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堂鼓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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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堂鼓再響】
將劉秀姑手上的證據弄回來，顧家算是高枕無憂，所有人均鬆了一口氣，連日籠罩在人們臉上的陰霾也漸漸散去，每個人該忙什麼忙什麼，宛若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
所有人都閑下來了，獨獨小四卻忙了起來，馬二那廝這幾日天天來顧園守候，弄得小四隻想找個洞突然遁去。
馬二來找小四無非是為了賭場的事，親眼見證了小四的神奇，他無時不刻想從清水鎮的人們身上多弄點錢出來，當然，這弄錢的手段肯定是要從小四身上掏。
白白收了人家那麼多金銀，若一點貢獻也不做好像也說不過去。可小四也為難的緊，自己最擅長的是食雕和做菜（當然，他的腦子裡只是有大量食譜，至於做出來是否美味，這……），而前世最樂道地娛樂也僅限「浪漫屋」和網路小說，至於賭博一類的東西，除了在QQ遊戲里玩過鬥地主和四川麻將以外，他再不會其他玩意兒。
這些天無事，他窩在屋子裡以竹為材搗騰了一副麻將外加幾粒骰子。或許這些東西可以吸引人們的眼球，而且，相對來說，小四覺得麻將賭博要相對公平一些，畢竟這不牽扯莊家的事。無論哪個年代，大家掙點錢都不容易，輸個傾家蕩產只會憑添一場悲劇而已。如是想著，小四便將弄出來的一副撲克牌藏在了身後……
當然，這麼做也並不全是出於憂天下之心，小四遠沒有那麼高尚。他腦子裡裝著的關於賭博的東西就只有這兩種，要是一股腦兒全都搬將出來，以後又拿什麼去哄馬二？
賭博之所以吸引人，一是因為它簡單易學；第二個原因卻是建立在第一個原因之上的，在簡單的前提之下，它能讓人們充分地享受不勞而獲的刺激。~~~~所以，不管在哪個年代，不論是哪種方式的賭博，自始至終都能吸引人的眼球。
馬二是一個天生的賭棍，不過他賭的是別人的喜怒哀樂，讓他津津樂道的是看人家怎麼心甘情願地將腰包里的銀子掏出來雙手奉上，然後坐觀這些人的悲喜交加。所以，馬二也是一個天生的痞子，以旁門左道養活自己的腰包，這是他最大的樂趣。
於是，賭場、粉樓便是馬二天生的戰場，也只有在這裡他才會找到那種如魚得水的感覺。相比於老爹的囑咐，交好小四他更看重地卻是小四腦子裡裝著的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因為這能給他帶來興奮以及實質上的收益。雖然，小四往往只是稍稍點撥，但這已經足夠了，馬二有這方面的天賦，他能將這稍稍的點撥無限地發揮下去。
自得了小四的麻將與骰子之後，馬二便大刀闊斧地將原先的扣豆店大肆修葺一番，掛上了大大地金色匾額——如意賭坊。當然，這名字也是隨口取的，因為他的粉樓里有個粉頭叫做如意。
賭坊的二層被收拾出來隔成了數十個小包間，每個包間里擺上了一副麻將，包間還配備了專門斟茶遞水的粉頭。一樓卻還是保留了原來的摸樣，只是原來的扣豆檯子被擠到了最邊沿，如今，這裡最火的卻是「圍骰」。
這也便是小四佩服馬二的地方，他做骰子只不過因為麻將里需要，但是馬二卻能舉一反三從中悟出樂趣，專門開闢一種賭的方式。以竹筒為骰盅，六骰為子，押賭方式與扣豆相似，不過圍骰多了很多種選擇而已。
更甚地是，小四隻是稍微一提前世聽說過的往骰子里注入水銀作弊的方式，馬二那廝卻真的辦到了。而且工藝比前世只有過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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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真是老天派給我的財神爺，你看看這些人，玩得多開心。嘖嘖……」馬二望著門庭若市的賭坊，滿臉的絡腮鬍抖個不停，一雙三角眼眯成了一條隙縫，開心無比。
原來賭客不過晚上光臨而已，如今再看，這些賭客卻再沒有了白天黑夜的分別。賭客的興濃了，馬二的腰包自然也鼓了，而這一切皆是因為小四那稀奇古怪的點子。此時在馬二的眼裡，說小四是再世財神或許還有些不夠形容。
小四卻懶得理會這些，賺再多錢也都是馬二的，雖然馬二許了他二成乾股，不過此時他根本沒有需要花錢的地方，心裡沒有形成對這個年代的消費概念，自然也不會將這事放在心上。只是看著馬二迎風搖擺的絡腮鬍，他卻多少有點不理解，年紀輕輕地幹嘛要弄出這副造型？
馬二得意地事有兩件，一件即是經營了賭坊和粉樓，另一件恰恰就是小四不爽的這件事。用他的話說，毛髮濃密才是男人！
這句話讓小四百般不解，男人無非比女人多點鬍鬚而已，怎麼在馬二眼裡這便成了男人唯一地標識？那如此來說，他小四下巴光溜溜，豈不是便可以忽略下身的棍子？
小四在下巴上抹一把，「馬二，我說你當真不能把你的那東西刮掉，哪怕剪得短一些也行，你那麼天天捂著就不覺得不爽么？」
馬二正盯著樓上樓下的賭客兀自高興，冷不丁小四突然又扯出這個問題，當即喉頭一陣鼓動，「老師，我曾發誓唯你馬首是瞻，這不是假話。我什麼事都能依你，唯獨這件事——你能不能依了我？」
「棒槌！」真不明白這廝怎地對絡腮鬍情有獨鍾，唉，也省得管你，反正你又不是小妞，小四隨意朝樓下一望，卻看見一個急匆匆地身影正朝樓上奔來。
「噯，李大哥，今日不是當班么。怎地有功夫來這裡？」
奔上樓來的正是李昌劼，只見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幾個閃身便已經到了樓上，「小四兄弟，我哪有你這般閑工夫，這著急趕來還不是因為有事找你。」
有事找我？你丫挺哪天不都是晚上來找我的，你說的事無非就是尋我去鼓動馬二在「三月青絲」里給找粉頭尋樂子。小四一眨眼，打笑道：「怎地，李大哥，近日陽火旺盛，連幾個時辰也忍不過去。不會又配製了啥新葯吧？」
近日與李昌劼走得近了，小四才知道，他除了輕身功夫了得以外，居然還是一個煉藥高手，比如那一袋子蒙汗藥便是他自己配製的，而且這廝最大地嗜好卻是配製春*葯。每次與粉頭廝混，他總會將最新研製的葯與粉頭用上一點，一為驗證藥性，二為增進樂趣。
不得不說，這廝的愛好有夠獨特。
聽得小四的調笑，李昌劼沒有絲毫尷尬，只是「嘿嘿」一笑，「小四兄弟放心，但凡有新玩意兒我都會為你準備一份的。不過今日找你卻不是為了這事，而是另有其事。」
如今小四的懷裡備了一個布囊，如果將布囊里的東西全拿出來指定能開一間藥鋪，而這些東西全是得自李昌劼那裡。
難得這廝另有其事來尋自己，小四一側頭，有些意外地道：「李大哥，這倒奇了，除此之外你竟還有事情想得到我！」
「嘿嘿！」李昌劼這次稍顯出一點不好意思，「小四兄弟說笑了。此番來是我家老爺吩咐的，著我請小四兄弟過去一趟。」
這話一出，小四與馬二同時一愣。
「我爹——」馬二愣得是老爹雖然有心拉攏小四，但也不至於這麼猴急吧。
「馬長松——找我？」小四也楞了，他心道：老傢伙這時候尋我，不會是因為我教會馬二這些賭具吧？
「李大哥，可知道馬大人尋我所為何事？」
「唉——」李昌劼一甩腦袋，彷彿氣急敗壞一般，「還不是因為劉秀姑那個婆娘，她又擊響了堂鼓……」
「再擊堂鼓——不是後天才是開堂的日子么？」小四與馬二同時驚叫道。原定地審理顧家商鋪的案子的時間便是後天，可今日劉秀姑怎地又去擊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