然,這輩子你就押在我手裡了,肉償。」
「知道的還挺多,還肉償?告訴你,想都別想。」
皇浦榮少走到她的身邊,「我一會兒就回來。」
「走你的唄。」
皇浦榮少揉了揉她的頭髮起身走開,可他剛走沒一會,這榮錦就來,一進門就差點給了慕悠然一巴掌,幸好她躲的及時。
慕悠然看著她,「榮錦,看你是榮少的妹妹我不與你計較,但是別再有下次,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榮錦將包甩到了沙發上,然後指著慕悠然,「你還對我不客氣,我問你,你是不是燒了我哥哥的別墅,還把鍾燕姐趕了出來?」
「燒了,至於你的鐘燕姐你得找你哥說,因為我沒處理她,只處理了別墅。」
「你憑什麼燒了我哥的別墅,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是你哥曾經答應我的,所以燒了是在履行他的諾言,至於我是什麼東西,你哥是什麼東西我就是什麼東西。」慕悠然知道,榮錦是個孩子,從小被嬌慣著,雖然性子直了些說話難聽了些,但心地並不壞。
「等我媽媽回來,我一定讓她跟哥哥說,讓他跟你退婚。」
慕悠然聽著她的話笑了笑,「榮錦,如果這是你哥哥的想法,或許我會立馬走人,但是如果不是,誰都不好使。」
榮錦哼了哼,「哼,好不好使我們到時候見,自從你來到我們家,我們就沒消停過,先是你欺負賀哥哥,然後是心怡姐姐,現在就連鍾燕姐姐你都欺負,你簡直太過份了。」
聽著她的指控,慕悠然皺起了眉頭,忽然間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