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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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跑路】
常綱？小四著實愣住了。前世里先上車后買票，上車下車，再上車再下車，甚至超載的事情都數見不鮮，所謂的常綱早被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去了。只是，這當兒是隋末唐初，雖然世風開化不少，可到底還是封建社會呀。
的確，就憑著這兩個字，顧老夫人也是不可能遂了自己的心愿的，除非叛逃。可是顧家那一杆子吃白飯的傢伙難道真的是做擺設的么？這事確實難辦了。
又或許……
小四將目光拋向馬長松，笑意盎然地道：「馬老哥，要不咱商量一下，擱你手下調百八十人借我先用用？」
馬長松似是早知道小四會有這麼一招，不慌不忙地笑道：「老弟，百八十人我是不會給你的，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以一當百的人，你要是不要？」
以一當百，關雲長么？
其實小四也不過隨口一說，馬長松現在意欲做大事，他手上捏著的定是忠誠不二的死士，他如何捨得借出。再者，事到臨頭，他怎麼會讓事情超出自己的預料，生些旁枝末節出來？
不過這「以一當百」倒是有點吸引力，只是，這老頭兒真有這麼大方么？
「馬老哥，你真捨得給我這樣一個人？」
「捨得！」
「那你倒是說說他是誰？」
「李昌劼。」
聽到這個名字小四差點沒有噴一口心血出來。干，就知道這小老頭兒沒安好心，李昌劼除了輕功像點樣子之外，剩下的儘是些下三濫的玩意兒。劉秀姑臨走之時還莫名其妙的留下把劍，不就是拜那廝給的「金剛棒棒槌」所賜么？
見到小四的神情，馬長松笑道：「怎麼，顧老弟可是不太滿意？」
細細一想，李昌劼武功雖不是一流，但勝在走南闖北多年，江湖閱歷豐富。只是，怕馬長松將此人派過來卻並不是為了小四，而是為了保護馬二才是。
小四不過是促成馬二離開的一個契機而已，而護衛馬二的真正職責卻是系在李昌劼的身上。
小四淡淡一笑：「也罷，反正老哥都做好了安排。只是，我真的便要獨自離開么？」
這算是塵埃落定了吧，馬長松長疏一口氣，安慰道：「顧老弟絕非池中之魚，清水鎮不過一處小小地水窪，又怎麼能容得下你這條大魚？再說了，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過，你與上官青娥不過一段露水姻緣，不必太在意。大丈夫何患無妻，只要你在外闖出一番天地，還怕娶不到美嬌娘么？只怕那時候你會只恨後院不夠寬敞啊，哈哈！」
你個老淫*棍，小四暗自腹誹，你喝到水便忘了井，小心生個兒子沒屁眼……呃，好像他已經生了兩個完整的兒子，算了，那老天保佑，讓這咒在他的來生也有效吧！
馬長松帶著滿意地笑容掀簾而出，待到門口卻又折轉身子，道：「忘了一件事，顧老弟，你大哥此次是與宇文化及同行的，他提前幾日怕就是專門為了你的事，所以，要離開，趁早！」
顧常皴隨行宇文化及？
小四曾猜測傻子這未謀面的大哥權位不低，可如何也沒有想到他竟然站在宇文化及的陣營之中。能被宇文化及挑中同行，還能先行，難道是驍果軍中的將領？
乖乖，那可是真的得早做打算。只是，難道真的就要撇下娥兒么？
兩世為人，小四如何也做不到讓自己薄情。自己走了到罷，只是顧常皴著家尋不到人，若將怒火遷向娥兒，那……
一個男人難道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么……實在不行，還是讓李昌劼出馬，弄他二斤蒙汗藥放進顧園的廚房，將一干人等全部撂倒得了！
小四正兀自想著法子，顧安卻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看他的樣子，烏雲布面，怕是又闖了什麼禍事。
「今天第二次忘記敲門！」
這一次面對小四惡狠狠地話，顧安卻顯得異常乖巧，他戰戰兢兢地走到小四面前，將額頭往前一湊，哭喪著臉道：「四哥，我錯了，你蹦我吧！」
咦——這小子吃錯藥了？無端端的乖巧起來，怕是沒憋什麼好屁吧？
「說吧，你又闖什麼禍了，不會垂涎哪家姑娘被你家小花發覺了吧？」小四往椅背上一靠，慢吞吞地說道。
「四哥，我對不起你！」看來真的是闖了大禍，這傢伙的臉都有些發綠了。
小四卻斜眼瞅個不停，別看這廝生的人模人樣，心裡的彎彎腸子繞著呢，指不得藏了多少貓膩。
「你對不起四哥的事可多了，你是想先說哪一件呢？」
「先說最近的一件……啊，不，四哥我只做了這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再沒有其他的。」
小四冷笑一聲：反應倒是夠快！
見小四半天沒有動作，顧安鼓了鼓勇氣，喉頭催動，總算是出聲了。「四哥，先前我準備和你離開顧園的時候，小花找我了。」
「這我知道，當時我就在跟前。本來想不准你留的，不過想想男人憋久了的確不舒服，所以給你放了個假。怎樣，爽不爽了？」
顧安「幽怨」地一瞪眼，道：「我不是要說這個。」
「也是，這種事你知她知便行，說出來丟人。」
「也不是，四哥，她是帶老夫人傳話的。」
「什麼？」小四驟然將身子坐直，「你的意思是剛剛你去見老夫人了？」
「恩！」顧安重重地一點頭。
小四的眼皮無端地一跳，扯犢子，來禍事了！
「小安子，你別告訴我，你在老夫人的淫威下沒有管住你的舌頭，要不然我便幫你割了它！」
「四哥——我錯了！」這次顧安的臉徹底地綠了，他的兩腿一軟，「嗵」地一聲便癱在了地上，「四哥，老夫人發過誓，她不會為難你，所以我才說的。」
你個棒槌，她不套你的話又怎麼找得到真憑實據？
完了，老夫人知道了，就是下藥也來不及了，依那老太太的精明勁兒，自己能躲過一劫就算是萬幸了。
小四一把提起顧安，著實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氣呵斥了，這廝看著精明，怎地一到關鍵時刻就愚笨了呢？
「你趕緊去賭坊找馬二，讓他立馬將賭坊和粉樓轉手，就說四哥我要跑路，帶他一起。」
顧安顯然不懂得「跑路」為何物，愣住了當場。
「夯貨，跑路就是逃命！」
「哦！」顧安木木地點頭，驟然眼中含光，道：「四哥，不用逃命，老夫人讓你回去一趟，她發過誓不會為難你的。」
或許念在一絲骨血的情分上，老太太著實不會為難於他，可是顧常皴呢？
「行了，我省得。你也去通知馬二吧，我這便回去見老夫人一面。」
顧安猶有不安地遲疑著，「四哥，你真的要走？」
小四狠狠一瞪眼，「讓你去便去，廢什麼話？」
「哦，這便去！」